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被一個神秘人襲擊了。那人的身手非常詭異,等到我醒來時,那座古城牆壁上的銘紋已經消失了。老夫也身受重傷,在附近天民的幫助下,老夫聯絡上了溪芸,才被送了回來。可惜了那些銘文,那些銘文,很可能是上古時期的銘文,具有數萬年的歷史!”
靈犀會長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還有幾分惱怒。
那可惡的偷襲者,偷襲他也就罷了,還將所有的銘文都毀去。
那些古銘文,本身的意義非同小可。
葉凌月聽罷,沉思了片刻。
“會長,你先不要激動。至少,我們可以確定兩件事。其一,襲擊你的人和光明領有關,因為你身上的傷害都是不死冥紋留下的。其二,你也不用太擔心那些古銘文,那些銘文,應該不是被毀,而是被帶走了。”
“你可以肯定,那些銘文還在?”
靈犀會長又驚又喜。
“我有九成把握。畢竟上古時期就流傳下來,經歷了這麼多年,都還能保留下來的銘文,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破壞的。光明領的不死冥紋是有冥棺孵化出來的,冥棺的特性在於吞食。它們幾乎可以吞噬一切東西。上古銘文既然無法被毀壞,但是它們又消失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它們被冥棺吞噬,強行帶走了。襲擊你的人,很可能身上還有一口不死冥棺。”
想到這一點時,葉凌月的眼皮子微微一跳。
說起不死冥棺,她又想起了一個人。
當初,光明仙皇襲擊神界。
她從黑騎的手上,奪得了一口冥棺。
當時的光明領的手上,至少還有一口冥棺。
而那口冥棺,最後出現在……
奚九夜……
這個百年未曾出現的名字,這一刻,再度出現在葉凌月的腦海中。
葉凌月頓覺一陣頭疼。
但願,是她想多了。
按理說,諸神山乃至光明仙皇都在黑死星天難中消失,奚九夜不可能那麼幸運活下來。
即便是活下來,他也不可能在三十三天立足。
能夠在靈犀會長手中,搶走古銘文,對方的身手絕對非比尋常。
想來奚九夜不可能又那樣的實力。
葉凌月倒是寧可,對方是光明領的餘孽。
“若是時間允許,我和溪芸倒是可以先去一趟古城遺蹟,也許能在哪裡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葉凌月沉吟道。
“可惜了,老夫的傷勢還沒徹底恢復,否則倒是可以帶你們去見識見識。古銘文曾經的輝煌和文明,是當時無法媲美的。”
靈犀會長露出了一臉神往的模樣。
上古嘛……葉凌月見靈犀會長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
關於三十三天的上古,葉凌月依靠“葉凌月”的記憶,也知道一些。
三十三天天人口中所說的上古,指的是崑崙天脈時期看,也就是曾經的崑崙天脈還未崩塌之前。
崑崙天脈存在之時,三十三天還未劃分,整個天地也很是和諧。
據說,那時候的文明甚至超過了如今分立的三十三天。
可是關於崑崙天脈的記載,如今已經不多了,一些古銘文乃至古陣法,都是那時候遺留下來的。
崑崙天脈……它與那一位崑崙女仙皇又有什麼關係?
每每葉凌月聽到關於崑崙天脈的事時,她都會不自覺想起自己還在神界時獲得的混沌天珠。
混沌天珠裡的那一具古棺和她曾經看到的那一幕,又是怎麼回事?
可惜了,她肉身今非昔比,無法再動用女仙皇的半皇之體。
這一切的謎團,也只有等到辛霖抵達後,自己重新融合了自己的肉身後才能定奪。
靈犀會長又叨叨絮絮說了些古城的遭遇。
這時,在外等候的溪芸走了進來。
她提醒兩人,天色不早了,必須先行返回靈犀工會。
得知葉凌月答應了代表靈犀工會,前去參加年度考核,溪芸很是歡喜。
可同時,她也有幾分擔心。
“你是在擔心曾銘師的事?”
靈犀會長看出了溪芸的擔憂。
他也從溪芸口中得知了曾銘師今日的所作所為。
“曾銘師白天和凌月起過一次衝突。會長您也知道,他一直很不滿我的地位,自從您離開靈犀城後,他一直想要取代我,我擔心這一次,我推薦葉凌月參加,他會有意見。”
曾銘師在靈犀城的時間,比溪芸長很多。
他雖然銘師級別和溪芸一樣,可一直自視甚高。
以前有靈犀會長壓著,倒還好。
可若是會長不在,只怕就要麻煩了。
“曾銘師此人,貪圖小利,又心胸狹窄,的確不是什麼好相與之輩。我若是會長,絕不會留這等人在身邊。”
葉凌月對曾銘師的印象很差。
換成了是以前的她,只怕早已處置了這種手下。
只不過,葉凌月倒是沒想到,她們還沒對曾銘師下手,曾銘師早已是心懷不軌。
確定了要去參加總工會的年度考核之後,葉凌月又和溪芸等人商量了一番。
直到黃昏前後,葉凌月和溪芸才離開了民房。
溪芸和葉凌月離開之後,過了片刻,就見曾銘師從街角閃了出來。
“原來那老傢伙受了如此重傷,溪芸那死丫頭居然還一直隱瞞著我。”
曾銘師陰沉著臉。
靈犀會長此次外出,時間比往常長了許多。
加之溪芸頻繁外出,曾銘師早就有所懷疑。
今日溪芸和葉凌月一起外出,曾銘師暗中跟隨,哪知就讓他發現了箇中端倪。
“那死老頭,從溪芸加入靈犀工會後,就一直排擠我,這一次年度考核,寧可讓溪芸那個死丫頭帶隊,也不讓我帶隊。尤其是,還讓那個葉凌月一起去無極天,這分明就是想害得靈犀工會成為吊車尾。這樣下去,我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靈犀工會這些年,由於靈犀會長的“不作為”,一直不慍不火。
曾銘師其人,也一直停滯在四級銘師。
他不把這一切歸咎於自己的懶散,反倒是認定了是靈犀會長不給自己修煉資源,將一切好資源都給了溪芸的緣故。
光是想到這些,曾銘師就很是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