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妖,洪峰,鬼竹三位大命師都沒有說話,這實在是一個非常困難的選擇。
第一。每個人都不希望發生大戰,不然死的人會很多,妖脈的根基雖然很深也不怕外敵來襲,還能夠聯合獵妖人聯盟,但是畢竟戰爭是殘酷的,對勝利者和失敗者都是一樣。
第二,大是妖脈的人,如果放棄的話,會讓下面的兄弟們寒了心,如果不放棄的話,那會讓下面的人產生對戰爭的恐懼。
這些道理在場的大命師都知道,因此才難以選擇。
“還請大宗師定奪!”
風妖見到眾人都不說話,便將問題拋給了寒雲道人。
寒雲道人看著眼前的大命師,長長地嘆了口氣。低聲說道:“當年取得夜魁命格的事情我和風妖都有參與,苦毒是知情的,你們三個命師那時候還比較年輕,並不知道。大是苦毒的父親親自選定的孩子,是作為夜魁的溫養器皿而招入我們妖脈之中。當年我們幾個都意氣風發。想要依靠夜魁來爭霸整個命師界,卻都忘了畢竟那時候的大還是個孩子。這麼做對他的傷害太大了。等苦毒的父親死後,我們才明白整個妖脈欠了大太多。所以,我的命令很簡單,傳令下去以萬林為先鋒突入臺灣,全力救回大。我們東北整個妖脈命師人人備戰,一旦萬林救人失敗,或者仙脈因為夜魁之事而對我們妖脈宣戰,那我們就迎戰。苦毒有句話說的對,我們妖脈的確沒怕過誰,不僅僅是我們妖脈欠了大,人脈和仙脈敢明目張膽地對我們妖脈動手,就是挑釁,我絕對不會允許我們妖脈的命師在外受到任何欺負。我要用最強硬的手段告訴整個命師界乃至整個靈異圈,別惹我們妖脈命師!”heiyan
此話一出,在場的妖脈大命師全都行禮稱是!
待人們離開後,風妖老頭留在了重華殿中,他一直很沉默但是今天卻難得主動問道:“我想以一個老友的身份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寒雲道人點了點頭,風妖繼續說道:“寒雲,你我相識多年,我從未見你如此衝動過,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寒雲道人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我們活的時間太久了,久到讓我們忘記了感情,風妖,你知道一個強大的命師為什麼會吸引強大的命格嗎?”
風妖沒有說話,寒雲道人笑著說道:“那便是感情,強大的命格有著強大的感情波動,可我們活了這麼久,修為早已停滯不前,大限將至,如果我們像是殭屍和木偶一樣死去,那不是很可憐嗎?我寒雲可不想那麼死去,而且,一場大戰也許會讓整個靈異圈看清我們妖脈的實力,給我們的後輩創造一個更加heping的環境。戰爭是殘酷的,可是如果我們打贏了一場戰爭,那也許會換來更大的heping。”
風妖捋了捋自己的白鬍子,卻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你只是不願意看見自己手下的孩子受欺負罷了,那麼多廢話,說到底你脾氣還是沒變,所以當年你成了大宗師。我下去備戰了,好多年沒有這麼浩蕩的大戰,連我都有點手癢了。”
這也許是我幹過最瘋狂的事情,但我並非真的發瘋,潛入臺灣,進入仙脈的大本營外人看來以為我是送死,其實我自己知道現在的我有多強大。
在去臺灣的路上我一直在盤算著我自己的底牌,首先是魔火,到目前為止只有莫良能夠防住我的魔火,別人我還真沒見過能夠對付魔火的。其次是貓仔,貓仔的存在是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萬年妖獸命格可不是吹的,別說是一般的命師,就算是大命師也完全不夠看的。接著是赤色魔劍,失而復得的魔劍是我防身的一大助力,配合巨武上身之後這赤色魔劍說不定能夠斬殺大命師。最後就是莫良了,而莫良也是我用來對抗仙脈大宗師的最大手段。
這一次我雖然帶著兄弟們去臺灣,但是說到底最後要和仙脈開乾的人還是我,我不可能讓自己身邊這一群一腔熱血的命師去送死,要救回大,最好的情況就是我偷偷將他帶回來,但是最差的情況就是驚動了仙脈的大宗師,每一脈的大宗師都是神秘而強大的,而且實力可不是大命師能夠比的了的,莫良是我最大的幫手,在我看來它完全有可能打敗仙脈大宗師,但是也有可能打個平手,但至少會為我爭取時間,讓我逃出臺灣。
“頭兒,妖脈總部的消息來了。”
門外一個妖脈命師說道。
“妖脈總部已經發出了正式的檄文,要求仙脈歸還大,如果不交人就直接開戰,這一次我們妖脈特別硬氣,這檄文看著提勁,哈哈!”
