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和溪芸進了工會驛站後,身後的那道視線也消失了。
“凌月,對方到底是?”
溪芸很是詫異,除了星河老祖之外,還會有什麼人盯著她們?
可若是星河老祖,照凌月所說,對方早就動手了。
“究竟是誰,很快就會知曉,我們先去報道。”
葉凌月對於跟蹤之人,倒不是很在意,即便對方是星河老祖的人,她也不甚在意。
只要她解決了臉上的太陰神印,就算是星河老祖不來找她,她也會去找星河老祖。
工會驛站裡,溪芸走上前去,向驛站的總工會的人說明了身份。
“靈犀工會的代表?可是靈犀工會的三名代表已經來報道過了。”
總工會的人一聽,很是詫異。
“我是靈犀工會的溪芸,這位是葉凌月,我們都是靈犀會長親自委派的代表,這裡有會長的推薦信。”
溪芸說罷,拿出了一封信來。
這件事,不用說一定是曾銘師搗的鬼。
那傢伙刻意在蒼芒太子等人面前,排擠她們。
兩女離開後不久,他一定找了其他銘師來頂包。
早前靈犀會長擔心曾銘師會仗著年齡打壓兩女,就額外寫了一封信,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總工會的人看了看信件,低語了幾句,這才一臉為難,將信還給溪芸。
“這封信的確是靈犀老會長的筆跡,只是……你們怕是不知道,老會長几日前暴斃,靈犀工會已經委任了新的會長曾銘師。這一次的靈犀工會的參賽人選,是曾會長親自挑選的。”
總工會的人也是幾日前才知道這個噩耗的。
因為事出突然,總工會第一時間就委派了新會長。
“什麼!你說老會長他……我不信,這件事一定是謠傳,我要見總工會會長!”
溪芸一聽,嬌軀一震,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幾日前,老會長明明還是好好的。
凌月已經穩住了他的病情,他怎麼會暴斃!
“溪芸姑娘,還請節哀順變。老會長的屍體總工會已經派人檢查過了,的確是年事已高,壽終正寢,並無異議。姑娘若是還有其他問題,可以找曾會長了解。”
總工會的人解釋之後,示意溪芸和葉凌月避讓。
這幾日,其他工會的人都已經陸續道息安鎮,工會驛站裡也是人流不息,不方便與溪芸再多做理論。
“溪芸,我們先走。”
葉凌月見溪芸失魂落魄,也知老會長之事,對溪芸的打擊無非常大。
溪芸可謂是老會長一手提拔起來的,老會長對她是亦父亦師的存在,他突然離世,溪芸的打擊可想而知。
更何況老會長的死非常可疑。
總工會說他是壽終正寢,可葉凌月早前檢查老會長的身子時分明發現,老會長雖然受了傷,可身體還算是強健,活個百年絕沒問題,他忽然暴斃,其中一定有人動了手腳。
想到曾銘師的鳩佔鵲巢和幾位新代表,葉凌月心中已經瞭然。
這件事,一定和曾銘師有關。
光靠曾銘師一人,還不至於勾結銘師總工會,只怕他的幕後還另有黑手。
“凌月,老會長是被人害死的,我要找曾銘師理論。都怪我,我不該放任老會長一個人在靈犀城。曾銘師狼子野心,一直覬覦會長之位,他一定是早有察覺,才會趁著我們外出時,對付老會長。”
溪芸一出驛站,就神情激動。
“溪芸,你先不要激動,我們需要證據。”
葉凌月安撫著溪芸。
正說著,就聽到一個奚落的聲音傳來。
“這不是溪芸和葉銘師嘛,沒想到,你們還有臉到總工會報道。”
曾銘師帶著兩名銘師走了過來。
“畜生!是你害死了老會長,老會長待你不鉑,你為何要下殺手?”
溪芸一臉的惱怒,衝上前去,質問曾銘師。
“溪芸,你話可不能亂說,你說老會長是我殺的,有什麼證據?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告到總工會那邊去,撤掉你的銘師資格。”
曾銘師陰陽怪氣道。
這兩個女人居然活著到了息安鎮,他還以為,老祖的人手在半路上就已經除去她們了。
一定是劍魔帝莘的緣故,那小子和葉凌月一定有苟且之事,她們一離開,劍魔帝莘就不知所蹤。
有劍魔帝莘在,想要下手的確不容易。
“溪芸,你不要激動,為了這種人,不值得。”
葉凌月拉著溪芸,總工會門口,人來人往。
總工會早有規定,同工會的銘師不可私下纏鬥,一旦被發現,輕則中止銘師銘刻半年,重則直接撤去銘師頭銜。
溪芸為銘師努力了這麼多年,若是這時候中了曾銘師的激將法,丟了銘師頭銜,又怎麼對得起老會長一番栽培的苦心。
“這才對嘛,識時務為俊傑。你們倆,已經被驅逐出靈犀工會,這次的工會考核,與你們沒有半點關係。”
曾銘師和他身後的兩名銘師一臉的得意洋洋。
“有沒有資格,可不是你說了算。曾銘師,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用盡手段也沒有。老會長的仇,我們早晚會找你算回來。”
葉凌月冷笑道。
曾銘師身後的那兩名銘師,修為都不弱。
曾銘師又怎能找到這樣的得力幫手,不用說,這兩人一定是星河老祖派來幫助曾銘師的。
“算賬?葉凌月,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聽說,你帶人劫下了星河老祖手下的一批暴民,星河老祖絕不會饒過你。我要是你,還是乖乖滾回靈犀城,尋求楚府的庇護,這樣興許還能多活幾年。畢竟,你已經在楚府躲了一百年。”
說罷曾銘師放聲大笑了起來。
他的身旁,兩名銘師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個二級銘師,竟然敢在他們面前放肆。
“她就是葉家的那個天嬰,葉凌月?”
“葉敏的後裔,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廢物。”
“她居然敢得罪星河老祖,她離死也是不遠了。”
周圍圍觀的銘師們也都冷嘲熱諷著,全然不將葉凌月和溪芸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