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的心裡都不自由主的疑惑了起來,他們好奇鍾華燦夫婦為什麼和王德長會出現在講座現場。
面對記者的一連串的提問,鍾華燦不得不向下壓壓手,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今天來,是參加葉先生的中醫講座的,因為在去年,他用他口中的中醫治好了我兒子的雙腿。所以我相信他,也相信中醫。”
鍾華燦又推著王德長向前走了幾步道:“大家也知道,王老先生的雙腿因為突發性腦溢血而癱瘓,至今已經三年有餘了,我今天推他來到現場,就是為了請醫聖給他治病。”
眾人一時間炸開了鍋,鍾華燦的話頗有幾分為葉皓軒宣傳力捧葉皓軒的嫌疑。但他的話不禁引起人們的回憶,的確,鍾華燦中年得子,可不巧的是他兒子雙腿患有腿疾,一直到三歲仍然沒有辦法自己行走。
他曾經許下重金求醫,仍然沒有結果,但是後來他們夫婦去了內地一趟。回來以後他們兒子的病就好了,雙腿走路和正常人一樣。
眾人怎麼也沒有想到鍾華燦兒子的雙腿就是葉皓軒治好的。一時間他們對葉皓軒的醫術又信心大增,甚至隱約有些期待起曙光醫院入駐港地了。
鍾華燦一出現,一些噴子們馬上乖乖的閉上嘴了,如果他們硬要說葉皓軒找託,那合著鍾華燦也是他的託了?
開玩笑,這可是港地首富鍾華燦,他會去墜落到做別人的託?
但同時還是有人質疑,王老的腿疾已經好幾年了,葉皓軒難道真的能治好他的雙腿不成?
“葉醫生,老頭子的雙腿,就拜託你了。”王德長微微一笑,他向葉皓軒拱拱手道,其實他並沒有對葉皓軒報有什麼希望。
他的腿已經有二三年沒有知覺了,醫生說是因為那一些的腦溢血影響的緣故,雖然癱瘓在腿上,但實際上他是傷到了大腦,而且因為上一次病重的原因,他的大腦日漸萎縮,他現在留在這世上,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這一次鍾華燦提出要幫他治病,他也只是報著來試一試的態度,他聽說過葉皓軒這個人,因為曙光基金現在做的很大。向來關注慈善事業的他對這個年輕人很看好。
而且他提出的發展中醫,拉動醫療體系費用下降的口號深得王德長的贊同,因為這個世上,大多數需要救助的人不是因為吃不起飯,而是因為生病付不起高昂的醫療費用。
如果葉皓軒成功,讓中醫發展起來並走向世界,那他對慈善事業做出的貢獻將是不可估量的。
“王老,久仰大名了。”葉皓軒笑了笑,王老的名聲在國際上都很響,他這一次來是受鍾華燦的邀請過來的,一來是給自己撐場子,二來他的腿確實需要治療一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幾個人匆匆的走了進來,葉皓軒記得,這幾個人之前是來聽講座的,後來自己那句不願意聽可以走這句話讓他們毫不猶豫的離開。
這幾個人本來是不屑聽葉皓軒的話的,但是現在這個講座已經在電視臺上火了,他們的醫院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個在電視上露臉的機會。這可是一個提高知名度的機會啊,所以他們又巴巴的跑了回來,想繼續聽會課。
只是現場幾百個座位已經坐滿了,甚至走廊裡也坐滿了人,他們根本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我是來聽講座的,現在不相干的人可以出去,給我們騰座位。”
掃了一圈,發現現場根本沒有地方座,最前面的那名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帶著命令的口吻對葉皓軒說。
這男人是港地最好的醫院力捧起來的一個醫學高手,主攻心血管領域的,這些年醫院把他捧的太高了,所以他養成了一幅別人理所當然給他讓位置的心理。
“憑什麼?”葉皓軒淡淡的說。
“就憑我是中心醫院的,我來參加你的講座是給你的面子。”眼鏡男昂著腦袋一幅不可一世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沒有求著你來,如果你想聽,可以站著聽,現場的人都是聽眾,憑什麼讓別人給你讓位子?你跟別人比起來是三頭六臂?”葉皓軒反問。
“你說話注意一點,這是李學文教授,港地最有名的心腦血管疾病的權威,來聽你講座是給你的面子。”一邊一個人喝道。
“我沒有聽說過誰是李學文。”葉皓軒搖搖頭道,他還真沒有聽說過。但是在葉皓軒的跟前說自己是權威,這逼裝的有些大了。
威爾遜夠專家了吧,他在心腦血管領域也僅僅是比獲得過諾貝爾醫學獎的尼爾松稍遜。但他現在都拜自己為師了,這李學文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小鱉三?
