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蓮娜一看踢了一腳卻什麼用處都沒有,當即重新選擇了攻擊的要害,高揚選擇了眼睛下手,她也是。
眼看著高揚已經和老頭一起倒在了地上,葉蓮娜還有什麼可客氣的,狠狠的一把就抓到了老頭的眼睛上,雖然只是抓到了一個眼球,但脆弱的眼睛受創,卻還是讓老頭髮出了慘嚎。
慘叫聲還沒落,老頭突然又是更加高亢的慘叫,就像在唱歌時已經很高的調子上再次強行加高調門一樣。
和葉蓮娜不一樣的是,高揚插眼只是個虛招,他真正要攻擊的,其實還是那老頭的褲襠,在插眼失敗,隨即將手刀狠狠的揮下去之後,重重的劈在了老頭的要害上……
這人吧,動手的時候用陰招成了習慣,可就改不了了,李金方的教的截腿明明是不過膝的,踢襠只是偶爾為之,卻生生的讓高揚用成了殺手鐧,出腳必然朝著褲襠招呼。
就算不能用腳,高揚用手也還是習慣性的朝著褲襠招呼,因為,實在是太好用,好用的高揚都習慣成自然了。
一下子讓老頭成了彎腰的軟腳蝦之後,高揚迅速撲起,隨即又撲倒在老頭的腦後,兩隻手用力的扼住了老頭的脖子,用盡全身的力量,讓老頭的兩腿只是亂蹬,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高揚第一時間只想勒斷那老頭的脖子,但是他剛剛徹底控制住了局面,就聽匡匡的連續幾聲甩門的聲音後。格羅廖夫,弗萊,還有托米就已經全都跑到了電梯前面。
打鬥從發生到結束一共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格羅廖夫他們分別從自己家裡出來,速度的已經是極快了。
因為一直在電梯門口的位置搏鬥,電梯門始終關不上,而這時,高揚背靠正對著電梯門的牆,葉蓮娜有意攔住了電梯,以免電梯門關上。所以格羅廖夫他們從屋裡衝出來之後。高揚首先就看到了他們。
老頭已經被勒的翻了白眼,卻還是試圖用手掰開高揚的手臂。
看到電梯裡的情況之後,弗萊和托米都是大吃了一驚,他們手裡都拿著手槍。但這時肯定不能開槍。於是兩人一左一右衝進了電梯裡。
看到有人來幫忙了。大局已定,高揚心裡一放鬆之後,頓時鬆開了些手臂。而被他勒住脖子的老頭不得不說實在是太強悍了,即便連連遭遇重創,卻也沒有暈過去,在連續呼吸了兩口之後,他急聲道:“放開我,大家就此結束,我們只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高揚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因為格羅廖夫不對。
高揚從沒見格羅廖夫什麼時候怕過,從來沒有,但這時,格羅廖夫卻是站在了電梯口,臉上的神色即恐懼,又憤怒,只是呆呆的看著高揚臂彎裡的老頭,握著手槍的右手只是顫鬥,看著老頭一動不動,竟然是呆在了那裡。
就在這時,娜塔莉婭拿著一根擀麵杖衝出了屋子。
葉蓮娜和她媽媽剛到紐約時,只有她們兩個人住,所以凱瑟琳再幫忙尋找的合適的公寓時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租到的公寓環境還不錯,尤其是治安很好,但是相應的租金也就很貴了,雖然房子只有一百來平米,卻需要一年六萬美元的租金。
對於當時的格羅廖夫來說,他可支付不起一臉六萬美元的房租,最後還是高揚他們一起給格羅廖夫湊的錢。
時過境遷,現在的格羅廖夫肯定不缺房租錢了,但他還是沒有讓娜塔莉婭和葉蓮娜搬走的打算,就是因為這個公寓距離茱莉亞音樂學院不遠,而且環境和治安也不錯才樂意留下來的。
公寓裡有保安二十四小時值守,進出都需要通過門禁,如果有外人要進去,必須讓裡面的人來接才行。
但是不管治安有多好,娜塔莉婭也總是時刻惦記著自己的女兒,她聽到了一聲尖叫之後,立刻意識到了那是葉蓮娜在叫,只是等她拿了一根擀麵杖衝出來時,卻終究是比格羅廖夫慢了。
娜塔莉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電梯裡情形,娜塔莉婭眉毛一順,舉著擀麵杖就往前衝,而在這時,格羅廖夫終於顫聲道:“杜塞爾耶夫!”
被高揚鬆開了手臂,呼吸了幾口,一隻眼睛上還流著血,只能用一隻眼看人的老頭也是看著格羅廖夫呆住了,聽到格羅廖夫的話之後,他也是怔怔的道:“你是尤里!”
