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護理連忙接過藥方急急忙忙的去煎藥去了。
為馮苑博診治完,天已經擦黑了,拒絕了馮致遠請客的好意,葉皓軒便要離開醫院。
剛走出包廂的門,迎面一個老頭走了過來,卻正是那天晚上有過一面之緣的華老。
“葉皓軒?”華老已經從院長那裡得知了葉皓軒名字,他滿面驚喜的走過來說道:“總算又遇到你了。”
葉皓軒笑道:“原來是華老,不知道華老有什麼事?”
華老敬佩的說道:“葉醫生的醫術真的是舉世無雙,那晚走的匆忙,想跟你探討一下醫術方面的問題也沒有機會。”
葉皓軒笑道:“華老說笑了,華老在清源可以說是權威,我一個實習醫生,怎麼敢當。”
華老搖搖手說道:“小葉,你也就不要謙虛了,那晚的情況我也瞭解了,就算那個手術讓我來做,我也只有兩三成把握,而你就這麼輕易的做成功了,真是藝高人膽大,哈哈。”
想起當晚的情形,葉皓軒也感嘆道:“當晚也是沒有辦法了,病人的情況危急,如果在不出手,怕是性命都保不住,做為醫者,於民不忍。”
華老也感嘆道:“哎,都怕擔責任那,對了小葉,你這一身醫術是從哪裡學來的,年紀輕輕就有這麼高的醫術?”華老突然想起來。
葉皓軒說:“是我外公教的,我外公世代行醫,只是我幾個舅舅都不喜歡,但傳承不能斷,所以便從小逼著我學醫。”
“哦,那你外公肯定是一個大國手,有時間要認識一下。”華老說道。
葉皓軒嘆道:“我外公已經過去近十年了。”
“這樣啊,可惜了。”華老一怔,隨即有些惋惜。
“小葉,有個病例我想諮詢下你的意見……”
兩人就在走廊裡探討起醫術了,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晚了,臨行前華老拿出自己的名片說道:“小葉,我在中醫大學授教,有時間,我想請你去講兩節課,怎麼樣?”
葉皓軒苦笑道:“華老,我就是一個學生,怎麼會能你的學生們講課呢?”
華老說道:“醫術不分年齡,就這樣定了,開學後我給你打電話。”
華老說完,又向葉皓軒要了電話,這才離開。
葉皓軒回到之前呆過的實習科看看,而以前帶他的大夫徐醫師還沒有下班。
之前徐醫師對他不錯,葉皓軒便上前跟徐醫師打個招呼。
一看是葉皓軒,徐醫師馬上熱情的站了起來。
跟徐醫師閒聊了幾句,得知劉主任因生活做風問題以及收受病人紅包,已經被開除。
惡有惡報,不可一世的劉主任終於自食其果。
離開了醫院,已經時晚上九點多了,葉皓軒驅車轉悠了起來,不知不覺的來到清江邊上。
只見江邊微風拂面,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江邊的人行道上,擺滿了燒烤的小攤。
不得不說燒烤是夏季的標誌,吃著美味的烤串,喝著清涼的啤酒,在感受著江邊的涼風,那感覺一定清爽。(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
找個地方停好了車,葉皓軒來到一家露天燒烤店中,只見這家燒烤店的生意極為紅火,幾十張桌子上坐滿了客人。
看了一下,恰好江邊處有一張桌子上的客人離開,服務員收拾好了桌子。
葉皓軒便舉步來到這張桌子前面坐下。
剛剛坐下,一個老頭走了過來,見葉皓軒一個人坐在那裡,便笑道:“小朋友,方便坐下不?”
葉皓軒微笑道:“我是一個人,老先生請便。”
老頭點點頭,便坐在了葉皓軒的對面笑道:“小夥子是個直爽人,這樣,今晚我請客。”
葉皓軒見這老頭雖然年紀大,但精神極好,談笑及舉手抬足間都透著果斷之意,顯然不是普通人。
於是他也不客套,便笑道:“那好,就沾沾老先生的光了。”
老頭哈哈一笑說道:“好,小夥子性子直爽,吃什麼請隨意。”
葉皓軒說道:“我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不太瞭解,老先生隨便點些什麼就可以了。”
老頭點點頭,然後隨手點了十幾串羊肉,以及一些青菜類的,丟過菜單,老頭說道:“喝什麼酒呢?”
