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含笑輕踢了他一腳,瞪著他道:“怎麼還不相信?想我豐含笑一時大意竟然傷在他們手下,看來還要點時間才行。”
鮮于修聽的朦朦朧朧,看著他不解的道:“老大,什麼還需要點時間才行啊?”
豐含笑嘆氣道:“沒你的事,快去收拾一下,我想我們不得不離開了。”
鮮于修聽了點點頭,他自然知道豐含笑竟然都是受傷而回,那麼今天晚上對付的那些人自然更加傷重,而且,如果自己沒猜測錯誤的話,很可能已經驚動了上面,不然豐含笑是不會如此著急的。
事實卻並非如此,他只是猜到了一半。
豐含笑將陳水澤打成重傷,自然是驚動了臺灣當局,畢竟陳水澤是趁水扁的親弟弟,是陳氏家族的二號人物,更是臺灣當局政府用來暗中控制黑道的棋子,很多事情,用正面的手段政府的很難解決的,但如果是有了一支完全忠心於政府的黑暗組織,那麼很多事情便好辦的多,可以說陳水澤在一定程度上比臺灣當局的很多高層人員還要重要,畢竟他還有著一個臺灣黑道皇帝的頭銜,如果他有什麼事,道上一定會起風浪,到時候政府就麻煩多了。
所以剛剛一接到陳水澤重傷欲死的消息之後,內部人員都是大驚,一來是暗道不知道是誰竟然有能力讓陳水澤受傷,二來是擔心他一旦出事,那麼政局將有變動,到時候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如今大陸盯臺灣盯的如此之緊,萬一有什麼異動,只怕一點都逃不過大陸的雙眼,到時候一旦大陸政府再用上一些手段,那麼對於臺灣當政的那些**份子來說就真的是一場噩耗。豐含笑與鮮于修兩人深夜離開了酒店,根本就沒有去退房間,對於他們來說,時間才是最寶貴的。
而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當豐含笑兩人剛走不久,便有人找到了這裡,強大的部隊勢力加上幾批不明身份的人,讓這個本來不算大的酒店很是熱鬧了一陣,不過卻也嚇壞了酒店老闆。
因為豐含笑與鮮于修兩人用的都是假證件,而上面又抓不到人,所以便拿酒店老闆來洩恨了。兩人離開臺灣是坐的黑船,偷渡回去的。
因為時間緊迫,所以連船都是包的。時間似乎早就已經被豐含笑算準了,等到海關接到上面的命令禁嚴的時候,偷渡的船也已經離開。
老遠隱約聽著關口那熱鬧的聲音,豐含笑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天下,也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迎著略微潮溼陰冷的海風,任由它們撥亂自己的長法,豐含笑靜靜的看著鮮于修道:“剛剛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
鮮于修聽了微微一愣,不過馬上從他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意思,想了想道:“其實世界殺手組織也是一個相當神秘的組織,他們的勢力很龐大,但也可以說很亂,因為除了經紀人之外,他們組織中的另外二十個成員相互都不認識。因為相互之間都不認識,所以他們可以說很難凝聚在一起,只要他們的經紀人一死,那麼他們也將如同孤魂野鬼一般,雖然厲害,卻也不能成大器。”
豐含笑理解的點點頭,看著他道:“這個我知道,不過他們的經紀人到底是誰?”
鮮于修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看著他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敢保證,他絕對是一個電腦高手,否則我早查出他的底細了。”
豐含笑暗自點頭,鮮于修的技術他是再清楚不過,但這世上高手也未免太多了吧,連美國白宮鮮于修動可以進出自如,現在卻無法查出那神秘經紀人的消息,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就實在太神秘了。
見豐含笑沒有說話,鮮于修遲疑道:“老大,難道他們真的要來殺你?”
豐含笑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相信陳水澤很快就會讓他們來殺我,不過你不用擔心,相信我小心點,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鮮于修聽了點點頭,豐含笑的勢力他一點也不懷疑,但突然想到什麼,他臉色凝重的道:“可是如果他們的目標不是你呢?”
豐含笑似也想到了這點,抬頭望天,輕嘆一聲道:“希望是我。”
恐怕天底下象他這樣希望別人要殺的人是他的絕對沒有第二個。
氣氛有些沉悶,豐含笑看著鮮于修道:“除了冷槍客以及第一第二的金刀雅撒和妖女艾菲兒之外,這個組織中其他的人怎麼樣?”