高揚知道格羅廖夫遇到了熟人,但他不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可是他馬上看到格羅廖夫的嘴角吊了起來,兩隻眼睛睜的溜圓,這是他極為憤怒的表現。
高揚下意識的就又收緊了胳膊,而就在同時,被他夾住的老頭猛然發力想要掙脫他的控制,並且把一隻手塞進了他的臂彎裡,用力向外撐開。
這時誰也能看出來,老頭和格羅廖夫認識是認識,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友好的交情。
弗萊知道不能開槍,也不能弄死那老頭,他把老頭的頭髮一揪向前一拽,右手的槍柄哐的一下就砸到了老頭的頭頂上,而托米也是重重的一腳直踢在了老頭的肚子上。
兩人同時全力擊打,可那老頭就是不暈也不倒,反而更加用力的試圖掙脫高揚的胳膊。
弗萊發了狠,拿手槍槍柄沒命的朝老頭的腦袋往下鑿,哐哐的幾下鑿的老頭腦袋上的血嘩嘩直冒,可那老頭就是不暈。
砸到第四下,弗萊再次揚起手來的時候,他的的手槍彈匣啪的一聲就掉了下來,而這時格羅廖夫趕上前來,也是那手槍槍柄砰的一聲就砸了上去,老頭雖然已經沒了什麼力氣,可他腦袋晃了晃,卻還是不暈。
“讓開!”
娜塔莉婭一聲低呼之後,雙手拿著半米長,胳膊粗,硬木製成的擀麵杖咔的一聲就掄在了老頭的頭上,這一次,終於徹底把老頭砸的垂下來腦袋沒了動靜。
就算把老頭砸死也是顧不得了,高揚只怕動靜太大已經驚動了人,不過還好,這裡的人都是自掃門前雪,沒人會出來查看出了什麼事的。
也不知道老頭是暈還是死了,但肯定不能這麼扔在電梯裡,高揚小聲道:“把他搬回去,托米,弗萊,擦血,葉蓮娜,娜塔莉婭,你們兩個回去,快!”
葉蓮娜還想說什麼,娜塔莉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低聲道:“聽高的話,我們會去!”
揮手讓葉蓮娜和娜塔莉婭離開的時候,高揚大聲喊道:“喂,警察,我們這裡有個醉鬼。”
雖然沒人會出來查看,但高揚生怕會有人在屋裡打電話報警,於是他立刻大聲嚷嚷著像是報警的樣子,試圖讓其他人聽到之後以為已經報了警而不會再次報警。
高揚胡說了一個並不重要的藉口,把地址也說了之後,老頭已經被格羅廖夫拖進了家裡。
看著正在用衣服匆忙擦拭電梯裡血跡的弗萊和托米,高揚小聲急道:“趕快把血跡擦掉,弗萊,去家裡拿酒喝兩口,往身上也撒一些,和托米守在這裡等一會兒,如果公寓門衛上來查看情況就想辦法糊弄過去,要是警察來了也這麼辦。”
弗萊和托米同時把手槍遞給了高揚,然後托米小聲道:“你先去看看格羅廖夫,我覺得出大事了,搞不好要殺人,我們得立刻做好離開這裡的準備。”
高揚看了兩眼,道:“明白,現在行了,沒有血跡了,留下你們兩個的指紋,然後在叫嚷兩句,做出結束爭鬥要回家的那種感覺,聲音不要太大。”
這時弗萊急聲道:“進入公寓的時候有攝像頭的,別忘了這個。”
進入公寓的門口有攝像頭,門衛能看到影像,而且也能把他和葉蓮娜還有那個老頭進入電梯影像也能保存下來,這個可是有點兒麻煩。
高揚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行了,讓電梯運行吧,不能再等了,我先進去。”
抱著弗萊和托米沾了血的衣服,高揚匆匆的走進了格羅廖夫的家門,
那個老頭被扔在了地上,格羅廖夫就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手槍,只是怔怔的看著動也不動的老頭。
高揚把血衣扔到了一邊,對著格羅廖夫道:“他是誰?你們什麼關係?出了什麼事?”
格羅廖夫嚥了口唾沫,艱難的道:“他們追來了。”
高揚皺眉道:“冷靜些,你看上去很害怕,說清楚,他是什麼人?”
格羅廖夫失魂落魄的道:“他叫杜塞爾耶夫,他是克格勃的人,也是俄國黑手黨的人,是俄國黑手黨聖彼得堡幫教父手下的頭號殺手,他也是當年追殺我的人,一直追著我到了烏克蘭,他是個劊子手,他的綽號就叫微笑的死神。”
說完之後,格羅廖夫看了高揚一眼,小聲道:“當年他差點兒要了我的命,如果不是我找到了伊萬,我就死了,我知道他們不會放過我的,但是我沒想到,我到了美國也還是能被他們找到,他們是躲不開的,高,你要幫我照顧好娜塔莉婭和葉蓮娜,她們就拜託給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