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黑魔鬼有非常強烈的信心，但高揚心裡肯定還是有些牽掛的，等他接通了電話，十三號低聲道：“我已經抵達紐約，行動很成功。”
高揚長舒了口氣，低聲道：“非常好，太好了！其他人呢，徹底結束了嗎？”
“克魯尼被黑魔鬼帶上了船，我自己搭飛機回來了，我會和墨菲見面把剩下的工作處理一下，在黑魔鬼問出克魯尼是否留了後手之前，防火牆不會撤銷。”
高揚低聲道：“知道了，我等你的消息。”
掛斷了電話，看了看時間是凌晨三點多，還是沒什麼睏意的高揚乾脆爬了起來，站在地上，開始練習踢腿。
練拳練腿，足足一個小時後，滿身大汗的高揚終於覺得累了，於是他去衝了個澡，回到床上繼續去睡覺。
這一次，高揚終於睡了個好覺。
當天光大亮的時候，高揚再一次被電話吵醒了，而這一次，給他打電話的竟然是格列瓦托夫。
“我是格列瓦托夫。”
聽到格列瓦托夫的聲音，高揚很激動，低聲道：“怎麼樣，拷問結束了嗎？”
“是的，拷問已經結束，克魯尼留了後手，但他已經自己銷燬了。”
“確認嗎？”
“確認，克魯尼比他自己以為的更愛他老婆，為了不至於讓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送命，他主動銷燬了一切對你不利的證據。”
高揚這次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低聲道：“很好，非常好，既然沒有了任何後顧之憂，那麼總算可以解決克魯尼這個後患了。”
格列瓦托夫低聲道：“你的意思是幹掉他？”
高揚搓了搓臉，他曾一時心軟放過了克魯尼，讓這個掌握著撒旦命門的人徹底脫離了控制，從而給撒旦帶來了極大的隱憂和現實的威脅。
每到念及此處，高揚就會十分的後悔和自責，他覺得自己很失職，只是因為放過了一個還是仇人的傢伙，就把撒旦帶到了深淵邊緣。
高揚決定不讓自己再犯同樣的錯誤，如果仁慈是一種錯，那他就要改正這個錯誤。
毫不猶豫，高揚很堅決的道：“是的，殺了他。”
格列瓦托夫沉默了片刻後，低聲道：“克魯尼已經不再具有威脅，他絕不會洩露任何你的任何秘密，這種情況下，你還是決定要殺了他嗎。”
“是的，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安心，才能睡個好覺，我不能再容忍留下克魯尼這個禍患了，所以就算他真的失去了威脅，我也還是決定幹掉他。”
格列瓦托夫低聲道：“明白了，我會把你的意思轉告雅列賓。”
高揚低聲道：“雅列賓在哪兒，他沒事吧，一般來說他會親自給我打電話的。”
格列瓦托夫沉聲道：“他很好，他在睡覺，我想讓他多睡一會兒。”
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了，還讓人家去幹高難度高風險的活兒，高揚心裡確實是非常的過意不去，也非常的擔心，聽到格列瓦托夫說雅列賓沒事，高揚也算放下了心。
雖然清潔工那邊還沒通知說危機徹底過去了，但高揚現在心已經穩了，他就知道有黑魔鬼出手，這事兒就肯定能成。
掛了電話，高揚立刻給十三號打了過去，等十三號接通，他很是開心的道：“克魯尼已經審過了，他沒有留下什麼反擊的後手，你把這個通知清潔工。”
十三號低聲道：“知道了。”
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高揚開始琢磨把黑魔鬼這些人安置到哪裡去，現在黑魔鬼還在清潔工的船上，高揚覺得有些事還是瞞著清潔工比較好，就算瞞不住，但至少工作要做到位，所以肯定不能讓清潔工的船直接把黑魔鬼送到索馬里去。
也門計劃即將實行，黑魔鬼是時候放到也門去了，但是直接去也門，還是先在索馬里落腳再轉去也門，這個高揚還沒想好，他得和雅列賓商量一下。
正在高揚琢磨的時候兒，雅列賓卻是又給他打來了電話。
“是我。”
一聽是雅列賓的聲音，高揚立刻很恭謹的道：“老師，您說。”
雅列賓微笑道：“格列瓦托夫告訴我，你一定要殺了克魯尼？”
高揚低聲道：“是的，上次放走他是我犯下的一個大錯誤，這次我不打算再犯錯了。”
雅列賓笑道：“知道嗎，我一直認為你在有些時候手太軟，比如克魯尼，你上次確實犯了個愚蠢的錯誤，就算他和你成了臨時戰友那又怎樣？既然他活下去是如此危險，你就不該放過他。”
“是的，所以我說這次我不打算再犯錯了。”
雅列賓輕聲道：“這次不一樣，這一次就不要殺他了，留下克魯尼的命讓他為你做事吧，克魯尼是個人才，你需要克魯尼這樣的人才。”
高揚立刻道：“好的。”
“克魯尼已經成為你最忠實的奴僕，他的忠誠來自內心最深處的恐懼，相信我，他絕對不會出賣你，就算出賣自己的靈魂他也不敢出賣你，他們輪流整過了克魯尼，不為審問，就只為在他心底種下恐懼，既然克魯尼已經成了你的工具，那麼再殺他顯然太浪費了，而浪費是不好的行為。”
高揚笑道：“老師，我知道了。”
雅列賓也笑了笑，低聲道：“克魯尼需要和他的過去徹底割裂，現在你需要給他取個新名字。”
高揚一怔，道：“給他起個新名字？”
雅列賓笑道：“是啊，作為主人，你總要給自己的工具起個名字的。”
雅列賓的語氣非常溫和，但高揚卻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忍不住微微打了個寒顫之後，高揚低聲道：“我不太擅長取名這種事，還是您親自來吧。”
雅列賓沉聲道：“不行，他是你的工具不是我的，還有，你才是作為克魯尼改造的恐懼之源，格列瓦托夫他們辛苦了很久，雖然他們才是把克魯尼變成工具的人，但由使用者來命名是習慣做法，而我們不打算破壞這個傳統。”
高揚喃喃自語的道：“我真的不擅長起名，要不我先想想？”
雅列賓笑道：“克魯尼的改造還沒有完成，至少還有很多天呢，徹底改造一個人的思想可不容易，所以你有時間慢慢想，不著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