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太國來了!
顧玄、南宮雪等人紛紛變色。
小師妹寧兒更是憂心忡忡地看著葉晨,急忙細聲道:“小哥哥,楊少父親來了,你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她小手拉著他的衣角,要拉著他離開,可葉晨紋絲不動,相反一臉溺愛地揉著她的細軟髮絲。
渾不在意!
“成兒,你的手怎麼了?”
楊太國眉頭皺起,眼神中有著絲絲的不滿。
早就來到蟠桃盛宴之時,他就再三囑咐這個小兒子萬萬不可在蟠桃盛宴上搗亂,因為前來的都是真正的大人物,也不乏古之神王。
何況還有晨閣下那位超級人物的在場,要是得罪了他,如何是好。
楊成一見父親,好不容易打通經脈,重新站起來,頓時叫屈道:“父親,您來得剛好,剛才有個人口出狂言,言稱古之神王都不放在眼內,我出手教訓,沒想到他還敢還手。還說就是您來了,也不敢找他麻煩。”
“古之神王也敢不放在眼內,還說本座不敢找他麻煩?”楊太國一聽也是怒了,他好歹也是一代大能,什麼時候居然如此不被他人放在眼內了,真以為他是古之神王還是晨閣下那等傳說中的人物不成。
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道:“他在哪裡?本座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紫光天適時站出來,指向了葉晨,恭敬道:“前輩,楊少口中的狂妄之輩就是他。”
心中暗笑不已:“讓你口出妄言,現在楊少的父親一代大能來了,看你還能夠怎麼辦?”
至於顧玄、任敬等人,自然更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葉晨實力或許很強,能夠擊敗楊成,但面對上遠古大能何等存在,根本不值一提,一根手指就可以被滅殺千百遍了。
“糟了!”小師妹寧兒變色。
南宮雪等人也是一嘆,該來的總歸是躲不過。
讓你這麼狂妄自大,這下可招惹天大麻煩了吧。
微不可擦間,南宮雪以及另外兩位女修都退後了幾分。
唯有小師妹寧兒始終抓緊他的衣角,也或許是害怕了,不曾後退一分。
葉晨把這一切看在眼裡。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對於寧兒,他更是溺愛了。
這時,楊太國方才真正看清了葉晨,本來滿是怒色的威嚴臉龐上,頓時雙眸睜大,怒色退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濃濃的、近乎絲毫不加以掩飾的驚恐之意浮現而出。
“晨……晨閣下!”
他萬萬沒想到,其子楊成招惹上的,好死不死,正是晨閣下。
現在的他,可是有種一巴掌滅了這小兔崽子的心。
尤其看到葉晨那雙包含冷漠之意的雙眸,更有心有慼慼焉。
葉晨冷笑地看著他:“現在看清楚我是誰了吧?”
楊太國心中驚恐無比,要是能夠平息晨閣下的怒火就算讓他殺了楊成也立馬做到。
兒子死了還能夠再生一個,自己死了,就萬萬不值了。
楊太國毫不猶豫一巴掌拍在楊成臉上,咔嚓一聲,便見得楊成整個臉龐都血肉模糊,臉骨都斷裂了,腦子嗡地一片空白,怔怔地看著父親,似乎不明白為何父親要對自己出手。
莫說是他,就算是其他人都一臉的懵然,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楊太國居然打了自己最寵愛的小兒子的耳光!?
當事人楊成一臉錯愕地看向楊太國,要不是那臉上的痛苦深入靈魂,他根本不會相信這是最為寵愛自己的父親居然對自己動手了。
不敢置信!
他很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被打了,捱揍了,至今右臂還粉碎了,無法第一時間痊癒,父親應該幫自己找回場子,為什麼卻反過來打自己,而不是打對方呢。
“晨”楊太過剛欲開口,見得葉晨神色立馬打住了,心中便知曉晨閣下還不想暴露身份。
“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楊太過轉頭朝楊成怒喝,那可怕的怒容,幾乎要透發出重重異象了,都要壓制下來。
楊成終究不是愚蠢之輩,透過父親那怒容隱隱約約明白到一些。
這一切,都似乎因為這個打敗了自己卻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年輕人。
囂狂而來的楊成,就這樣灰溜溜地離開了。
南宮雪目瞪口呆,寧兒小師妹也一臉的錯愕,一眾人都徹底懵了。
本來楊太國大發雷霆,應該直接對葉晨出手,只要洩露一縷大能之威,也足以輕易鎮壓葉晨才是,但事情的反轉卻是快得不可思議,以至於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楊成就被趕出去鬥天殿。
這都發生了?
南宮雪終究是雪宗傳人,冰雪聰明,隱隱約約中感覺出了一些貓膩。
堂堂一代大能楊太國如此反常,很有可能就是因為葉晨的緣故。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葉晨只是一個懦弱之輩,以至於在鷹獸同行時都不敢出手,但不久前對方輕易擊敗了楊成,就知道對方絕非尋常之輩。
現在堂堂大能楊太國又是反常地對自己最寵愛的小兒子楊成出手。
這一切,都似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貓膩。
趕走楊成後,楊太國見得葉晨並沒有動怒後,暗中傳音,一定會好好教訓其子,也言明如果晨閣下要小兒楊成死,他也會大義滅親。
葉晨搖了搖頭,傳音回去,暫時不要暴露其身份,他還不想過早都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至於其子楊成,稍微教訓即可。
“諸位,方才小兒不懂事,搗亂了會場,還請諸位多多見諒,楊某先行離開。”
對待葉晨,楊太國是俯首帖耳,但面對其他人,依舊是雄姿懾人的蓋世大能之威嚴,三言兩語揭過,轉身離開。
在場的都是出身於不朽勢力的大人物,一個個都心思敏銳,看得出來壓楊太國之前的暴怒與突然反轉,這一切都似乎因為這個少年的緣故。
尤其是在場中有幾位大能老祖,隱約間捕捉到傳音波動,眼眸落在葉晨身上,越發地為之深思。
加上那隻酒葫蘆,讓他們盡皆為之沉色,剎那似是明白了,浮現出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