妖臨淵附近的嶽梅,還有另外兩名妖人,正在觀戰,誰都沒有留意到,有個鬼祟的人,正往妖蛇龜的屍體走去。
龍包包緊張地咬住了唇,他看不見葉凌月,只是依稀能感覺到,葉凌月離開了。
他想詢問鳳莘,卻被鳳莘捂住了嘴。
忽然間,龍包包看到,前方妖蛇龜的屍首,一下子不見了。
他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會兒工夫,葉凌月又回來了。
看了眼時間沙漏,她們剩下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了,葉凌月立刻取出了幾顆飛行丹,三人服用之後,毫不猶豫,離開了妖臨淵。
而此時,陳沐還在和三大妖人中,那名孩童模樣的妖人交手著。
幾次對陣下來,兩方誰都沒有討到好處。
嶽梅也不禁緊張了起來,她點燃的第三根定魂香,也已經燃燒了三分之一,留在妖醒之門裡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真是晦氣,神獸沒找到,只殺了一頭妖蛇龜,還招惹上了三個來歷不明的妖人。
嶽梅惱火著,忽的,她留意到,妖臨淵旁,早前被她擊殺的那頭妖蛇龜不見了。
嶽梅眼睛倏然瞪圓了,嬌叱一聲。
“住手!妖蛇龜不見了。”
陳沐和那名妖人一聽,身形同時往後一退,與另外兩名妖人,齊齊看向了妖臨淵。
果然,早前還在那裡的妖蛇龜,就在他們打鬥的功夫裡,沒了。
妖蛇龜已經死了,屍首是不可能不翼而飛的,那餘下的只有一個可能。
這裡,還有其他人!
在陳沐、嶽梅以及三大妖人之外,這附近一直隱匿著第三人。
“夕顏王的氣息也消失了!”
三大妖人也留意到,空氣裡,最後一絲夕顏王的香味也沒了。
兩方人馬面面相覷,陳沐一想到妖蛇龜身上,還有最重要的妖丹沒有取出來,就有種吐血的衝動。
“人族,夕顏王真的不在你們身上?”老者妖人的面色也很難看。
早知道夕顏王不在這兩人身上,他們又何必大費周章。
“什麼夕顏王不夕顏王,分明是你們害死了我師弟。”陳沐方才廝鬥,氣力消耗不少,沒好氣道。
“什麼你師弟,我們三兄弟剛到不久,你們的人死了,關我們什麼事。”三大妖人一臉的莫名其妙。
“陳師兄,事情有點不對勁。這三人,似乎是木妖一系的,它們身上的妖力波動都是木屬性,偷襲安陽的人,使用的是土之力。只怕,我們都中了別人的挑撥離間之計。”嶽梅發現了那三人的妖力屬性不符,一口斷定,埋伏在旁,偷襲他們的另有其人。
陳沐一聽,怒咆一聲。
“是誰!究竟是哪個鼠輩,膽敢暗算我陳沐,若是讓我抓到了,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只是陳沐發作,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因為葉凌月等人,早已服用了飛行丹,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那一邊,三大妖人也嘀咕著。
“老大,不對啊,這對男女,用的都是人族正派的功夫,他們不可能持有夕顏王,只怕我們真的上當了。”
三大妖人後悔不已,因為慢了一步,居然錯過了夕顏王。
“也罷,夕顏王既然已經出世,除非是落到了妖祖之手,否則總會再現妖域的。這裡又是通往妖域的必經之路,我們三兄弟只要佔地為王,總能逮住那個擁有夕顏王的正主的。”
兩幫人馬都是沒討得好處,也就無心再纏鬥,嶽梅和陳沐只能是帶著安陽的屍首,心不甘情不願地返回妖醒之門。
三大妖人也只能是隱入了妖臨淵的深處,再無了蹤影。
六個時辰,眼看就要過去。
當葉凌月手中的時間沙漏裡的沙子,流淌過了五個半時辰後,三人終於在隱形丹和飛行丹的共同作用下,順利趕回了妖醒之門的入口處。
巍峨入雲的妖醒之門,依舊矗立在前方。
葉凌月等人回來時,小吱喲和小烏丫以及小囚天也已經返回了。
就連小屍也不負重望,及時趕了回來。
葉凌月甚至來不及詢問幾隻小獸的獵殺戰果如何,就離開了妖醒之門,返回了四方城。
踏出妖醒之門的那一刻,明亮而又柔和的鮫珠的光明,照亮了前方。
地下井宮的情形和早前一模一樣。
葉凌月再看了眼四方城主。
他依舊如一個木樁似的,坐在原地,守衛著陣法,對於外界發生的一切,毫無知覺。
三人外帶幾隻小獸趁著四方城主還未醒來之前,腳底抹油,就離開了地下井宮。
距離六個時辰的期限,還有最後的半個時辰。
而葉凌月等人,已經順著石階,爬上了地宮,重新又回到了地面上。
她們進入地下時,是子夜前後,而再次返回地面,卻已經是正午後了。
正午的陽光,明晃晃的,讓眾人的眼睛有一瞬間的不適應。
葉凌月再看了看時間沙漏,由於身在妖醒之門裡的緣故,她們錯過了第五日的最新一期的四方榜公佈的時間,不過葉凌月也不感到遺憾,看了眼安陽的那塊四方令,上面累積的獵殺數量,讓葉凌月笑彎了眼眸。
陳沐和嶽梅還沒有回來,葉凌月想起了兩人發現了妖蛇龜不見了後,面上可能有的表情,她終於忍不住成了聲來。
“龍包包,你這次可真的好好感謝陳沐和嶽梅了。”葉凌月將安陽的四方令交給了龍包包。
“月姐姐,這不大好吧,這個四方令是你想法子拿來的。”龍包包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道。
“誰說的,立下大功的分明是小屍,它是你的獸寵。再說了我們早就說過了,公平分配,你得了四方令,我得了一具妖蛇龜的屍首,各取所需,誰也沒佔誰的便宜。”
葉凌月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龍包包這才勉為其難著收下了那個四方令。
這時,葉凌月等人身上的隱形丹的藥力也已經消去了,三人都顯露出身形來,正有說有笑,準備離開寺廟時,小烏丫忽的尖叫了一色聲,哆哆嗦嗦地指著腳下的一簇夕顏花叢。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