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地不起的男子,玉獨秀面帶沉吟之色,此人一身銅皮,雖然算不上萬法不侵,但卻有一些神異之處,俗話說的好,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自己雖然有種種神通在手,但畢竟是孤家寡人,要說身後的太平道,雖然是九大無上教派之一,但從自己的觀察來看,太平道內部矛盾重重,弟子之間相互傾軋,太平教祖是一個好的修士,但並不是一個好的管理者。
“也罷,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這一身本事來之不易,貧道若是將你化入輪迴,難免有些不近人情”說到這裡,玉獨秀觀察著此盜匪首領的表情,見其面露狂喜之色,頓時話語一轉:“只是口說無憑,何以為證?”。
“這,,,,”男子一愣,是啊,口說無憑,何以為證?。
“道長,在下此情此心天地可表,絕無二心,還請道長明鑑”眼見著自己拿不出注意,那道人眼中兇光越來越甚,頓時嚇得魂飛天外。
看著驚慌失措的男子,玉獨秀嘴角掛起一絲冷笑,自己雖然沒有控制人的手段,但卻有詭異莫測的劫之力量。
下一刻玉獨秀手掌一抓,周邊尚未消散的劫之力被玉獨秀收攝於手中,隨著一道道口訣念出,玉獨秀手掌內黑色的劫之力量化為一朵黑色的蓮花,花開一品,黝黑深邃。
“此乃貧道的手段,你要歸降與我,口說無憑,若是日後使手段暗害貧道,貧道豈不是作繭自縛,如今貧道欲要在你身上種下禁止,你可願意?”玉獨秀眼中神光迸發,威脅之意顯露無疑。
那盜匪首領抬起頭悄悄地看了眼玉獨秀,見其眼中閃過濃郁的煞氣。只怕自己膽敢說個“不”字,雷霆萬鈞的攻擊就會落下,好死不如賴活著,尤其是這種亡命之徒,活命大於一切,一邊是自由,一邊是死亡,沒得選擇。
想到這裡,盜匪首領只能乖乖點頭:“在下願意”。
話音落下,卻見一朵黑色蓮花自玉獨秀手中射出。向著其額頭飛來,迅若流光,不待躲閃,已經落入其額頭內,隱匿於無形。
“這是何種手段?”盜匪首領心中暗道。
玉獨秀站起身,看著盜匪首領道:“日後你就是貧道身邊的童子了,你姓甚名誰,何方人士?”。
盜匪首領跪在地上,恭敬的道:“弟子姓孫。名赤,乃是中土之外人士,幼年仇家追殺,逃入中土。得到異人傳授神術,練得銅皮,弟子因為無家可歸,乾脆就在這袞洲做了盜匪”。
玉獨秀點點頭。此人雖然殺人無數,身上煞氣環繞,因果糾纏。但它卻是不怕,他玉獨秀能夠勾動大劫本源,執掌諸天萬劫之力,乃是量劫的主角,豈會畏懼這區區因果。
不管是因果也好,業力也罷,若想得到果報,需降下劫力,才是前提。
“本座殺了你這麼多兄弟,可曾記恨本座?”玉獨秀看著孫赤。
“弟子不敢,大家都是聚在一起的亡命之徒,一起吃肉,一起喝酒,談不上交情”孫赤道。
玉獨秀點點頭,看著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山寨,微微抬起頭:“將你等這些年劫來的財物都交出來吧,本座奉師門之命下山開闢道場,這財物正可建功”。
“弟子遵命”孫赤聞言對這玉獨秀一禮,快步走進了山寨。
時間一點點流過,玉獨秀站在山寨前,不言不語。
一炷香過後,卻見山寨內有小嘍囉戰戰慄慄的推著一輛輛推車走了出來,那推車上珠光寶氣,金銀無數,這群山匪做的都是無本買賣,幾十年有進無出,積累下的財富大得驚人。
