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影,在夜色中,看著分外蕭瑟,不是玉手毒尊又是誰?
葉凌月和帝莘都不知玉手毒尊的下落,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玉手毒尊有意為之。
玉手毒尊剛得到鴻蒙方仙被困十三神魔島,並已經順利脫困的消息時,喜難自禁。
她恨不得立刻奔到鴻蒙方仙身旁。
可直到她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的那張臉,那張被須彌方仙和洛言方仙害得毀容的臉上,滿是疤痕,那些古久的疤痕,猙獰的猶如一條條蚯蚓攀爬在她臉上。
這些疤痕,都是九洲鼎破碎時,鼎片劃過她的臉時造成的。
傷口無法治癒,早前玉手毒尊已經鴻蒙方仙死了,一直無心治療,可如今,她想要治療,卻已經為時已晚了。
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貌美如花的玉手毒尊了。
這樣的她,怎麼配得上鴻蒙方仙。
玉手毒尊膽怯了,她不敢去見鴻蒙方仙,尤其是洛言方仙這些年保養得當,與她一比,玉手毒尊只覺得自己丑陋不堪。
她不願意從鴻蒙方仙的眼中,看到驚恐之色。
她寧可鴻蒙方仙對她的記憶,永遠停留在當年最美好的時光。
所以,玉手毒尊斷了和葉凌月、帝莘的聯繫,她被奚九夜送到了秦松的身旁,負責輔佐秦松。
她也知葉凌月到了第七軍團,她不敢貿然出現見葉凌月,尤其是當她現,鴻蒙方仙也來到了第七軍團後,她嚇得直接藏了起來。
眼看心愛之人,就在咫尺之外,玉手毒尊卻不能相認,她的心底如蟲噬般難受,可最終,她還是沒有邁出那一步,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幾百年過去了,鴻蒙方仙看上去一如往昔般英俊,這讓玉手毒尊愈自形慚愧。
“鴻蒙,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玉手毒尊輕聲說道,狠下心轉身離開了。
鴻蒙方仙走出了老遠,忽感到了什麼,他驀然回,可入目的卻只有一片荒涼的夜色……
這一夜,對於葉凌月和帝莘而言,是喜悅的,對於玉手毒尊和鴻蒙方仙這一對有情人而言,卻是難耐的。
帝莘是巡察御史,他剛上任沒多久,需親臨十三大軍團,熟悉各大軍團的情況,瞭解軍務。
他能在第七軍團逗留的時間很有限。
第二日天一亮,帝莘就不得不離開第七軍團,前往第八軍團。
至於鴻蒙方仙,他的身份如今也很是尷尬,葉凌月和帝莘商量之後,決定讓他暫時以親衛的身份跟隨在帝莘的身旁,等到聯繫上玉手毒尊之後,再讓兩人團聚。
小烏丫則是留在了葉凌月的身旁,與小吱喲在一起。
秦松親自帶著一干老將,送帝莘到了山腳下。
“御史大人此行辛苦了,往後還請御史多多提點。”
秦松在帝莘面前,乖巧的跟龜孫子似的,只是帝莘和葉凌月都很清楚,他絕不是肯輕易善罷甘休之人。
“秦將軍,葉將軍剛到軍團不久,往後該多關照的,是你才對,希望秦將軍記得在下的話。”
帝莘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秦松。
“御史大人儘管放心,葉將軍是我軍團的人,秦某必定會好好照顧。”
秦松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葉凌月。
呵關照,那是必定要關照的。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所謂的御史分明就是葉凌月找來給他下馬威的。
自己的營帳昨日被毀,今日整個軍團裡的人都知道了,那些老將軍看他的眼神,都滿是嘲諷之意。
帝莘是軍部的人,他沒法子直接動手歐,但有師父曇水仙子在,她必定能對付這個連毛都沒長齊的第四御史。
至於葉凌月,她真以為有了火炎神帝和第四御史撐腰,就可以有恃無恐了?
要知四大神帝和軍部,可都是天高皇帝遠的存在,在軍團裡,強龍難鬥地頭蛇,只要葉凌月一天還留在第七軍團,就一天得看他秦松的臉色行事。
他一定要讓那女人,乖乖來求她,到時,他要當著蚩印的面,狠狠羞辱那女人。
秦松心底暗想著,臉上卻是一臉恭敬之色,直到帝莘走得沒了身影,他臉上的笑才收了去。
“秦將軍,在下到軍團也已經是第二天了。據我所知,軍團裡每一名將軍手下,都有相應的營軍,不知在下往後在第七軍團,但任何職?”
葉凌月趁著秦松還未走開,其他老將軍都在場,趁機問道。
在她看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秦松應該不敢耍什麼手段了吧。
“葉將軍想要分管軍務?”
秦松打了個哈哈,再看了看四周的那些老將軍,那些老將軍一聽,個個都豎起了耳來,聽著動靜。
他們也都知道葉凌月的來歷,這位神帝義女,御史大人的姘頭,看樣子就是個草包,秦松若是讓她擔任要職,其他老將軍可就不高興了。
尤其是那些要害部營的老將軍,可不樂意交出自己的職務來。
“在下也是拿軍俸,行事軍務也是常理。在下是一名符師,對於煉丹煉符煉器都有一些經驗。”
葉凌月索性毛遂自薦了起來。
若是不提出來,葉凌月很可能會成為閒事將軍,什麼差使都撈不到,這顯然是葉凌月不樂意見到的。
她昨日在軍團裡走了一圈,留心觀察過了,整個第七軍團分為了戰事部、戰略部、軍械庫、醫療營和夥營等多個部營,每個部營都有專門的將軍主管。
葉凌月和秦松早前定下了一年之期的軍功比賽。
葉凌月只有成為主事的將軍,才能累積軍功。
葉凌月也打聽過,一般而言,剛來的將軍不大可能直接主管戰事部,也就是上前線的將軍。
這位置,在第七軍團早已被秦松和四名老牌將軍霸佔了。
這位置,也是最容易累積軍功的。幾乎所有的十三大軍團的元帥,都是戰事部出身的,一路提拔到了元帥。
當然,有利就有弊,戰事部也是五大部中最危險的一個部營,戰事部的五名將軍,每年都至少有一人會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