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問題就價值四五千功勳值?
阿姐這是怎麼了,這可不像是阿姐平日精明的作風。
光子不時地瞄著葉凌月,只是葉凌月沒讓他開口,他也不好多問。
“哦?葉隊長有什麼不明白的問題,儘管開口。”
與葉凌月的一番談判,就解決了他眼下面臨的最大的兩個問題,唐天頌可算是大獲全勝,他心情自然是大好。
況且,葉凌月也說了是問題,能答就答,答應不了,她也不好反悔,唐天頌索性就答應了下來。
“我想知道,誅心草到底是誰提供給琉光閣的?”
葉凌月脫口而出。
琉光閣最大的問題就是破煞丹,可沒有誅心草就煉製不成破煞丹。
歸根究底,提供十年以上誅心草給琉光閣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葉凌月也想知道,對方是怎麼栽培誅心草的。
唐天頌既是安插了人手在琉光閣,或多或少總是知道一些的。
一聽到誅心草,原本面帶喜色的唐天頌微微一愣,他的神情變化表明,他的確知道誅心草的來源。
“葉隊長,很抱歉。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沒想到,唐天頌居然拒絕了葉凌月的提問。
難道說,提供誅心草的那人,連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天頌都要顧忌?
“哎,姓唐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凌月那麼幹脆,你倒是婆婆媽媽了起來。凌月,他不說,我們就不給功勳值。你說人是我殺的,那就我殺了好了,大不了我回老家去,看你們怎麼找得到我。”
光子的無賴脾氣又上來了。
事實上,他離開浮屠天也有一陣子了,就怕一不留神被人發現了,尤其是爹孃,要是發現他偷偷來找阿姐,準少不了一陣敲打。
沒準還會逼著他娶妻,找個女人來管教他。
一想到這些,光子打了個哆嗦。
他真想和凌月說,不用和姓唐的多說,不如一棍子把他打暈了,然後自己再入夢搜搜他的腦子,最好把他弄成個白痴,看他還說不說。
見唐天頌不肯鬆口,葉凌月已知,誅心草的事只怕關係甚大。
“唐隊長,既然你有苦衷不能說,那我也不再多問。那我換一個問題,你可知道,這塊令牌是誰的?”
葉凌月取出了一塊令牌,就是早前她在河邊發現的那塊“金雕”代表隊的那一塊,遞給了唐天頌。
後者看了幾眼,面有愕色。
“這不是楚天狂的隊長令牌嘛,他是歧玉城裡的一隻中型代表隊的隊長,聽說前陣子出城去了,後來就不知所蹤了。金雕代表隊也因為群龍無首,下面的獵妖者都陸陸續續加入其它代表隊了。葉隊長,你是從何處找到這塊令牌的?”
唐天頌在歧玉城呆過一陣子,和這裡的不少隊長打過交道。
楚天狂是個性情中人,唐天頌和他喝過幾次酒,還算有些交情。
早前楚天狂失蹤後,唐天頌還找過,只是沒有半點下線索,再後來,九洲荒狩開始了,唐天頌也就放棄了。
葉凌月就將在河邊的樹下,發現屍體,屍體的特徵以及令牌的事,也詳細地說了一遍。
這一說完,唐天頌的面色就變了。
他大概也猜出了,楚天狂失蹤必定是凶多吉少,但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死了。
而且不是被妖獸擊殺而是……
“該死!我早就該想到了,一定是東方琉璃那妖婦,一定是她害死了天狂。楚天狂是東方琉璃的愛慕者,他在失蹤之前,一直在追求東方琉璃。”
唐天頌氣得額頭青筋跳動,手落在了桌案上,那桌案卻是一下子化為了齏粉。
“唐隊長,此話從何講起?為何你一語斷定,殺害楚天狂的就是東方琉璃?”
葉凌月心下一驚。
楚天狂的身份確認,對於葉凌月而言很重要。
因為種種跡象表明,楚天狂體內有鼎息的痕跡。
對方沒有在楚天狂身上留下明顯的痕跡,而是直接絞碎了他的臟腑。
若是真的是東方琉璃做的,那就意味著東方琉璃手中,一定有九洲鼎片!
這個消息,可比四五千功勳值值錢多了,畢竟只要身在歧玉城,葉凌月就可以獲得源源不斷的妖獸肉。
“這很明顯,東方琉璃那女人陰險的很。早前她一直讓天狂服用破煞丹。我當時就警告過,那破煞丹有問題,可天狂被那女人迷得團團轉,不聽我的勸告。破煞丹裡含有誅心草。那誅心草服用多了,人會神識不輕,慢慢的骨骼臟腑也會發生變化,輕則化為半獸人,重則會因難以承受,身體爆裂而亡。”
唐天頌似是回憶起了什麼痛苦的往事,眼眶慢慢紅了起來,他的雙拳緊緊握著,幾欲捏碎了。
“半獸人?”葉凌月腦中靈光一閃,“且慢,唐隊長,你說的半獸人可是像宣武城那樣的半獸人?”
葉凌月這才想起,馬城主下面就握有一隻戰鬥力驚人的半獸人軍隊。
難道說,那些半獸人並非是傳說中的,馬城主培養成的,而是東方琉璃和馬城主等人勾結,一起用了破煞丹孕育出來的?
“葉隊長果然是心思細膩。若非是和馬城主以及更高層的某些人勾結,憑東方琉璃一介女流,又只是名普通方尊,她怎能在歧玉城隻手遮天。”
唐天頌深吸了一口氣,這個秘密,他其實知道也沒多久。
是他前往宣武城,參加九洲荒狩的報名時,無意中發現的。
東方琉璃以歧玉城為據點,利用破煞丹,培養出半獸人軍隊,再高價賣給馬城主甚至是一些大型城池,提升他們的戰鬥力。
可是考慮到事情關係到九洲盟的城主們,他雖知道真相,卻一直不能說出口。
若非是葉凌月這次發現了楚天狂的屍體,只怕他還會將這個秘密一直隱瞞下去。
看來,九洲鼎片真的在東方琉璃手中,只是不知道,她手中握有的到底是哪一部分鼎片,那鼎片是不是也包含了鼎息?
葉凌月不由握緊了右手,那乾鼎鼎片微微一顫,似乎也為了新的九洲鼎片的出現而感到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