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當面打臉“呃,我可以說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嗎?”烏恆一臉苦笑,他也沒想到自己連將雙手抬到雪花肩膀上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陰差陽錯,雙手抓在了那女人最敏感的部位,但這樣也不錯,至少可以讓烏恆支撐下來,繼續站著,並且還能佔到點便宜。
“誤會個屁,你會付出代價的。”雪花的聲音中帶著鑽心的寒流,怒視著烏恆,她那纖細的手已經悄悄掐在了烏恆腰部的軟肉上,只要稍稍一用力,雪花相信自己立馬就會聽到一句慘痛的殺豬聲。
不過她也看出了烏恆的窘迫,這個傢伙總是那麼好強,他寧死都不願意倒在已經輸給自己的敵人面前,最終雪花還是給烏恆留下了這個面子。
“砰!”
烏恆身後的湖泊,再起濺起了水花,一名銀白色長髮的黑衣男子破水而出,他臉色也很蒼白,但至少比烏恆好,他還沒虛弱到難以行走,那人輕鬆的踏著湖泊的水面,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出,連頭都沒有回。
那名男子正是劉巖,他此刻心情很混亂,自己居然輸了,並且敵人還留下了自己一條命。
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臉面在見人,所以連頭都不回的朝著湖泊的另外一邊走去,劉巖的臉色很陰沉,自己的驕傲被一名比自己低兩個小境界的修士打碎了。
當然他並不知道,其實自己沒有輸,如果戰鬥繼續打下去,體內還有精元之力的劉巖絕對會贏,因為烏恆已經筋疲力盡了。
但他哪裡會知道烏恆的狡猾呢,在將自己砸落下湖地時,劉巖並不明白,烏恆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戰鬥力,然而臉皮無比之厚的烏恆卻說了一句,“我突然覺得,不想殺你了。”,於是讓劉巖覺得,烏恆已經掌控了一切局勢,實則只要劉巖繼續動手,便勝利在握。
或許這一場戰鬥的真相,會被永久的封存……
劉巖走到了對面的岸邊,停了下來,聲音不大,但遠在對岸的烏恆與雪花卻清晰可聞,他道:“烏恆,我欠你一命,等日後我做完了該做的事情,然後會親自走到你的面前,揮劍自殺。”
字字句句說的斬釘截鐵,不像在開玩笑。他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更別說欠人家一條命了,但他也不會幫烏恆做什麼,所以不想欠任何人情又不想幫烏恆做事的劉巖,最終做出了日後走到烏恆面前自殺的選擇。
聽到這句話從湖泊對面傳來,烏恆一陣無言,心想這個傢伙還真是挺特別的。至少烏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報恩方式,只因為自己留了他一條命,他日後就要來自己面前揮劍自殺——這是什麼邏輯。
腳步聲漸漸遠去,劉巖的身影也隨之消失在了這片桃花園林中。
“啊,簡直就是在謀殺親夫啊!”
隨著劉巖的離開,雪花那早已經掐住烏恆腰部軟肉的手狠狠的一揪,果然讓她聽到了一聲頗為滿意的慘叫聲!
烏恆痛苦的神色中夾雜著一絲幸福,幸福中有夾雜著一絲無奈,痛苦是他腰部傳來了一陣劇痛感,幸福的是他的手似乎還放在雪花那飽滿的雙峰上,無奈是,明明她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只是碰一下就要受到懲罰。
女人永遠都是讓男人琢磨不透的動物,她們高傲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柔軟的心,可當男人去觸碰那一份柔軟時,卻又被女人高傲的外表擋了下來,當然烏恆觸碰到的那份柔軟很特別。
不過雪花能待劉巖走後在收拾自己,他已經頗為感謝了,旋即力竭的烏恆直挺挺的倒在了雪花的懷中,他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是第多少次倒在這個女人懷裡了……但他總是依稀記得,倒在雪花的懷中,其實是件很舒服的事情。
隨著烏恆的重心壓了下來,雪花也隨之往後傾倒,坐在了柔軟的草地上,她抱著烏恆那鑽進自己懷中的腦袋,又氣又怒,此時的她在也無法淡定,不停怒罵著,“混蛋,你個死混蛋!”