“沒聽說過是你孤陋寡聞,我代表的是港地心腦血管地方的權威,所以現在你馬上讓無關緊要的人給我騰出來一個位置來。”李學文陰沉著臉說。
“還是那句話,憑什麼?”葉皓軒反問:“就因為你們醫院捧你?就因為你在某個無關緊要的報紙上發表幾篇無病呻吟的論文?說是權威,你治好過具有劃時代意義或者挑戰性的心腦疾病嗎?”
“你……”李學文啞口無言。
“那就是沒有了,你除了那些無病呻吟的文章和你們醫院花大價錢買來的託給你送幾面十幾塊錢製作出來的錦旗之外你還有什麼?連具有挑戰性的手術和病例你都沒有治好過,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權威?”
葉皓軒冷笑了一聲道:“港地的權威,真的是不值錢啊。”
“葉皓軒,我是響應衛生部的號召來聽你講座的,不然的話鬼才會來,你不要太不識抬舉了。”李學文怒道。
“你是看現在這節目收視率高,想來在電視上問幾個傻逼問題來露臉的吧。”葉皓軒冷笑道:“我的記性很好,剛才我說不願意的我講課的人可以出去,你是第一個出去的,既然走出去了,就不要在回來,我講的東西是給相信中醫的人講的,也是給真正想虛心學習的人講的。”
“而你……不配聽我的課。”葉皓軒向外一指道:“如果你想來聽,就站在這裡,如果你不想聽,馬上出去,不強求,別說你自己有多權威多威權,你有本事把王老的病治好了,我就相信你是權威。”
“很不巧,王老生病的時候就是我接診的,他的病就是我治好的。”李學文冷笑道。
“王老的病是你治的?”葉皓軒詫異的問道。
“當然是我治的,我記得很清楚,當時王老是腦出血和重度腦梗,如果不是搶救及時,現在後果很難預料。”李學文傲然道。
“你這也算是把病治好了?”葉皓軒向坐在輪椅上的王老一指道:“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這是把人治好了?”
葉皓軒冷笑不已,他想罵人,你特媽的把人治得雙腿癱瘓就敢說把人治好了?你敢在不要臉一點嗎?
“那是腦梗事遺症,現代的醫學是沒有辦法的,鎂國醫療協會的人也為王老看過,他們也不能比我做的更好。”李學文怒道。
“那是你自己沒本事。”葉皓軒絲毫不客氣的說:“王老的病要是經過細心調養,絕對能和正常人一樣的。你把人治成這樣,就敢說你把別人的病治好了?呵呵,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那還能怎麼樣?這個病只能治到現在這種程度了,換了誰也不可能比我做的更好,你有本事,那行,你把王老的病治好,我當著所有媒體的面說我西醫不如中醫。”
“西醫本來就不如中醫,你想看是吧,半個小時之內,我不能讓王老站起來,我馬上滾出港地。”葉皓軒道。
“半個小時?你是神經病吧。”李學文冷笑不已的看著葉皓軒,就算是葉皓軒有些實力,但是他也不相信半個小時之內,他能讓一個癱瘓了二三年的人從椅子上坐起來。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人治好。然後我跪在地上給你磕頭,然後拜你為師。”李學文斬釘截鐵的說。
他不相信葉皓軒能做得到,因為這樣違背醫學常理,王德長的身體他在也清楚不過了,因為大腦日益萎縮,所以他不僅是雙腿,隨著大腦萎縮越來越嚴重,他以後整個人都會癱瘓,甚至成為植物人。
他接診的時候也是會同了好幾個有名的專家一起會診,這才商量出一個比較可行的方案值,他認為王德長的情況現在只能等死,想治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好,敢不敢當著鏡頭在說一遍剛才你說的話。”葉皓軒冷笑一聲。
“來來,李醫生,當著鏡頭在說一遍,讓全港人民都聽清楚你這句話”那名攝影師連忙槓著攝象機跑上前來。
“有什麼不敢的。”李學文冷笑一聲,他當著攝象機的鏡頭,絲毫不猶豫的說:“我李學文斷言,這個病絕對治不好,如果葉皓軒能在半個小時內治好這個病,我向他磕頭道歉,並拜他為師,改學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