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友二友眉峰微皺,四五六友也開始沉思起來。
陳皮暗忖道:‘哇操!這種酒令果真別緻得很,胸中如果沒有墨水,肚中如果沒有貨,倒會被難住哩!’
他立即也沉思著。
那兩位少女的美目連閃,不知在沉思或另有圖謀。
三友頗有把握的向首友催促道:‘大哥兒先開始呀!’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首友身上。
首友緩緩念道:‘賈島送孫逸人:“是藥皆黠性,令人漸信仙”。秦觀望海潮:“蘭苑未空,行人漸老,重來是事堪嗟”。西廂:“是事休怕怖,請夫人放心無慮”!’
末句出口,全樓大笑,大笑聲中,彩聲與俱。
另外六友喊一聲好,舉杯相賀,一飲而盡。
陳皮暗忖:‘哇操!不簡單!’
二友自動接道:‘姚合贈張藉:“古風無手敵,新語是人知”。’
頓了頓又道:‘楊又咎眼兒媚:“是人總道,新來瘦也,著其來由”!’又頓了頓,始道:‘汗衫記:“讀書萬卷多才氣,少是未,一世不如人…………’
六人一致喊好,仰口再幹!
很多酒客也自動乾杯!
陳皮挾起一塊肉塞入口中,邊嚼邊忖道:‘哇操!好似交通堵塞,忽停忽答,內容也不怎麼高明,好笑!’
三友早巳胸有成竹,只聽他朗聲念道:‘香山詠石樓:“是夜勿言歸,相攜石樓宿”!段宏章洞仙詞:“是曾約梅花帶春來,又自趁梨花,送春歸去”,絲竹芙蓉亭:“你是猜,止不過月明千里故人來”!’
眾人鬨然叫好!
陳皮也暗暗喝采,陪著幹了一杯!
四人幹了賀酒,又自斟一杯喝了!
三友詫道:‘四弟你這是怎麼了?’
四友苦笑道:‘唐詩一節從缺,只好領罰;葛長庚西江月:“遙想和靖東坡,當年曾勝賞,一觸一詠,是則湖山常不老,叫輩風流去盡”。’
頓了一頓,道:‘刮地風:“團圓日是有,相思病怎休”?’
五友笑道:‘杜甫詠歸雁雲:“是物關兵氣,何時免客愁”?豈不是現成的?’
四友苦笑道:‘奈何一時想不出?’
三友向五友催道:‘好,五弟的詩算有了,宋詞元曲呢?’
五友楞了楞,忽然自動連幹三杯,苦笑道:‘果然不易…………’
陳皮不由哈哈大笑!
眾人不由皆瞧向陳皮。
陳皮瞧也不瞧眾人一眼,自顧自的幹了一杯!
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藐視白衣七友!
三友冷哼一聲,就欲起身!
首友右手一抬,沉聲道:‘三弟休急,別敗了酒興!’
三友悻悻的瞪了陳皮一眼,目光立即轉往六友。
六友自罰一杯,朗吟道:‘辛棄疾鷓鴣天詞:“是處移花是處開,古今興廢幾樓臺”!’
‘望江亭:“掛起這秋風布帆,是看它碧雲兩岸”。慚愧,缺的也是唐詩。’
七友意氣飛揚的念道:‘張來暮春:“庭前落絮誰家柳?葉裡新聲是處鶯”趙以夫水龍吟:“擊梢功名,摧鋒意氣,是人都說”!’
‘神好兒:“撞了我,打是麼?不打緊也”!’’說完,哈哈一笑,飲盡杯中之酒,抖手將空酒杯擲向陳皮。
口中接道:‘朋友,看你的了!’
事出突然,陳皮不由一怔!
就這一怔之間,那酒杯已擊向陳皮的額前,別看只是一個空酒杯,被七友貫注內力之後,下啻一塊堅鋼!
陳皮急中生智,將頭向後一仰,張口吹出一口真氣!
‘呼嚕!’一聲那個酒杯立即不住翻滾的斜裡飛去。
陳皮右手倏地一旋,力道將盡的酒杯,立即在空中飛旋起來。
眾人神色一凜,齊瞧著那個空酒杯。
就在這剎那間,陳皮突見那位年長少女忽然悄悄的將右手揣入懷中,衣襟立郎輕輕的顫動著,看樣子她想搞鬼哩!’
陳皮心中一動,右掌倏然一切!
那個酒杯立即飛向年長少女的胸前!
力道又疾又猛,令她神色一變,忙欲抽手劈杯!
那知,他只覺一縷指風迫體,未遑她閃避,麻穴早巳被制!
陳皮微微一笑,右掌朝後一吸,左掌輕輕的一揮。
那個空酒杯立即輕輕的落在年長少女的右峰上面。
好養眼的鏡頭,眾人不由全身一熱。
年幼少女神色一聲,叱道:‘這位大爺,你此舉何意?’
陳皮又暍了一杯,笑道:‘哈哈!天理昭昭,明察秋毫!姑娘,麻煩你將令姐手中之物呈示出來吧!’
年幼少女身子一顫,身子一閃,右掌五指齊張,疾扣向陳皮的右肩胛,出手之疾,認穴之準,令人咋舌。
陳皮哈哈一笑,提起酒壺,塞向她的掌中,口中笑道:‘哈哈!男女授受不親,姑娘冒失,該罰!’
說完,真氣一逼,一股酒箭疾射向年幼少女的櫻桃小口。
年幼少女剛閃避那酒壺,倏見酒箭襲來,欲避已是不及,忙揮袖遮顏,同時將頭部朝後一仰!
