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之力一出,整座山脈的道韻頓時被激發,開始微微顫動,發出一道道彷彿自萬古時代而來的仙音,複雜難明,晦澀難懂。: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它很飄渺,可以聽聞,卻難以抓住,記在心中
一縷純淨的仙意自地縫中滲透出來,很空靈,彷彿可度化世間的一切罪惡。
仙格驚訝開口道:“好傢伙,這一縷仙意絕對是遠古時代大仙所遺留,洗滌人心,淨化一切塵埃”
烏恆已經處在一種奇妙的意境裡,這是一片一塵不染的世界,純白一片,毫無雜質,沒有喜怒哀樂,沒有勾心鬥角,超脫了一切,處在很高深的一片領域。
“我來幫助抓住它”仙格開口。
旋即烏恆眉心中衝出一片紫色光束,快若浮光掠影,衝出來以後迅速與大山融為一體,入了大山的實心深處。
不久,一縷純白可見的光散發著仙音,從地縫中衝出,隨後沒入了烏恆眉心。
那一瞬,烏恆整個都得到了昇華,洗淨身上所有的怨念,雙眸從未有過的清明。
他站在山巔,白衣獵獵,仙風道骨,就好似已經跳出三界外不在不行中,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
“逮住這一縷仙意,花了四枚仙魄的力量,我將它封存在你的眉心元神處,它會是一種很好的保護,太累了,我要先沉睡一會。”仙格疲憊的聲音在烏恆心中響起,旋即再無音訊。
“嗯”
烏恆點頭,很感激仙格的出手。
連仙格出手都需要四枚仙魄的力量,那麼憑自己的本事肯定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都無法觸摸到仙意,更別體抓住它了。
雖然一瞬間消耗了四枚仙魄的力量,導致他只剩下六枚仙魄可用,但烏恆隱約覺得這都值得,那一縷仙意給他帶來了很多好處,洗滌了使用地獄之門在心中殘存的負面情緒。
滅世道魂很強大,可副作用同樣很強,而自從開始修煉地獄之門後,烏恆發現自己的大道歸一意境都已經不太夠用
這一縷仙意可以說是他現在最急需的東西。
高天上,紫衣男子和真血銀鵬都停止了打鬥,眼中迸射精芒,眼睛瞪大。
“真仙之力”紫衣男子眉頭緊蹙,已經猜測出了白衣少年的身份。
“他就是那個以人族身份登頂血脈榜的中州妖孽”真血銀鵬內心自語,神情帶著一抹凝重,渾身電芒碰撞摩擦間錚錚響動。
“媽的,不好了,他以真仙之力將此山的道蘊給挖空了”驀然間,紫衣男子勃然大怒,雙眸衝出驚駭世間的殺意,是可忍孰不可忍
紫衣男子當即衝長空俯衝而下,怒喝道:“交出山中道韻,否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的臉色看起來極其難堪,幾乎肺都快要氣炸開來,自己在此山中悟道修煉了七天,就快要領悟出其中的一份真意,誰知這份眼見就要得手的大機緣卻被烏恆給搶去
“道友,有話好好說,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烏恆般這回應著,帶著幾分調侃。
旋即烏恆腳下亮起了五星芒,一步跨越而出就是幾百丈的路程,他沒興趣和這兩個傢伙打,畢竟也是搶了人家先看重的好處,還是避免傷亡為好
“想獨吞好處”真血鵬一樣憤怒,銀色羽翼一展,速度奇快,竟然出現在了烏恆的前頭,擋住前路。
“真血鵬一族的展翅之術的確玄乎啊”
烏恆見前路被擋,立即調頭,卻發現紫衣男子擋住了後路。
“你我分享留下此山道蘊,各自都得好處,怎樣”紫衣男子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不想在此經歷血戰,比較北斗秘境還有更多的機緣。
“三人分享,誰也不虧誰”真血鵬開口。
他們雖然強勢,但既然道韻已經讓烏恆給挖空,自然別無他法,要麼殺了烏恆,要麼大家合作。
想殺烏恆很難,那麼合作分享就是第一選擇了。
烏恆頓時不快,先前他說要一探此山時,紫衣男子就回了一個“滾”字,現在自己憑什麼分享出來
“你們說分享就分享”烏恆也開始變得強勢,他從來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
紫衣男子道:“我二人戰你一個,你認為自己會是對手嗎”
“我沒興趣和你們打,但我想走,你們豈攔得住”烏恆挑眉,很淡然與從容。
此言一出,真血銀鵬和紫衣男子已經忍無可忍,各自爆發
真血銀鵬一拳頭打出,拳芒化為閃電,照亮長空。
紫衣男子身邊的金燈驟亮,衝出鋪天蓋地的白色火焰,將現場淹沒。
“龍王術”
對於二人夾攻,烏恆簡單粗暴,右臂猛地一揮,勢如破竹,化為一條金色龍尾橫掃向四方。
“吼”
緊接著龍咆哮發動,吼聲震天,穿金裂石,頭頂上的長空都開始出現大裂縫,大山更是成片的龜裂。
還好這裡是北斗秘境,帝威鎮壓在此,想將它破壞太難。
真血銀鵬與紫衣男子二人都露出驚駭之色,感覺自己面前的敵人哪裡還像是體質孱弱的人族啊,簡直和活脫脫的龍族有的一比了,右臂一揮可撼仙兵,開口咆哮一聲,音波震耳欲聾。
“砰”
烏恆十足強勢,八條仙脈齊開,直接突破了二人封鎖,絕塵而去。
真血銀鵬不語,沒有再施展真血鵬一族的展翅法追擊,還是不想決一死戰,太不值得了,他看的倒比較開。
而紫衣男子就不同了,在此辛苦守護了七日,放棄大霧區其它的機緣,眼看就要水到渠成,竟然這樣化為了泡影,這讓他十足不甘,眸光陰毒看著烏恆離開的方向。
“早晚會在相遇”
紫衣男子這樣自語,隨後冷漠看了真血銀鵬一眼,哼了一聲,離開這片地域。
真血銀鵬十分不爽,但那傢伙很強,不是個好惹的主。
烏恆在大霧區一路往北,遠行六千里,發現自己回到了原點,就站在五天前自己闖過的帝陣邊緣。
是帝陣的前方,他遠行六千里繞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