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呵呵。”烏海就是個小孩子脾氣,一聽有人質疑那還得了,直接來脾氣了,這一聲呵呵,嘲諷等級max。
“那你說說為什麼像雲?”食客見烏海中了激將法,立刻問出自己的疑惑。
可不怪食客懷疑,袁州拿著一把菜刀,在冰山唰唰唰的雕刻,不一會就出來一條完整的線條,說長也不長,但絕對沒有云朵的靈動飄逸。
不僅是這樣,有的時候,袁州會一氣呵成的刻出一個線條,有時候則會斷斷續續的慢慢雕。
說是重巒疊嶂的山峰綠線,都比雲靠譜多了,仔細想想,什麼時候見過一線天的雲?。
“這不簡單。”烏海的語氣就好像在說,你不是瞎。
“你看那裡線條的轉折不是好像秋日的小而多的雲,中間還有彎曲是平穩些,不就是冬日層層疊疊的雲幕,其他小線條隱藏在大線條裡面,就是什麼常見的雲套雲。”烏海指著袁州正在雕刻的線條,有理有據的說道。
“我覺得雕刻比較好的,就是第二塊冰塊上的這個線條,我感覺應該是雕刻的狗或者是貓,線條達到了像而不像的地步,只不過是覺得意境差了點,太刻意了。”烏海繼續道。
然後其他人,按照烏海所說的“指南”,再看袁州冰塊上雕刻的東西,都有一個共同的感想。
可能自己看到的,和烏海看到的不是一個東西,這尼瑪,還什麼狗、貓,如果把狗和貓都壓成一條線那還有點像。
“聽你吹,一個線,哪有什麼雲的飄逸?”食客一臉懷疑。
“烏不要臉也會忽悠人了?”
凌宏是不會放過的,也接話:“他的話你也信,天真。”
“你們真的太沒有藝術的目光了。”烏海鄙夷。
“你自己往後想想不就像了。”烏海理所當然的說道:“畫畫和雕刻一樣是要靠想象力的,我記得你好像還是什麼美術學院的,沒有想象力,你學什麼美術。”
被烏海點名批評的,就是那個有些繪畫功底的食客,聽烏海這樣說,也有些心虛,連忙說。
“額,說起來確實是像雲一些,比如這個線條就特別雜亂無章,就好像天空隨意漂浮的雲朵。”
“好像也是,如果是山總是有些規律的,要是雲的話確實是這樣雜亂的,關鍵是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雲的感覺。”另一個略懂畫畫的食客是堅決擁護烏海的話。
正所謂三人成虎,一兩個這樣言辭雀雀的說,其他食客也開始點頭認同起來,關鍵的的烏海在畫畫這方面是權威,而相信權威,是全世界人的慣性。
“烏不要臉不愧是畫畫的,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的。”食客開始稱讚起了烏海。
“那是當然。”烏海毫不客氣的收下了這些誇獎。
烏海在這裡瑟倒是沒什麼的,倒是一旁的袁州剛好雕完手上的冰塊,這次的練習,一樣沒讓袁州滿意,心事重重,再完不成,比賽的時候,秘密武器就不能用了……
而也有對於烏海的話將信將疑者,等袁州收刀了,馬上問。
“袁老闆,你剛剛雕的是雲朵,還雕了一個類似於貓狗的雲。”食客好奇道。
“居然看出這是雲朵了?”袁州一臉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刀,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冰塊。
方方正正的冰塊上佈滿了線條,這些線條有粗有細,有彎曲的有直直的,乍一看好似小孩子的亂塗鴉,仔細一看又好似有某些規律似得,不協調但又略帶美感。
“有點厲害這也能看得出來?”袁州嘀咕。
面前的這些冰塊,包括昨天最後的那些冰塊上面雕刻的確實是雲朵,而這個就是袁州準備的大招,準備用來和楊樹心比賽用的。
袁州的大招就是雲龍,如果說冰雕九龍圖是頂尖冰雕家的象徵,那麼雲龍九現絕對是傳說級別的。
雲龍裡面需要用到的雲朵,而這些雲朵非常關鍵,可以說是決定著這雲龍能否成功的標誌。
相信如果楊樹心知道袁州打的注意,一定會倒吸一口涼氣,現在階段的冰雕大師已經只會翱龍或者升龍了。
而云龍則介於這兩者之間,似翱非翱,似升非升,而現在也有些雕刻物上有云有龍,但都是在雲上的龍,而沒有云龍結合。
《易經.乾卦》中曾說雲從龍,風從虎,由此可以說龍和雲的關係是非常微妙的。
要成雲朵,最最重要的就是這些線條,這就是袁州會花大力氣準備這些線條的原因。
只不過袁州對於這些線條是非常不滿意的,因為在他看來這些線條都太過刻意,完全沒有天上飄得那些雲的自然與靈動。
“你是怎麼知道的。”袁州反問那男子。
“真是?”男子看了看烏海,有看了看袁州,咂舌:“那貓狗的雲朵真的有?”
袁州沒回答,但目光也就代表回答了。
這簡直了,男子呆呆的回答:“烏不要臉說的,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看雲還不簡單,好歹我也是畫畫的。”就在這個時候,烏海插話進來,瑟的開口。
“畫畫?對,畫畫。”袁州好似一下子想通了什麼,關於自然構圖這方面,烏海瞭解啊,有資源不用就是浪費。
袁州直接開始收拾起來,看樣子是不打算雕了。
“咦?到時間準備午餐了?”時刻注意袁州的食客,好奇的看著袁州的動作。
“還沒有吧,這才剛剛十點呢。”有人下意識的看了看手錶。
“對啊,今天還沒拍到什麼東西呢。”一直舉著手機的熊孩子不滿的皺眉,這樣下去可沒有資金注入,二級市場就要崩潰了。
“不知道,估計是不雕了,明天再來。”這是準備走了的食客。
“還沒見過這樣雕雲的,明天能不能看到完整的雲朵,我還挺好奇的。”這是剛剛問烏海的食客。
有些食客已經很習慣的準備離開,也有人一直等著,就怕袁州再雕刻,比如那個熊孩子。
但袁州收拾的很快,不一會門前就空了出來,這下子最後圍觀的人也走了。
圍觀的人走了,烏海倒是沒走,他就神在在的站在那裡,也許是在回味剛剛被人誇聰明的感覺。
畢竟烏海被人誇一次聰明,是真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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