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和兆輝煌一直隨著小美走了約十來分鐘,這才來到趙家的前院正堂位置,沿途還有不少的下人,見到兆輝煌之時都只是點頭冷淡的打聲招呼,根本沒有多少尊重之色,兆輝煌也沒怎麼在意,只是當做沒看見,好像已經習慣了一般。
龍天見狀不禁暗暗的嘆了口氣,從這些下人的表現來看,兆輝煌在兆家的地位確實不高,就連下人都不把他這個少爺放在眼中,難怪兆輝煌在和自己聊天之時露出那等不甘之色了。
兆家的正堂面積很大,約有上千平米,此時正堂中早就擺放著六張桌子,桌子邊坐滿了人,兆家的下人們已經開始66續續上菜了。
“龍大哥,這裡的人全是我們兆家的直系親人,坐在最上的那人就是我的父親兆大椿了,坐他右下端的兩人名叫東方覭、王川,他麼全都達到是神皇境界,乃是我們兆家的供奉,地位僅次於我父親。”兆輝煌指著正堂最前頭的那張桌子對著龍天介紹起來。
龍天循著兆輝煌的指點望去,只見最上的那張桌子主位上坐著的兆大椿年約五十五六歲左右,面如重棗,顎下三寸長鬚隨風飄動,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一副善長仁翁的模樣,而他下坐著的兩名供奉年歲看起來也在六十歲左右,兩人面帶笑容,和兆大椿有說有笑的。
對於兆輝煌和龍天進入正堂,根本就沒人多看他們兩人一眼,就算是有些兆家直系子弟望向了走進大堂的兆輝煌兩人,也是立刻收回目光,還有幾個過份的兆家子弟,竟然面帶鄙夷的冷哼一聲,蹬了兆輝煌和龍天一眼後便繼續和身旁的同伴說笑著,再也不理兆輝煌。
正堂中兆家人的表情自然被兆輝煌看在眼中,他心中猝然冒起一股無名之火,很不滿的小聲冷哼一聲,***,這些人也太過份了,對自己不敬也就算了,竟然附帶著連自己剛結拜的龍大哥也被他們瞧不起,這點讓兆輝煌完全受不了了。
“兆老弟,何必與這些人一般見識?”龍天感應到兆輝煌身上氣息的躁動,連忙一把搭住他的肩膀,小聲安慰了一句,免得他太過沖動,和自己的親人鬧起來就不好了。
“龍大哥,對不起。”兆輝煌聞言轉頭望了龍天一眼,一臉歉意的說道。剛才龍天與自己一起進大堂的時候,自己那些所謂的兆家親人們不但瞧不起自己,向自己投來不屑的目光,而且還把自己帶來的龍大哥一併鄙視進去了,兆輝煌感到萬分歉意。
“兆老弟,我們是兄弟,何必說對不起?此事也怪不得你,再說了,我們何必與那些沒素質之人計較呢?與他們計較只是徒自降了我們的身份罷了。”龍天聞言淡淡的答道,身上帶著一股無比自信的氣息,雖然他只不過是一名最為低級的神人,但是在這麼多修為比他高的兆家人面前,龍天毫不在乎,一直是一副古井不波的神色。
龍天的話自然瞞不過大堂中那些修為高深之人的耳目,龍天的話剛落,坐在正堂上的兆大椿和兩名供奉便齊齊向著龍天瞄了一眼,臉上帶著微微的詫異之色,不過當他們看清了龍天只不過是一名修為低淺的神人後,便失去了興趣,收回目光,繼續談笑風生去了。
兆家乃是神界的神族,他們一出生便是神人境界,擁有無窮無盡的壽元,而且修為隨著年歲的增長越來越高,修煉起來進展也是很快,自然不會把龍天這麼個剛飛昇到神界的低級神人看在眼中。
龍天的性子極為驕傲,別人瞧不起他,他會更瞧不起別人,就算那人是神皇境界又如何?龍天根本理也不理那些人,只是傲然仰挺胸隨著兆輝煌坐到了大堂中的第四桌,那一桌上坐著的全是兆大椿的兒子和女兒,不過兆輝煌作為偏房所出,只能坐在最末位,龍天和他坐在了一起。
