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要不然,也不能以凡人之軀,結交無數大能,在天庭混得風生水起,他一眼就看出,敖倫在撒謊,不過,劉浪並沒有戳穿敖倫的謊言。
只要敖倫規規矩矩地按約定,拿走一件寶物,至於是哪一件,並不重要。
“寶典也不錯,下面該我選了。”劉浪點點頭,開始跟易星辰溝通,希望易星辰能在寶典之外三件寶物幫他選出最好的兩件,一件自己用,一件給敖智。
可還沒等易星辰提供意見,敖倫碰到寶典的手,又縮了回來,“不行,我又改注意了。”
“你大爺!”劉浪一腦門黑線,他真沒看出來,敖倫會這麼墨跡,只能暫時停下,等待敖倫重新選擇。
在劉浪的注視下,敖倫的手掌,又伸向了那根有胳膊粗細的金色趾骨,不過,金色趾骨仍舊不是敖倫的最終選擇。
碰完金色趾骨之後,敖倫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起來。
連那句熟悉的“我又改主意了”都沒有說,敖倫就將手掌移向旁邊那顆晶瑩剔透的珠子,然而,拳頭大小的珠子,敖倫也沒能拿走。
“怎麼,十七太子難道想把這四件寶物,都讓給我們?”見敖倫四件都沒選,劉浪詫異地問道。
儘管和敖倫認識了才一天多的時間,但敖倫的性格,劉浪大概還是能看出來的,這可不是一個高風亮節,無私奉獻的人。
即便敖倫主動提出平分寶物,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倒是想讓給你們,可是你們拿的走嗎?”敖倫沒好氣地說道。
一開始,無法拿動翡翠法杖,敖倫選擇不動聲色,改拿其他東西,是怕被劉浪嘲笑,但後來,第二件也拿不到之後,敖倫還不說出實情,是打算先下手為強,萬一只有一件寶物可取,最終被他拿到,那他可就沾了大便宜了。
可事實證明,敖倫想得太多了。
見敖倫面色有異,劉浪心中一動,伸手探向離他最近的荒古寶典,握住荒古寶典之後,劉浪費盡九牛二五之力,都無法將荒古寶典拿起。
不但拿不起來,甚至連封面都無法翻開,更難看到其中的內容。
接下來,劉浪又對其餘三件寶物,進行了嘗試,結果和荒古寶典一樣,巋然不動,這下,劉浪總算明白敖倫為什麼一遍遍地說著改主意了。
不是想改,而是不得不改。
“看來這才是真正的考驗。”劉浪苦笑道。
送到嘴邊的肉,就是咽不下去,還不如一開始就見不到這塊肉。
劉浪做出冥思苦想狀,實際上,是和識海里的易星辰暗暗交流起來。
“老易,這是怎麼回事?總不會是東西太重,以我們的實力拿不動吧?”劉浪問易星辰,此刻,他已經和這四件寶物面對面,距離不超過一米,相信易星辰可以查探清楚。
“東西本身應該沒有什麼重量,問題可能出在這個祭臺上,你剛才向上攀登的時候,已經看到了,祭臺四周繪滿了各種陣紋,其中還有聖紋,可是,整個攀登過程中,我們卻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和阻礙,說不定,所有陣紋和聖紋的力量,都匯聚在了這幾件寶物上面。”
易星辰沉吟著說道。
光看這四件寶物,的確看不出問題,所以,問題很可能出自寶物之外,想來想去,也就只是這個祭臺是特殊的存在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可就麻煩了。”易星辰的一番解讀,讓劉浪的眉頭皺得更緊,這座祭臺,下寬上窄,共有四面,每一面都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道臺階,而每一道臺階,以及臺階之外的石壁上,幾乎都被各種陣紋和聖紋佔據。
而此處又不能御空飛行,想把所有的聖紋陣紋,盡收眼底,繼而分析出整個大陣的原理,並且找出破解之法,難度之大,可以想象。
要知道,單是把四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臺階,走上一遍,就得幾天的時間。
而在這個過程中,需要把所有的陣紋,聖紋,印在腦子裡,最終形成一張完整的陣圖,進行分析,中間不能有一點差錯,哪怕有一個陣紋錯了,都會使分析走進死衚衕,乃至造成完全相反的結果。
不過,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也得試試。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了。”輕呼了一口氣,劉浪對敖倫說道。
敖倫這會兒工夫,其實,也一直做著努力,只不過他的努力,是一遍又一遍的嘗試,看能不能搬動這四件寶物。
而這樣的嘗試,明顯就是浪費力氣。
聽聞劉浪找到了箇中緣由,敖倫馬上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臉期待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根源應該出在祭臺四周的陣紋上。”考慮到龍墓開啟的時間,只有七天,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天有餘,如果敖倫能夠跟他分工合作,一同繪製陣圖,可以省去很大力氣,劉浪毫無隱瞞地,將自己與易星辰分析出來的結果,告訴了敖倫。
“你這個猜想,靠譜嗎?”聽完之後,敖倫滿是懷疑地問道。
“靠不靠譜不知道,反正眼下就這一個方案,要麼試一試,要麼就在這乾坐著,等待時間耗盡,被傳送出去龍墓。”劉浪回答道。
“當然得試一試!”
敖倫立刻摩拳擦掌起來。
按照剛才的約定,這四件寶物之中,有兩件屬於他,如果劉浪的方案真能成功,最大的受益人將是他。他自然積極。
“那好,你負責繪製東南兩面的陣圖,我負責繪製西北兩面的陣紋,最後,合在一起,切記,繪製一定要準確。”劉浪叮囑道。
具體的陣紋和聖紋,他不可能完全看懂,但只要能完全複製下來,分析判斷的事,可以交給易星辰,以易星辰的見識,肯定能想出破陣的方案。
“繪製陣圖?”聽到劉浪的安排,敖倫一臉茫然。
“抓緊時間,趕快開始。”時間緊迫,見敖倫站著不動,劉浪催促道。
“這個……我不懂術煉。”沉默了片刻,敖倫尷尬地說道。
“尼瑪,那你跟我說得那麼熱鬧。”劉浪臉都綠了。
“劉大人,我想我可以幫上忙。”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不遠處的敖智,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