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飛敲了敲車窗,範景瑜打開車窗,“把人撤了吧。”
“可是他們、、、、、”
範景瑜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他們是軍人。”
周東飛一愣,沒有在說什麼,“收隊!”這裡他是最鬱悶的,很想知道怎麼回事,但又不敢問。
安慶東見到楊洛上了市委一號車,就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現在看見楊洛下車走過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楊洛看著安慶東,拍了拍他的臉森冷的說道:“今天我心情不錯,不然老子非剝了你一層皮。”說完轉身離開。
安慶東目光陰鷲的看著楊洛的背影,剛才那麼多人圍觀,要說沒有記者誰也不會信。楊洛他們拿著槍和警察對持,那些報社電視臺沒有膽量播報,但他安慶東被打這麼大的新聞,估計明天全國人都得知道。他這張臉算是丟盡了,正在想著怎麼能打聽到這些人的身份,然後報復呢。
就聽見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我聽說你背後的關係網很多,後臺也很硬。那我就給你一個找回臉面的機會,我是北京人,叫楊洛。你可以讓你背後的那些人來找我,為你出氣。”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結束的也很突然。遠遠圍觀的人群裡傳出一聲嘆息,“就這麼結束了?這就是保護我們的警察,真是可悲。為我們這些老百姓,也為國家。”說話的是一個剃著光頭,耳朵上扎著十幾個窟窿,穿著花裡胡哨的年輕人。顯然沒打起來,讓這個傢伙很失望,說話有些陰陽怪氣。
一名華髮老者,挺著筆直的身板站在年輕人身邊,聽見他的話看了他一眼:“小夥子說話要付責任,你沒看出來那些人都是軍人嗎?我想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讓他們發生了衝突。”
光頭一瞪眼,“老傢伙我說什麼關你屁事,這麼大年紀出來幹什麼,在家等死多好。”老者眼中閃過一道讓人心悸的光芒,不過並沒有在說什麼轉身離開。
“呸!你這個老不死的,一會你就會被車撞死,讓你多管閒事。”光頭看著老者背影大聲罵道。
“喂!說話要積點口德,小心被雷劈啊。”一名二十來歲的女孩不滿的喊道。
“操!你他媽、、、、、、”話還沒說完,光頭看見這個女孩眼睛一亮,走過去伸手摸了一下女孩的臉,“嘖嘖!皮膚真光、、、、、”
“啪”
女孩狠狠扇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臭流氓!”
光頭愣愣的看著女孩,過了一會才一聲怒吼,“臭婊|子,你他媽的敢打我。”說完抓著女孩的頭髮,就往一邊拽。
圍著的人群呼啦一聲散開,女孩抓著光頭的手痛聲喊道:“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本來已經走出去很遠的老者聽見喊聲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就看見光頭抓著女孩的頭髮往一邊拖,另一隻手在女孩身上亂摸,嘴裡還不停的罵罵咧咧。
老者大踏步走了回來,一把抓住光頭的手腕。光頭啊的一聲慘叫,鬆開了抓著女孩頭髮的手。
“老不死的,快點放開我。”光頭疼得冷汗直冒。
老者冷哼一聲鬆開手,“年輕人,做什麼事情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光頭咬著牙,在兜裡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老者的胸口。
人群一聲驚呼,老者一側身,“哧啦”刀尖把衣服劃出一道口子。光頭沒有停止動作,順勢又是一刀刺向老者的腹部。
看剛才老者的動作身手一定很好,可比較年紀大了,反應有些慢。眼看著慘劇就要發生,匕首在距離老者腹部兩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
光頭感覺到肩膀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按住,然後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湧來。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飛而回。
“撲通”落在地上,光頭一聲怒吼,“我操|你、、、、”還沒等他罵出來,緊接著可怕的骨骼斷裂聲傳來。一隻穿著軍靴的腳正踩在他拿刀的手上,光頭一聲慘叫。
周芯滿臉殺氣,踩在光頭手上的腳用力的碾了碾,“我最恨那些欺負老人和女人的人。”
光頭強忍著專心的疼痛,還想張嘴罵,可當他看到眼前的那張臉時,徹底閉上了嘴。這些人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招惹。
老者微笑著打量站在他面前的楊洛,而楊洛也在打量這名老者,他感覺到老者身上有著現代人已經消失了的浩然正氣,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證明他曾經是一名真正的優秀軍人。剛才光頭手中的匕首刺向老者的一瞬間,他卻面不改色就連眼角都沒有跳一下。這種面對死亡的威脅,要是沒有已經看破生死的灑脫,根本就不可能擁有這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鎮定。
“啪!”
楊洛莊嚴的對著老者敬了個軍禮,“前輩!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老者哈哈一笑,回了個標準的軍禮,“小夥子!看到你們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我。不過以後有什麼事情不要衝動,槍是用來對準敵人的,不是用來對準我們自己人民的。”
楊洛很難得鄭重的說道:“前輩我會記住您的話。”
老者點點頭:“得饒人處且饒人,把他放了吧,畢竟他罪不至死,而他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聽見老者的話,周芯沒等楊洛命令,一腳踢在光頭的腹部,“滾!”
光頭捧著變形的右手,在地上爬起來就跑。他可不想在這裡待著,要是這些人突然反悔,一槍把他蹦了,那死的才冤呢。
老者笑著點頭轉身離開,楊洛和李濤他們站得筆直給又給老者敬了個禮。這名老兵,值得他們尊重。
就在楊洛他們消失,人群散盡的時候,救護車才姍姍來遲。安慶東看著下來的醫生護士喊道:“怎麼現在才來,你們醫院的工作效率還真是快。”
一名年輕的醫生看著他說道:“我們早就來了,不過那樣的情況,要是你有膽量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