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你們盜門的規矩啊。”隨著一聲冷笑傳了過來,緊接著,一名身穿白裙的女孩走到了院子中。
“是你。”劉三看清了女子的長相,他不由得大吃了一驚,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林玉玉。
盜門自從民國末年開始,便開始漸漸的沒落了起來,華夏新秩序的成立,幾乎讓這個有幾百年歷史的古老盜門沒有藏身之地。
雖然在盜門沒落的現在,雖然他們的總部只是一個小小的四合院,但是畢竟盜門祖上傳下來的東西不是蓋的,所以儘管這個地方只有一間小小的四合院,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進來的。
可是林玉玉,現在進入這個地方,猶如無人之境,而且守在門口的暗哨,以及鼠爺身邊的那幾號大將,居然沒有察覺,這就讓人感覺到有些匪夷所思。
林玉玉的身後,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人,這些人幾乎全部是暈倒在地上的,他們甚至連林玉玉的人影都沒有看見。
而且那守在四周的幾處暗哨,也被林玉玉以雷霆手段給制服了,他們甚至沒有發出一點警報,這個女人,就好像是進入一個無人之境一般。
要知道鼠爺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高手,雖然比不上內江湖中的古武者,但好歹他們在江湖中也是戰有一席之地的,尤其是他們的耳朵機敏,不管是誰,只要是走過來,他們都會提前察覺的。
他們平時就像是鼠爺的耳朵眼睛一樣,但是今天,這些耳朵眼睛,無一例外全部失聰了。
“你是誰。”週五迅速的抽出了一把銀亮的手槍,他對準林玉玉道:“你最好站在那裡不要動,如果你敢在向前一步,我要了你的命。”
“大叔,你確定你有我快?”林玉玉咯咯一笑道:“看得出來,你的身手是不錯,但那是年輕時候的身手,不是現在的身手,你老了,比不過我的。”
“雙手舉起來,抱頭,不然的話我真的會開槍了。”週五淡淡的說。
他跟在鼠爺身邊幾十年了,這些年,他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什麼危險也都遇見過,眼前的這個小丫頭雖然看起來不一般,但週五並沒有把對方放到眼裡。
畢竟,她在厲害,終究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罷了。
“我保證,在你開槍之前,我會把你放倒的。”林玉玉笑道。
“那就來試試吧,我不保證這一槍會不會爆了你的頭。”週五微微一笑道。
林玉玉盯著週五,她的瞳孔突然一閃,黑色的瞳孔佔據了她大部分的眼球,在這一瞬間,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黑白毫無色彩的世界。
週五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危機向自己衝了過來,他心中一凜,迅速的按下了手中的板機,在開響第一槍的同時,他迅速的後撤,右手連扣板機,砰砰砰數槍向著林玉玉打了過去。
一切動作,在林玉玉的眼裡,就好像是放慢了無數倍的電影一樣,她迅速的向前移動著,同時身形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動作,數顆子彈擦著她的身形過去,擊在她身後的地上,牆上。
一個彈夾很快用完了,週五迅速的一個後撤,與對方拉開了距離,然後右手一甩,一個彈夾飛起,他以極快的速度裝好彈夾,在次舉起了手槍。
但是這一次,他的右手一麻,手中的槍掉落在地上,人影一閃,只見林玉玉已經站在他的跟前,她手裡還拿著一把匕首,她手中的匕首指著週五的脖子。
雖然匕首距離自己的脖子還有一段距離,但週五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匕首上,有一股絲絲涼意,他相信,只要這個女人的手微微的一動,自己絕對難逃一劫。
“你的速度,挺快的。”週五古怪的笑了笑道:“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啊,畢生之年,還能遇到你這麼一個對手。”
其實對天生有陰陽眼的林玉玉來說,他的那點速度,真的不算什麼速度,因為在她的世界裡,對方的速度是放慢了無數倍的慢動作,她有很多機會能找出來這些人的破綻。
林玉玉退了幾步,然後把手中的匕首翻轉了過來,她把匕首遞入了週五的手裡,淡淡的說:“這個匕首,拿給你們鼠爺看看,他一定會明白一切的。”
週五有些將信將疑,他不知道這把匕首上有什麼問題,他也不敢去看林玉玉手裡的匕首,一時間,兩人就這樣僵在了當場。
“把她的匕首拿來,給我看看。”房間裡面傳出了鼠爺的聲音,他的聲音明顯有些激動,好像林玉玉手中的匕首,對他有著什麼吸引力一樣。
“是,鼠爺。”週五點點頭,他接過了林玉玉手中的匕首,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什麼所以然來。
這把匕首除了有些鋒利一點,而且上面泛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氣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他帶著一絲疑惑,拿著這把匕首向大廳裡走去。
大廳的簾子後面,一名坐著輪椅上的男人神色激動的看著走進來的週五,他正是鼠爺,他的下半身癱瘓,而且雙耳失聰,他剛才說話,完全是靠著他的助聽器完成的。
而且他的一隻眼睛失明,整個人跟一個殘人其實是差不多的,他伸出一隻手,接過了對方手中的那把匕首,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著。
“這…這是。”鼠爺的手拭過了匕首的鋒面,他的手微微的在發抖,彷彿這把匕首,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一般。
“這把匕首叫做水滴,是用千年寒石混合隕鐵而製成的,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林玉玉淡淡的說。
“我知道,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鼠爺激動了起來,他雙眼通紅,他向週五一揮手道:“推我出去,我見見那姑娘。”
“是,鼠爺。”週五推著鼠爺走了出去,許沒有出門,剛剛見到太陽的時候,鼠爺明顯的有些不適應,他用一隻完好的手,檔住了那隻還稍微有些視力的眼睛,良久,他才緩緩的放下了手,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