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塵如今**凡胎,這丹爐中火焰不凡,怕她承受不住”德明皺著眉看向玉獨秀。
玉獨秀擺擺手:“師尊儘管放心就是,弟子自有主張,日後師妹煉化這火種,也算是多了一門克敵制勝的手段,日後也免得與人爭鬥時吃虧”。
德明點點頭:“你既然心中有主意,那就按你說的做”。
說著,看著忘塵略帶忐忑的小臉,輕輕一笑:“你師兄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如今既然發話,那你就去丹爐中選一枚火種吧,這丹爐乃是諸天都少見的法寶,你可以在其中選取火種,日後也算是掌握一門大神通,乃是莫大大機緣”。
忘塵年幼,對於修行之道並不算多麼瞭解,更不知道大機緣是什麼意思,只是聽自家師尊的話,這丹爐似乎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
看了看玉獨秀,忘塵忐忑的邁出腳步,此時她才四五歲,尚不及丹爐的一半高。
玉獨秀手指一伸,那丹爐居然在緩緩縮小,變得和忘塵一般高低。
輕輕打開八卦爐,看著那熊熊的火焰,一股炙熱之感撲面而來,似乎將這蒼天都要焚盡。
面對著熊熊烈火,又有幾個人敢將手掌伸進去的?。
所以忘塵猶豫了,轉過頭看向德明,德明看向玉獨秀,玉獨秀無奈道:“師妹別怕,這火焰看著兇猛,但卻有我護持,燒不得你,你只管在裡面抓一把就是”。
聽聞此言,忘塵目光逐漸堅定,這小傢伙膽識不凡,儘管年幼,但卻頗有魄力。看著自家師尊鼓勵的目光,想起師尊的一個又一個考驗,猛地將小手伸了進去。
“呼”下一刻一縷蜿蜒的火蛇被其拿了出來。
虛空隨著這火蛇在動盪,玉獨秀揮手蓋上丹爐蓋子,說來奇怪,那焚燒虛空的火焰卻奈何不得忘塵的血肉之體。
“好厲害。好手段”德明讚道。
玉獨秀輕輕一笑,他此時對於亁旋造化理解甚深,掌握了許多超乎想象的手段。
看著德明與忘塵疑惑的目光,玉獨秀道:“師妹也算是有緣,這火焰乃是我這八卦爐中煉丹之火,名之曰三味真火,此火取自木中火,石中火,空中火煉製而成。不怕水澆雨淋,最是厲害,就算是三災強者,擋不得這火焰的灼燒。
說著,卻見玉獨秀雙目中一個玉色的橢圓狀虛影閃爍,下一刻玉獨秀手掌伸出,卻見忘塵手中的三味真火被其攝入手中,下一刻玉獨秀手掌上奇異的波動閃過。那火焰瞬間化為一顆綠豆大小的種子,玉獨秀手指輕輕一點。無數封印閃爍,封印入忘塵的下丹田。
“日後師妹若是有了法力,可以將這火種煉化,若是遇到不可抵抗的敵人,也可以解開封印救你一命”玉獨秀道。
德明瞳孔緊縮,死死的盯著玉獨秀那玄奧的一指:“好手段。如今你手段越發高深,就算是為師也看不出半點行跡”。
玉獨秀笑而不語,此時不好說什麼,若是自謙,說什麼不值一提。那豈不是在給德明難看。
“師尊怎麼有空回來了?”玉獨秀解決了火種的事情,對著德明道。
“說起來還與你有關,為師這次回來,是為了取一些丹藥,前線的眾位弟子有些不支,還需大量供應丹藥才是”。
玉獨秀聞言對著身後的掌教童子道:“去取一些丹藥來”。
掌教童子去了內庫取了一葫蘆丹藥,恭敬的遞給玉獨秀。
玉獨秀拿著葫蘆遞給德明:“師尊,這裡面有弟子煉製的幾十顆丹藥,儘管拿去就是”。
德明也不推辭,收了丹藥之後看了看天色:“時候不早了,為師也該回轉前線了,忘塵就交給你了,你助他築基,好生照應著她”。
