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慮了很久,已經決定。”烏恆回答。
此言一出,眾人的氣氛頗有些凝重。
大黃狗道:“能走一條從來沒人走過的路,是一種幸運,也是一場歷練,因為前路無人知曉,只能自己探尋。”
“古今未來,也有一些擁有十二仙脈的年輕至尊產生這樣的瘋狂念想,等封神大圓滿突破登仙時要再獲得一次仙脈覺醒的可能,但無一成功,多數成了劫灰,倖存下來的很少,就是僥倖存活也成一介廢人,修為盡毀。”劉承慎重說道。
曾經人族大帝炎帝不忍一些蓋世人傑為追求十三脈而慘死,便昭告天下了一句話:“十三脈本就是一種虛構,並不存在,無妄之物,何必追求。”
自炎帝留下那句話後,後人便幾乎斷絕念想,只以十二仙脈為尊。
在近代史,就更沒有衝擊十三仙脈的說法了,因為靈氣變得稀薄,覺醒十仙脈的修煉者也成了罕見存在,十一脈便是千年一現的奇觀。
當然,現在又不同了,法則在變化,末世就要來臨。
大黃狗道:“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性,末世來臨,規則崩壞,烏恆衝擊十三仙脈時未必會受到那麼大的阻礙。”
“烏恆與古史中的那些人物不同,他並非是要強硬的創造一次覺醒仙脈機會,他現在是封神十一境,突破十二境本就會自然覺醒仙脈。”雪花道。
的確,烏恆與古史中那些驚才豔豔的人傑還不一樣,他在通天境界就生出一條登仙之脈,那時候已經九死一生過,這一次或許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呢?
總之無論是雪花、劉承、還是大黃狗,他們都相信烏恆的與眾不同,相信烏恆能夠打破古史的詛咒。
不過相信歸相信,擔心歸擔心,此事有風險,容不得任何閃失。
烏恆見氣氛沉重,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們找到足夠多銀血草了嗎?”
此言一出,眾人都有些尷尬,連雪花也是沉默不語,說不出話來。
劉承慚愧搖頭,道:“實在太難找了,至今我只找到一株。”
“我也只有兩株。”傾城雪有些抬不起頭,她在茫茫冰域尋了十幾天,收穫甚小。
不得不說九天書院的考核簡直是到達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在不毛之地尋找銀血草,實力是次要,運氣才是主要!
雪花也只有兩株,不過她大多時間都在冰域悟道,並未盡全力,冰域這塊地方對於別的修士是噩夢,可對玄冰古神體來說卻是大大的福音,短短十幾天時間,她的修為再次精進不少。
大黃狗最慘,時間都花在刨土上去了,一株銀血草也沒有。
“你呢?你找到了多少株?”傾城雪詢問,不過也不需要多想,烏恆身上應該沒有多少株銀血草才對,他一開始就直接進入冰域深處奪龍窟傳承,後來又是在冰域連續悟道十天,真在尋找銀血草的時間少的可憐。
但得到答案後,眾人皆一陣心理不平衡,烏恆什麼事情都沒幹,手裡頭居然有十一株銀血草。
“運氣怎麼會這麼好?”劉承嘀咕。
對此,烏恆倒有些不大好意思了,他道:“大多都是打劫過來的。”
傾城雪神色古怪,看了烏恆一眼道:“書院可是禁止這種事情的。”
烏恆道:“口頭上說是禁止,但基本上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茫茫冰域,有些十幾人的小分隊尋了接近一個月都一無所獲,可想而知在這冰域尋找銀血草究竟有多難。”
“也是,不動用龐大的人力物力,否則除了運氣極好,基本沒人能靠自己完成考核。”傾城雪點頭。
“所以真正的考核,估計就是看誰更厲害,誰能夠不動聲色的奪得別人的戰利品。”烏恆補充。
眼下,烏恆手裡有十一株銀血草,雪花兩株,傾城雪兩株,劉承一株,加在一起也僅僅是十六株銀血草,而如果想每個人都通過考核,一共需要二十五株。
“時間不多,最後的三天了,還是快出去搜尋目標吧。”劉承提議。
很快,眾人統一戰線,既然找不到銀血草,也只能向烏恆學習了,找一塊布蒙上臉打打劫什麼的。
記得在中州的一個國都,就曾有過一個有趣的段子,因為當地的軍費實在有限,所以那裡的士兵經常蒙上一塊黑布就變成了土匪,做一些打家劫舍的勾當。
待傾城雪、劉承、大黃狗離開,前去尋找目標,烏恆卻沒有走,眼神富有深意的看了雪花一眼。
“果然,你是故意把他們支開的!”雪花白了他一眼,眸光迷離,風情萬種,長長的睫毛顫抖間,勾人心魄。
烏恆笑了笑,故意繞開話題道:“據說這裡有溫泉,我們可是好久都沒一起泡過溫泉了。”
記得上一次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還在中州,是在青陽盟總部附近一處島嶼上,那裡有活火山,也就有溫泉。
不知為何,烏恆開始有些想念那裡的點點滴滴。
“想回去了嗎?”雪花道,聲音天籟動人,猶如玉珠落盤。
烏恆道:“離開中州時,那裡的法則就發生了大變化,大陸屏障迅速在被削弱,魔神谷,紫海都蠢蠢欲動,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了。”
“雖說中州被一則陣紋封印,但千大世界法則是連同了,末世還未真正來臨,中州應該不會產生大的變化。”雪花推測,她深知中州不凡,千大世界的修士既稱它是荒土,也有記載說是一片原始祖地。
不知不覺間,烏恆與雪花同行來到山洞一角,一口約莫五米長寬的池子呈現,其中熱氣騰騰,水霧氤氳,果真是一處溫泉。
“冰域如此嚴寒,沒想到真會有溫泉存在。”烏恆稱奇。
雪花道:“物極必反,總會生出一些不同之物。”
泉水溫度適宜,正好能夠讓人進入最放鬆的狀態,烏恆解去衣物,泡在溫泉中頗為感慨,享受著這難得的嫻靜。
雪花則脫下長靴,坐在池邊,細嫩的小腳丫泡在泉水中,纖細雙手為烏恆捏著肩膀,畫面溫馨,似一切美好都因此定格在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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