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上打打殺殺,原本是正常的事情,今天你殺我,明天我報復你。江湖兒女講的就快意恩仇,倒也沒那麼多的禁忌,畢竟,出來混黑道的,很少有喜歡被人約束的。
有被約束起來的,那也是進了深牢大獄,不得已而為之,自古大魚吃小魚,這條恆古不變的道理,東江也好,甚至放在華夏國也罷,也是通用的。每個黑幫都為了自己的利益相互廝殺,就像一場淘汰賽一般,優勝劣汰。
最後的結果是,強者越愈發的強大,弱者卻愈發的弱小,那些,小幫會的頭目們為求自保,決定摒棄前嫌,精盛合作一把,相互依靠,聯手對敵。
從而形成了聯盟的雛形,隨著聯盟成功的抵禦了幾次大幫會的入侵,嶄lù了頭角,有了名聲之後,便有了其他幫會的紛紛加入,幫會越多,從而導致聯盟愈發的強大起來。
從古至今,只有強者才會話語權的定律,一直沒有改變,當小幫會聯合起來,便有意識去挑戰那些大幫會的權威與地盤。大幫會當然不會樂意,自己辛辛苦苦掙得的家業恭手讓人,便也組織了起來,形成聯盟。
相互人馬彼此誰也不服誰,誰也看誰不順眼,那接下來的事情,也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打,打得昏天黑地,打得日月無光,你死我活,不相上下。
華夏國法律又怎會坐視,黑道之間相互仇殺。經過幾次的嚴打,不管是大幫會,還是小幫會,都同不程度受到了打擊,原本還視同仇敵人,在共同的危機面前,也變得沒了脾氣,只能坐下來商談如何生存下去的問題。
如何生存?這可是個大問題,他們商量好了好半天之後,終於達成了共識,那便是化二為一,推薦一個德高望重的德叔來坐黑道聯盟的主持。
“等一等。”秦二寶見馬清唾沫橫飛說了半天,也沒見他說到重點忍不住打斷道:“你說的這些,跟我有毛關係啊?”
“知已知彼,百戰不殆。”馬清對於秦二寶打斷自己的話,絲毫不以為忤,慢條斯理的說道:“我說這些也不白說,你在道上混,如果連道上的事情都不知道,那可真是殆笑大方了。”
秦二寶覺得馬清說得有些道理,便不再說話,而馬清見秦二寶不再言語,又開始繼續自己的話題,那還是昨天的事情,一幫黑道大佬聚集在東江市的華僑飯店舉辦了半年一次的峰會。
當那一幫大佬聚在華僑飯店之時,著實把那裡的工作人員嚇了一大跳,其實也難怪他們會嚇一跳,主要是那些大佬們,一個個面目兇惡,難得有長得眉清目秀之徒。
再加上一幫身畫龍刻鳳,頭髮奇型怪狀的小弟跟隨,氣勢甚為壯觀,要不是華僑飯店的經營人是德叔,還不保證有人驚嚇不過,失控會去報警。
說到這個德叔,原本就是黑幫中打打殺殺的人物,在黑道也算有些名氣,年紀大了,逐漸的退隱了下來,再加這麼多年,跟他一批出來混的人,不是被砍死,就是在坐牢,目前在外混的老大們,還真沒有比資格還老的。
再加要組織黑道聯盟,誰也不服誰的情況下,也只得請這位大神出山,以鎮局面。也只能這麼個人物,才能鎮得住局面,在眾人的要求之下,就在表面上百般不願,心裡卻極度欣喜的情況下出了山。
會場在華僑飯店六樓的會客廳裡開始的。當各個幫派老大們都聚集在一起的時候,那場面也只能用壯觀來形容,幾百人整層樓都擠個滿滿當當。
要是這時候,警察出現,來個掃黑除惡的專項鬥爭的話,隨隨便便一抓都是條大魚,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德叔之所以在自己的地盤上開會,確保的就是安全。
他自從黑道淡退後,一直經營著這家飯店,而這家飯店雖說與黃、賭、毒擦邊的經營,總體上來說還算乾淨,再加德叔的為人圓滿,努力鑽營,在官場上也混得一些人脈資源。
大凡有什麼情況,他總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所以在安全上,倒不是考慮的問題,唯一讓他頭疼,是黑幫老大們生xìng散漫,舉止粗俗,一言不和便拳腳相加,一但打起來,還真沒人敢上前勸架。
於是,德叔在開會前,還真準備一幫身強體健,身手不錯的退伍特種兵,維護會場的秩序,一但發生有什麼問題,全指他們擺平。
當老大們聚集在會場內,德叔拄著柺杖,在一個年方二八的美女的攙扶下,走入了會場,要說這個德叔長得還真不咋樣。
矮胖的身材,方面大耳,五官因肥胖而擠在了一起,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不能看清楚,長啥模樣,給人直接感覺就是蠢笨。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而他在道上混了這麼我年,平安無事,也絕非一般人可以辦到,只要明白這一點兒,就能明白,他一副蠢笨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讓人捉mō不透的心。
當他在美女的攙扶下,步入會場之時,即便是那些老大們,再不懂規矩,多多少少,還是會給他幾分面子,起立致意。
