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北風,夾雜著落地在殘葉,在地上打著圈,讓黑夜裡顯得益發的寒冷,秦二寶帶著一幫兄弟,埋伏在這裡,在這個破敗的工地內,這個工地原本的主人是多麼豪情萬丈,妄想著在燕京的土地上發揮著自己的jī情與才智。
但很可惜的是,碰到金融危機,碰到了國家的銀根緊縮,不得不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讓工程變成了爛尾樓。秦二寶利用李豐,把安藤大輔騙到這裡,想跟進行最後的決戰。
秦二寶心情很複雜,他知道成敗在此一舉,不能讓安藤大輔再為禍人間,只有利用手中的武器,把他消滅掉。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但始終沒見安藤大輔的出現,在這兒,寒冷的天氣,雖說兄弟們都沒抱怨,但凜冽的寒風讓每個,在這裡守侯的人,都感到異常的心焦。
“老大,你說那個李豐,會不會晃點我們啊?”刀仔凍得夠嗆,心為免有些焦急的問道秦二寶回答道:“應該不會的。”
“為什麼你會這麼肯定?”刀仔不解,甚至有些奇怪,“有什麼根據嗎?”
秦二寶異常肯定的回答道:“沒有!”
刀仔那滿頭的黑線呀,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尷尬的笑了笑便不再言語。
不過,幸好的是,沒讓他們等得太久,忽然見到有車燈的亮光,大概有四、五輛車正朝這裡駛過來,秦二寶笑了,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吩咐兄弟們,退到那一棟棟廢棄的小樓裡,聽我的暗號。”秦二寶對著刀仔他們小聲命令道。
“老大,你就放心吧!”刀仔他們也不多話,迅速的帶著各自的兄弟,四下散了開來,當然,這裡還有冷明的飛燕門那一干師兄弟,再加上喊來的其他的門派的加入,這次,可謂是實力相當強大。
黑sè的豐田紅杉居前,緩緩地停了下來,安藤大輔從車上走了下來,望了一眼那廢棄的工地,疑huò的問道:“李豐,難道這兒就是你說的地方?”
李豐努力使心情平靜下來,用力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
安藤大輔左瞧右瞧,也沒看出有任何的頭緒,也不說話,只是臉sè越來越yīn沉下來。他身旁的吉田正樹,把手插進了風衣的內袋中,隨時拔槍,準備應戰。
“聖火計劃,就是轉移到了這裡了,而這裡就因為偏僻,所以才會安全。”李豐知道等安藤大輔問,那就遲了,不如搶先解釋,讓安藤大輔來不及思考,順便也觀察了周圍的環境,好找個機會逃跑。
安藤大輔也覺得李豐講得有些道理,便也不再說些什麼,把手中還未燃盡的香菸,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了踩,對吉田正樹下達命令道:“你帶十幾個人,進去看看,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彙報。”
吉田正樹點頭應允後,帶著十幾個人,朝廢棄的工地裡那些未完工的樓房走了過去,夜幕裡,那些廢棄的樓房就像一個個要吞噬一切怪獸,等待yòu鉺的上鉤。
“我希望你沒騙我,不然,你死得很怪。”安藤大輔是個老狐狸,敏銳的嗅出空氣中,讓他不安的氣息,所以,他讓吉田正樹進去探聽情況。
李豐見安藤大輔如此的小心謹慎,自知自己今天算是活到頭,但臉上卻不表現分毫,反而顯出了淡定的氣質。
安藤大輔見李豐如此的淡定,不安的心情稍稍地有些平復,卻沒待多久,秦二寶隻身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笑道:“安藤,我們又見面了。”
“秦二寶?!”安藤大輔在喊完後,條件反射的望了望了李豐,誰知,早沒了蹤影,自知上了當,而身後的保鏢,也不知道何時,被人擊暈過去,連點聲音都沒發出。
秦二寶說道:“我今天就是送你上西天的。”
安藤大輔見沒了退路,倒也沒了驚慌,聽聞秦二寶說出這番話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就憑你一個人,還不行吧?”
