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轉過頭去看另外那一些沒被割過的地方,發現那裡理應也長著各種天材地寶,此時卻像是被什麼動物給硬生生的啃食掉了,上面還留下很多坑坑窪窪的齒痕。
蕭辰在看了一圈之後,根據遺留下的痕跡判斷,感覺應該不是其他靈獸造成的,反而更像是人為的,可在這碧綠魔谷之中和那個,難道還有人能像白澤靈獸一樣,不但不懼怕毒氣,而且能夠以天材地寶為食嗎?
白澤靈獸此時也終於看出了異常,磕磕巴巴的說道:“蕭辰,我真的沒有騙你,這……這裡以前的確有很多紫霧邪蓮的!只是……好像在我們來之前,都已經被人給採走了,你看這兒有些根莖還在往外冒著氣呢,估計來採摘的人才剛剛離開不久!”
此時白澤靈獸就站在原本生長著紫霧邪蓮的梯田邊上,只見那些紫霧邪蓮的根莖部都像是被刀割過一樣,非常整齊平順,如果是被靈獸啃食掉的話,這斷痕肯定不會這麼整齊的!
讓白澤靈獸最鬱悶的是,這個人要是光采走紫霧邪蓮也就算了,怎麼連別的天材地寶都一起給順走了?簡直太貪心了吧?這不是坑爹呢嗎?
“蕭辰,我覺得這匹大馬說得確實有點道理!”聶小玉拉了拉蕭辰的衣角,輕聲說道:“要不咱們趕緊順著印記追上去,也許就能追上那個採藥的人了呢?到時候我們好好和他說一說,說不定還能讓他同意分我們一些,這樣等我們回去之後。也好把程夢瑩大小姐再換出來!”
聶小玉天真的認為,只要自己能夠帶回紫霧邪蓮。並且交給二當家的話,就能順利的把程夢瑩交換出來。這樣一來也就不用蕭辰再冒險去和那些人拼命了!
“什麼大馬?!我是靈獸!修仙的高級靈獸!你這是對我獸格的侮辱!”白澤靈獸立刻嚴肅的抗議道,它平時最煩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拿著它和馬做比較了,那能是一回事兒麼?那種低賤的家畜,怎麼能和自己這種高級靈獸比?
“你不就是草泥馬麼,有什麼可解釋的?趕緊的,馬上沿紫霧邪蓮生長的方向追上去,廢那麼多話幹屁!是不是找打!”蕭辰摟住聶小玉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了白澤靈獸背脊上,然後對著它的腦袋就是一巴掌呼了過去。
“嗷……行行行。我追就是了,大家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動刀動槍的呢?”白澤靈獸被打得一聲悶哼,心裡氣得直咬牙,但也只能忍氣吞聲,一邊沿著大路疾馳而去,一邊小心翼翼的盯著草原上那微不可查的凌亂痕跡,免得一不小心走錯了路,又要再挨頓揍。
坐在白澤靈獸的背上。蕭辰的面色有些凝重,心中浮現出了陣陣疑雲。
這一切實在是太奇怪了,除了他和聶小玉,以及一些特殊靈獸能在碧綠魔谷里生存之外。理論上應該不會再有人能抗住碧綠魔谷的毒霧才對,居然還有人可以進來,並且搶在自己之前。安然無恙的把紫霧邪蓮全部都給收割走了!
看來修仙界的人士果然不可小覷,雖然南宮長老說起來這碧綠魔谷如此可怕。但還是有人可以全身而退的。
另外還有一個疑點,一直盤旋在蕭辰的心中。那就是採集紫霧邪蓮的人,和採集其他天材地寶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如果是的話,為何在採集紫霧邪蓮的時候,那個人採取了一茬一茬收割的方式,而在奪取其他天材地寶的時候,使用的方式卻如此粗魯?
如果這真的是兩個人,而且互相不認識的話,那麼他們又分別屬於哪些門派?是否曾經打過照面?但是在梯田之中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啊!
最最重要的一點,那個需要紫霧邪蓮的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莫非修仙界裡除了天老之外,還有其他人懂得重塑肉身的方法嗎?
碧綠魔谷的傳送法陣之外,兩大勢力的首領依然站在湖泊的兩邊,互相對峙著,在氣勢上互不相讓,他們的身邊分別跟隨著幾名親信,也同樣虎視眈眈的瞪著對方,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
而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各自門派的弟子絲毫沒有受到雙方氣勢的影響,依舊在埋頭大興土木,房屋的架構已經漸漸成形。
“符大掌門,還真是巧啊,咱們居然在這兒碰到了!”大當家終於按耐不住,搶先開口道。
符承浩隨意的瞟了大當家一眼,似乎對他有些不屑,並沒有搭話,而是冷漠的哼了一聲。
大當家淡淡一笑,對符承浩的鄙棄不以為忤,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不過據老夫所知,此處似乎並不是你們幻塵軒的地盤吧?你今天帶著眾多的手下,若是過來遊玩倒還勉強說得過去,可是你們卻在這裡大肆破壞自然植被,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啊?”
“哼!別和老夫扯那些沒用的,我來這裡幹什麼,想必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才對!”符承浩面無表情的說道,湖面的微風吹拂過他蒼白的頭髮,露出了一雙陰沉冷漠的瞳孔。
“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看上去你們幻塵軒似乎有搶奪地盤的想法啊!”大當家臉色不變,輕描淡寫的反問道:“難道你們身為修仙界第一大門派,還看得上這區區的幾畝地麼?”
“少在那兒裝模作樣了!”符承浩不冷不熱的譏諷道:“既然紫霧邪蓮生長在碧綠魔谷里,自然就是誰先到誰就先得,你以為就只有你會派人進去採集而已麼?”
大當家微微一怔,心念電轉之間腦中急速的閃過好幾個念頭:幻塵軒還真是來找紫霧邪蓮的?他們從哪兒找來的合適人選?幻塵軒之前盯上的那個唐糖,不是已經被我們搶先給拿下了麼?難道說他們的渠道比我們還多?
大當家一直以來都認為,只有自己才掌握著修仙界最為豐富的消息渠道和人脈關係,所以說幻塵軒雖然是修仙界的第一大門派,但他依然沒有把人家放在眼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