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記起了那個和自己的記憶中不同帝紂,帝莘的心中,一陣驚濤駭浪,久久難以平復。
是他的記憶出錯了,還是說,帝紂……
“啟稟東至尊,屬下無能,只是找到了這堵牆,就再無進展了。”
劍主小心翼翼地稟告道。
他邊稟告著,邊留意著帝青玄的神情。
帝青玄死死盯著那面牆。
“古侏文?不錯,就是這面牆,古侏文正是天魔廷的那一位最擅長的文字。來人,把魔文寶典拿過來了。”
帝青玄近乎是貪婪地撲到了那面牆前。
他的手下,遞給了帝青玄一本魔文寶典。
古侏文是異域最古老的文字之一,流傳至今,已經有上萬年的歷史。
如今整個異域,精通古侏文的只有天魔廷的少數高層和一些超級家族的頂層。
帝青玄只是個旁系,自然不懂得什麼股侏文,但是他為人心思細密,早早就準備了一本文典。
一番精心比對之後,帝青玄貼著牆壁,逐字逐句,比對出了上面的文字。
“原來只需要移動幾塊磚塊,就能讓牆體上的陣法發生變化。”
帝青玄大喜往外。
“你們幾個,全都過來,幫本座搬開這幾塊磚。”
帝青玄雖然看懂了古侏文,但他很是狡猾,唯恐牆體之後,又像是早前那樣,暗藏了機關,就指明瞭帝莘和刀主、萬清流幾人一起上前移動磚塊。
帝莘衝這兩人遞了個眼色,幾人一起上前。
幾人照著帝青玄所說,移開了幾塊磚塊。
伴隨著磚塊的移動,帝莘的心也越提越高。
只聽得牆體上,發出了咯噔一聲。
原本看上去是一堵死牆的牆壁發出了輕微的聲響,彷彿是什麼機關一下子被扣動了。
牆壁一陣隆隆作響聲。
下一刻,牆壁自左向右打開了。
“天魔井!”
在牆壁打開的一瞬,帝青玄欣喜若狂,快步走了進去。
“蚩……”
刀主一臉的驚詫,看了眼帝莘。
帝莘搖搖頭,示意刀主不要驚慌。
帝莘不能肯定,牆壁後到底有什麼,但是有一點,帝莘是可以斷定的,那就是,就算是牆壁後有第二口天魔井,那天魔井也一定是密封的。
因為和靠近第一口天魔井時不同,帝莘可以清楚感覺到,牆壁後沒有明顯的力量波動。
那就意味著,第二口天魔井是處於休眠狀態的。
帝莘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印證。
他們也尾隨著劍主,一起走進了密室。
“豈有此理!天魔井哪裡去了!”
帝青玄在密室裡,大發雷霆。
帝莘抬眼看去,在那面封死的牆壁後,竟是別有洞天。
比起早前帝紂陳屍的那個密室,眼前的這一個密室要龐大的多。
可密室大歸大,卻沒有半點用處。
在密室裡,什麼都沒有,什麼井,連個鬼影都沒有。
帝青玄費了這麼大的氣力,本以為這次一定能找到天魔井,哪知道,看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幕。
“該死的奚九夜,竟敢騙本座!”
帝青玄震怒之下,第一個責罵的就是奚九夜。
那小子,可是信誓旦旦告訴他,高級兵王營下有古怪。
帝莘聽得眉頭一挑,看樣子,奚九夜果真是和帝青玄有勾結。
“東至尊大人,我們上當了。這裡只是一個空室。”
劍主等人也是一臉的詫異。
不過,同時幾人也都鬆了口氣。
好在那個什麼天魔井不在這裡,若是真讓帝青玄發現了天魔井的下落,那後果不堪設想。
“大人,這地面有些不對。”
就在帝青玄和帝莘等人都以為,今日之行,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時,帝青玄身旁,一人忽說道。
帝莘留意說話之人,發現那人衣著打扮,和一般的異魔有所不同。
他看了眼萬清流。
後者心領神會,用了神識偷偷和帝莘交流了起來。
“此人叫金煥,乃是一名巫尊,精通各種風水命脈診斷,有一些門道。”
萬清流和那金煥都是帝魔家的人,只是金煥一家,世代都為帝青玄一脈效命,對帝青玄可謂是忠心耿耿。
金煥的符籙和煉丹乃至陣法技藝都很一般。
但是在風水一脈上,卻別具一格。
只見他手中拿出了一個羅盤模樣的東西,在空曠的密室裡來回走動著。
半晌之後,就見他忽然跪在了密室的正東方,用了手指,輕輕叩了幾叩地磚。
也不知是觸動了哪處機關,平坦的地面漸漸往下沉。
“密室在下沉!”
刀主和劍主等人神情一變。
帝莘示意兩人鎮定,帝青玄也不由動容。
密室不斷往下沉,最初時,速度並不快,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密室下沉愈發厲害。
到了後來,那速度快到讓人有種窒息之感。
原來,這地下水道並非是高級兵王營的最底層,在高級兵王營的下方,還別有洞天。
帝莘穩住下盤,小心留意著四周的舉動。
足足下沉了近千尺,地下的動靜才平穩了下來。
此時,眾人都已經深入地底。
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身處何方。
四周,一片漆黑。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神界乃至異域的高手,夜可視物,自不在話下。
可不知何故,此時眾人眼前都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地面才剛恢復平穩,四周的牆壁上,就又傳來了一陣異動。
一陣潺潺的流水聲,傳入了眾人的耳底。
“四周有水。”
在四面的牆壁上,同時有八股水流同時注入了地面。
眾人很快就感到,腳下積滿了水。
讓眾人詫異的是,那水雖然來自地底,卻有並不似一般地下水那樣冰冷刺骨,相反,有一股溫熱之感。
伴隨著水越流越多,帝莘在內的眾人很快察覺到,水已經沒過了他們腳脖,沒過了他們的腰身,在這樣下去,水很可能淹沒過他們的頭頂。
帝莘半個身子,已經淹沒在水中。
溫熱的水,讓人產生了一種幻覺,彷彿置身在了溫泉之內。
可帝莘非但乜有舒愜之感,相反,他有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
待到水淹沒過了他的脖子,他忽是明白了,那種怪異之感的原因。
他身下的水,並非是水,而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