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來到了前往諸神山的隊列中,為首的正是曇水仙子,居中的乃是十三軍團的一干元帥,稍後乃是押送秦帥爺孫幾人的囚車,墊底的乃是一千名精兵。
此番前去諸神山,雖說是葉凌月一人述職,但是涉及秦帥爺孫三人,所以幾大元帥被要求一起出席。
就連王武、黃老將軍在內的一干涉事人,也全都以證人的身份,被要求同行。
葉凌月在這些將軍和元帥之中,資歷和年齡都是最輕的,加之與曇水仙子失和,所以走在了隊伍的最末尾,也並無多少人搭理。
好在第一元帥見了葉凌月,主動上前打招呼。
“葉將軍,別來無恙。”
葉凌月和第一元帥算起來,並沒有多少交情。
兩人要真算是有什麼交情,那也是建立在蚩印的基礎上的。
葉凌月倒是沒想到,第一元帥早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元帥。”
葉凌月衝著第一元帥拱了拱手。
“看你無精打采的,可是為了蚩印的事?”
第一元帥慈眉善目地望著葉凌月。
對於蚩印和葉凌月的事,第一元帥也是早有所聞。
早前他對葉凌月的認識,一直是個小姑娘,可這次軍機會議上,凌月表現出來的,讓第一元帥很是刮目相看,心底也愈發清楚,為何蚩印會垂青葉凌月了。
“果然外界都已經知道了,身為蚩印雙修伴侶的我卻被蒙在了鼓裡。”
葉凌月一臉的鬱悶。
蚩印的事,整個軍界都已經知道了,唯獨她
這讓她很是自責,若非是曇水仙子這一次告訴她,只怕她要一直被欺瞞下去。
“我不相信蚩印會無端端殺人,這件事,一定有曲折。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蚩印不是尋常人,他眼下行蹤不明,必定是有其打算。興許過不了幾日,就會有他的好消息了。”
第一元帥笑眯眯地說道。
在他看來,葉凌月和蚩印還是極般配的。
葉凌月為人和善,但是個聰慧的,蚩印為人冷漠,但是天賦實力驚人,兩人若是在一起,當真是珠聯璧合,堪比神界人人稱羨的醫佛八荒神尊那一對啊。
提起蚩印,第一元帥與蚩印共事不過短短一年,可對於蚩印的人品還是很瞭解的。
那小子雖不喜言談,可卻是個做事極其有分寸的人。
儘管天戰戰場方面,謠傳蚩印已經成魔,可第一元帥相信,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蚩印才會有做出如此行為。
“但願如此。”
葉凌月倒是沒想到,第一元帥對帝莘的評價如此之高。
“葉將軍。”
正說著,身後傳來了第三元帥的笑聲。
第三元帥是夜凌日的上級,也是所有元帥中,唯一一個知道葉凌月身份的人。
由於早前葉凌月曾經救過他一命,葉凌月對其而言,就好比是他的晚輩。
沒過多久,第二元帥也走了過來。
見第一、二、三幾位元帥和葉凌月聊得很是熱絡,其他元帥也很是詫異。
神界十三大軍團雖說每個軍團的實力相差無幾,不過排位越前面的元帥,資歷和聲望越高。
第一、二、三三位元帥一直是老大哥級別的存在,就算是平常的軍事會議上,一般也是懶得和其他元帥過多攀談的。
如今他們幾個,居然都圍著一個黃毛丫頭團團轉,不免引來了其他幾大元帥的矚目。
“說起來,那葉凌月到底是什麼來頭,看上去,幾位元帥和她交情很是不錯。”
“可不是嘛,聽說她還是火炎神帝的義女。”
“難不成,她的身份來歷很是特殊?”
“我聽說,她在兵王營時,和第十四軍的少帥慕容九城關係很是密切,難不成是慕容家的人?”
那些個元帥在那裡熱議著,對葉凌月的身份很是關切。
早前,他們對於葉凌月接任第七元帥的事還很有些異議。
可如今這麼一看,葉凌月若是身份來歷特殊,那成為第七元帥倒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
“什麼慕容家的人,她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人族神啟者罷了。”
曇水仙子在旁聽了,很是不以為然。
秦松早前早就調查過了,葉凌月壓根就沒什麼身份背景。
可那些個元帥此時哪裡聽得進曇水仙子的話,很是不以為然。
誰都知道,秦松是曇水仙子的弟子,駱帥之死,看上去和曇水仙子沒什麼關係。
但箇中是不是真的沒關係,那就不得而知了。
身為元帥,他們最惱火的就是軍部直接干涉軍團的事務,曇水仙子無疑是冒犯了他們。
既是如此,軍團元帥們也就暗中擰起了一股力量,打算和曇水仙子對著幹。
他們都紛紛議論著,到諸神山後,若是葉凌月述職沒問題,就贊成其成為第七元帥。
反正對於他們而言,誰當第七元帥都無所謂。
在囚車裡的秦帥爺孫幾人聽了,又恨又怒。
他們費了那麼多的心力,好不容易才得了第七元帥的機會,哪知葉凌月一來,毀了全部不說,還輕而易舉得到了那些元帥的擁護。
待到夜晚休息時分,其他元帥都各自紮營休息去了。
秦帥爺孫仨的囚車停靠在一起。
“爺爺,我們真的會被帶到諸神山審訊嘛?我可不想死。”
秦律在那說道。
“蠢貨,說來說去,還不都怪你,若非是你被葉凌月擒住,我們何至於落到這個田地。”
秦帥恨鐵不成鋼道。
他一世梟雄,奈何養育出來的子嗣全都是廢物。
原本還有個秦妃算是巾幗不讓鬚眉,可惜嫁入北境後沒多久,就這麼死了。
“爺爺,難道我們就沒其他法子了?”
秦松也是滿臉的不甘。
他還不想死。
“能有什麼法子,曇水那賤女人,壓根不願意救我們。秦家的族人也都已經被控制住了,我們還能有什麼法子?”
秦帥直到這時,才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得知他出事後,他的老部下都選擇了立刻撇清楚關係。
若是沒相處其他法子,他和秦家這一次是死定了。
秦松在旁想了想,忽然說道。
“我想到有一人,興許能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