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山十萬異魔被擊退,這個消息,連刀主都略有耳聞,此事在天戰戰場都引發了了軒然大波。
刀主回憶起來,忽是想到了什麼。
“等等,我記得擊退十萬異魔大軍的那名元帥好像叫做葉葉凌月!蚩印,別說她就是”
“不錯,擊退異魔大軍的正是我家洗婦兒。”
帝莘語帶傲嬌。
帝莘得到這個消息時,第一反應就是此事有詐。
真正的帝青玄就在兵王營內,自是不可能帶兵十萬進攻諸神山,此事一定是洗婦兒暗中使得壞,不過事關夜北溟夫婦的安危,葉凌月做出如此大的舉動,也是情理中事。
“我的天,你女人未免也太彪悍了。”
刀主怪叫連連,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個門。
早前刀主還以為,葉凌月只是人美身材好,哪知道,性格也是如此彪悍。
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這對伴侶啊。
“這都是些題外話,當務之急,是先制止帝青玄的陰謀。萬清流,帝青玄的實力如何?”
帝莘盤算著,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得抓住帝青玄。
“帝青玄的實力很強,他雖不是帝魔家族的直系,像帝釋伽少族長那樣天賦異稟,可他擁有旁系血脈中最強的帝魔精血。”
萬清流見沒法子逃脫,索性就斷念,輔佐帝莘。
雖說不知道帝莘到底是什麼來路,可是身上能夠同時擁有數條血脈,眼前此人和帝魔家必定有關係。
聽到了帝釋伽的名字時,帝莘的心底有一抹異樣劃過。
那種感覺,彷彿很久以前,曾經聽說過這個名字一般。
可仔細一想,帝莘可以肯定,自己未曾見過那人。
“帝魔精血可以操控人,他能控制住東至尊,蟄伏在青雲堡,想來也和帝魔精血有關係。”
萬清流沒有留意到帝莘的異常,繼續娓娓說道。
“東至尊被異魔控制了!”
劍主聽罷,不由變了臉色。
他沒想到,自己這些日子,一直都聽命於異魔。
“運氣好的話,只是被控制,若是運氣差點,只怕已經被吞噬了。帝魔修煉之道,很是無情,傳聞帝魔家族的那些年輕子弟,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生食血肉,用各種精血鍛體,有些直系子弟,甚至會兄弟姐妹自相殘殺,所以才擁有強橫的體質。兵王營的幾大判官不在,東至尊又是四大至尊中最強勢的一個。加之天魔井開啟,整個兵王營都難逃劫數。”
萬清流這些話,倒不是危言聳聽。
兵王營如今看著波瀾不驚,實則上背地裡已經是暗潮洶湧。
“那我們該怎麼辦,要不直接去殺了那冒牌貨?”
刀主磨拳霍霍。
“我要活口。”
帝莘並不要帝青玄的性命。
帝莘知道自己是帝魔,卻不知自己真正的身世。
有了洗婦兒之後,帝莘對自己的身世也不再那麼在乎了。
可有機會查明自己的身世,他焉能不心動。
帝莘在人界時,以為自己是妖,到了神界後,他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妖也不是神。
他是異魔。
身為異魔,他是如何,又是為什麼到了神界。
這件事的真相,只有帝紂才知道。
只可惜,帝紂已經去世多年。
帝青玄和帝紂長得如此相似,兩人又是雙胞兄弟,帝青玄一定知道帝紂的一些事。
這也是為什麼,帝莘一定要活捉帝青玄的原因了。
聽說帝莘要活口,萬清流更加為難了。
“帝青玄為人孤傲,若是被擒,必定會拼死掙扎,想要活捉很困難。真要捕捉,勢必要小心謀劃。”
萬清流能假扮帝青玄,對帝青玄還是很瞭解的。
帝青玄為人謹慎,且多疑。
如今魔兵寨被四小姐把控,帝青玄的人一定也得到了消息。
在如此情況下,帝青玄一定是按捺不住想要早點打開天魔井。
“不試試又怎能知道結果如何。不過,眼下還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先確定第二口天魔井的真正位置,我們再下手。最好是在帝青玄準備開啟天魔井時出手,來個措手不及。不過我們需要些人手。”
帝莘沉吟道。
“你只消一句話,你大哥我一定為你兩肋插刀,再說不惜。”
刀主拍拍胸脯。
一旁的劍主還是滿臉的怔愣,彷彿沒從東至尊是異魔這件事中回過神來。
“你呢?”
帝莘眸光不善,瞥了眼劍主。
“東至尊真的異魔?這我有一事,想要稟告。”
劍主遲疑了很久,才提起了勇氣,告訴了帝莘一件事。
“你說半月之前,有一可疑男子來找東至尊?”
帝莘聽罷,劍眉揚了揚。
“那男子我也認得,正是諸神山的墨離。”
劍主身為刀劍盟的創立人之一,自是有幾分聰明的。
他雖投奔了東至尊的座下,可也不敢完全相信東至尊。
他的手下,也有一撥人,暗暗盯梢東至尊。
冰原女帝被掠走的那陣子,諸神山下達了通緝令,墨離的畫像貼滿了整個神界。
刀劍盟在神界頗有耳目,自然也有了墨離的畫像。
那一日,墨離偷偷潛入兵王營,恰好就被劍主的手下看到了。
劍主認出了那人是墨離後,也很吃驚,正想探一探東至尊的虛實。
哪知道那一日後沒多久,墨離就再沒有出現了。
東至尊的人盯梢了好幾日,都沒見墨離出現,從而可以判定,墨離已經死了。
在那之後,冰原女帝忽然回了諸神山,而外傳的救了冰原女帝的則成了奚九夜。
“這麼說來,墨離是被東至尊給殺了,冰原女帝又怎麼會落到新帝的手中,這事,我怎麼聽著雲裡霧裡的。”
刀主納悶著。
這些所謂的上位者玩弄的把戲,他一個武夫,根本無法理解。
“這事倒也不復雜。墨離那小子想要投奔東至尊,沒想到事與願違,被東至尊給殺了。至於女帝,對於帝青玄而言,並無多大用處,他就用了女帝當籌碼,和奚九夜談好了條件。奚九夜,叛神了。”
帝莘思忖了片刻,就已經弄清楚了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