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泉代表隊的眾人遲疑著時,挽雲師姐面色微微一變。
她從儲物袋裡,取出了天狼棍。
天狼棍發出了鳴叫聲,天狼棍“嗖”的一聲,朝著南幽帝領裡飛掠而去,眼看就要消失了。
這天狼棍,是孤月海弟子趙天狼的遺物,被葉凌月二次修復後,隱約有了靈性。
早前葉凌月和挽雲師姐就曾靠著它找到不少線索。
自從葉凌月得了那幅太虛墓境的地圖後,天狼棍就沉寂已久,如今突然又有了反應,真是讓挽雲師姐又驚又喜。
“太虛墓境,太虛墓境一定就在南幽帝陵裡,天狼棍給我們指示了,大夥兒快點跟上去。否則,就讓月沐白那小子佔盡了便宜了。”
挽雲師姐神情激動,再也不顧眾人,衝進了南幽帝陵。
挽雲師姐進入古九洲,最初是為了查明趙天狼的死因,可後來才知道趙天狼是因為太虛墓境而死。
她一直想查清楚,太虛墓境裡到底有什麼。
她怎麼也不願意,讓殺害趙天狼的兇手月沐白先找到太虛墓境。
一會兒工夫,挽雲師姐就不見了蹤影。
“這……怎麼辦?”其餘眾人見了,看向了唐天頌和薄情。
“黃泉代表隊上下同心,先進去再說。”薄情想了想,還是決定進入南幽帝陵。
否則凌月回來,發現自己的師姐不在了,難保會責怪他照看不周。
黃泉代表隊的眾人這才魚貫進入了南幽帝陵。
不得不說,南幽帝陵是妖十三陵中,建築風格最優美,氣勢最磅礴的一座。
四處可見雕樑畫柱的拱門和廊橋。
可隨著代表隊的隊員們漸漸深入到帝陵裡,景緻發生了變化。
象牙白色的南幽帝陵,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黃泉代表隊的隊員們開始陸續看到了一些妖兵的屍體。
最初,他們並沒有覺得有異樣,只當是早前進入南幽帝陵的其他代表隊下的手。
可隨著他們往下走,那些妖兵的屍體開始增多,到了帝陵的中圍位置時,已經是隨處可見。
那些妖兵屍體堆砌而成的屍山,其數量,不下數千。
就算是先入的幾隻代表隊下的手,可數量如此驚人的妖兵,就算是要廝殺,也要好陣子時間。
而他們進入帝陵的時間不過半個時辰不到。
妖兵的死狀及其一致,大多面部扭曲,渾身的鮮血流乾,死時,雙眼凸出,看上去像是經歷了極其痛苦極其空鋪的折磨。
大量的鮮血灑落在地,匯聚在一起,地面上瀰漫起了寸許高的厚厚血漿。
空氣裡,煞氣翻滾,血腥味黏窒,讓人大口呼吸都覺得困難。
光子面色沉凝,走上前去,只見他隨手取出了一條面毛,捂住了口鼻,查看著其中的幾具屍體。
“從他們的屍體顏色和血液的凝固程度看,這些妖兵至少已經死去了十個時辰以上。而且從傷口看,很可能是一個人做的,或者說是用一種法子或者武學殺的。”
光子的孃親雲笙,學貫中西,光子免不得也學到了一些西方的屍檢知識。
光子的話,讓眾隊員愕然。
十個時辰以上?
那時候獵妖者們根本還沒進入這座帝陵,所以說這些妖兵,並不是人族獵妖者們殺的。
那究竟是誰殺了這些妖兵,對方甚至還只有一個人?
看著滿地的屍體,哪怕是久經歷練的幾隻代表隊的隊員們,也看得毛骨悚然。
南幽帝陵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殺了這些妖兵?
“我找到挽雲師姐留下來的暗號了,我們跟著往前。”秦小川指了指拐角處的一個孤月海的特殊標記。
眾人默然不語,尾隨著秦小川往前。
而此時,早黃泉代表隊一步進入帝陵的五靈代表隊和金家、九洲代表隊的數十名核心隊員,已經在南幽帝陵裡行走了近一個時辰。
他們一路上,也看到了那些妖兵的屍體。
早前他們在帝陵外遇到的那些妖兵,全都跟蒸發了似的,再沒有露過面。
儘管已經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眾人已經臨近南幽帝陵的深處,誰也不願意這時候退出。
這些身經百戰的獵妖者們,心底的不安愈發濃烈。
終於,在穿過了一片血水瀰漫的走廊後,他們就看到一個內殿。
那內殿的門口,掛著幾個白色的燈籠,黑色的紗布纏繞。
看到了白色燈籠時,眾人眼前一亮。
再往裡走,會看到一大一小的兩口棺木。
偌大的滴內殿裡,只站著一個女人。
妖后夕顏身著素白孝服裙,配著一朵蓮白色的夕顏花,亭亭玉立,等候在那裡。
夕顏的懷裡,如珠如寶似的抱著塊靈位牌。
看到了人族獵妖者時,夕顏抬起了臉來。
明明是置辦喪事,可夕顏的臉上,不見半點悲傷之色。
不僅如此,她的臉上還化著最動人的妝容,朱唇描眉,鳳簪玉璫,嬌媚的大眼中情意綿綿。
聽到了腳步聲,夕顏徐徐抬起了頭來。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沒有看到自己期盼中的那人,夕顏的面上,歡喜之色稍褪。
“帝莘,帝莘怎麼不在?”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誰許你喊我六弟的名字的。”
舞悅大概也從凌月口裡知道了一些關於夕顏和帝莘的事。
夕顏和帝莘是青梅竹馬,夕顏一直暗戀帝莘,在被帝莘拒絕之後,這蛇蠍婦人就夥同妖帝戰痕害死了帝莘。
這女人分明已經嫁為人婦,居然還一副和六弟交好的模樣,看得舞悅一陣牙疼。
夕顏對於舞悅的話置若未聞,她抱緊了懷裡的靈位,呢喃道。
“帝莘,你怎麼還不來。我和我們的孩子都在等著你,來接我們。我們一家三口很快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眾人一愣,帝莘和夕顏的孩子?
打死舞悅也不會相信,帝莘會和夕顏有私情。
她的目光落到了夕顏懷裡的那塊靈位牌上,上面赫然刻著愛子帝夕。
舞悅打了個寒戰,忽然明白了過來,夕顏這女人瘋了,她不知是壞了誰的骨頭,居然杜撰成了她和帝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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