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高揚被馬里奧扣下來已經過去二十個小時了,當一架接一架的飛機起飛,全都朝著意大利為目的地飛去的時候,高揚還並不知道這些,他現在所期望的就是能睡上一覺。
被強烈的燈光直射著眼睛,高揚的睏意還是越來越重,終於,他的眼皮合上了,但是就在他的眼皮剛剛合上之後,突如其來的痛苦卻讓他立刻清醒了過來。
法蒂諾扭動了一個開關,微弱的電流通過刺入體內的針頭,讓高揚立刻劇烈的顫抖起來。
劇烈的顫抖,卻被固定在椅子上而無法脫離束縛,當電流接通的那一刻,除了極度的痛楚,還有深入骨髓的麻癢,劇烈的疼痛和無法忍受的麻癢讓高揚立刻清醒了過來。
法蒂諾微笑著道:“跟你說了,別閉眼,閉眼就會很痛苦的,這只是最弱的電流,滋味兒如何?”
笑著說完後,法蒂諾關閉了開關,劇烈顫抖的高揚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已經是渾身的汗水了。
喘了幾口粗氣,高揚看著法蒂諾,氣喘吁吁的道:“老子爽透了!比法克你媽還爽。”
法蒂諾放開了開關,笑道:“繼續等待,等你撐不住的那一刻。”
高揚已經睡衣全無,但他也失去了和法蒂諾說話的力氣和興趣,而且他也確實不敢再閉眼,因為電流雖然很弱,可法蒂諾給他身上刺入的電極位置很講究,帶來的痛苦讓他難以忍受。
高揚覺得只要再來一次,他就會被痛苦擊敗了,他真的寧願立刻死去,也不願再次被電擊,說實話,他都開始希望法蒂諾向他身上刺刀子而不是接通電源。
還是很困,特別的想閉眼睡一會兒,但巨大的恐懼讓高揚死死剋制著自己閉上雙眼的衝動。
高揚覺得他忍耐了非常非常久,但其實也就過去了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候,他終於再次被睏意打敗了。
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高揚又閉上了雙眼,然後毫不意外的,他再一次被電流驅散了所有的睏意,就像他的靈魂一下子被從身體中拽了出來一樣,讓他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電流持續了有二十秒鐘,高揚劇烈的震顫,眼淚鼻涕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緊接著,他終於失禁了,屎尿齊流。
法蒂諾捂住了鼻子,笑道:“天啊,太臭了。”
緩緩關閉了電源,劇烈震顫的高揚一下子虛脫了下來,但是他的身體還是被束縛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喘息了很久之後,高揚注視著法蒂諾,極是嘶啞的道:“你問什麼我都說,別再,別再這樣了,求你了。”
法蒂諾攤了下手,笑道:“這麼快就忍不住了嗎?剛才的硬漢去哪兒了?”
站了起來,拿起了一個水管子,打開閥門後,法蒂諾把非常強勁的水流朝著高揚身上衝了過去。
早就口渴的要命,高揚張開了嘴,希望能接到一些水,但是法蒂諾沒有把水柱衝向他的頭,所以他只能張嘴接住一些飛濺到他口中的水滴,儘管如此,這些水對高揚還是非常的可貴。
“好了,不是那麼臭了,現在,和我說說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賈斯汀在哪兒。”
沒有水滴了,高揚很是失望的嘆了口氣,然後他努力而艱難的嚥了口唾沫,低聲道:“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不是不肯說。”
法蒂諾打了個響指,擠眉弄眼,一臉興奮的道:“厲害!果然是條硬漢,沒關係,我們接著來,我有的是耐心等。”
高揚已經徹底沒有了睡衣,但是他的清醒只是持續了很短的時間,隨後就是永無休止的睏意來襲,而且一波比一波強大,終於,他再次閉上了雙眼。
不出意外的結局,高揚再一次被電流刺激的失禁了,遍及全身,深入骨髓的痛苦讓他只想立刻死去。
法蒂諾一臉的嫌惡的關上了電流的開關後,拿起了水龍頭,朝著高揚和地面沖洗的時候,大聲道:“你怎麼還有的拉,到底你吃了多少東西,太噁心了。”
再次把水龍頭扔到地上後,法蒂諾坐回了椅子上,一臉得意的道:“還要繼續充當硬漢嗎?”
高揚連喘息都沒力氣了,他低聲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你要浪費多長時間,才能明白這一點?”
法蒂諾搓了搓手,道:“好吧,那我們就聊些其他的事情吧,比如說,你的傭兵團,聽說你們挺厲害的,跟我說一說,你們都做了些什麼,讓我見識一下。”
高揚想搖頭,但是發現頭根本無法轉動之後,他很是虛弱卻堅定的道:“這個不能說的。”
法蒂諾笑道:“哦,你還是夠厲害的嘛,現在不能說,待會兒就能說了,不著急,我有的是耐心。”
高揚能保持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了,越來越短,於是他就被一次接一次的電流刺激到生不如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高揚真的是生不如死,他的眼睛還睜著卻已經失去了意識,,他還是沒能睡著,而法蒂諾就算再加大電流,他也沒得可拉。
法蒂諾終於有些著急了,因為時間過去了而是二十二個小時,可高揚還是什麼都沒說。
把電流再次加大了一檔,讓高揚在顫抖中口吐著白沫恢復了短暫的清醒時,法蒂諾一臉猙獰的怒吼道:“說,你的真名叫什麼!”
“不能說……”
高揚翻來覆去就會這一句話,在很早以前就是這樣了,不論法蒂諾問他什麼,他所能做的回應就是這一句話。
高揚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說話聲音就像兩塊木頭的摩擦,因為他失水太嚴重了。
法蒂諾終於急了,他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深呼了一口氣後,他直接打開了電流的開關,現在最弱的電流已經無法讓高揚覺得太過痛苦,因為他已經逐漸適應了,但是最低檔的電流卻能讓高揚絕對無法入睡。
通著電,法蒂諾直接離開了審訊室,他走出了門外,長長的吐了口氣後,對著門外的人道:“去喂他些水,別讓他脫水而死了,你替我看著,絕不能讓他睡覺!”
“你去幹什麼?”
法蒂諾極是惱怒的道:“我去休息!我必須要陪他耗到底,藥效快要結束了,待會兒他的意志反而會比現在清醒,我要開始準備跟他耗下一個二十四小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