“很高興,大家能給我面子,聚到這裡來。”德叔做黑道聯盟當家,當仁不讓的做了大會致辭,而這番致辭在那幫老大聽來,都是廢話,而他們來此的目的,也正是為了接下來的事情而來。
他們為了接下來的,談判和分錢,而黑道聯盟半年舉行一次,也正是為了這個目的,談判是將這半年裡幫派一些矛盾,進行調解,如果實在調解不了的。
由德叔出面請矛盾雙方吃飯,中國人有個習慣,就是什麼事情,都能在飯桌上談,那怕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只要幾杯酒下肚,喝得個臉紅脖子粗,就立馬變得親得跟新兄弟一般,再也沒有怨仇。
再加人家多多少少會給德叔面子,只要不是太深的矛盾,基本都能飯桌上解決。
剩下來的事情,就是分錢。說到分錢,還真有些意思,組織黑道聯盟不容易,當然運作,而運作要花錢,錢從哪裡來?當然就得要靠參加聯盟幫會的那些老大交納會費。
起初,也並不是人人都願意繳納,經常出現拖欠的情況,這種問題,要說德叔,還真是個人才,對於那些繳納會費的錢,也不亂用,用做投資,買買房地產,炒炒股之類的運作。
那時,國家對於房地產還沒有太多的調控,所以,德叔在股市低mí的情況下,靠著房地產的運作,掙得盆滿缽滿,當然,德叔之所以被人尊重,在於他會做人。
他把掙得錢,也不獨吞,而是根據繳納會費的多少,進行分成,這樣一來,那些原本沒繳納會費的幫派,可紅了眼,他們望著一紮扎的鈔票,沒自己的份,腸子都悔青了。
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拖欠會費,不光沒人拖欠,還有人多交,他們都指望著,德叔能幫他們多掙些錢,從分得更多的利。
從那以後,德叔的地位愈發的穩固,而大傢伙都愈發尊敬他,就像尊敬財神爺一般尊敬,德叔的話,也越來越管用,而調解起事情來,也來越來越順手。
今天又到這個重要日子,大佬都些迫不急急待了,當然,在分錢之前,還有一個流程要走,那就是處理矛盾,而這也是重要的環節。
這不,劉風南的表哥,獨龍幫老大何清跳了出來說道:“德叔,我希望您能給我表弟討回一個公道。”
“說!”德叔眼皮聳拉著,一副沒精打彩的模樣,背倚著靠椅說道“我表弟給一個叫秦二寶的小子滅了,我希望您能他做主。”何清扯著嗓子jī動的說道:“我本來想去的,但怕壞了道上的規矩,才忍到現在,如果德叔不幫我做主,我就自己去解決。”
“秦二寶?”德叔沉默了半天,沒想起秦二寶到底是何方神聖,緩緩地說道:“這小子什麼來頭。”
要說秦二寶,最熟的要屬在場的大田二和馬清了,雖說上次也有些老大受過秦二寶的恩惠,但最放在心上也就是馬清而己。
“這小子跟我也有仇怨,我也希望德叔出面主持公道。”大田二這會兒,也唯恐天下不亂的插話道對於一下冒出來秦二寶,德叔自然不認識,對於大田二和何清兩人個的話,也是將信將不疑,他始終沒弄明白這小子到底什麼來路。
“他到底什麼來路,要不要找幾個人去探探?”以德叔的沉穩的xìng格,不可能被隨隨便便什麼人講一句,就能被蠱huò的。
“德叔,聽我說兩句。”大田二情緒jī動的說道:“秦二寶這小子,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就是我的夢魘,始終yīnhún不散纏著我,讓我寢食難安。我希望德叔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出來主持大局,把這小子給滅了。”
大田二的話一出口,立刻得到何清的支持,而他也是一副嚴肅的模樣說著,而措詞也相當的嚴厲,而他們在黑道中也算有些熟人,聽著他們如此說這件事,自然也跟著附和起來。
雖說大田二的人品不是很好,但是對於別人也有過幫助,所以這時候,大多數人還是站在了他的這一邊,都想著怎麼把秦二寶這小子,給碎屍萬段。
德叔見在場的一個個群情jī憤,知道自己如果不出面解決此事,那麼,肯定會讓大家失望,再加上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叫秦二寶的人,以為是個新晉冒出的不懂事的小子,便當場做出表態,要滅了他。
德叔的一表態,大田二自然高興了起來,先前派得殺手反饋來的消息,沒有成功,這讓他大為惱火,誰知道,這會德叔出面要解決他,真是瞌睡遇到了枕頭。
但會場裡馬清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眼前一幕幕,並沒有說話,他當然認識大田二口中的秦二寶,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提醒這小子。
免得這小子稀裡糊塗的就丟了xìng命。所以,他現在出現在了秦二寶的面前,而且把這事件事情的經過也說了出來,事情說完,他也不再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秦二寶。
想看看這小子倒底對這件事情是如何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