“你不也一個人嗎?”秦二寶反問道:“而且,說起單打獨鬥,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誰說是單打獨鬥?”安藤大輔冷笑道:“在任何時候,我都不讓自己,獨自面對敵人。”
“什麼?”秦二寶沒料他會說出這番話來,驚訝望著他,只見這時,不知從何地,冒出了忍者,人數達數十人之多。
安藤大輔說道:“伊賀流忍者,他們會好好照顧你的。”他的話一說完,那忍者們都手持鋒利的刀,朝秦二寶奔跑過來。
秦二寶凝神聚氣,雙眼直視的望著來犯之敵,絲毫不敢大意。
當秦二寶正在迎戰伊賀流忍者之時,廢棄的樓房裡,早就槍聲大作,刀仔他們跟吉田正樹他們已經交上了火。
剛開始,刀仔見吉田正樹進入了了包圍圈,便下令用手中武器對其攻擊,一開始,還佔些便宜,但吉田正樹也不是吃乾飯的,在驚慌之後,很快穩住了陣腳。
自持著武器的火力強大,開始了還擊,於是,一時之間槍聲大作,子彈亂飛,讓刀仔他們還真有些抗不住。
斑駁的牆壁上jī起的石塊,在吉田正樹強大的火力下,四處亂飛,一度把刀仔他們,壓制在牆角處,頭都不敢冒得出來。
“媽的,吉田正樹的火力實在太強了。”黃毛抱怨著罵道,“我們只有幾把五四手槍,火力上實在沒辦法,跟武裝到牙齒的吉田正樹他們比呀。”
“奶奶的,我們剛搶得香瓜手雷呢?”刀仔叫嚷道,“會用,不會用都給我,朝他們那裡扔過去。”
刀仔那幫手下倒也實在,二話不說,拿起香瓜手雷,拔去引線,也不敢冒頭,憑著感覺就朝吉田正樹躲藏的地方扔了過去。
幾聲爆炸聲過後,吉田正樹那裡火力也弱了不少,此消彼長,刀仔他們手持著五四手槍,衝了出來,猛扣著板機,也不管子彈多少,亂打一通。
吉田正樹被那幾個手雷炸得還真些méng,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心裡清點了一下自己手下,只死一個,傷了幾個外,其他人還是具備戰鬥力的。
“反擊!”吉田正樹咬著牙命令道,“不能讓他們太得意了。”
要說平時吉田正樹的話,相當的管用,而現在卻不好使了,手下們都被剛才幾顆手雷炸得有些méng,實在不敢lù臉,冒這個險。
“沒用的廢物。”吉田正樹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心雖恨得癢癢的,但卻無可奈何,不過,他當然也懂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道理。
拿出手雷,依葫蘆畫瓢就朝刀仔他們那裡扔了過去。
刀仔正打得起勁,沒想到吉田正樹來了這一手,這麼一反撲,被炸得七零八落。
損失相當慘重,刀仔抖落在身上的土,心疼的望著身後面的兄弟,死的死,傷的傷,其狀慘不忍睹。
刀仔憤怒了,雙手緊握五四,不顧身上的有傷,大吼一聲罵道:“吉田正樹你他媽的王八蛋。”
吉田正樹對於華夏語,還了解一二的,尤其是國罵,自然也不會陌生,對於刀仔這麼辱罵自己,當然也不甘示弱,一躍出來冷冷地問道:“小子,是你在罵我嗎?”
雙方都停下交火,從掩體中站了起來,呆呆地望著兩人,不知道倆人想做什麼?
刀仔從眼神中流lù出異常寒冷的光芒,沉聲道:“你傷我這麼多兄弟,所以,今天你必須為他們償命。”
“要我的命?以閣下的能力似乎還不夠!”吉田正樹不為所動的打量著刀仔,回答道:“請恕我冒昧,今天,你不能活著走出去,倒還真得成問題,更別說要我的命了。”
“我拼得這條命不要,也要殺了你,不然,對不起,死去的弟兄。”刀仔面帶悲悽神sè,卻沒絲毫退縮的意思,很有慷慨就義的味道。
“說的好!果然是鐵血的漢子。”張平山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而隨他一塊來,還有一隊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
他們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將剛才還氣勢囂張的吉田正樹,團團地的圍了起來,面對著如此一支精兵,吉田正樹即便是裝備再好,頓時也沒了反抗的勇氣,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把他都給我拿下。”張平山被安志國全任命為此次行動的最高長官,命令道:“誰敢亂動,就直接正法。”
吉田正樹像洩了氣的皮球,把武器丟在了地上,垂頭喪氣的被拷了起來,一併帶走,這次行動就以刀仔他們大勝而告終。
“張大哥,你趕得太及時了,不然,我們估計都得把命丟在這裡。”刀仔見大局以定,與張平山熱情相擁,感謝著說道“不值一提!”張平山知道形勢危急,顧不得醫生要求他,再住幾天的要求,一再要求出院後,並主動的向安志國請纓,才得到這次的機會,卻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就將敵人拿下。
雖說傷了幾個兄弟,但卻勝利還讓在場的人都lù出了笑臉,正當大家彼此寒暄之時,雷洪忽然大聲的叫道:“不好!”
雷洪的聲如奔雷般的聲音,引得眾人皆愕然的望著他,不知道,何事會讓他如此的驚慌,只見他說道:“秦二寶,還在留在外面,阻截安藤大輔呢!”
“要說一個安藤,應該不會是秦二寶的對手吧?”張平山覺得雷洪有些小題大做,他不是看不起安藤大輔,而是對於秦二寶實力相當的放心。
“安藤大輔詭計多端,生怕他那老小子憋著什麼壞呢?說什麼也得幫幫他呀!”雷洪這次倒不糊塗,說得話還tǐng有幾分道理。
“雷洪說得對,我們趕快過去幫幫二寶兄弟。”張平山點頭道,把手一揮,帶著兄弟們朝工廠大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