‘噗噗噗噗………’聲中,年幼少女雖已倖免喝下那股酒箭,衣袖卻已被貫穿,嚇得她立即嬌顏蒼白,怔立不動!
陳皮哈哈一笑,走向年長少女。
三友卻站起身了,阻住她的去路,沉聲道:‘朋友,你意欲何為?’
陳皮怔了一下,道:‘在下甚為好奇,想看這位姑娘懷中之物,行否?’
‘哈哈!人是你制住的,當然應該歸你處理,不過,請你先解釋方才藐視在下五弟的原因。’
‘哈哈!聽著!是話休題!你是何人我是誰?’
三友勃然怒道:‘閣下是誰?’
‘哈哈!這是元曲“駐雲飛”中的“閨怨”一折,不可以先念元曲嗎?’
三友不由一呆。
其餘六友也一呆!
樓中更靜了!人人似乎屏住呼吸了!
‘哈哈!是客相逢皆故舊,無僧每見不殷勤,白居易。’
‘百年歌舞,百年酣醉,回首洛陽花石盡…………更不復,新亭墜淚………問中流,擊楫何人是?’
音韻繞樑,如秋空雁,如月夜簫!
三友不待陳皮說明詞源,立即恭敬的退到一旁。
就在這時,突見一蓬紅霧自年幼少女的右掌飛出,迅即罩向白衣七友及陳皮,眾人不由驚呼出聲。
陳皮慌忙將身子一飄,掠到樓梯口。
白衣七友亦掠身閃避!
‘唰!’一聲,年幼少女已挾起年長少女自窗外疾掠而去。
數聲悶哼過後,已有十餘名酒客吸進紅霧,昏伏在座頭上。
首友及二友雙袖連圈,將那些紅霧束成一團之後,朝窗外上空一抖,喝道:‘紅霧有毒!快避開!’
三友五人迅速的自懷中掏出瓷瓶,替每位中毒者各喂下一粒靈藥,半晌之後,那十餘人相繼醒轉,紛紛向白衣七友道謝不已!
陳皮微微一笑,轉身朝樓下行去。
立聽首友喝道:‘朋友,請留步!’
陳皮哈哈一笑,道:‘相見不如不見,朋友何必執著呢?’
‘這!朋友,請問尊姓大名?’
‘京界哲!’
哲字一歇,他已走到櫃檯前。
那位掌櫃的手捧陳皮的那張銀票,恭敬的道:‘方才下人冒犯,尚祈京大爺勿掂記在心,方才的酒菜算是老朽向大爺賠罪!’
‘哈哈!那有這回事!罷了!’
說完,取出一張五十兩銀票交給掌櫃的,同時抽回那張一千兩黃金銀票,哈哈一笑,大步向廳外行去。
他剛走出大廳,立見十餘名青衫大漢在一名青衫老者率領下,自右側馬車中緩緩的朝他迎了過來。
他暗一皺眉道:‘哇操!風雲幫的人消息可真靈通哩!’
他立即在原處站立不動!
剎那間,那批人已將陳皮圍在當中,只聽那位青衫老者沉聲道:‘朋友,你這匹馬是從何處得來的?’
‘哈哈!在下亟需以馬代步,臨時貴幫暫借一匹健騎,朋友如果不願意,就請牽回去吧!’
‘住口!這匹健騎乃是本幫沈護法之座騎,為何會被你騎來,從速予本座招來,否則,休怪本座心狠手辣!嘿嘿!’
‘嘿嘿!你嘿我也嘿!咱們嘿吃嘿!你少在我的面前要這種威風,我可是自小被人嚇唬他大的!’
青衫老者勃然大怒,喝道:‘朋友,你真的想死嗎?’
‘嘿嘿!相好的!少動肝火,我問你,你的武功是否勝過那位“神”護法或者是“鬼”護法?’
青衫老者聞言,怒駭交加,暗忖道:‘瞧這臭窮酸一身血跡,沈護法說不定已栽在他的手中,可是,幫主豈會不管!’
他不由猶豫不決!
‘嘿嘿!相好的!你還是先回去與總舵聯絡一下再決定舉止吧!太過於衝動往往會造成一生憾事哩!’
另一位大漢可沒有考慮那麼多,只聽他喝道;‘臭窮酸,你少來這套!今夜不做了你,豈不弱了本幫的名頭?’
‘做了我?很好!到那裡做?’
倏聽首友朗聲道:‘京朋友,可需要在下兄弟幫忙?’
‘哈哈!謝啦!風雲幫乃是一群瘋狗,在下專攻馴狗,賢昆仲還是多喝幾杯吧!’說完,雙掌一圈,向前一推!
一股無形氣勁立即朝他身前的四名大漢逼去!
‘啊!…………’四聲慘叫過後,那四人已口噴鮮血,飛摔出去。
青衫老名神色慘白,顫聲暍道:‘你…………你是誰?’
‘京界哲!’
話聲一落,他已在十丈外了。
風雲幫這位香主嚇得如見鬼魅,指揮眾人扶起那四名傷者及牽走那匹健騎,立即匆匆的離去。
凝立在廳口的白衣七友人人神色駭凜,皆暗暗猜忖京界哲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會有如此超絕的武功?