葉皓軒想了想說道:“看老先生氣度不凡,應該之前是軍人,軍人性格直爽,性烈如火,嫉惡如仇,喝酒當然也是烈酒為好,二鍋頭。”
老頭一怔,隨即大笑道:“好小子,眼光不錯,這正合我意,來兩瓶二鍋頭。”
其實當時正在夏季,一般人都會選擇清涼消暑的啤酒,就算是喝白酒也多半不會先度數高的,二鍋頭酒勁極烈,在這夏天,一般人還真抵受不住。
而那服務員提醒道:“老先生,二鍋頭太烈,您老還是少喝點為好。”
老頭不在意的一揮手說道:“沒事,我自己的身體心裡有數,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不讓我老頭子喝個痛快。”
“那好,請兩位稍等。”服務員說著便離開了。
老頭看著四處熱鬧的場景,感嘆道:“這樣才是過日子的樣子,整天被悶在一處,沒病都要把老頭子憋出病來。”
葉皓軒笑道:“老先生說的是,要多出來走走,這樣對身體好。”
老頭點點頭,又說道:“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哪象以前,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想想那年月,真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而在的人啊,真享福。”
自顧自的感嘆了一會兒,老頭這才問道:“小夥子不象是本地人。”
葉皓軒點點頭道:“不是,我是外地的,是來這裡學醫的,老先生對這裡很熟悉,想來在這裡住了很久了。”
老頭點點頭說道:“離家了十幾年,老了老了念家,就回來了,誰想到回來了一些老傢伙都不在了。”
老頭的話裡透著一絲孤寂。
話說間,幾十串烤串已經上來,服務員託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瓶二鍋頭。
老頭一看到酒,幾乎眼都綠了,招呼了一聲葉皓軒,然後擰開瓶蓋,仰天就是一通猛灌。
一仰脖子就是小半瓶酒進去了,老頭這才放下酒瓶,大笑道:“這感覺真爽快,好久沒這麼痛快的喝過酒了。”
話未說完,他胸口一陣起伏,接著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葉皓軒眉頭一陣,從老頭的肺音中,他明顯的聽出一絲不對,在看看老頭臉紅脖子粗的神色,他神色一變,馬上將老頭的酒瓶拿過來。
葉皓軒說道:“老先生這病,是不能喝酒的。”
老頭咳嗽了一陣,這才擺擺手道:“是不能喝酒,可是我老傢伙都這把年紀了,生平又只好這一口,不讓我喝酒,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說著便又拿過酒瓶要喝。
葉皓軒嘆道:“老先生這病有些年頭了,聽這肺音怕是有幾十年了,好似是年輕時候受過傷寒,傷了肺部,這才導致肺氣不順,如果嚴重的話會咯血的。”
老頭灌了一口酒說道:“是的,這那從當年說起了,那冰天雪地的,穿了一件薄衫……”
話未說完,他猛然警醒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肺氣不通,我記得找過一個國手看過,他也是這樣說的,只是沒辦法根治。”
葉皓軒笑道:“我懂一點中醫,老先生這個病還是不要飲酒的比較好,年輕時候還無妨,但現在老先生年紀大了,這樣下去,身體容易吃不消的。”
老頭搖搖頭說道:“不喝酒,還真不如讓我死了。”
葉皓軒笑道:“老先生要為家人想想,如果我沒猜錯,老先生的家人不讓你喝酒,你偷跑出來的。”
老頭哈哈大笑道:“就是這樣,那群小的看著太死,喝酒還得偷偷的喝,後來被他們發現了,竟然把酒都收走了,這不是要我老頭子的命嗎?”
葉皓軒苦笑,都說人越老越象小孩,這老頭還真逗,他沉吟一下說道:“老先生這病沒去看中醫嗎?”
老頭說道:“看了,這些年年紀大了,身體越來越差,越咳越厲害,中西醫都看了,甚至一些普通人請不到的國手都請來了,結果誰也沒辦法。”
葉皓軒說道:“其實老先生這個毛病治起來也不算很難。”
“怎麼,難道你能治?”老頭眼一瞪,看向葉皓軒,心道這小子在吹牛皮呢,這病連那些國手都沒辦法,這小子怎麼會有辦法?