這邊一說,包廂內其他的妖脈命師都哈哈大笑起來,我卻奇怪地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我叫你頭兒啊,額,抱歉,我該稱你為公子的,我這一時最快総uidang隼戳恕?br/>
對方急忙道歉道,我卻笑了起來,這一笑讓尷尬的氣氛瞬間化解。
“這,挺好的,以後就叫頭兒吧,叫公子顯得生分。”
我嘟囔了一句,四周的人也都笑開了。
過去,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一群人明明知道可能很快就會死,明明知道這是一次拼命的冒險,但是每個人的臉上卻都帶著笑容。
有人稱這種感情叫血性,也有人稱此為義氣,我想兩者都是吧,沒有血性的男人一定不會講義氣,而沒有義氣的男人也一定不是血性男兒。
“對了,頭兒你讓我們情報部門搞的dianhua號碼弄到了,我這就給你。”
正笑呢,一個妖脈命師將一個dianhua號碼報給了我,四周的人立刻疑惑起來,問道:“這是什麼號碼啊?”
我一邊按手機一邊冷笑道:“這是於大命師的dianhua,我這就給他打過去,先打個招呼……”
臺灣,陽光大好,大坐上轎車前看了看天空,冷冷地笑了笑,卻一言不發。
於紅軒坐在他的身邊,上車後低聲說道:“回總部,對了我之前讓你們告訴總部的報告都交上去了嗎?”
副駕駛座上的仙脈命師立刻點頭道:“已經提交上去了,而且,妖脈那邊已經發出了檄文……”
此人說到一半,於紅軒的手機忽然響了,從口袋裡拿出來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之後,他聽見了我的聲音。
“於大命師,我這可是打跨洋dianhua給你,dianhua費很傷的哦。”
我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萬林!”
於紅軒吃了一驚,失聲說道。其身邊的大雙眼露出震驚,轉過頭來看著於紅軒。
“你想幹什麼?”
於紅軒厲聲問道。
“你要是有點風度的話就請把免提打開,我知道我大兄弟就在你身邊,我想和他說幾句話,放心,我沒有裝什麼定位之類的裝置,我們是命師,可不是科學家。”
我笑著說道,於紅軒皺了皺眉頭,按下了免提鍵,大立刻喊道:“萬林,萬林嗎?”
我們一群人聽見了大的聲音同樣很激動,我鎮定了一下心神後對大說道:“大哥,我是萬林,你不要說話,聽我說。妖脈總部已經發出了檄文,不惜和仙脈發生大戰也一定要把你救回來,現在我帶著兄弟們正在來臺灣的路上,你放心,我們一天是兄弟就一輩子是兄弟,雖然我知道這麼幹也許在外人看來很瘋狂。可為了兄弟瘋一次又何妨,你在臺灣保重身子,等我來救你……”
說到這裡dianhua被於紅軒強行掛斷了,我聽見“嘟嘟……”聲,而對面轎車內,於紅軒憤怒地吼道:“你還敢來臺灣?我讓你有命進來沒命出去!”
而此時的大靠在車窗上,默默地閉上了眼睛,牙緊緊地咬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