※※※※※※
‘洞庭秋水遠連天’‘月明湖水白,霜落洞庭幹’,當夏秋之交,兩水充沛,長江洪水倒灌人湖,水色連天,一望無際,景象偉壯。
這天黃昏時分,臨湖酒樓前出現一位白髮蒼蒼的瘦削老者,瞧他滿頭白髮,卻腰肢筆直,精神抖擻,分明老當益壯。
他挑了一副臨湖座頭坐定,點了酒菜,立即依欄眺望。
但見浩浩二百里湖面,滄溟無際,夕陽的餘暉從晚霞中透進平靜的湖面,反射出萬點金鱗,載浮載沉的點點漁帆,輕蕩湖中,真是美景如畫。
瘦削老者似已完全被湖中絕景所迷,連筷子都忘了動一下。
突聽一聲格格輕笑,接著是‘蹬蹬!’的步梯聲,陳皮循聲一瞧,只見一位玄衣少女及一位絳裳少女先後走了上來。
瘦削老者雙目一亮,立即沉思著。
那兩位少女似乎習慣於被人行‘注目禮’,毫不在乎的向四周瞄了一眼,逕自走到臨湖座頭上坐了下來。
酒樓中立即靜了下來,酒客們皆偷偷的打量這兩位美麗少女。
二女卻置若未聞的邊淺嘗菜餚邊欣賞迷人的洞庭暮色。
驀地,傳出一聲極其輕微的嘆息聲音,那聲音輕得有如蚊鳴,音調中包含著極度的羨慕及渴求的讚美!
玄衣少女微一回頭,立即發現這聲嘆息,系出於身後鄰桌一個銀裝少年之口,而且這少年雙目精光如電,顯是武功頗具火候之人。
玄衣少女若無其事的回過頭來,在絳裳少女身邊取出一枝眉筆和一方白絹,匆匆寫道:‘妾風塵中人,承君雅愛,才心深感,請於午夜,攜信物駕臨江邊相見。’寫完,搓成一團納於袖中。
只聽她銀鈴般說道:‘芩妹,在此遠眺,不如買棹泛遊?’
紫裳少女嗯了一聲,仍然睜了一雙迷人的眼睛注視湖中,連眼都不肯眨一下,顯然沉醉在大自然的景色中。
玄衣少女一看她此種如痴如醉的神情,噗嗤一聲嬌笑道:‘芩妹!這等著迷的樣子,不怕被人恥笑嗎?’
那聲音宛似珠走玉盤,甜得醉人,脆得可愛!
絳裳少女緩緩回過頭來道:‘珠姐,你是罵我嗎?’
‘格格!姐姐怎麼忍心罵你呢?姐姐是在叫你去遊湖啊!’
說完,從隨身包裹中取出一錠銀子,然後叫來夥計,道:‘速備一小舟,另作一席上好酒菜,我們要去遊湖!’
說完,一指桌上那錠銀子道:‘這是酒菜錢及舟資,多了賞給你,要快!’
夥計笑逐顏開,喏喏連聲而退,不到盞茶的時間,便笑容可掬的道:‘一切齊備,請二位姑娘登舟!’
絳裳少女聽說泛舟,粉臉早已綻放甜美的笑容,口中甜嗯一聲,輕飄妙舞般當先下樓而去。
玄衣少女蓮步輕移,跟著而下,臨去時,趁機將白絹留在銀裝少年腳下。
銀裝少年早巳為二女的絕世姿容怔住,他深深感到絳裳少女清新嬌麗,美得醉人,嬌得可愛!
玄衣少女體態豐腴,散發出無窮的熱勁,尤其那銀鈴般的笑語,比鷓囀還脆,較鶯啼尤美!
他怔然思忖間,突然眼下一點白影,注目之下,見是一方白絹,但覺幽香撲鼻,連忙打開一看!
她下禁輕輕‘啊!’了一聲!
銀裝少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會是事實,但是絹上語短情長,分明是在約他攜信物到江邊相會。
他匆匆付過飯錢,僱了一條快艇向湖中疾駛而去。
那位老者也僱了一條快艇向湖中馳去。
※※※※※※
四周暮色漸濃,一彎新月斜照湖心!
一葉扁舟,泛蕩湖心,船上依纜立著那名妙齡豐腴少女,秀髮如雲,一隻手欺雪般柔美,正在輕理飄在香肩上的雲鬢。
柳腰隆胸雪膚,風姿綽約,扣人心絃!
右舷坐著那位絳裳姑娘,此時玉首低垂,頭挽鴛鴦髻,兩足勻稱宜人的蓮足正浸在碧波中戲水取樂。
‘珠姐,你看那人會不會來呀?’
‘格格!瞧他那付楞模樣,非來不可的!’
‘珠姐,今晚讓給你吧!我昨夜太累啦!’
‘格格!想不到金財神那位少東那麼的神勇,居然會令咱們的“小辣椒”覺得累哩!實在不簡單!’
絳裳少女玉顏一紅,低聲啐道:‘珠姐,還不是那鬼藥丸太兇悍了!我看下回還是少用那種“陰陽丸”啦!’
‘格格!芩妹,你是不是對那位公子哥兒動情啦?’
絳裳少女心兒一震,忙道:‘珠姐,你休說笑啦!只要金財神銀樓派人送來黃金,咱們就要還人贖啦!’
‘以他那高傲的性子,從今以後,雙方只要碰面,便是水火不容的仇敵,我怎可對他動情呢?’
‘格格!芩妹,你能如此想得開,我很高興!此事一了,咱們必是大功一件,回幫之後,師父不知要如何獎賞我們哩!’