鮮于修聽了眉頭微微一皺道:“這個組織中就以他們三人最出色,另外那十七人雖然都是高手,做事也從來沒有失手過,但卻比不上這三人,既然第三的冷槍客已經不是老大你的敵手,那麼他以下的人也不用管了,但你卻不得不注意一下金刀雅撒和妖女艾菲兒,據說他們兩人每次殺的對象都是站在世界最高峰的人物或者是那些國家的重要高層領導,而且一旦被他們接手的生意,從來就沒有失敗過,最神秘的是他們兩人從來都沒有人見過,只知道雅撒用的是一把金刀,而另一個艾菲兒則似乎用的是銀絲,從身材上肯定他是女的,所以才有妖女的稱號。
這次他們竟然請動了冷槍客,那麼按照他們殺手組織的規矩,另外那兩人應該不會出現,最於他們這樣的世界排名前三的殺手來說,絕對不會出現與其他人合作的情況。所以現在,至少是在冷槍客沒有走之前,老大你只要對付冷槍客就行了。”
豐含笑理解的點點頭,雙眉微皺,淡淡的道:“以前的世界真是太小了,現在出來走走,才知道世上能人輩出,能與天下高手一一交手,也不遺憾。只是卻不知道左手他們兩人怎麼樣了?我只擔心他們如果面對殺手組織的人,是不是還能如此從容的完成我交代的事情。”
鮮于修聽了,眉頭也是一皺,這對左手與小刀兩人的確是一場生死考驗,雖然他們兩人的勢力自己也很清楚,但要象公子豐含笑這樣面對天下排名前三的殺手一點也不在意,只怕他兩人還差那麼一點,或許其他殺手的勢力並不比兩人差,可是作為殺手,勢力有時候並不是最重要的,甚至殺手組織中的一些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勢力,但他們卻一樣的殺人無形。
對於一直以來便征戰在外面的左手與小刀兩人來說,或許這次如果殺手組織的人去對付他們,是對他們在黑道道路上的又一大挑戰吧?
豐含笑不知道自己將左手與小刀兩人當成什麼,但卻可以肯定,自己很關心他們,小刀由於肖凌鳳的關係讓自己一直擔心著他,至少在凌鳳走之前,她最難放下的卻是小刀,所以自己絕對不能讓小刀出事,這是自己對她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承諾。
左手張小浩,作為一個從小便與家裡關係搞的不是很好的孤僻少年,是自己將他帶入黑道,兩年前為了自己的女人,他失去了一條胳膊,是自己欠他的情,或許根本沒有什麼欠不欠的,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根本不能離開了這兩個幫助自己一直管理著小刀門、發展著小刀門的兄弟。
他們已經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在我外人眼中他們只是自己征戰黑道的左右臂,其實在事實上,豐含笑也當他們是自己身上的肉,身上的肉本來就很少,自己又怎麼能夠失去呢?
拋棄這些複雜的感情,豐含笑抬頭望天,喃喃道:“希望他們的目標是我,更希望他們心中有鬼,不會幫助他來對付你們。不管如何,你們不要有事才好,但也不管在任何時候,你們都是我豐含笑的兄弟,縱使面對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我小刀門的兄弟都不會畏懼。小刀門的人根本就沒有害怕這兩個字,它是多少年輕人的夢想,都是跟隨我豐含笑為了夢想而墮落了青春的年輕人,我,不會讓你們失望。你們兩個,也一定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鮮于修聽著豐含笑的喃喃自語,沒有說話,他其實早已經成熟的心中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他似乎有些想哭,他雖然年輕,可是他卻是看著豐含笑變的,現在的豐含笑似乎心中總是多了那麼一種牽掛,也隱藏了無數的鋒芒,或許很多事都是因為時間的流失而改變的吧。
凌晨四點,臺灣一棟豪華別墅中,一個長相與陳水澤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眉頭微微緊皺,房間中還有一人,這人正是剛剛還在陳家莊園中的那個老人,剛剛與豐含笑一戰,雖然傷了豐含笑,但他們也不好受,至少他此時就有些臉色蒼白,但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卻不敢休息,卻不得不趁夜來這裡向家主交代。
看著陳家家主也就是現在臺灣當政的主席**眉頭微皺,老人心中不禁一個咯噔,家主雄才大略,很有政治遠見,憑著過人的毅力而成了臺灣的主席,雖然很多人都唾罵他,但自己卻知道,當政者自然有擁護和反對的人,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奇怪的。
為了家族的利益,他不得不支持**,但又能怎麼樣呢?世人唾罵也改不了這個事實,他是王者,王者的命運從來都是上天註定,很多事情不是能夠按照他自己的意願而行的,這是作為一個大家族家主的悲哀,也是他的命運。
“他要多久才能醒來?”老人還在擔心,但**卻已經開口問他。
回過神來,老人馬上回答道:“社長估計要明天才能夠醒來,所以我才來請示家主。”
陳水澤聽了眉頭皺的緊了些,嘆氣道:“既然如此,那你去和他們商量一下,老二先前的意思是怎麼樣的,那你們就怎麼樣去做吧。”
老人心頭一怔,遲疑的道:“這個只怕他們此時會抬高價錢,而且我等也還不知道社長真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