她伸出小粉拳,瘋狂敲擊著烏恆的後背,不知過了多久,發現手臂有些痠痛了才停了下來,這個時候烏恆已經沉沉的睡去,而且睡的還很香,呼吸間有著微微的鼾聲。
雪花在次又氣又怒,卻無從發洩,最後選擇了平靜下來,見烏恆沉沉昏睡在自己懷中,她心中也鬆了口氣,“原來這傢伙只是力竭而且,看來睡一覺就會好了。”
不管怎麼樣,雪花始終覺得很不解氣,如拎小雞一般將烏恆抓了起來,踏著行字陣紋飛上了湖泊中心的島嶼,走上了閣樓頂層,她氣呼呼的踢開一間雅房,一甩手輕鬆的烏恆拋在了空中,隨之他的身體在虛空中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精準無誤的趴在了房間中的極致寒冰玉床上。
這樣,烏恆的傷勢會恢復的更加快。
當然了,這個傢伙依然如死豬一般香香的睡著,在七天的日子裡,烏恆的身體已經完全不會受到極致寒冰玉的影響,甚至這極寒的氣流,還會令他感到一陣舒爽。
時間過去的很快,今天是魔族聖殿從海底浮出海面的第十天,十天過去,意味著這個消息就算傳的再慢,也會蔓延整個中洲大陸,雖然想要橫跨整個中洲大陸,就連通天強者的速度都需要十幾年,但傳聞這種東西,卻總是能插出翅膀,很快蔓延這快大地。
畢竟一傳十,十傳百,並且在武修界有著超遠距離的通訊裝置,還有著上古傳送陣,總之魔族聖殿浮出水面的消息,很迅猛的傳進了各大勢力的耳中。
但北海一域是青陽盟的地盤,也是中洲大陸邊緣的地界,若是最極端的南方之人,絕對是沒有機會趕過來的,就算用傳送陣過來,也需要不少的時間。
不過距離青陽盟較近的一個龐大世家,卻是帶來了足足四五名通天強者,還有大量的化龍修士,那便是魔族軒轅家,魔族聖殿浮出海面,這怎麼能讓他們不激動,於是連夜趕來。
十天的時間,已經讓不少距離北域較近的軒轅家修士出現在了月牙島!
大海的浪花不斷拍打著金色沙灘,有節奏的響起嘩啦啦的潮水聲。
青陽盟的長老人物劉平公此刻一動不動的站立在沙灘上,渾濁的雙眼死死盯著魔族聖殿,氣色很不好看。按理來說劉平公這樣的強者,就算元神重創,十天的時間也足夠他恢復大半傷勢了,然而他的臉色卻很是陰沉。
這一切都發生在了三天前,他的那位孫兒,也就是劉巖很狼狽的從魔族聖殿走了出來,一言不發的走到他面前,說了一句“那小子還活著,他叫烏恆。”,隨後揚長而去,無論劉平公如何叫喊,他都沒有回頭。
可劉平公卻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教訓這位桀驁不馴的孫子,他內心其實是愧疚的,若不是自己的判斷失誤,也不至於造成劉巖的父母在他六歲那年雙雙去世。
劉巖一聲不響的離開了,他的步伐看起來不那麼穩健,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
“那小子還活著,他叫烏恆。”劉巖的那句話,不斷迴響在劉平公的腦海中。
“什麼還活著?他難道沒有死去?難道劉巖沒有殺死他?”劉平公越想越怒,最後怒髮衝冠,當場在沙灘中暴走,三天前,不少被他殺死的修士的屍體此刻還躺在沙灘上。
為什麼,為什麼連劉巖都沒有將他殺死,難道這傢伙有能力越階挑戰這名青陽盟的年輕殺神?
他不敢相信那個叫烏恆的小子有那麼強大,他覺得就算沒有劉巖,藍永玉與石三也足夠幹掉那小子了,然而三天後的今天,他依舊沒有看到石三與藍永玉從魔族聖殿走出來。
這一刻,他的臉色越發陰沉,難道區區一個玄位三境的修士把藍永玉和石三都殺了,甚至他還擊敗了青堂盟的年輕殺神,劉巖……
劉平公此刻覺得自己應該記錯了,那小子的實力應該不止玄位三境,他覺得烏恆的實力至少在化龍之境,不然怎麼可能在劉巖手裡活下來。
但他此刻又想到了一個細節,劉巖從來都是劍不離身,但三天前他離開的時候,似乎兩手空空,劉巖不可能將比自己性命還看的重要的妖劍鯊齒丟下的,他手中沒有劍,那麼證明這位年輕殺神輸了,並且還輸的很慘,輸的把自己佩戴了十年的劍給弄丟了。
想到這裡,劉平公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他無法相信一名玄位三境的修士能在自己的神念衝擊下活過十天,也無法相信石三和藍永玉都死了,更加不敢相信劉巖居然都輸在了那個叫烏恆的小修士手裡。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劉平公的臉色從陰沉變為猙獰,他衝著大海中的魔族聖殿怒喊著,而聽到劉平公的怒喊,在沙灘上的修士全都露出驚色,飛快的逃走。
他們可是看見了三天前劉平公暴走的場景,當時至少有數百名修士在頃刻間死在了他的手中,並且死的毫無反抗之力。
通天強者是強大的,是驕傲的,連化龍修士都不敢說可以抗住這種級別強者的三招。
噗,驀地,劉平公再次氣出一口鮮血,面色十分難看。
“喲,是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把青陽盟的長老氣的吐血了?”突兀間,一個有些玩味的聲音傳進了劉平公的耳朵裡。
不少還未來得及離開沙灘邊的修士都是面色一驚,表情十分怪異,心想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不怕死的人敢出來說風涼話,這完全是當面打臉啊,難道就不怕劉平公暴走將他撕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