‘是呀!唉!他來了!’
果見一條稜形快艇迎風破浪而來,遠遠望去,在船頭上立著一人,正是酒樓中的那位銀裝少年。
稜形快艇越來越近,五丈,三丈,戛然止住!
玄女少女‘喲’了一聲,道:‘你倒真是守時哩!’
銀裝少年連忙抱拳一禮,道:‘姑娘之命,豈敢不遵!’說罷探手入懷,取出兩粒龍眼般大小珠子。
頓時光華激射,明月減色!
敢情這是罕世夜明珠!
只見他將身子前縱,已經躍上玄衣少女的船上,雙手恭恭敬敬託著那兩粒寶珠,—瞼歡愉之色!
絳裳少女含笑接過之後,脆聲道:‘珠姐,我要走啦!’
銀裝少年忙道:‘姑娘,你何必走得如此匆匆呢?’
‘明月孤舟,對對雙雙,依偎談心!小妹不敢充“電燈泡”!’說完,躍上那條稜形快艇,迅即離去。
玄衣少女微微一笑,脆聲道:‘公子,請坐吧!’
銀裝少年坐定之後,欽佩的道:‘姑娘,令妹談吐不俗,分明不是風塵中人,姑娘明珠仙露,令在下幾疑係仙女謫凡哩!’
‘格格!公子,你的嘴真甜!奴家未飲先醉矣!’
說完,身子一移,緩緩的依偎在他的膝上。
銀裝少年身子一震,呼吸立即急促起來。
玄衣少女美目流盼,把玩著銀裝少年腰帶上的那塊玉佩,脆聲道:‘公子器宇軒昂,不知系何方英雄?’
那聲音脆若銀鈴,聽得銀裝少年心兒狂跳,顫聲道:‘姑娘,在下姓毛單名敦,出身華山,請問姑娘貴姓芳名。’
‘毛公子,奴家姓羅,名叫明珠,今日讓公子破費,甚感不安!’
說完輕輕的卸下那條腰帶!
好戲快要上場了!毛敦身子倏顫,輕咳一聲,笑道:‘明珠配美人,相益得彰,姑娘休嫌禮薄!’
‘格格!毛公子,你好大方喔!’
說完,纖指連動,摟著毛敦側躺在舟上!
香唇一湊,輕輕的吻了上去。
毛敦熱血一陣沸騰,緊緊的摟著羅明珠!
兩張嘴唇互相吸吮著!
兩個身子緊緊的糾纏著。
小舟輕輕的搖晃著。
好半晌,兩人喘呼呼的分開雙唇,兩對充滿慾火的眼光相視一眼之後,立即伸手為對方脫卸衣衫!
半晌之後,兩具雪白的身子呈現在皎潔的明月之下了!
毛敦貪婪的在她的豐腴身子撫摸著。
那張嘴也不住的在她的身上舐舔著。
羅明珠身若靈蛇般扭動著,口中格格笑個不停!
四周之十餘條小艇聞聲之後,識趣的朝遠處馳去。
突聽‘滋!’一聲,小艇立即不住的搖晃起來,毛敦摟著羅明珠不住的揮軍搶攻,一陣‘啪…………’的聲音立即打破夜色!
羅明珠將雙踝鉤在毛敦的臀部,熟練的迎合著!
兩人忘形的搏鬥著!
盞茶時間之後,突見一條梭形快艇自湖面上疾馳而來,臨近‘戰場’十餘丈外,戛然停了下來。
突聽一聲蒼勁的聲音低笑道:‘呵!小姑娘,他們已經“開戰”了哩!咱們就別去打擾他們吧!’
‘你…………你是誰?’
‘呵呵!這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必須先告訴我你是誰?’
‘我…………’
‘呵呵!小姑娘,方才老夫叫你別跑,你不聽話,結果受了一點活罪,現在老夫叫你自我介紹,你就自動一點吧!’
‘你…………你是誰?’
‘呵呵!你還討價還價呀?’
話聲方落,立聽一聲‘裂’的衣衫撕裂聲。
怪的是,卻未聞那位少女的驚呼聲!
難道她有暴露狂嗎?
只見小艇上盤坐著方才在酒樓現身的那位白髮老者,他的身旁僵臥著一位酥胸半裸的少女。
瞧她張嘴欲叫,卻發不出聲音,分明啞穴已受制!
瞧她的相貌正是方才離去的那位絳衣姑娘。
‘呵呵!好迷人喔!好一個美人兒!’
說完,右手探向胸脯,作勢欲摸!
絳裳少女的那對美目立即現出驚羞之色。
老者的五指將要湊近她的胸脯之際,倏然打住,只聽他呵呵笑道:‘小姑娘,老夫再給你一個機會吧!’
說完,右掌方向一折拍開她的啞穴。
絳裳少女經此一逗,洩氣的道:‘我姓胡,名叫芳芩,與那位姐姐到處流浪,為了生活所逼,才操此賤業!’
‘呵呵!胡姑娘,你在胡說些什麼?一月之前老夫還親眼目睹你們二人以紅霧傷人哩!老實招來吧!’
‘這……………’
老者呵呵一笑,五指扣住它的肚兜作勢欲撕!
‘別…………別撕!我說!我說!’
‘呵呵!不怕你不說!’說完,五指一鬆,輕輕的撫摸著它的烏髮,那情景好似爺爺在疼孫女哩!
