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難毒經!”
一怔,豁然想起那本古籍上的描述。
由大紫葉,宣羅草,艾葉,茯苓皮配製而出的毒物,中毒之後的症狀,正是四肢抽搐,面生黑線,體困紅繩。
“都是你乾的好事!”
壓低聲音,怒斥泉。
世界上沒有那麼湊巧的事,不出意外的話,罪魁禍首就是那個以五行璃晶交換草藥之人。
這樣一算,他們百草堂豈不成了幫兇?
泉欲哭無淚。
如果他知道,這四種草藥能配置成劇毒之物,如果他知道,被配置而出的劇毒之物,會用在左丘部落,別說是五顆五行璃晶,就算是五十顆五行璃晶,他也不會同意交換。
可是,世界沒有賣後悔藥的,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在這時,三長老已經屋內快步走出。
“應該是有人下毒,要對我們左丘部落不利,三長老速速派人去其他地方查看,看到底有多少人中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百草堂為製毒之人提供原料這件事,是打死都不能說的,否則,他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為今之計,也只能儘快地醫治中毒之人,將損失降到最小。
“明白!”
聽說是中毒,三長老更加緊張,慌忙派人去部落的其他各處,探尋情況。
不多時,整個左丘部落的情況,便反饋回來。
無一倖免!方圓百里之內,無一倖免。
下到普通凡人,上到部落高層,都出現了中毒的症狀,唯一的區別就是,凝元境及以上的修者,暫時還能壓制毒性,再往下,很多都已失去行動能力。
聽到這個消息,更加確認,左丘部落所面對的,就是蒼難毒經上的奇毒。
“通知所有人,儘量不要活動。活動越劇烈,毒性擴散越快。我去配置解藥。”
根據經驗,向三長老做了一番叮囑,而後帶著泉,著急著慌地趕回百草堂。
第一步來到後堂,將那本蒼難毒經找出來。
重新翻看了一遍之後,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有解毒之法。”
蒼難毒經,乃是那位傳奇毒師的畢生心血,製毒之時,難免誤傷自己,所以,毒經上詳細記錄了,每一種奇毒的破解方法。
“速速按照這個單子抓藥,熬藥!”
立刻將解毒方案摘抄下來,遞給泉。
“從左丘部落購買草藥,再製成毒物用在左丘部落,這個悍未免也太狠了,不過,他終於是棋差一招,不知道父親你獲得了整本的蒼難毒經。”
接過單子,泉撇著嘴說道。
“這種時候,你就別得意了。趕緊救人,救人!”
恨不得抽泉兩巴掌。
“是,是。”
泉馬上奔到前堂,安排夥計,照方抓藥。
因為,這一次整個部落的人從上到下,都中了毒,所以,很快,百草堂的倉庫就被搬空了,至於夠不夠,也只能吃著看。
正當整個百草堂忙活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一道身影御空而入。
“大祭司!”
“參加大祭司!”
看清來人,許多人匍匐在地。
因為,來的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左丘部落的首領,左丘衍。也就是大小姐左丘嬋的父親。
只不過,這承天大陸,部落首領並不叫酋長,對外稱號都是大祭司,以迎合承天即位之意。
“大人呢?”左丘衍掃視四周問道。
作為左丘部落唯一一名仙境強者,左丘衍的氣場可想而知。
“大祭司!”
沒等其他人搭話,已經從後堂走出,躬身施禮。
“大人,到底是什麼毒,能禍及整個左丘部落?”本來,左丘衍沒在部落之中,是得到三長老的傳訊,才匆匆趕了回來。
一進部落,他就看到了無數身中劇毒,奄奄一息的修者。
而解毒這件事,自然要找醫師。
所以,左丘衍徑直來到百草堂。
是左丘部落的第一醫師,這一次,左丘部落能否度過難關,就看的了。
“大祭司,你跟我來。”
前堂人多口雜,將左丘衍帶到後面。
“你看。”隨手打出幾道法訣,將整個屋子封禁之後,把蒼難毒經,遞到左丘衍面前。
“蒼難毒經……”
看到這個名字,左丘衍心神一顫。
別人可能不知道,蒼難是誰,但他是左丘部落的首領,在很小的時候,左丘衍就聽上一任大祭司,講過當年的那場大戰。
“大家中的應該是這種奇毒。”翻到最關鍵的一頁,指著上面的描述說道。
“症狀確實一般無二。”
左丘衍不懂醫理,但文字表面上的意義,還是能理解的,看完之後,不禁沉吟著說道:“難道是蒼難的後人前來報仇?”
“不排除這種可能。”
微微點頭,“好在,我前幾天意外獲得了這本毒經,其中記錄了相應的解毒之法,否則,這一次,我們左丘部落當真是在劫難逃。”
“有解毒之法?”
左丘衍大喜過望。
“有,我已經吩咐人趕製解藥。”答道。
“那就好。”左丘衍長出了一口氣。
可是,還沒等他把懸著的心放下,門外響起泉焦急的聲音,“父親,解藥沒有作用!”
“什麼?”
神色陡然一變,立刻衝出後堂。
左丘衍怔了一下,趕緊跟上。
等兩人來到前堂之後,才發現,剛才還在忙著熬製解藥的夥計,已經倒了一半。
“怎麼回事?”寒聲問泉。
泉臉色難看地答道:“為了保證後續的工作,第一批解藥熬製出來時候,我們率先服下,可是服下之後,大家症狀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嚴重了。”
“不可能!”
蒼難毒經上寫得明明白白,立刻低頭查看夥計們的情況。
一圈轉下來之後,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噗通……”
正在這時,凝元境的泉,也痛苦地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起來。
“父親,找那個下毒之人,他肯定知道怎麼解毒!”泉拼著最後的一絲清醒,斷斷續續地對說道。說完便昏迷不醒。
“你們知道是誰下了毒?”左丘衍眉毛一立,沉聲問道。
“這……”解鈴還須繫鈴人,解藥不管用,也只能從下毒之人入手,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已奄奄一息,咬了咬牙,“這件事,恐怕還得把大小姐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