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裡,星河浩瀚,黑暗無邊,在冰冷枯寂的星空古道上,一座雄城傲立在前,擋住了七界上百萬大軍的去路。
這座城池,它有一個名字:荒!
荒城是荒古大世紀最耀眼璀璨的一座城池。
也是千大域最結實的一道壁壘,唯有當代大帝,才能調動荒城抵禦敵人。
它不知有多寬,也不知有多高,有著一種用言語無法形容的偉岸,橫立在空古道上,導致七界大軍無法再繼續前進。
不過銅鏡裡荒城的外觀,與烏恆之前在神魔祖地看到的荒並不一樣。
他在神魔祖地看到的荒城,已經被黑色的血液染黑,散發著一種驚世駭俗的戾氣,毫無生機可言,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片死寂的無人區。
然眼前銅鏡裡的荒,金碧輝煌,瑞霞環繞,城牆上,戰旗招展,擂鼓連天,氣勢恢宏,如一代天帝神君立在那裡,威嚴神聖,無人可攖峰。
烏恆曾經聽錢三莊說過,荒城是洪荒時期無上聖靈所建的一座城市,後來因為發生聖戰,也就是那場富有傳奇色彩的洪荒紀元大決戰,那一場戰鬥發生過後,城內屍橫百萬,血流成河,居民們要麼當場死亡,要麼神秘失蹤,成了一座荒廢古城,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座荒城在不久後竟神秘蒸發,不知所蹤,恆古至今有不少高手都想尋出那座城池來,但一無所獲,而那些高手回來後皆染上了神秘詛咒,不久便離開人世!
烏恆猜想,那神秘的詛咒,可能就是黑暗物質。
而那荒城上十萬年不褪的黑血,與十三桅黑血古船上的黑血是一樣性質的。
“原來荒城不但是一座傳奇雄城,更是千大域的壁壘!”烏恆內心懷揣著一種激動與虔誠,那傳說中的洪荒紀元大決戰,此刻正在銅鏡裡發生著!
“轟!”
宇宙星河間,星空古道上,一場聖戰已經展開。
無邊的火焰,將星空都燒的一片火紅,異獸咆哮,震天裂地,魔神怒吼,魔音滾滾,各種未知而恐怖的生靈在古道上血拼,斬出驚豔時光的劍芒與波紋。
七界正在朝著荒城發動最猛烈地進攻,龐大的神石能力炮,古老符咒巨弩,一艘艘密佈符文的十萬人級別戰艦懸浮古道上,甚至存在百萬人級別的戰艦,其威能已經到達一種無法想象的地步,烏恆震撼看到一名大仙王在炮火之中瞬間煙消成雲散。
荒城那堅不可摧的偉岸城牆,此刻在無盡炮火中,也是開始動搖,城牆表面上浮現出來的密密麻麻防禦符文被轟得黯淡無光。
但是,不管七界大軍如何進攻,炮火再如何的猛烈,荒城始終佇立星空古道前,容不得七界大軍寸進半步。
這座城池,凝聚了荒古紀元太多巨匠與修士的心血,足矣巍峨百萬年而不倒,號稱大帝也無法攻佔的一座鋼鐵壁壘。
只是,烏恆看到這裡,黯然神傷,那等堪稱奇蹟之城的一座壁壘,最終還是被黑血浸染,陷入黑暗,他已經知道了結局!
曲一曉則是驚歎道:“原來荒城是以這樣的形式,守護著曾經的千大域,只可惜啊,十萬年後的荒城,早就成了人人敬而遠之的魔地。”
“是啊,竟然可以將一座城池橫移到星空古道上,真不知道荒古世紀的人,是如何做到的,那究竟需要多麼龐大的古老空間陣紋呢?”烏恆也是被深深震撼,他能夠做到將一座房屋刻畫空間傳送陣後,讓其進行橫移。
但是橫移一座城市,根本太難了,非他目前能力所及。
而讓荒城這樣規模龐大的一座雄城隨心所欲的移動,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才對。
不過在荒古紀元,在武修界那個最輝煌的盛世,那裡的人們做到了。
烏恆搖著頭道:“我想最初建造荒城的那位鼻祖,一定是個瘋子,居然會想到這樣的構思,並且著手去做了。”
曲一曉道:“最重要的是,人家成功了,讓荒城變成了無法逾越的奇蹟,且能夠自如移動,擋在星空古道前,只要城門一關,便是七界百萬精銳也是無法通行!”
事實上,千大域的今天,在星空古道上構建的一些城牆壁壘,也都是沿用了荒城的妙想。但是這些壁壘,沒有荒城那般宏偉,也無法進行空間穿梭達到橫移的效果。
銅鏡裡的戰況,非常慘烈,幕水加快了畫面進度,烏恆等人觀看了數時辰,荒城一戰已經連續大戰三天三夜了,星空古道上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而荒城也是烽煙不絕,出現了多出殘破,被神石能力炮與符咒巨弩轟出很多大窟窿來。
守衛荒城的戰士,沒有退縮,就是聖仙王級別的存在,都一個個接連隕落。
“誅仙令已出,荒城內,早已沒有真仙存活,殺!”
七界大軍,黑壓壓一片,有將領發出怒吼,氣鎮山河。
在刀光劍影之中,守衛荒城的戰士接連倒下,那些堅毅的面孔,始終是失去看神韻
“不,荒城怎麼可能淪陷呢?”
“柳鎮元呢,柳鎮元究竟在那裡?”
神王府中的修士,一個個冷汗直流,渾渾噩噩,難以相信銅鏡中所浮現出來的畫面是真實的。
烏恆在一旁,倒是比在場修士冷靜許多,畢竟他已經知道了結局。
黑甲衛抱來的銅鏡是一種光影記錄法器,上面所顯化出來的事情,是已經發生過的,被特殊手段記錄在了其中,這說明,荒城早幾日就已經被圍攻。
神王府的賓客中,一名中年修士情緒失控,一把抓住了黑甲衛的衣領,大聲怒斥道:“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拿來一面假銅鏡,你是何居心?!”
黑甲衛臉色蒼白道:“在下,絕不敢欺騙諸位大人,此銅鏡是剛才一位道友送入光陰小鎮中,渾身都是血,說希望大家趕緊撤離光陰小鎮,否則大禍將至啊!”
“送鏡子的人呢?”中年修士冷聲詢問。
“不知道,送了鏡子後便是離去,只怪在下,當時沒能攔住!”黑甲衛半跪在人前,如實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