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思來想去,只能是暫時將此事擱下。
她必須先離開文曲閣,回到軍團,才能從長計議。
唯一讓葉凌月值得安慰的是,沒有了異魔之心的辯機,即便是僥倖不死,修為也會大打折扣。
而且如今對方的異魔之心已經被自己所吸收,辯機一輩子都沒法子回到巔峰狀態,她想要幫奚九夜暗殺夜北溟的事,也必定會因此中斷。
將這些煩心事,暫時拋諸腦後,葉凌月的目光再度落到了那一塊方尖碑上。
這一看,凌月的眸光一變。
早前沒有任何字跡的方尖碑上,竟生出了一行行浮凸表面的古文字來。
“摩崖文刻,原來異魔的文字真的只有異魔才能看到。”
葉凌月獲得了異魔之心後,擁有了異魔才有獨到的辨識文字的能力。
她走上前去,揣摩著上面的兵文。
這一看下來,葉凌月的眼神變了變。
“這就是異魔的兵法?想不到,異魔的兵法竟如此博大精深。”
葉凌月越看越是心驚。
葉凌月這些日子,在文曲閣裡也算是學習了大量的神界兵書。
這些神界兵書,都是神界的諸多將領,在過去的上萬年間不斷積累下來的。
葉凌月總結了一番,覺得還是孃親雲笙從現代世界帶回來的《孫子兵法》最是精妙。
其他的神界兵法,大部分大同小異。
可眼前的這套異魔兵法不同,它的觀點和《孫子兵法》大相徑庭,開創了一種特立獨行的兵家體系。
尤其是這種兵法裡,還記載了一種很特殊的作戰模式,叫做魔兵殺。
這種魔兵殺,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魔技,而是一種鼓舞士氣的特殊之法。
主將只要能夠學會,就能在短時間內,發揮出十倍以上的軍隊威力。
葉凌月看得兩眼精光閃閃,她索性就坐了下來,仔細琢磨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葉凌月就如魔怔了般,盯著那摩崖文刻,一動不動……
而就在葉凌月吸收了異魔之心的幾個時辰之前。
當葉凌月用玄陰之血徹底鎮壓了辯機的異魔之心時,遠在諸神山的風穀神帝的寢宮裡。
床榻之上,與風穀神帝痴纏一夜之後,辯機正欲睡下。
卻見她衣不遮體,香腮上浮動著曖昧的紅暈。
雖是一番恩愛,可辯機絲毫不見疲憊,反倒是原本身形魁梧的風穀神帝,這陣子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這一切,風穀神帝自己渾然不知。
辯機面色劇變,翻身坐了起來。
“我的小心肝,外頭更深露中的,你要去何處?”
風穀神帝迷糊著,喊了辯機一聲。
風穀神帝已經被辯機迷的暈頭轉向,這幾日,已經接連多日沒有面見朝臣了。
“神帝陛下,臣妾有些胸悶,想出去走走。陛下不用相陪,臣妾過會就回來。”
辯機安撫了幾句,風穀神帝就睡了過去。
辯機掃了眼風穀神帝消瘦的雙頰,臉上露出了一抹狠毒之色,快步走了出去。
她邊走,心口處就疼得越厲害。
“葉凌月,你竟敢如此大膽,敢煉化我的異魔之心?”
辯機咬牙切齒著。
雖然說異魔之心早已不在她的手中,可她還是可以感受到,有人正在試圖煉化她的異魔之心。
她乃是天生心底玄陰聖骨,和一般的異魔不同,有聖骨或者在,都可以尸解重生。
早前,她的異魔之心被葉凌月所奪,本以為葉凌月一定已經摧毀了她的異魔之心,沒想到葉凌月非但沒有摧毀,反倒是保留了下來。
更想不到的是,葉凌月還試圖煉化她的異魔之心。
自己的異魔之心一旦被煉化的後果會如何,辯機很是清楚。
不僅僅是自己近一半的修為,就是連自己多一些傳承記憶,以及封天令,異魔勢力分佈很可能都會被葉凌月所知悉。
這對於辯機而言,無疑等同於背叛了異魔,讓異魔的不少秘密,都曝光在葉凌月的視線之內。
而且異魔之心,對於異魔而言,比生命還要重要。
一旦異魔之心徹底被煉化,辯機就如同於不再是異魔了。
此事,若是被其他異魔知道了,報給異域,就算是辯機以後成功奪得封天令,控制了神界,也不必定會被剔除出異魔。
真是因為如此,在感受到自己的異魔之心在被煉化後,辯機就神情緊張著離開了寢宮。
時間太過緊迫,她甚至沒法子返回自己的寢宮,只能胡亂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緩緩行功。
辯機試圖反抗葉凌月的煉化,可由於異魔之心脫離她太久了,她如今的魔力,根本沒法子激活異魔之心。
她只能感到自己的胸膛裡,猶如一團火在燃燒,痛的厲害。
到了最後,她悶哼了一聲,跪倒在地。
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樣,辯機臉上香汗淋淋,整個人就如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異魔之心,還是被煉化了。
辯機又氣又急。
她翻手,從自己的衣袖裡取出了一個匣子,裡面跳出了一團召靈之火。
火光閃了閃,從裡面出現了奚九夜的面容來。
看到奚九夜那俊朗的面容時,辯機下意識地埋了埋頭髮,整了整衣裳,想要說些什麼。
“我不是說過,沒有什麼事的話,不要與我聯繫。”
奚九夜冷冷說道。
他和辯機的關係,因為蘭楚楚的緣故,很是敏感。
尤其是辯機剛成為風穀神帝的神後不久,事事都必須小心。
辯機一聽,面色大變,她沒好氣道。
“好一個奚九夜,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與我**時,獲取風穀神帝的功力時,可曾想過不與我聯繫?”
奚九夜面色變了變,神情緩和了些。
“辯機,我讓你少聯繫,也是為了我們倆好,若是被發現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奚九夜在辯機的幫助下,神力的確大幅度提升,玄陰之女的妙用的確是無窮。
但這並不意味著,奚九夜真的喜歡上了辯機。
辯機的異魔的身份,奚九夜一直很是避諱。
所以在完成了婚事後,他就立刻離開了諸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