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冷臉示人的慕容少帥竟會主動打聽他人的事?
夏判不免有幾分受寵若驚。
“不過是城中的幾名兵王不懂事鬧事罷了,都已經處置妥當了,關押起來了。承蒙少帥記掛,夏某真是失禮了。”
“那就好。”
慕容九城自是懶得和夏判解釋,自己壓根不是擔心兵王城的事,他在意的只是那塊八星鱗鱷皮以及幾塊七星鱗鱷皮的歸屬問題。
慕容九城盤算著,怎樣才能不露痕跡,打聽葉凌月的事。
夏判則是在旁叨叨絮絮著,詢問著一些關於慕容老方仙以及兵王營的事。
慕容九城左耳進右耳出,壓根沒聽清夏判說些什麼。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答非所問,一起進了內廳。
卻見內廳裡,早已是一派酒宴的模樣。
宴席上,除去各種美酒珍饈之外,還有幾名濃妝豔抹的女子。
為首的,正是鴻袖會的柳蓉兵王。
設宴款待這種場合,有美酒也必須有美女相伴,夏判往常招待客人時,也都是如此排場的。
柳蓉這女人,姿色不俗,長袖善舞,之前也替夏判在酒宴上談成了不少事。
作為報酬,夏判對於柳蓉在城中欺男霸女,誘騙威脅一些新女兵王進入鴻袖會的事,一直是睜隻眼閉隻眼。
柳蓉也很識得大體,一聽說夏判今晚設宴款待慕容家的少帥,就選了鴻袖會姿色和技藝最出眾的幾人,一起到了判官府。
判官府內,燈火蔥蘢,柳蓉精心修繕過的容貌,在了燈光下,愈發動人。
“少帥還請這邊請。柳兵王,還不快替慕容少帥斟酒。”
夏判一個眼神,柳蓉就款款朝著慕容九城行去,慕容九城微微皺了皺眉。
他平素並不喜歡這種聲色犬馬的酒色場合,可畢竟是世家出身,這種場面上的事必須應付得了。
他也沒多說,顧自坐下,柳蓉也瞬時坐下了慕容九城身旁,又是斟酒,又是賠笑,乖巧的很。
席間,眾人觥籌交錯,夏判不時說一些兵王城的趣事,又有刀劍舞曲,判官府裡倒算是一片其樂融融。
可在判官府的地下囚牢裡,可就沒有這般景象了。
葉凌月和葉蘇玉被夏判下令打入了囚牢,與她們一起被關押進牢房裡的,還有靈箭盟的幾名兵王。
“都給我進去!”
獄卒推攘著,將葉凌月兩人推進了囚牢。
在被推進監牢之前,兩女的手足之上都被戴上了枷鎖。
葉凌月一看那枷鎖,厚重無比不說,上頭還雕刻著大量的符文。
這種枷鎖,分明是用來懲戒十惡不赦的重犯用的靈枷,一旦上身,渾身上下的神力和精神力都會被禁錮住。
“慢著,夏判只是將我們打入了囚牢,並未裁定我們有罪。神界律例,非有罪者,不上刑枷。”
葉凌月柳眉一橫,拒絕上枷。
“呵~你以為你是什麼人,真以為你男人是蚩印,就可以在兵王城裡為非作歹了?我告訴你,蚩印那小子如今自身都難保。這裡可是判官府的地牢,一切都由我們說了算。再多說幾句,小心大刑伺候。”
說話的是一名尖嘴猴腮的獄卒,他惡狠狠瞪了眼葉凌月。
“凌月,別和這等小人理論。”
葉蘇玉拉了拉葉凌月,小聲說道。
“我知道這人,他的弟弟是個城中的惡霸,因為辱罵蚩印,早前被蚩印打傷,據說落了個下半身不遂,他一定是藉此機會報復你。”
葉凌月一聽,又是帝莘那小子惹下的事,不由翻了個白眼。
帝莘這傢伙,還真是個害人精。
埋怨歸埋怨,葉凌月又不禁想起了方才獄卒說的話。
那獄卒說蚩印如今自身難保?
說起來,她到兵王營也已經好陣子時間了,除了聽魏判講起過蚩印之外,此後就再無他的消息了。
按理說,帝莘身在精英兵王營,應該不會有危險才對,還是說,他還發生了什麼事?
葉凌月心底忐忑著,又不斷告誡自己,以帝莘的實力和智謀,絕不會出事才對。
寄人籬下,葉凌月也不好和那獄卒硬碰硬。
兩女被迫都上了靈枷,枷鎖一上身,只聽得一聲譁然,葉凌月只覺得整個人矮了一截,再看手腳上,勒出了一條血痕。
葉凌月提了提體內的天地之力,這靈枷果然有些玄妙,一上身,她的天地之力就被束縛了七七八八,葉蘇玉的情況更糟,她的精神力和神力到被壓制到了最低。
這種情況下,兩人就算是想要越獄都是不可能的。
兩女剛進了囚牢之後,那幾名靈箭盟的兵王也被推了進來。
五人竟是被關押在了同一座牢房裡。
“大人有令,讓你們幾個在這裡好好懺悔認罪,誰要敢鬧事,我第一個不饒他。”
說罷,那獄卒就不懷好意,瞟了眼葉凌月等人,轉身離開了。
葉凌月和葉蘇玉眼神一變。
葉蘇玉大聲叫喊道。
“豈有此理!男女怎能關押在一個牢房裡。放我們出去。”
她的聲音在整個囚牢裡來回迴盪著,只是那獄卒壓根不理會她。
“死丫頭,這會兒知道害怕了,方才你們在夏判面前,不是很威風嘛?”
靈箭盟的三位兵王咬牙切齒道。
只聽得他們“啪”的一聲,手中的靈枷應聲而裂。
原來困住那幾人的靈枷壓根只是擺設,沒有實際的作用。
葉凌月和葉蘇玉面色一變。
三位兵王步步向著葉凌月和葉蘇玉逼來。
“來人……”
葉蘇玉近乎是絕望了,她們手腳被困,神力根本無法施展,這種情況下,她們只有被羞辱的份。
葉凌月的眸光一冷,手腕上的靈枷發出了細微的響聲……
判官府的內廳,柳蓉藉著給慕容九城斟酒的機會,不時恭維著慕容九城。
而慕容九城對於這些甜言蜜語,卻是置若未聞。
“慕容少帥年輕有為,柳蓉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不知慕容少帥可有心上人?”
柳蓉含情脈脈,看著慕容九城。
“夏判,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慕容九城也不理會柳芸,忽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