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匕首,是怎麼來的?”鼠爺看著林玉玉,他激動的說。
“我師父尋遍了天下名師,把兩種完全不同的材質融到了一塊,刀柄是千年寒石,刀就是隕鐵,我師父說,她喜歡的有一個人,身患重病,一天天的走向死亡,她走遍天下,就是為這把匕首。”
“你師父…叫什麼?”鼠爺顫抖的問道。
“雲歌。”林玉玉道:“我不知道她真實的名字,我只知道她叫雲歌。”
“雲歌,雲歌。”鼠爺喃喃的重複著這個名字,然後急急的問:“她在哪裡?”
“死了。”林玉玉淡淡的說:“幾年前,死於絕症。”
“你為什麼…就不能回來見我一面?”鼠爺仰天長嘆,一時間眼淚滾滾落下來。
林玉玉看著鼠爺的表現,良久,她才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我沒有找錯人,我師父臨終的時候,走的太急,沒有給我留下太多的線索,她只託我把這個匕首,帶給一個男人。”
“一個華夏的男人,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那個男人的名字就離開了,但我知道,那個男人,對她來說一定是十分重要的。”
“而之前,她經常拿著這把匕首出神,她也對我說過,一個男人,是肩負大任的男人,他要負責整個盜門的興衰。”
“我按站那些線索,找了幾年,才找到粵地來,看來,我師父沒有看錯人,我也沒找錯人。”
“你師父,臨終前還有什麼遺願嗎?”鼠爺擦乾了眼淚問道。
“有。”林玉玉道:“你的理想,就是她的遺願。”
“她還是這麼傻,傻到一點也不為自己考慮。”鼠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何苦呢,為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目標?”
“她覺得,她喜歡的男人,就是神,在他跟前,沒有實現不了的東西。”林玉玉淡淡的說:“如果你真的就這麼頹廢了下去,我只能說,我師父瞎了眼了。”
“不,我不會就這樣下去。”鼠爺搖搖頭,他笑了:“哪怕我現在半身殘疾,哪怕我一隻手兩條腿,一隻眼睛都失去了原有的靈動,但我還是要把這個目標繼續下去。”
“她走的時候就對我說,我不該向命運低頭,而事實上,這些年來,我也一直沒有放棄過,只是近些年,我殘了,她也從來沒有消息給我,所以我墮落了,從今天開始,我要為重振盜門而努力。”
鼠爺抓起兩側的柺杖,就要站起來,只是他兩腿一手都是廢的,所以站起來十分不易,一邊的週五連忙跑過來,要扶他起來。
但是鼠爺揮揮手拒絕了,自從幾年前受過一次傷之後,他的身體便越來越差了,身體中的各種毛病都顯了出來,早些年的時候,他被查出來過有漸凍症。
受過傷之後,他的手腳漸漸的不能動了,眼睛看東西也漸漸的模糊了,這些年,因為得到不雲歌的消息,所以他的意志消沉,不想見任何人,重振盜門的事情,便擱置了下去。
但是現在,他卻等到了這個消息,他知道,他不能在這樣繼續下去了,自己的理想,就是她的遺願,不管怎麼說,自己都要完成她的遺願,因為這個女人,為他付出的太多。
艱難的站了起來,這個看起來幾乎是廢人一個的男人,在這一刻的形像卻突然高大了起來,他向前邁出了一步,沉聲道:“通知所有人,盜門重組,計劃現在開始。”
葉皓軒在粵地本來是打個醬油就走的,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在這裡一呆居然會呆了這麼久,看了手機上的消息,他微微的一愣,然後搖頭道:“這女人,還是有些偏激啊,她果然還是自己找上門去了。”
喝了一口咖啡,葉皓軒把手機收了起來,他覺得這個女人應該憐惜來找自己了。
果然,一杯咖啡沒有喝完,咖啡廳的門一開,林玉玉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她直接走到了葉皓軒的跟前道:“葉皓軒,我有事情找你幫忙。”
“哦,這麼快啊。”葉皓軒笑了笑道:“我還是低估了你,我以為你對上那些老江湖,是佔不了任何便宜的。”
“如果他們認真起來,我是佔不了便宜,但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一點也不設防,我想認真,也認真不想來,我到那裡,就好像是去自己後花園一樣。”林玉玉道。
“結果我已經知道了,不用你說了,你要我出手救人?”葉皓軒道。
“是,我要請你出手救人。”林玉玉一點頭道:“鼠爺的漸凍症,我想你一定有辦法吧。”
“有辦法。”葉皓軒點點頭道:“而且我能讓他快速的恢復過來。”
“那就好。”林玉玉一點頭道:“我就是需要你幫我這點,沒有他,盜門一定振興不起來。”
“為什麼一定要振興盜門?”葉皓軒攪著咖啡道:“現在是法制社會,以前的三教九流,其實都是違法的。”
“因為有一個組織,把那些三教九流約束起來的化,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林玉玉道:“以前三教九流的人,與現在的不一樣,現在的只為錢看齊。”
“你說的,也有道理。”葉皓軒微微的一點頭道:“說吧,什麼時候需要我去?最好是快點,因為我在這裡逗留的時間可能不多了,我要回京城去。”
“現在方便嗎?”林玉玉道。
“方便。”葉皓軒一點頭道:“隨時都可以去,不過他的這種漸凍症,並不是傳統的漸凍症,嚴格來說,這並不是漸凍症,而是家族血脈中的一種缺陷。”
“什麼缺陷?”林玉玉微微的一愣,葉皓軒所說的,她還真的不知情,她以為那種情況,就是漸凍症的情況呢。
“基因中的一種缺陷,能使他身體的機能大幅度的下降,四十歲以後,身體就越來越不如以前,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垮下去,眼看著自己的腿不能動,眼睛看不到,耳朵聽不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