玉獨秀細數,足足有十幾車,掌中世界未必能放得開。
“將金子,銀子,珠寶分出來”玉獨秀不理會心驚膽顫的嘍囉,聲音淡漠道。
一聲令下,眾嘍囉手腳麻利的開始在車中翻找,不過半個時辰,就將財物分出了三堆。
一堆是黃金,黃金閃閃,令人心中火起,但此時眾山匪卻心涼到底,只希望能逃得一命,至於這財寶,是萬萬不敢祈求的。
第二堆是白銀。
第三堆是一些翡翠珠寶。
根據玉獨秀目測,那黃金足足有幾十萬兩,白銀更是不知道幾百萬兩,至於珠寶,不計其數。
左手緩緩伸出,掌中乾坤洞開,那彷彿小山一般的黃金在玉獨秀手掌下逐漸變小,最後成為一粒塵埃,消失不見。
掌中世界中,一對黃金靜靜的矗立在荒涼的大地上,毫不起眼。
掌中世界天地混沌朦朧,全是黃沙,唯有中心之處一個水坑乃是唯一景色,水坑中一個稚嫩的嫩芽在緩緩舒張著身軀,滾滾天地元氣降落,被嫩芽吸收。
嫩芽上三片葉子閃爍著無盡神光,一片黑色,一片白色,還有一片是白玉色。
外界,眾山匪見到那一對黃金在玉獨秀掌下化為虛無,頓時大驚失色,卻不敢聲張。
玉獨秀冷冷的看了眼倖存的嘍囉:“本座欲要建立道場,還需一些苦力,你等罪孽深重,正需贖罪,可有異議?”。
“沒,,,沒有”一群山匪趕緊搖頭晃腦道。
玉獨秀點點頭,看了眼孫赤:“叫他們帶著這些銀子與珠寶下山吧,到了山下為本座修建道場,還需一些花費,這些金銀正好解了本座心中之難”。
前幾日玉獨秀還在為修建道場的錢財憂愁,沒想到現在倒好,不但錢財的事有了著落,就連這苦力都有了。
這幾百萬兩白銀,再加上無數珠寶,足夠修建一處宏偉的道觀。
這般說著,玉獨秀當先下山,隨後眾嘍囉心中叫苦,看著面露兇色的大當家,想要趁機逃離,卻沒有那個膽子。
行至半途,玉獨秀忽然對著孫赤道:“你這次偷襲袞洲是何緣由?”。
孫赤聞言摸摸頭,鬱悶道:“好叫道長知曉,在下與那袞洲太守有牽聯,幾十年前現任的袞洲太守還是一個通判,後來袞洲太守病逝,朝廷派下來新的太守,現任太守心中不甘,起了殺心,找上了弟子”。
“弟子那時被仇家追殺,初至袞洲,異術更未練成,如何面對權勢通天的通判,那通判找上弟子,要弟子半途截殺一人”說到這裡,孫赤頓了頓:“那時弟子來到袞洲最慘的一役,七百多個兄弟,死的只剩下三十多個,其餘的都被那男子身邊的侍衛殺光了,不過弟子最終憑藉人多的優勢,將那男子斬於刀下”。
“不過事後弟子才知道,那男子乃是新來上任的袞洲太守,弟子當時嚇了一身冷汗,怕被那通判滅口,潛入深山鑽研異術,幾年之後弟子異術有成,再出山之後,那通判已經成了這袞洲的主人”。
說到這裡,孫赤一笑:“那太守見到我欲要殺我滅口,弟子展示武力,令其知難而退,他當時也心有顧忌,怕殺不死我,我情急之下魚死網破,將事情都漏出去,最終私下達成協議,允許我在我在袞洲境內肆虐,不過有的時候要幫他處理一些不方便的事情”。
說到這裡,孫赤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
“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日後在本座身邊,安心修行,你雖然過了修行的年紀,但終究能延年益壽”玉獨秀是何等聰明的人,念頭轉動間已經想到了很多事情,尤其是看到天空中不斷積蓄的劫之力量,心中閃過一道道念頭。
“這件事就爛在肚子裡,不得說出來”玉獨秀道。
“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