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非是荒獸之王。荒獸之王乃是荒獸一脈的族長,也就是我的父親。至於小吱喲,他是我的孩子。如果不是遇到了小烏丫,我恐怕也不會知道,我的孩子還在世上。”
第一島主嘆了一聲。
“島主,你還是不要多說了,讓我來說吧。”
小烏丫看第一島主說話很是費力,體貼地說道。
第一島主望了眼小烏丫,很是欣慰,點了點頭。
雖然不能見到小吱喲,但是能親眼見到小吱喲的小媳婦,第一島主也覺得死而無憾了,尤其是,它還傳授了小烏丫一些古技。
相信小吱喲即便是見不到它,將來只要再遇小烏丫,憑著小烏丫的指點,一定也能成就一番不遜色與父親與他的成就,替太古荒獸一族報仇。
小烏丫這才說起了第一島主的事來。
說起來,也是機緣巧合。
小烏丫當初為了保護小吱喲,一怒之下,激怒了須彌方仙,冰原女帝出面保下了她,將其流放到了十三神魔島。
小烏丫最初還以為,冰原女帝是處於一片好意。
半路上,冰原女帝詢問小烏丫,是否願意當其坐騎。
小烏丫說明自己已經認主,不願意再成為任何人的坐騎,冰原女帝又問,小烏丫是否願意替她辦事。
小烏丫心裡唸叨著自己老大,自然是不願意的,就當場拒絕了冰原女帝。
冰原女帝看似沒說什麼,可實則上,卻已經惱恨在心。
女帝將小烏丫帶到了神魔島後,就命人將小烏丫流放到了第一神魔島。
小烏丫懵懵懂懂,還不知第一神魔島的危險,她被流放到第一神魔島後,就遇上了外出覓食的第一島主。
第一島主見其乃是朱雀後裔,神凰之體,原本還想將其吞噬。
危急之下,小烏丫認出了第一島主和小吱喲長得很是神似,第一島主也發現了小烏丫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小烏丫自小就是被小吱喲孵化出來的,兩人很是親近,小烏丫身上不免留有小吱喲的氣息。
一番詢問後,第一島主才知,小烏丫和小吱喲的淵源。
第一島主知道後,歡喜不已,它見小烏丫天賦不凡,就留下了她的性命。
那之後,小烏丫就見到了鴻蒙方仙,從鴻蒙方仙口中,小烏丫才知道,冰原女帝想要暗算她。
太古之戰後,荒獸之王,也就是第一島主的父親隕落。
太古荒獸和太古荒植幾乎被剷除一空。
第一島主當年在陽泉大戰時,身受重傷,但因其身上擁有四大神帝都要顧忌的“驚天秘密,”所以四大神帝在最後關頭,留下了第一島主的性命。
他們嚴刑逼供,可第一島主寧死不屈,最終也沒有將荒獸一族的機密洩露出去。
四大神帝就將其囚在了神煞海中,他們用四大帝元魂鏈困死了第一島主。
即便是這樣,他們還不放心,又額外修建了十二座神魔島,命了多名心腹,喬裝成了囚犯,想要從第一島主口中打聽出那秘密的下落。
但都被第一島主識破了。
第一島主當年,身受重創,這些年來,身上的心傷舊患,不時發作。
冰原女帝得知了這件事後,就不時送來各種俘虜,第一島主惱恨四大神帝的所作所為,就將那些俘虜全都吃了,可它的傷勢,依舊是不斷在加重,險些喪命。
那時,冰原女帝就暗中送來了鴻蒙方仙。
兩者最初也是水火不容,第一島主因為家破族亡,痛恨一切神族,而鴻蒙方仙因為痛失愛侶,也是鬱鬱寡歡。
可兩者的神力都很強大,在數次交手之後,不打不相識,反倒成了莫逆之交。
鴻蒙方仙替第一島主治療,一直到了小烏丫出現,才打破了第一神魔島上多年來的死氣沉沉。
得知自己的唯一血脈小吱喲還活在世上後,第一島主歡喜之餘,又很是擔憂。
因為它發現,在數千千年的時間裡,它的肉身已經被病魔和重傷給榨乾了最後一絲生命力。
它已經是垂垂暮年,隨時都會隕落。
它也知,四大帝元魂鏈一日不斷,它一日不能離開十三神魔島。
它自知自己出不去了,又見小烏丫天賦不俗,決心將自己的一身本領傳授給小烏丫。
它苦心教導小烏丫,耗損精力,反倒加劇了它自身病情的惡化。
在兩個月前,第一島主終於支撐不住,臥病不起。
第一島主心知,若是自己真的隕落,周遭的那些神魔島的島主必定會稟告四大神帝,那時,小烏丫和鴻蒙方仙兩人,作為它生前最後夥伴的兩人,一定會面臨滅頂之災。
經過了商量之後,第一島主決定,讓小烏丫假裝成它,瞞天過海。
這才有了早前小烏丫的假冒事件。
“事情的經過既是如此,只是我沒想到島主的病情會惡化的那麼嚴重。帝莘大哥,你有麼沒有法子幫幫第一島主?再或者說,你能不能找到老大,你不是說老大能煉製回春天符嘛?”
小烏丫在島上的這些日子裡,承蒙第一島主和鴻蒙方仙關照,彼此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
尤其是第一島主,它是小吱喲的父親,小烏丫一直將其看成了自己的父親般對待。
帝莘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小烏丫,來不及了。第一島主只怕是撐不了那麼久了,姑且不論十三神魔島距離神帝神域太遠,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還有一點,你們家老大這會兒不在太虛神院,一時半會兒,我也沒法子聯絡到她。”
小烏丫一聽,眼紅了紅,她再看看鴻蒙子。
“鴻蒙前輩,你是老大是師父,你一定有法子的不是嘛?”
她多麼希望,小吱喲能夠見一面第一島主,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她知道,第一島主心中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讓小烏丫失望的是,鴻蒙方仙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口中的老大,倘若真的持有九洲鼎,又是一名厲害的方仙,想來醫術已經在我之上。這幾百年來,我一直在想法子,但一直沒有找到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