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淡淡道:“閣下不會以為,就憑這隻貓就能鉗制我們所有人?”
葉笑冷漠的說道:“區區一隻小貓何能鉗制住在場所有人,它只是鉗制住你,僅此而已;本公子覺得,這已經足夠……”
白衣公子冷笑:“你以為它真的能鉗制我?你可知道,只要我一出事,你這裡,立即就會血流成河?”
葉笑哈哈一笑,譏誚的說道:“我現在只知道另一件事,我這裡無論是否會血流成河閣下卻是看不到的!”
白衣公子冷靜地道:“本公子初涉塵世,與眼前這些人不過初識,他們未必會為了我,接受你的鉗制!”
葉笑道:“那也無所謂,我要的其實很簡單,就是為我的下屬討回公道,僅此而已;若然他們真的不在乎你,你就給我墊背吧,大家一道共走九泉,倒是不愁寂寞,不,你註定比我早走一步,只怕要勞你稍等我片刻,這才能結伴同行!”
至此,白衣公子臉上盡是愕然之色,旋即搖頭苦笑:“想不到今日遇到了一個光棍,委實我大意了。”
這一聲苦笑一聲,居然顯得頗為灑脫,絲毫不落下風。
葉笑點頭。
不錯,對方確實是大意了。
以那白衣公子的身份來歷背景,本不必就在最前面彰顯出地位,若是隱於人群中,不顯蹤跡,就算二貨的速度再如何的快,無的放矢,終究無可奈何,除了白衣公子本人之外,葉笑無論鉗制了誰,都沒有任何辦法影響到彼方所有人!
但也正因為他的大意,讓葉笑有了可乘之機。
以二貨的神速為契機,覓活路於死境之中,爭取到此際的一線生機,令到此刻局面出現反轉!!
“就一般情況而言,此際的我身為魚肉,自該乖乖就範,可惜我們姓葉的,從來都不會接受任何人,任何勢力、任何形式的威脅!”白衣公子淡淡的笑了笑,冷銳的目光看著葉笑:“我勸你,三思而行,一旦行走極端,就是魚死網破,。”
“這句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葉笑淡淡一笑:“我們姓葉的,從來都不會接受任何人任何勢力任何形式的威脅!不管是用什麼威脅,哪怕是生死抉擇!”
葉笑不再理會那白衣公子,冷漠的抬頭,注目於白衣公子身邊之人:“我再說一次,是誰打了我的人,站出來!我數三個數,不出來,我就殺了他!”
他豎起三根手指頭,不間斷地屈落下去,口中快速報數:“一!二!……”
他根本沒給對方反應的時間。
這麼快速的數數,似乎就是想要找個藉口殺人洩憤。
“慢!”
那白衣公子身邊左側的一個瘦高個子侍衛一步站了出來,冷冷道:“便是我下得手又如何!你待怎樣?”
此人身材頎長,瘦削之極,如同一根人形竹竿;臉上沒有半兩肉,雙目狹長,目光陰冷;充滿了一種冷酷無情的森然!
“我要的很簡單,過去給我的人療傷;然後向我的人道歉,三跪九叩苦苦哀求他的諒解!”葉笑冰冷的負手說道:“最後,為了展現你道歉的誠意,之前把他打成什麼樣子,就將你自己也打成什麼樣子,只要你全都做齊了,我便不為己甚,放下此事!”
這條件還不為己甚!直接就是嚴苛到了極點!
那人身軀轟然一震,驀然抬頭,雙眼寒芒鎖定葉笑,渾身的氣勢突然滔天而起:“你確定?”
旁邊的關老爺子臉直接就白了:“君主大人,三思三思啊!”
葉笑對於關老爺子的插言全然無動於衷的說道:“自然確定!這裡是君主閣,是我的地盤!到了這裡,你是條龍,得給我盤著!是條虎,也得給我趴著!我那屬下面噁心善,你此際釋出誠意,大抵還是能夠得到他的諒解的!”
關老爺子焦急地走上來:“君主大人,凡事不可太盡……與其行走極端……莫如留一個轉圜的餘地……若是令到雙方徹底對立,此事……”
葉笑冰冷的說道:“原來在關老眼中,今日之事竟是我葉笑做得盡了?!罷了,關老既然已有選擇,那便無謂多言,自從他們來到我君主閣,我就再沒有任何和平解決的打算,也沒有任何讓步的可能!”
“君主閣所屬之人可以全死,但,絕不會有任何退讓!”
葉笑淡淡的說道。
這句話之中的堅決,擲地有聲。
“且慢!”白衣公子斷喝一聲:“葉笑,你可知道,你這麼選擇,會與我們所有人,去到不死不休的對立面!”
葉笑眯起眼睛,輕輕說道:“姓葉的人絕不接受任何人,任何勢力、任何形式威脅!”
至此,話已說盡,再無轉圜餘地。
關老爺子空自急的頭上青筋亂冒,卻是無計可使,甚至,無話可說。
他從沒想過,局面會演變至斯,在他的認知中,葉笑是個足智多謀,深通利害關竅,處事圓融,八面玲瓏的一個人,直至此刻,他才真正認識到,葉笑骨子裡的脾氣,竟是這般的剛烈,這般的寧折不彎。
對面的那葉公子瞳孔急劇收縮,旋即目光再轉凝定,以異常平和的語氣說道:“葉閣主,此事的源頭乃是因為我而起;與其讓我的屬下致歉,莫如本公子在此向你鄭重致歉,來得更有誠意,除了致歉之外,我亦願意承擔你這位下屬的療傷費用以及所有損失,乃至親自向他賠禮道歉,你看如何?本公子的誠意可是夠了麼?”
關老爺子登時鬆了一口氣,以那葉公子的身份來歷背景而論,他能把姿態口氣放低到這個份上,令到君主閣一邊有了下臺階的餘地,委實是難能可貴,難得至極的,畢竟當前佔據優勢的乃是葉公子那邊,這般釋出善意,端的大家氣度。
不意葉笑兀自油鹽不進的板著臉冷冷說道:“不可以!”
眾人眼見葉笑面對對方釋出善意,放低姿態送過來的梯子,完全不理不睬,堅持一條道走到黑,走到盡,這已經不是不撞南牆不回頭,而是眼瞅著就要撞了南牆,卻仍舊不回頭、不收手,這事情可就難辦了,局面陷入空前的僵持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