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還是不坐了,這裡好像有人不歡迎我。”劉浪瞟了一眼唐廣勝,沒動地方。
張天亦本來想說誰敢不歡迎您,誰就滾蛋,但是一想這酒店吃飯都是唐廣勝花錢,立刻冷聲道:“既然不歡迎您老人家,那也就是不歡迎我了,師叔,您在外邊稍等片刻,我去樓上拿東西,咱們這就換地方!”
“別啊!”唐廣勝這會終於反應過來,趕緊跑到劉浪和張天亦面前,滿面愧色道:“張真人,是我老糊塗,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開罪了前輩,我鄭重地向前輩道歉,求前輩大人不記小過,原諒我這一次。”
說著,唐廣勝鄭重地對著劉浪鞠了躬,而且鞠下去,就沒上來,一直保持著九十度的姿勢。就他這老胳膊老腿的,沒三秒鐘,腦袋上的汗就下來了,不過,唐廣勝仍舊咬著牙玩命堅持。
因為他很清楚,今天這件事如果不解決好了,以後他根本沒法在這個圈子裡混,張天亦只需一句話,他就會聲名狼藉。
而幹他們這行,名聲最重要。
“師叔,你看……”張天亦望著劉浪為難道。他雖然一直襬著世外高人的譜,但是不代表無情無義,唐廣勝跑前跑後,又是去機場接他,又是安排住宿吃飯的,他也不想讓唐廣勝太難堪。
劉浪聽張天亦的語氣,就知道張天亦的意思了。
張天亦剛才算是給了他很大面子,擺上了一個大大的臺階,自己也就沒必要太撐著了,畢竟和唐廣勝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只是幾句口角而已。
“唐大師,都是誤會,趕緊起來吧!”劉浪淡然說道。
唐廣勝如蒙大赦,趕緊直起腰來,然後戰戰兢兢道:“前輩,你可千萬別叫我大師,在您前面,我哪是什麼大師,您叫我老唐就行。”
開玩笑,人家是張天亦的師叔,就算歲數小,輩分在哪擺著呢,當初,唐廣勝去龍虎山正一宮聽張天亦講過道,從某種意義上講,張天亦就是他的老師,老師的師叔,他都可以叫劉浪師爺了。
當然,唐廣勝也就是想想,他想叫,人家還不一定答應呢,天師門可不是那麼進的,就他這種年齡資質,連個記名弟子都混不上。
見劉浪原諒了唐廣勝,張天亦也是鬆了口氣,今天他真要是拂袖而去,很可能會傷一部分人的心,所謂花花轎子眾人抬,張天亦能今時今日的聲望,能力是一部分,很大程度上,也和圈內眾多人的追捧密不可分。
在眾人的簇擁下,劉浪坐上主位。
“師叔,您看看您想吃什麼?”張天亦接過唐廣勝遞上的菜單,放到劉浪的面前。如果是他自己的,肯定又會弄些野菜什麼的裝b,但是有劉浪在,就要聽取劉浪的意見了。
“菜單就不用了,金獅有什麼菜都在我心裡裝著呢!”劉浪呵呵一笑,也沒翻菜單,直接報上了十幾個菜名。
服務員記下之後,趕緊去準備了。
唐廣勝一見劉浪到金獅跟到自己家一樣,就知道劉浪肯定是地道的南山人,而且還不是一般人。
金獅的消費水平在這擺著,可不是誰都能天天來的。
只是作為土生土生的南山人,他怎麼不知道風水圈裡,還有這樣一位大能呢?既然是張天亦的師叔,不應該默默無聞才對啊?
唐廣勝哪知道劉浪是張天亦的冒牌師叔,屬於半路出家。不過,要說劉浪默默無聞可就大錯特錯了,只不過是唐廣勝這些人年紀大了,不怎麼上網,才沒有認出南山大名鼎鼎的劉教授。
五星級酒店的服務不是蓋的,菜上的很快,因為劉浪和張天亦都聲明不喝酒,所以也就沒上酒。
“前輩,張真人,之前是我老眼昏花,有眼不識泰山,以茶帶酒,向您二位賠罪。”見菜上的差不多了,唐廣勝端起了茶杯。
“這一頁翻過去了,老唐,你是南山人,我也是南山人,以後打交道的機會多了,不用那麼客氣。再有,別叫我前輩了,我對外的身份也不是天師教眾,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咱們多親多近。”劉浪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唐廣勝。
像唐廣勝這種人,雖然看起來沒多大本事,但是三教九流接觸的人卻是很多,人脈上還是有一定優勢的,沒準哪天就能用上,所以,劉浪也不想把關係鬧僵。
“中宇旅遊有限公司董事長,南山大學管理學院教授,沐氏集團總裁特別助理……”看著名片上的一大串頭銜,唐廣勝一陣眩暈。
這是什麼節奏?
這是明明可以靠風水相術在玄學圈上位,卻非得跑到別的行業搶飯碗的節奏,關鍵還尼瑪搶到了。
“我明白了,您這叫大隱隱於市,於紅塵中歷練心境,那我以後稱呼您劉總。”唐廣勝自行腦補之後對劉浪說道。
“好吧,隨你……”劉浪一陣無語。
因為不喝酒的緣故,這頓飯吃的比較快。張天亦還要跟劉浪彙報對《老子想爾注》上半部的感悟,所以,一吃完就打發唐廣勝他們走了。
金獅酒店的總統套房裡。
張天亦將上次劉浪給他的《老子想爾注》上半部手寫稿,鄭重地放到桌上,手寫稿已經被翻得非常舊了,看來張天亦沒少下功夫。
“師叔,自得到這手稿,師侄我日夜參悟,不敢有絲毫懈怠,不過因為天賦所限,只能參透其中很小的一部分,還請師叔指正。”說罷,張天亦開始從頭講解起他所領悟的《老子想爾注》。
劉浪仔仔細細地聽著,生怕漏過一個細節。
“道貴中種,當中種行之。這一句,在我看來,講的實際上中和之道……”張天亦很快就翻到手稿的第三頁。
“等一下!”就在這時,劉浪忽然打斷張天亦,懷疑道:“不是中種嗎?為什麼要理解成中和之意?”
“您不知道?”張天亦驚訝道。
“啊?什麼不知道?”劉浪頓時有些心虛起來。
“祖師當年沒上過幾天學,所以,所著聖典中有很多錯別字,比如這個和字他習慣性地會多加一筆,寫成種。”張天亦解釋道。
一聽這個,劉浪臉頓時黑了。
怪不得自己讀《老子想爾注》的時候,感覺有很多地方不通順,無法理解,原來都是錯別字,張道陵也太尼瑪坑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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