眼見著德明就要離去,玉獨秀趕緊道:“師尊,我太平道情形如今如何?”。
德明動作一頓,轉過身來看著玉獨秀,目漏複雜之色,許久之後才謂然一嘆:“也許你的選擇是對的,如今太平道與各家教派僵持不下,宗門有了你的丹藥支撐,未見頹勢,如今關鍵之處還在那大勝皇朝的大散關,這二十年各地皆未有太大變動,唯有大散關爭端不休,大燕皇朝與南元皇朝對於大散關兵事不斷,如今大散關成為了主戰場,一旦大散關破,則大勝皇朝滅亡,三家教派空出手來,我太平道必敗無疑”。
說完之後,幽幽一嘆,轉身離去。
玉獨秀面色沉默,德明的話他聽懂了,果真如當初他所預料的一般,大散關成為了戰場的關鍵。
若是守住大散關,大勝皇朝牽制住大燕與南元兩家皇朝,則太平道與各家都處於平衡狀態,甚至於太平道稍占上風,一旦大散關城破,大勝皇朝再無天險可守,則必然被太元道與太易道滅國,則中域形勢必然逆轉。
“薛舉,若是兵敗,你就是我太平道的罪人啊”對於亁旋造化參悟的越透徹,玉獨秀越加感覺天地之廣博,乾坤造化的偉力是何等無窮,先機已失,失了天數,再想贏得氣運,難上加難了。
玉獨秀是絕對不會再插手了,在玉獨秀看來,太平道已經失了先手,錯過了天地眷顧,若想翻盤,除非逆天而行,有大能出手強行改換天數,可是有人敢嗎?。
“當年殺破狼下界,也不知道如何了”玉獨秀自言自語,眉心一朵黑色的蓮花閃爍,花開二品,卻有著向第三品進化的趨勢。
目送德明遠去,玉獨秀轉過身看著忘塵,這小蘿莉粉雕玉琢,玉獨秀忽然間想起了當年年幼的李薇塵,心中不由一陣感嘆:“歲月不饒人啊”。
“忘塵,可識得字?”玉獨秀看向忘塵。
忘塵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到底是識得還是不識得?”玉獨秀不解。
“只認得一部分”忘塵道。
“倒也難得”玉獨秀自語,能識字就好,已經很難得了,這世界上識字的只是少數。
玉獨秀對著掌教童子道:“勞煩童子將我太平道入門典籍拿來一部”。
掌教童子點點頭,沒過多久就捧著一本書冊走來,遞給玉獨秀。
這書冊正是太平道的《太平大道歌》,看著手中的太平大道歌,玉獨秀道:“看看認識多少?”。
忘塵接過書冊,翻了一遍,怯生生道:“只認識一小部分”。
玉獨秀一笑:“無妨,我教你就是”。
看著這怯生生的小傢伙,玉獨秀溫聲道:“忘塵,你在山下是做什麼的?”。
忘塵聞言低下頭:“我父親是教書的”。
“哦”玉獨秀恍然,怪不得這小傢伙識字。
“你這麼小就上山,你家中父母不擔心嗎?”玉獨秀不解,誰家的父母人心讓幾歲的孩子離開身邊。
忘塵聞言忽然掉下金豆子,噼裡啪啦響個不停:“我父親被徵召入伍,母親生我的時候就死了”。
玉獨秀聞言恍然,氣氛沉默了下來。
許久之後,玉獨秀才嘆了一口氣:“劫數啊,眾生的劫數,這封神乃是修士為了一己之私,卻置天下百姓於不顧,太平道這次要是不能成功,必將遭受天地業力反噬”。
說到這裡,輕輕搖頭:“修士求長生,吐納天地靈氣,順天地而行,太平道卻要逆天封神,大事不妙啊”。
“師兄慎言”掌教童子看了看四周,低聲道。
這二十年掌教童子與玉獨秀算是熟悉了,儘管玉獨秀現在在太平道內兇名累累,但掌教童子卻是不怕,知曉了玉獨秀的底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