‘老前輩,那位姑娘姓羅名叫羅明珠,乃是我的師姐,我們二人乃是飛燕幫幫主之徒,此次奉命出外辦事。’
‘想不到竟會冒犯了老前輩,尚祈老前輩高人海量,多予包涵,晚輩及家師定必感激不盡!’
‘呵呵!江湖上怎麼又冒出一個飛燕幫了,瞧你們寡廉鮮恥,心狠手辣之作風,分明不是什麼正經幫派!’
說完,雙目一亮,緊盯著她。
胡芳芩心兒一顫,忙哀求道:‘請老前輩饒命!’
‘哼!要我饒命?行!把你們的窯子所在及內部說一說!’
‘這…………本幫幫規甚嚴,洩露幫中機密,只有死路一條,請老前輩…………’說至此,突聽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白髮老者抬頭一見,只見一個光溜溜的男人身子自十餘丈外那條小艇飛出,胸口鮮血疾噴,他不由一怔!
只見他右手朝艇後浚湖面一揮,那條小艇立即疾射而去。
‘啪!’一聲,水花四濺,那具屍體仰摔落湖中!
殷紅的鮮血仍然自心口噴灑。
白髮老者見狀,身子一顫,暴喝道:‘好狠毒的手段!竟敢挖取人心!’話未說完,‘大鵬展翅’疾撲過去!
原來羅明珠與毛敦‘開戰’之後,只覺他甚為神勇,心中不由大喜,那知,對方竟支持不到半個時辰即巳‘交貨’!
她正在‘要緊關頭’,倏遭對方‘罷工’,不由大怒!
只見她右手五指箕張,扣住毛敦的胸口,一挖一扣,立即將那顆活生生,血淋淋的人心挖了出來。
足下一瞪,立郎將他踢落湖中。
此時突見強敵來襲,她來不及取兵雙,立郎將整桌的酒席一舉,‘嘩啦啦’‘砰砰砰’聲中,疾朝對方擊去!
身子一翻鑽落湖中!
‘砰…………’聲中,碗菜四鑽濺,小艇也破了一個大洞!
白髮老者降落艇上,慌忙揮去身上的油漬及菜餚。
胡芳芩慌忙叫道:‘珠姐,救救我!’
白髮老者聞言,倏見那條小艇疾射而來,他一見自己所立身之艇因為破了一個大洞,正在迅速的沉下,不由大駭!
他正欲躍向那條小艇之際,只覺小艇一幌,竟朝左側傾斜而去,嚇得他‘啊!’的驚呼一聲!
他慌忙雙腳一沉,企圖穩住小艇!
那知‘喀喀!’兩聲,小艇競被他踩穿了兩個大洞,不但身子往下一沉,湖水也迅速的灌入,嚇得他又怪叫一聲。
他正欲運功拔起身子,倏覺雙踝一緊,已被人握住,而且疾往下拉,慌得他急忙胡亂的掙扎著。
羅明珠水性甚佳,一見對方不諳水性,心中一喜,拉著他疾往水中潛去!
由於連人帶艇一起沉入湖中,阻力甚大,羅明珠迅速的在白髮老者的兩側腿彎一點,然後浮出水面!
‘珠姐,快救我!’
羅明珠長吐一口氣,游上艇疾朝它的身上連拍!
胡芳芩噓了一口氣,道聲:‘珠姐,謝謝你!’立即站了起來。
陡見湖水一陣翻騰,那名老者連人帶艇浮了上來,正在掙扎著要脫離艇身,她立即劈出一掌!
那老者乍聞掌勁臨頭,慌忙一閃!
水中阻力甚大,他雖避開頭部,左肩已中了一掌,疼得他‘哎唷’叫了一聲,慌忙朝湖中鑽去。
羅明珠乍見那老者的白鬍及白髮浮在湖面上,又聽對方那年輕的嗓音,心中一動,忙道:‘芩妹,生擒他!’
說完,‘噗通’一聲,她再度潛入湖中。
這位白髮老者正是陳皮所易容,他方才在酒樓中發現二女,立即跟了下來,方才更在半途擒下胡芳芩。
那知,由於不諳水性,竟陷入險境。
二女潛入湖中之後,立即攻向陳皮。
陳皮雙掌狂揮,帶起一股股的狂濤,令二女無法近身。
可是,他吃在不諳水性之虧,必須經常探出湖面,半個時辰之後,立即被二女欺近身旁,而且身中數掌。
所幸他的穴道已較常人偏移半分,因此尚能掙扎!
不過,他在心慌意亂之下,已經喝了數口水,嗆得他連連咳嗽著!
羅明珠一見他全身似鐵不畏點穴,連攻片刻之後,心中一動,潛近他的身後,右掌疾伸扣住陳皮的‘話兒’。
陳皮只覺下身一疼,‘哎唷’叫了一聲,‘咕嚕嚕’立即連吞不少口水,身子也被羅明珠疾抓向湖中。
半晌之後,三人重回湖面,陳皮已腹脹如鼓暈迷不醒了!
羅明珠將他拖上小艇之後,不由叫道;‘喔!好累!’
胡芳芩一見她赤裸著身子,目光向四周一瞧,立即發現她的衣衫,身子一縱,落水之後,疾游過去。
半晌之後,它已取衣回到艇上。
羅明珠道過謝,將衣衫的溼水擰乾之後,一面穿衣一面問道:‘芩妹,此人究竟是何來歷?’
胡芳芩一見陳皮的滿頭白髮及白鬍已經完全不見,咦了一聲,立即在他的臉上搓揉起來,同時說道:‘我也不知道!他似乎一直跟著咱們哩!’
