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說的話,引來了一種符師的白眼。
“你小子,就吹吧,待會兒有的你哭。”
老軍醫冷嘲熱諷著。
孫慶也懊惱地搖了搖頭,低聲對夜凌日說。
“這小子,太愛死撐了。他一箇中級符師,怎麼和一幫高級符師比。”
“你行,你上?”
夜凌日不悅地瞪了眼孫慶,後者摸了摸鼻子,不敢吭聲了。
“諸位能夠出力,再好不過,不過在場有十一人,我們只需要修復九份石符,既然如此,在下就暫且退出。若是哪一位感到力不從心,儘管開口,在下再出手幫忙。另外,作為獎勵,誰最先修復好石符,他所在的軍團第一個進入通道,依次類推,餘下的八人所在的軍團,按照次序,各自延遲一刻鐘進入通道,最後其他軍團和勢力,最後入內。”
墨離的提議,自然又贏得了滿堂的附和。
墨離說罷站到了一旁,冷眼旁觀。
修復石符,可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就算是他,也要消耗一些精神力。
天區裡,還不知有什麼樣的隱藏危險,能少耗費精神力,還是儘量少消耗的好。
“那我也先旁觀好了。若是有哪位,需要幫忙,告訴我一聲即可。”
葉凌月也退到了一旁。
只是和墨離得到了一陣讚揚不同,葉凌月的話,引來了無數的譏諷,你一箇中級符師,能和墨離大人比?這太虛神院的學員也太不知恥了。
葉凌月也不辯解,由著那些人議論紛紛。
九名符師同時可以開始修復石符,想到了墨離早前說的獎勵,為了能提早進入天區,符師們都是卯足了精神力,賣力修復石符。
精神力,在他們的指間翻滾,牆壁上,原本已經被磨平的石符,重新出現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沙漏裡的沙子流淌過了一半的時候,牆壁上,每名符師的修復進度也已經很分明瞭。
實力最強的,當屬夜凌日的軍團裡的那名高級符師。
他早年是裸心谷的高級符師,據說還是龍谷主的六弟子,他的煉符技藝很是紮實。
他面前的石符,已經修復了七成,看樣子,應該是最早能夠修復完成的。
夜凌日的面上,沒有太多的反應。
另外的八名符師,情況也是大不相同。
有了修復了六成石符,還有人連四成都不到。
其中有一人的臉色明顯難看了,此人是十二軍團的高級符師。
在修復石符的過程中,他發現消耗的精神力過多多。
此時,他的體內,餘下的精神力已經不足一成,而石符還剩六成沒完成。
若是再堅持下去,他很可能會被石符反噬。
那名高級符師,只能求助式地衝著墨離說道。
“墨離大人,還請你出手相助。”
他話音才落,一股柔韌的精神力,將其一卷,送到了一旁。
墨離已經電閃一般,代替了他的位置。
卻見他的精神力,由弱變強,最初猶如溪流一般,再接著,就如江河入海,越來越迅猛。
牆壁上的太古封魔籙,以驚人的速度,迅速不全。
短短時間內,就趕超了第三軍團的那名軍醫。
“不愧是墨離大人。”
軍團的人們齊聲喝彩,那幫冰原神院的女學員們也都眼露愛慕之色,幫墨離叫好著。
當墨離的石符完成了八成左右時,又有一名符師堅持不住了。
說來也是湊巧,那符師,正是早前開口譏諷葉凌月的代表長生神院的那名老軍醫。
此人雖然也是高級符師,可是比起其他軍醫來,還是略輸一籌。
他額頭的汗珠,一串串往下滴,目光不時移向了長生神院副院長的方向,很顯然在求助。
副院長只得低聲衝著嚴昭說道。
“他撐不住了,要不,你上?”
符籙分院分離出去後,長生神院裡的符師已經沒剩幾個了。
“急什麼,不是還有她嘛。”
嚴昭眼角的餘光,飄向了葉凌月。
所有人,都覺得葉凌月剛才在吹牛,唯獨嚴昭知道,葉凌月說得是實情。
一個加入符籙分院不過一年,就直接從初級符師到中級符師,再被八大方仙關千秋和烈紅衣收為學徒,得了關鳩的回春天符的衣缽傳承,這少女的身上,到底隱藏了多麼驚人的符籙天符?
嚴昭拭目以待啊。
見嚴昭無動於衷,副院長心裡直罵娘。
老軍醫也是急得很,副院長不肯幫忙,墨離有還在修復石符,那餘下的,能夠修復的,只有那個叫做夜凌的。
要他去求這小子,這簡直是比要了老軍醫的命還要難受。
直到他體內最後一縷精神力也耗費一空,他只覺得,丹田一陣劇疼,口中“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技不如人,還要逞強,簡直就是丟了符師的臉。”
葉凌月手也一揚,將那名老軍醫推到了一旁。
她眉心一擰,看了眼牆上的石符。
那一口血,噴在了已經完成了五成的符籙上。
符籙還未煉成,精神力不能斷,更不能沾染上血汙,這張符籙,等同於是廢了。
她也不多說,精神力欺身而上。
牆壁上,出現了一條條新的符文。
“不中用的東西。”
副院長罵了一句,命人將那名老軍醫扶了起來。
“我就不信,一箇中級符師就能修復。”
葉凌月離開符籙分院,還只是中級符師,就算是她天賦驚人,幾個月的時間,也不可能成為一名高級符師。
老軍醫修復不了,葉凌月也同樣不能。
又過了一個時辰,只見墨離眼眸一亮,衣袖一拂,石壁上,陡然出現了一張完整的的太古封魔籙。
“墨離大人太厲害了。”
冰原神院的女學員們,滿堂喝彩。
第二個修復完成的,正是第三軍團的那名軍醫。
他修復的時間,比墨離慢了約莫半個時辰。
第三個,第四個,陸續又有軍醫相繼完成了太古封魔籙。
“夜凌不會撐不住吧,再不行,讓你的軍醫給他幫個忙。”
孫慶婆婆媽媽地說道。
哪知孫慶剛說完,葉凌月就陡然轉身,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