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坤的修為,也已經達到了四步虛空境,他原本一直以為,自己是內定的黃金觀測點的人選,哪知道半路殺出個夜凌來。
那小子,靠著一株來歷不明的神植,居然狗*屎運的贏了陸廷,成了荒植一脈族民心目中的英雄。
這些,原本都是屬於囚坤的,他自是很不平衡。
他早幾日,就一直想要找夜凌的麻煩,可奈何夜凌和那個叫做帝莘的傢伙天天黏在一起。
帝莘的實力,囚坤可不敢招惹。
那人,可是連無心太子,都能一劍擊退。
囚坤只能忍耐著,尋找機會。
今日,乃是天河異象之日,帝莘那小子得了個“地區”的觀測點的名額,這樣一來,他就勢必和夜凌分開了。
囚坤在囚星的慫恿下,就搶先到了天區,想要強佔葉凌月的黃金觀測點的位置。
“囚坤,你太不要臉了,你就不怕,我將此事告訴族長!”
小囚天一聽,氣得咬牙切齒。
“表妹,你這會兒去找外婆,只怕為阿婆也沒空理會你,我聽說,外婆和一干長老以及荒獸一脈的長老們,有要事要商議,這幾日只怕都沒有功夫理會這等芝麻綠豆點大的小事了。”
囚星在那譏諷道。
囚坤是他的得力手下,小囚天搶了囚坤的名額,就等於是搶了囚星的名額。
“你們想也別想,我這就去告訴族長。”
小囚天惱火著,就要去找老囚天。
“小囚天,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囚星的聲音,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只聽得嗖嗖嗖數聲,數道寒芒從了暗處****而出。
冰藍色的冷光,正中小囚天的身前,距離它的花藤不過半步距離。
暗處,隱沒著多名荒植戰士。
“囚星!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要致我於死地?”
小囚天沒想到,囚星居然敢直接找人埋伏它。
四周的灌木叢裡,看似平靜,實則卻埋伏了囚星的人。
那些箭上,都啐了毒,小囚天只要妄動一步,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上一次,暗算我的也是你。”
小囚天的聲音,冰冷幾分。
主人早就提醒過它,囚星此人不簡單,是它一直顧念血緣親情,不願意相信囚星會是如此歹毒的人。
可今晚的事實,卻給了它最無情的答案。
“大難不死了一次,你倒是變機靈了。上次讓你逃過了,這一次,你就沒那麼走運了。”
囚星抬眼,看了看天空。
天空本是漆黑色的,這會兒,已經隱隱發生了變化,天河異象,即將到來,他沒有多少時間和小囚天墨跡了。
他本想神不知鬼不覺暗算小囚天,取代其少族長的位置,可計劃卻被夜凌給破壞了。
這一次,小囚天回來後,囚星就發現,它好以前那帶頭呆腦的樣子,截然不同。
雖然實力上依舊和以前一樣弱,可行事風格上,卻強硬了許多,不過是幾天的時間裡,族中已經有不少人,都對它這個少族長心服口服。
再這樣下去,他多年苦心經營的一切,都要被小囚天破壞了。
囚星打算在這一次的天河異象時,斬殺了小囚天。
事後,他可以將事情栽贓在夜凌的身上,就算是外婆最後知道了,可只要他在天河異象事,有所領悟,外婆看在他的天賦的份上,一定也會原諒他。
“你以為,你能殺了我?有人來了。”
面對無數隱藏在暗處的冷箭,小囚天的聲音,比夜色還要冰冷。
不遠處,果然有幾個人影晃動。
囚星一驚,面臨暗處的箭手們,將一半箭對準了那幾個人影。
“嘖嘖,想不到天河異象還未開始,就能見到這麼精彩絕倫的內訌的場面。”
一陣訕笑聲傳來。
無心太子、墨離和他手下的兩名神界貴族的虛空境的高手,信步走了過來。
早前被葉凌月重創的陸廷不見蹤影,顯然,已經被淘汰了。
和早幾日不可一世的無心太子相比,被帝莘打敗後的無心太子,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些不用了。
他整個人籠罩著陰霾之中,那張還算是俊逸的臉上,多了一條疤痕。
疤痕,是帝莘的劍氣留下的,從他的左眼眉骨處,橫跨了半張臉,看上去有些猙獰。
帝莘是小囚天那邊的人,無心太子有多恨帝莘,就有多恨小囚天。
無心太子的人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見到了囚天和囚星針鋒相對,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天區的十三個觀測點,此時已經來了六人。
餘下的七人,始終還未現身。
看到是無心太子等人,囚星的臉色稍緩。
“太子殿下,不知你我的約定可還算數?”
“自然是算數的,你儘管動手殺了少族長,我屆時會作證,告訴老族長,下手之人乃是夜凌。作為報酬,你會多給我一個黃金觀測點的名額。”
無心太子笑道。
天河異象還未開始,殺了小囚天和夜凌,荒植一脈就能多出兩個黃金觀測點的名額。
囚星也是卑鄙,他為了能夠牟取少族長的位置,不惜和無心太子勾結,犧牲荒植一脈的利益。
無心太子能得利,又能趁機報復夜凌等人,他何樂而不為。
更不用說,囚星還許諾,只要他當了少族長,一定會幫助無心太子,抓住帝莘,將那小子千刀萬剮。
囚星殺了小囚天,就等同於有把柄落到了無心太子的手中,他日後想要操控荒族,只會更方便。
無心太子等人,一字排開,將小囚天的後路,攔住了。
前方是囚星和囚坤,後面是無心太子等人,暗處還埋伏著大量的箭手。
“卑鄙,你們簡直是蛇鼠一窩!”
小囚天從未想過,四大神帝的圍剿還未開始,它就要先面臨自己的親人的背叛。
“此時就我們既人,殺了它,天知地知,我們知。囚星,你還猶豫什麼,快點動手,再遲,荒獸一脈的人就要來了。”
無心太子喝道。
囚星不再遲疑,一揮手,叢林之內的箭手們繃緊了弓弦,就是這時,一個比夜色還要冰涼的聲音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