說完,將陳皮方才所問之事重提一遍!
羅明珠神色一凜,道:‘喔!竟有這種事!莫非他是為金實那小子而來的,先把他綁起來再說!’
說完,扯斷艇上的麻繩,迅即將陳皮連手帶腳綁成一隻大活蝦!
‘珠姐,咱們如何處置他?’
‘格格!這小子年紀輕輕的,竟裝成一付老氣橫秋的模樣,咱們先把他帶回客棧,再好好的整治他吧!’
‘格格!珠姐,以他不畏點穴及武功高強看來,必是大有來歷,咱們何不將他吸收入幫,師父必然大喜!’
‘格格!好主意!’
小艇再度疾馳而去,奔向岸邊。
※※※※※※
半個時辰之後,二女提著陳皮悄悄的回到客棧。
燭光一亮,二人打開衣櫃,立見衣櫃中僵臥著一位相貌清秀,年約雙十的錦衣少年,瞧他目眶深凹泛黑,分明是縱慾過度。
他一見二女立即目泛怒火!
二女相視一笑,重又關上櫃門,胡芳芩立即說道:‘珠姐,我渾身溼淋淋,怪難受的,我先去衝個身子吧!’
說完,取出一套乾衣,逕自進入浴室。
羅明珠瞧著地上的陳皮一眼,一見他的嘴角不住的溢出水來,微微一笑,立即在他的胸腹之間推拿著。
湖水立即自陳皮的口中往外冒著。
盞茶時間過後,陳皮呻吟一聲,醒了過來。
羅明珠站起身,格格笑道:‘小子,你醒啦?滋味不好受吧!’
陳皮吞了太多的湖水,只覺全身難受得要命,一見自己被綁成一隻大活蝦,瞪了她一眼之後,立即閉上雙目。
‘格格,好公子,別忙著休息嘛!人家請你吃幾樣東西嘛!’說完,自榻下取出兩個藥瓶。
陳皮一見它所倒出的藥丸不但色呈火紅,而且約有龍眼大小,立即想起倪玉仙給他服下的‘斷魂丸’,不由神色大變!
‘格格!好公子,別怕!只要你乖乖的聽話,要不了命的!’
說完,硬將那兩粒‘蝕腸丸’塞入陳皮的口中。
藥一入口即化,帶著腥臭之氣疾流入陳皮的腹中。
半晌,他立即覺得腹腸一陣絞疼,不由悶哼一聲。
羅明珠格格一笑,立即脫去夾衫,拿起乾衣,脆聲道:‘芩妹,洗好了吧!’
‘快好啦!’
羅明珠立即靠在浴室門外欣賞著陳皮毒發的痛苦情景。
片刻之後,胡芳芩含笑走了出來,羅明珠立即走了進去。
胡芳芩瞄了地上的陳皮一眼,悄悄的打開櫃門,默默的瞧著櫃內的清秀少年,張口欲言,卻又忍了下來。
好半晌,她悄悄的關上櫃門,上榻立即開始調息。
陳皮受了片刻的折磨之後,體內的‘玉精果’再度發揮異致,立即將‘蝕腸丸’化去,他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立郎悄悄的調息起來。
當羅明珠洗淨身子,換上乾衣走到他的面前之際,他正好調息一周天,立即沉聲道:‘羅明珠,你給我小心點!’
‘格格!想不到你也認識姑奶奶哩!太妙了!你就稍等片刻吧!姑奶奶先調息一陣子,再來陪陪你!’
說完,逕自上榻開始調息!
陳皮一見機不可失,立即也開始調息!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之後,更夫已敲出二更之刻,陳皮悠悠的醒了過來,只覺全身舒暢,毫無中毒之不適,不由暗喜!
他瞄了榻上的二女一眼,暗付道:‘哇操!你們這兩個三八查某,竟敢把我整得這麼慘,待會兒看我如何修理你們!’
他立即暗暗思忖著!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羅明珠自榻上躍下,格格笑道:‘好公子,蝕腸丸的滋味不錯吧!從今以後,每夜亥時你都可以享受盞茶時間的這種滋味!’
說完,迅速的解去陳皮身上的麻繩。
她仗著「蝕腸丸’控制了陳皮,因此,有恃無恐的放開了陳皮。
陳皮站起身,揉揉被綁之處,不言不語!
羅明珠格格笑道:‘好公子,只要你死心塌地的隨我回幫,我保證你至少可以位居香主,享受美女醇酒的逍遙生活!’
‘哇操!羅明珠,你少來這一套!少爺是何等人物,豈會聽從你的指使,識相點,快交出解藥來!’
‘格格!解藥在幫主的手中!要人,倒是有現成的!’
說完,搔首弄姿的寬衣解帶著。
陳皮暗付道:‘哇操!姓羅的,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我就給你“安樂死”吧!’說完,立即將雙目一閉!
羅明珠脫光身子之後,格格一笑,開始要替陳皮寬衣。
陳皮冷哼一聲,按著她的雙手,沉聲道:‘哇操!羅明珠,你最好別玩這個遊戲,否則,你會後悔的!’
‘格格!我如果要後悔,早在四年前就後悔了!你好好的賣力吧!姑奶奶在舒服之後,定會在幫主的面前多替你美言幾句的!’
‘哇操!自作孽不可活!我自己來!’
說完,匆匆的脫光了身子。
羅明珠雙目一亮,立即撫摸著陳皮那勃起的‘話兒’!
