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鵬微微一笑道:“聽本宗門人言道,君座身法既速且詭,玄異莫測,我等意在留下君座了斷宗門血仇,還是先確定君座走不了才好,只是在了斷之前,老朽還是先為風君座介紹一下等下即將出手的幾位兄弟;免得風君座今日下到了九泉之下,還不知道自己最終是被誰殺死的,豈不是冤枉至極。”
“右面這位,白衣紅臉的,乃是照日天宗五代弟子,修為靈元境八品;名為尚玉書,一把劍使得犀利之極;風君座待會可要當心,一個不小心就是傷痕累累,遍體鱗傷。”
一身白衣的尚玉書站在右面,向葉笑頷首微笑:“風君座,一會兒還請不吝賜教。”
葉笑淡淡道:“閣下既已請戰,風某自當奉陪。”
“在你右前方這位,同樣是照日天宗五代弟子,修為靈元境八品,名為尚玉明;他與尚玉書乃是同胞兄弟,心意相通,兩人聯手合招,威力尤其驚人,若是君座有意,等下不妨一併領教。”杜青鵬微笑著,一個個介紹過去。
“後面那兩位,也是照日天宗的五代弟子,一個叫付雲天,一個叫唐一刀;呵呵……風君座;這位唐一刀唐兄,可是夢元境一品高手哦……恩,老朽只是道出自己名諱杜青鵬,卻忘了一說出身來歷,老夫乃是星辰雲門弟子;修為也在夢元境一品,慚愧慚愧。”
“我們星辰雲門這次為了君座也來了四個人,本來所來的另外三人都是我的師弟;分別是徐文祥、於向東,以及程一鶴。”
杜青鵬笑容可掬的說道:“所以,若是沒有什麼太大意外的話,風君座此次身赴幽冥,就是我們這八個人其中一個下手了結的。”
葉笑哈哈一笑,說道:“閣下也說是沒有太大意外才能成事,說不定本座真的能給在場諸位許多意外呢,不知道若是本座將你們八個人悉數送走了,算是多大的意外呢?!”
杜青鵬眼簾半闔,沉沉說道:“浮沉紅塵,喧囂人世,我等也早已經厭倦了,若是風君座當真的有這樣的本事,我等也不介意讓風君座送我等一程,只是,君座當真有這樣的能為麼?希望君座非是夜郎自大,痴人說夢,讓我等白白期望一場。”
葉笑深深吸了口氣,只感覺體內真元活潑潑的湧動,一股爆發一般的力量,從丹田油然衝起,戰意空前勃動,森然道:“既然此戰已經註定無法避免,那麼,你們還在等什麼?出手吧!”
杜青鵬淡淡道:“動手之前,倒是有一件事很好奇,想要問問風君座,此刻在這山中,正在突破的人,卻是哪一位呢?”
葉笑瞳孔慢慢地收縮,說道:“這個與你無關,你不需要知道!”
杜青鵬陰冷的笑了笑:“不,我等只怕很需要知道才是,那突破之人只怕是風君座很在乎的一個人吧?”
葉笑陡然靜了下來。
杜青鵬好整以暇的說道:“恩,看來我估得不錯,就因為此人要突破;所以風君座才會前來此為他護法……相信這人在風君座心裡的地位,定然是非常重要……所以,風君座才會一直守護在這裡……”
他眯著眼睛看著葉笑:“換言之,今天風君座就算能逃也不會逃,只能力戰到底?死戰?”
他突然仰起頭,哈哈大笑:“這個消息對於我等而言,真真是天賜良機!雖然這個良機有等於無,總算聊勝於無,省卻我等許多手腳!”
葉笑心中一沉,臉色越來越是陰冷,道:“廢話說得這麼多了,你都不累的慌麼?難道閣下打算用嘴說贏我?說死我?嘴炮雖然霸道,卻總是難以說死人的!”
杜青鵬臉色一冷,說道:“只怕是風君座的這張嘴太刁才是事實!教訓他!”
就在他身邊,那位號稱靈元境八品的於向東突然暴起,身子在空中一轉,竟似只該鑲嵌在無邊夜幕之上的璀璨群星突然在青天白日裡顯現。
滿目盡是星光點點!
他的黑袍一飄,便如垂天之雲也似,向著葉笑驟然壓了下來!
這一出手,葉笑就立即感受到了靈元境高手與天元境高手的差異,當真是差天共地,無可同日而語!
此時此刻,自己承受的這股壓力,幾乎凝成了實質一般。
星光點點之中,一柄劍的影子,鬼魅一般閃現,忽左忽右,隨即已然徹底消散在星光之中,向著葉笑當頭落下。
葉笑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目標,正是自己的嘴巴。
看來,這位杜青鵬是怪自己舌尖嘴利,才說的‘教訓他’那句話;而在身旁的那個於向東就是完全的領會了自己老大的意思。
果然來‘教訓’自己了。
葉笑現在本身的層次乃是天元境界九品,在這段時間裡,冰兒固然在不斷突破,葉笑自己也在逐步突破,目前已經攀升到了天元境界九品,而且將之穩定在中階水準,只要葉笑願意,可以在數日之內,做出天元境最後的突破,臻至寒陽大陸這個位面的極限層次之上——靈元境。
可是,現在與對方所擁有的貨真價實靈元境八品實力相比,就算不算不同位階之間的巨大差異,仍是實實在在的差了十個大品階!
若是正面硬拼,不但是必敗,而且是必死,必死無疑!
葉笑眼見殺招襲來,不敢怠慢,腳下連連後退,目光沉凝,兩手一拍之際,金光燦然,黃金手赫然出爐!
而在後面,其中一照日宗的天元境巔峰高手一聲大叫:“小心他的毒!”
說時遲那時快,葉笑已經接連不斷的拍出去十幾掌,於向東身子在空中飄忽不定、身法迅捷已極,而在對方連連後退中,卻也同樣是飄飄忽忽,每後退一步就是拍出來兩掌,這兩掌的用途,並不是與自己硬拼,而是擊向自己最難受的時機,最難受的方位,落點竟是絲毫不差,其時間把握得絲毫不差,如果不是雙方真實實力相差太遠,就這幾招之間的落差,就能致自己於死命!
於向東正是有鑑於此,一時間,竟全然不能衝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