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舍後,見枯面鬼母已經醒了,葉凌月再一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禁哭笑不得。
“你們倆小傢伙,實在是太胡鬧了。也虧了這次運氣好,你們誤打誤撞,反倒是救醒了枯面,否則你們真是闖下了大禍了。”
葉凌月訓斥了兩小獸一通。
接著,葉凌月就用了早前她從帝青玄那看來的手法,替枯面鬼母治療了起來。
不出一會兒,枯面鬼母被禁錮住的精神力就暢通起來。
葉凌月也趁著治療的機會,將自己發現東至尊就是帝青玄的事,告知了眾人。
“東至尊真的就是帝青玄,這下子可就麻煩大了。如今夏判不在,四大至尊一手把持著整個青雲堡。東至尊的勢力又尤其龐大,我們要不要將這個發現,告訴其他三位至尊?”
金牙和枯木兵王兩人擔憂道。
“這件事,暫時不能告訴其他幾位至尊。而且,我們也告訴不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外頭應該有東至尊的人,隨時監視我們。”
葉凌月說罷,看了看屋外。
屋外已經是黑夜,暗處,有多道似有若無的神力波動。
帝青玄此人多疑,他見葉凌月今日如此厲害,必定對其更加避諱。
若是葉凌月有什麼異動,只怕今晚他就會對葉凌月下手。
在帝莘那邊行蹤不明的情況下,葉凌月暫時還不能和帝青玄撕破臉,免得打亂了帝莘的計劃。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屋內,眾人一片沉默,這時,有人在外面詢問道。
“請問葉帥可在屋裡?”
屋外,站著一名兵王。
葉凌月走了出去。
“葉帥,我家大人南至尊請你到府中一敘。”
來人是南至尊座下的一名至尊兵王。
南至尊早前在校場時,就提出邀葉凌月到南至尊府中一聚,葉凌月掛念著枯面鬼母的傷勢,所以婉言謝絕了,想不到南至尊會再度相邀。
葉凌月看了看四下,在南至尊的這名使者出現時,四面八方,又多道視線看了過來。
“告訴南至尊,我稍後就到。”
葉凌月不動聲色。
那兵王才剛走,西至尊和北至尊的人也都紛紛前來,都是邀請葉凌月過府一敘。
“得到(西)北至尊的賞識,在下不勝榮幸,不過我已經答應了前去南至尊的府中,很是抱歉,只能改日再去叨擾至尊大人了。”
葉凌月一一回拒了。
“三大至尊的人都來了,就只差東至尊了。”
金牙和枯面兩位兵王見此情形,為葉凌月感到高興的同時,又有幾分擔憂。
“我先去南至尊府中一趟,打聽打聽情形。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不要輕易離開屋舍。”
葉凌月說罷,帶著小烏丫和小吱喲一起前往南至尊府。
早前小烏丫也說了,帝莘和南至尊有些交集,也許她可以從南至尊口中打聽到一些關於帝莘的計劃的事。
葉凌月雖不知道帝莘到底在做什麼,可她隱隱覺得,這件事,可能會關係到神界將來的格局。
就在葉凌月前去赴南至尊的宴席時,帝莘也剛到了高級兵王營。
下午在校場上,帝莘本想和葉凌月相認,將自己的計劃告訴葉凌月。
可就在那時候,帝莘收到了刀劍盟的暗號。
萬清流和刀主劍主兩人,帶著一干刀劍盟的兵王們進入了高級兵王營的地下水道。
三人已經去了一個白天,也該有線索了。
帝莘必須搶在東至尊之前,趕到地下水道。
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能匆匆叮囑了小烏丫幾句,將其交給了金牙兵王后,就馬不停蹄前往高級兵王營。
帝莘果然在帝青玄之前,抵達了高級兵王營,此時已經是暮色降臨。
整個高級兵王營都沉浸在了月華之下。
高級兵王營是一座氣勢磅礴的古城,這裡的古城牆連綿不絕,已經有數千年的歷史了。
地下水道所在的古城牆,是一段年久失修的破損牆體。
平日,連城中的巡邏軍都未必會巡邏到這一帶,帝莘靠著萬清流留下來的暗號,找到了地下水道的入口。
水道之下,是羊腸大小的古渠道。
渠道的水已經乾涸,露出了一片片死去的青苔。
帝莘走下去時,沿途看到了一些醜陋的水獸的屍體,很顯然,早前刀劍盟等人進入時,也經歷了一番惡戰。
不僅如此,水道底下還有大量的機關和暗器,一些刀劍盟的兵王就中了暗算,當場斃命。
整個水道極其複雜,幾乎覆蓋了整個高級兵王營的城底。
也虧了帝莘本身就精通推理和奇門遁甲陣法,一陣摸索後,就準確找到了刀劍盟等人所在的位置。
那是水道的盡頭,一面牆體堵塞著的死角處。
看著背影,刀劍盟這一次的運氣不大好,劍主等人帶進水道四五十人,如今只剩了十人左右。
“蚩印,你小子可算是來了。”
刀主和劍主、萬清流等人正一籌莫展,圍在那堵牆旁邊商量著什麼。
聽到了腳步聲,看到了帝莘,就如見到了救星般,滿臉的驚喜。
“帝青玄也快趕過來了,我們得快點了。可是找到了天魔井的下落?”
帝莘快步走了過去。
按照推算,校場上的事一結束,帝青玄就會立刻趕過來。
雖說地下水道地勢複雜,帝青玄也不是帝莘,不懂得陣法暗道,可他能定位出天魔井所在,相信手上還有其他地形資料。
帝莘以為,必須趕在他之前,弄清楚第二口天魔井的事。
“我們沒看到什麼天魔井,這水道很是邪門,我們的人死了大半。本以為好不容易到了水道盡頭,應該能發現天魔井了,哪知道,就遇上了這堵牆。”
說著,刀主和劍主等人散開了。
刀主和劍主此時都已經是精疲力盡,他們在水道里耗費了大量的心力和人力,眾人這時都已經是驚弓之鳥了。
他們身後,那面古老的水道古牆呈現在了帝莘的面前。
帝莘定睛看去,只是一眼,他就被前方那一堵牆給震住了。
這面牆!
他竟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