陳皮揮開她的手,立即摟著它。
‘格格!別急!到榻上去嘛!’
說完,摟著他朝榻行去。
胡芳芩已然醒轉,見狀之後,立即躍下榻!
她打開櫃門,抱出那名少年,匆匆的剝去他的衣衫。
陳皮見狀,不由一怔!
羅明珠格格一笑,嗲聲道:‘好公子,少分心啦!’
說完,身子往榻上一倒!
陳皮暗一咬牙,滾上榻之後,長槍一挺,疾射而出!
‘滋!’一聲之後,立即又是一聲‘啪!’
‘喔!清涼有勁!好呀!’’
她立即將雙腳鉤在陳皮的臀上一面搖晃,一面浪聲說道:‘好公子,你真猛!喔………喔………夠勁!’
房內立郎傳出一陣急驟的‘啪…………’聲音。那張老床‘吱呀!吱呀!’的抗議著。
胡芳芩聞聲,勿匆的塞一粒媚藥進入清秀少年的口中之後,立即剝光自己的身子,開始撫摸著他。
半晌,清秀少年已雙目火赤,氣喘如牛!
胡芳芩格格一笑,摟著他將下身一挺!
‘滋!’一聲,船兒入港,劇戰立起!
房內立即響起美妙的‘雙重唱’!
如果仔細一聽的話,必可發現陳皮及羅明珠負責‘高音’,清秀少年及胡芳芩則擔任‘中音’伴奏!
陳皮一口氣轟了百餘下之後,羅明珠喘道:‘好………好舒服………好公子—你………你真行…………喔………喔…………喔…………’
她立即將雙腿放在榻上,提神迎戰。
陳皮經過方才的調息,內力充沛,經過這陣子連衝之後,精神更振,那‘話兒’也更加的變粗增長了!
他不住的猛抽狠插著!
羅明珠自十六歲破瓜以來,至今已逾四年,不知經歷了幾百次的‘肉搏戰’,各種‘狀況’皆已經歷過了!
可是,她尚未遇見此種密集的長打!
半個時辰之後,她已香汗淋漓,氣喘呼呼了!
陳皮卻毫不憐惜的繼續衝鋒陷陣著。
盞茶時間過後,羅明珠只覺全身酥酸不已,她再也無法還擊了,只見她接著開始顫抖起來了!
口中更是‘唔…………’及‘啊…………’叫喊著。
跨騎在清秀少年身上蠢動的胡芳芩聞聲,好奇的瞧向陳皮,一見到陳皮那根粗長的話兒,她立即雙目一亮!
她正在擔心那粒媚藥無法使自己舒爽之際,乍見陳皮的這根‘巨無霸’,心中一蕩,立即開始用力的挺動著。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清秀少年身子一陣猛顫,她繼續挺動一陣子之後,立即吐出那根‘軟泥鰍’站了起來。
此時的羅明珠已是呻吟連連,全身哆嗦了!
一股股的陰精汩汩洩著!
陳皮見狀,頂得更猛了!
他每頂一下,她必劇顫一下,口中也呻吟著:‘啊…………啊…………哎…………哎唷…………哎唷…………洩……………洩死我了…………我……………我…………美死了……………’
胡芳芩格格一笑,立即浪聲道:‘好公子,師姐已垮了,讓我來吧!’說完,以手扶椅,彎腰挺臀,擺出架式!
陳皮暗罵一聲:‘淫貨!’立即轉移陣地!
只見他摟著胡芳芩的纖腰,長槍一挺!
‘‘啪!’一聲,硬頂至底!
胡芳芩的穴心較淺,穴內也較緊,只聽她‘喔!’了一聲,慌忙喘了一口氣。
那知,她尚未喘過氣,陳皮已展開‘閃電攻擊’,挺動‘巨無霸’大刀闊斧的在她的小穴內廝殺著。
她只有咬緊牙根承受了!
半個時辰之後,只見她全身劇顫,呻吟道:‘哎唷……………哎………哎…………哎唷……………美…………美死我了…………哎唷……………哎唷……………我…………我要洩了……………’
陳皮雙掌扣著她的雙乳,繼續轟炸!
‘哎…………哎唷…………洩了………洩了…………我洩了………爽死我了………哎唷………哎唷………我爽透了…………哎唷…………’
一串串的淫液被陳皮的‘巨無霸’自她的穴內鉤了出來!
半晌之後,地上已溼了一大片!
胡芳芩無力的跪在地上。
陳皮緊追猛打,雙膝跪在地上繼續轟炸著!
突聽胡芳芩尖叫一聲,立即暈去!
陳皮正值酥爽之際,豈肯‘休兵’,仍然猛衝著。
只聽榻上的羅明珠弱聲道:‘好………公子………她已………不行了………’
陳皮瞄她一跟,喘道:‘她………既然………不行了………我就………找你吧………’
說完,抽槍掠身上榻,挺動巨無霸猛地一頂!
羅明珠‘哎唷’一聲高呼,立郎又開始哆嗦起來了!
陳皮再度衝了五十餘下之後,羅明珠禁不住連連的洩身,在一聲尖叫之後,也悠悠的昏了過去啦!
陳皮也連頂二十餘下,在一陣哆嗦之後,才‘交貨’!
他伏在她的身上半晌,俟氣息平順之後,匆匆的進入浴室淋過身子,穿上那件溼衣之後,立即走向那位清秀少年。
只見那位清秀少年滿臉羞憤,僵臥在地,雙目含淚,令陳皮同情的道:‘這位大哥,我先替你解穴吧!’