葉皓軒笑道:“我的確能治,而且治好後老先生在怎麼喝酒都沒有問題。”
本能的不相信葉皓軒,但葉皓軒最後那句喝酒沒問題讓老頭一陣猶豫。
他說道:“真的?”
葉皓軒笑道:“當然是真的,只要老先生相信。”
老頭一咬牙,一拍桌子說道:“好,信你一次,反正老骨頭了。”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服務員端著一盤烤好的菜向葉皓軒這張桌子上走來。
而此時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了過來:“**,把這個先端到這裡來。”
老頭回頭一看,只見五六個小混混走了過來,坐到一張空的桌子上,囂張的對著那服務員喝道。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說道:“您稍等一下好嗎,這是這張桌子上的客人的。”
一個小混混大怒,劈手一個耳光便抽了上去,大喝道:“媽的,我說端這裡就是端這裡,你沒聽見嗎?沒看到眼鏡哥在這裡嗎?”
服務員一聲尖叫,手中的盤子落在地上,臉上已經多了五個紅紅的掌印。
“眼鏡哥?”葉皓軒一怔,抬眼看去,可不是嗎,那位頭頭模樣的小混混一臉猥瑣,戴著一幅眼鏡,不就是那天在公車上猥褻少婦被自己痛揍一頓後扭到派出所的眼鏡哥嗎?
沒想到這貨這麼快就出來了。
葉皓軒還未說話,老頭已經是大怒,猛的一拍桌子喝道:“混賬,你們這些敗類,怎麼可以出手打人。”
“老東西,管你屁事,老子就是出手打人了,你又怎麼樣?”一個小混混叫囂道。
“你們眼裡沒有王法了?”
“王法,眼鏡哥就是王法,不服氣,你報警啊?”小混混囂張的叫道。
而此時燒烤店的老闆跑了過來賠笑道:“原來是眼鏡哥大駕,呵呵,我這就為眼鏡哥去準備,這小姑娘剛來不懂事,衝撞了眼鏡哥,請眼鏡哥不要見怪。”
老闆轉身喝道:“還不向眼鏡哥道歉?”
“對,對不起。”小姑娘嚇得面無人色,戰戰兢的葉出這低不可聞的幾個字。
“大點聲,媽的,沒吃飯嗎?”眼鏡哥大叫。
小姑娘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顯然是暑假來這裡幫忙的,沒見過什麼世面,被眼鏡哥一嚇,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
只是那一幅梨花帶雨的樣子,讓眼鏡哥眼前一亮。
這貨原本就是一個色坯,他淫笑道:“小姑娘,不要怕,來陪哥哥喝幾杯。”
說著一雙毛毛的大手就伸向這小姑娘。
一邊的老闆暗暗叫苦,他連忙賠笑道:“眼鏡哥,這是我家親戚,還小呢,在讀書呢,您就高抬貴手,好不好,今天我請客。”
說著老闆檔在眼鏡哥的前面。
眼鏡哥大怒,一耳光抽過去喝道:“給老子滾開,媽的,老子看上她了,是她的造化……”
店老闆被嘴角直冒血,但還是得賠笑說道:“眼鏡哥,您抽得過癮的話就多抽幾下,求求您放過她,她還小呢。”
眼鏡哥在這一帶很有勢力,他一個小大排檔的老闆根本都惹不起。
一邊的小姑娘嚇得面無人色,臉色蒼白。
葉皓軒眉頭一皺,上前喝道:“眼鏡哥是,記得我不?”
眼鏡哥一怔,疑惑的看向葉皓軒,片刻後便認出了葉皓軒,他大怒道:“媽的,是你這個小子,兄弟們把他給我廢了。”
上次被葉皓軒一通狠揍,眼鏡哥吃盡了苦頭,現在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原來就是這小子打了眼鏡哥你,媽的,小子你不想活了。”一個小混混上前指向葉皓軒。
葉皓軒抓住那小混混的手指,那小混混只覺得手指處一陣鑽心的疼痛,他一聲痛叫,喝道:“媽的,你這個雜種,敢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