“六弟,這是誰啊?”當兆輝煌和龍天落座之後,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龍天定睛一看,只見此人年約三十歲模樣,長得倒也英俊,可眼神卻十分陰鷙,此時正帶著不屑的冷眼盯著自己,龍天見狀就當沒看見,仰望天,根本未把此人放在眼中,麻痺的,你不就是憑著自己神族的身份,這才進展快,修為比我高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總有一日,我龍天絕對比你牛叉一百倍。
“三哥,他是我剛結拜的兄弟龍大哥。”兆輝煌聞言冷聲答道,他對於自己三哥這種態度也極為不滿,說話之時語調顯得有些波動,顯然在極力壓抑心中的怒氣。
“六弟,你是越來越不長進了,此人才不過區區神人境界,應該是剛飛昇到神界的下界賤民把?你竟然和他結拜?”兆輝煌的三哥兆稜霍繼續陰陽怪氣的說道。
龍天聞言不禁大怒,麻痺的,這***剛才說什麼?說老子是下界飛昇到神界的賤民?真是太欺負人了,龍天不禁冷然望向兆稜霍。
“三哥,你太過份了,你怎麼能夠這麼說我的兄弟?”兆輝煌也是勃然大怒,橫眉怒視著兆稜霍冷聲喝道。
“哈哈,過份?難道我說錯了嗎?各位兄弟,你們說說,我是不是說錯了?”兆稜霍陰鷙的眼神掃視了一眼全桌的兆家兄弟們,怪笑著問道,因為兆輝煌的大哥和大姐全都坐在了兆大椿那一桌,所以這一桌他兆稜霍便是輩分和年歲最大的兄弟,他的話自然沒人敢於違背。
其他兆輝煌的六名兄弟聞言全都附和著說道:“三哥說得對,剛從下界飛昇到神界之人不是賤民是什麼?”“三哥說得太好了,對於這等賤民,六弟你何必為他說話呢?”“六哥你也真是的,為何和這麼個賤民結拜呢?你這不是丟我們兆家的面子嗎?”
這桌上僅有的一名少女開口了,她年約十六歲模樣,此時小聲的說道:“三哥,我們都是兄弟姐妹,你何必這般對待六哥呢?他和別人結拜是他的自由,再說了,六哥結拜的兄弟也相當於我們的兄弟,你們怎麼能夠出言相辱,罵他賤民呢?”少女此話是在為兆輝煌和龍天鳴不平,說完,還憤憤不平的掃了這一桌的其他幾人一眼,怪他們多事,附和三哥在那裡瞎鬧。
“謝謝你,九妹。”兆輝煌聞言感激的瞄了這名少女一眼,然後轉頭望著龍天說道:“對不起,龍大哥。”他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真後悔帶龍天來到這個場合,想不到自己的兄弟這般不肖,竟然聯合起來取笑自己和龍天。
“你沒錯,不必道歉,該道歉的應該是他們。”龍天聞言淡淡說道,說完緩緩掃視了這一桌的兆家子弟一眼,冷冷喝道:“你們這些素質低下的狗東西,最好向我道歉。”
龍天的話猶如大石投進了湖泊,激起千層浪,此時滿桌人都驚呆了,他們想不到龍天區區一個神人竟然如此囂張,敢這般對他們說話。
“你***找死。”兆稜霍最先從震驚中醒過神來,嚯的站了起來,就欲向龍天動手了。
“稜霍,你這是幹什麼?還不坐下。”此時坐在第一桌的兆大椿淡淡的出聲了,今晚乃是女兒從天恩神學院順利結業的慶祝晚宴,在此等高興的氛圍中,兆大椿自然要顧全自己的面子,不讓兒子胡鬧。
兆稜霍聽了父親的話,不得有絲毫的違背,只得乖乖的坐了下來,他雙眼冒火的掃視了龍天一眼:“哼,小子,你***給我記住了,晚宴過後,老子一定不會饒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