說定,在他的身上穴道按捺著。
半晌之後,只見地雙掌在對方的身上一陣疾拍!
清秀少年吐口濁氣,立即長嘆一聲!
陳皮正欲開口相慰,倏見對方右掌一揚,疾拍向其太陽穴,陳皮叫聲‘哇操!’立即扣住他的腕脈。
清秀少年只覺右腕一陣劇疼,不由自主的悶哼一聲!
‘哇操!失禮!’
說完,急忙鬆開右手。.
清秀少年長嘆一聲,目光一落在胡芳芩的身上,雙目倏地煞光一閃,立即一掌劈向她的右頰!
‘砰!’一聲,肉碎血現,胡芳芩慘叫半聲,立即一命歸陰。
榻上的羅明珠聞聲張目一瞧,急忙欲閃避!
那知,地已洩得全身無力,剛一撐身,只覺一陣暈眩,悶哼一聲,立即無力的倒在榻上,忙叫道:‘住手!’
清秀少年連番受辱,豈肯幹休,右掌一揮,立即劈碎她的腦袋。
陳皮一見他下手如此的狠毒,心知必然甚恨二女,他默默的瞧著對方。
清秀少年連殺二人,立即無力的坐在榻沿。
陳皮默默的拿著他的衣衫放在榻旁,沉聲道:‘這位大哥,方才之慘叫聲音,必已驚動店家,快穿上衣衫吧!’
說完,將兩具屍體並放在榻上,以棉被蓋上。.他伸手入懷掏銀票,只見那疊銀票經湖水一泡,已粘成一團,立即在二女的夾衫搜索著,還好讓他找到了一張一百兩銀票及數塊碎銀,他立即匆匆的運指在桌上寫道:‘淫娃該誅,殺人者京界哲!’字跡工整,入木三分,瞧得那位清秀少年巔聲道:‘朋友!原來你就是近月來令黑道人物退避三舍的京大俠!多謝你的救命大恩!’
陳皮將銀票及碎銀放在桌上,含笑說道:‘這位大哥別客氣,咱們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詳談吧!’
說完,打開窗戶,疾掠而出。
※※※※※※
一月之後,兩匹健騎出現在京城郊外的豪華庭園前面,只見兩位相貌酷肖的紫臉大漢自健騎上掠了下來。
立見門樓大步走出一位國字臉,年約四旬的金衫大漢,他尚未開口,左側那位紫臉大漢已顫聲道:‘荊大叔,我是金實!’
金衫大漢怔了一下,驚喜萬分的道:‘少主!願來是你!你這陣子是跑到那兒去了,害得大夥皆耽心死了!’
‘唉!荊大叔,咱們入內再說吧!’
說完,朝右側那位紫瞼大漢肅手恭聲道:‘京太俠,請進!’
‘金兄,你請!’
這兩名紫臉大漢正是經過易容的陳皮及‘金財神銀樓’主人金果之孫金實,兩人剛走到廳口,立聽一聲脆呼:‘哥哥!想死人家了!’
白影一閃,一條美好的婀娜身影,已掠了出來。
瞧她雖然疾掠,卻衣衫未飄,分明有一身不俗的功夫,陳皮不由仔細瞧了一限,這一瞧,內心不由一凜!
哇操!好一個絕色美人兒!
金實朝它微微一笑,立即朝凍皮道:‘京大俠,這位就是我在路途中向你提過的天之嬌女金瑩瑩!’
陳皮含笑頜首道:‘金姑娘,你好!在下京界哲!’
金瑩瑩瞄了陳皮一眼,喃喃道:‘京界哲!好熟的名字呀!’
陳皮聞言,不由一怔!
就在此時,突聽一陣腳步聲音自廳內傳來,只見一位慈眉壽顏老者在兩位婢女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在他的身後,跟隨著一對面貌慈祥的五旬夫婦。
金實喚聲:‘爺爺!爹!娘!’立即屈膝長跪在地。
那位慈眉壽顏老者正是‘金財神銀樓’的創辦人金賓,只聽他慈聲道:‘實兒,快起來!入內說吧!’
金實恭應聲‘是!’立即起身與金瑩瑩攙著金賓走向大廳。
陳皮隨他們入廳之後,只見廳中甚為寬敞,除了擺了十二張楠木太師椅之外,壁間皆掛滿了名人字畫。
他不由暗忖道:‘哇操!好高雅的佈置,想不到全國首富的金家大廳竟是這種超塵的佈置!
他正在感慨之際,只見金實已經卸下面具走了過來,含笑說道:‘京大俠,爺爺想見見你裡!’
陳皮也急忙卸下面具,走到金賓的面前六尺遠處,拱手躬身道:‘江湖末進京界哲參見金老爺子!’
金賓的雙目陡亮,瞧了陳皮半晌,呵呵笑道:‘果然是人中之龍,世之鱗鳳,難怪會擊敗簡坤江!呵呵!’
金瑩瑩雙目異采一閃,嬌聲道:‘原來你就是連斃風雲幫三名護法,重創一名護法,又擊敗風雲幫幫主的京大俠呀!怪不得我方才有點耳熟!’
說完,那雙美目緊盯著陳皮。
陳皮俊顏一紅,訕訕的道:‘不敢當,是簡坤江他們大輕敵了!’
金賓呵呵笑道:‘難得!虛懷若谷!實兒!瑩兒,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傑!’說完,老懷大開呵呵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