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數龍馬來形容這城池,卻是一點也不為過。
穿梭在在臨安城內,感受著臨安城內的氣氛,那沸反盈天的紅塵渾濁之氣,玉獨秀動了動手掌,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捂鼻子的動作,當年修為淺薄之時,還沒有覺得什麼,如今證就至純造化,卻是感覺這空氣汙濁無比,根本就難以呼吸。
緩步而行,玉獨秀找了個位置,緩緩將自己的棗子放在地上,打量著人來人往的臨安城,玉獨秀渾濁昏黃的眼睛中透漏著一抹精光。
蹲在地上,玉獨秀動了動手掌,眼中點點靈光閃爍,下一刻所有靈光都收斂於無形,唯有一個搖搖欲墜,即將腐朽的老翁。
偶爾有路過之人買上兩斤棗子,使得此地與環境協調,並無衝突之感。
“本座降臨此地,在臨安城外施展手段,乃是打草驚蛇之舉,如今已經打草,就是不知道蛇會不會被我驚嚇出來”玉獨秀眼中點點流光閃爍,不過下一刻卻是動了動眼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機。
看著那熟悉的人影,感應著那熟悉的氣機,玉獨秀卻是一愣:“居然是他”。
你道此人是誰?。
還記得當年玉獨秀開闢法域之時,與太一道一位修士三局兩勝嗎?。
不錯,就是此人,太一道陳奇,太一道的天之驕子。
“他怎麼會出現在臨安城,不會太巧了吧”玉獨秀自語,眼中點點神光閃爍,若說陳奇在此地,倒是不會引得玉獨秀重視,但關鍵的是,陳奇身後被布條包裹住的武器無意間散發出的氣機,玉獨秀卻是太熟悉了。
“這是世界真小啊。沒想到這三尖兩刃刀居然落在了此人手中”玉獨秀輕笑,當年自己聽聞這三尖兩刃刀有大因果,為了怕那準仙找上門來,卻是將那三尖兩刃刀隨便找個地方就給埋了起來,誰曾想到,居然被陳奇此人給找到。
看著那緩步於大街之中的陳奇,玉獨秀面上帶著怪異之色,但卻也沒有上前打招呼的心思,好不容將那三尖兩刃刀拋出去,雖然說自己現在並不懼怕準仙。但是能少一份麻煩,總歸是好的。
看著那陳奇緩緩消失於人群之中,玉獨秀慢慢收回目光,心中默默思量:“這血魔老祖來歷詭異,也不知道奇門遁甲能不能靠得住”。
“是誰在窺視嗎?”陳奇轉過頭,打量著人群之中的景象,眼中點點神光閃爍:“總是感覺有人在窺視我,但我卻始終找不到窺視之人的人影”。
那陳奇一邊緩步而行,一邊打量著周邊的景象。
看著那來來往往的行人。玉獨秀摸了摸下巴,輕輕道:“卻是不靠譜,只是再此守株待兔,豈不是被動。那血魔老祖,,,。,,。,”。
“血魔老祖”玉獨秀口中不斷喃呢,腦海之中一點點靈光閃爍,似乎自己無意間錯過了什麼東西一般。
“血魔老祖,血魔老祖,我到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線索,到底錯過了什麼?”玉獨秀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道道神光。
太平道。
王氏家族莊園。
說是莊園,但實際上卻是涵蓋了太平道十分之一的山脈。
王撰端坐一處高山上,看著遠處的風景,不言不語。
在其對面,乃是王撰的祖父王發遠。
二人中間,乃是一盤尚未下完的棋盤,那棋盤之中雙發廝殺猛烈。
“在想什麼?”看著遠處無盡的雲霧,王發遠輕輕開口道。
王撰輕輕一笑:“孫兒再想,教祖為何要圈禁妙秀萬載時光”。
王發遠聞言沉默。
“老祖身為我王家的掌舵人,應該最清楚教祖的心思才對”王撰收回目光,目光灼灼的看著王發遠。
王發遠輕輕一嘆,只是看著遠處的雲海群山道:“教祖心思猶若這蒼穹,風雲變幻無定數,教祖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慮的,我也不敢妄自猜測”。
說到這裡,那王發遠輕輕開口道:“不過我卻也有一些自己的猜測”。
“還請老祖賜教”王撰恭敬的道。
王發遠收回目光,看了王撰一眼,然後慢慢的端起案几上的茶水,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方才緩緩開口道:“妙秀此人如何?”。
王撰聞言沉默,隨後才緩緩道:“雖然心中不服,但卻不得不承認,此人乃是蓋代天驕,一枝獨秀壓天下”。
王發遠聞言不置可否,然後繼續道:“妙秀此人背景如何?”。
“山野之民而已,乃是凡夫俗子,祖上從未有過修行之人,幼年父母雙亡,與小妹相依為命,以前那妙秀小妹不知所蹤,前些年才聽人說那妙秀的妹妹拜入了太素”。
那王撰對於王發遠的問話,頓時滔滔不絕,朗朗上口,如數家珍般將有玉獨秀的祖上老底翻了個底朝天,比玉獨秀自己還要清楚。
那王發遠輕輕一笑:“玉獨秀比之我太平道末流家族如何?”。
“天地雲泥之別”王撰毫不遲疑道。
“那末流勢力與我王家相比如何?”王發遠淡淡道。
“自然是,,,,,,,天地雲泥之別”王撰說到這裡,卻是帶著遲疑道:“祖父想要說什麼?”。
“你自己已經想到了不是嗎?”王發遠意味深長的看著王撰。
那王撰此時難得的不顧風度,抓了抓頭髮道:“只是孫兒卻是想不明白”。
“有什麼好想不明白的,須知修行之路,第一位為法,第二位為財,第三位為師,第四位為天資”王發遠緩緩開口:“準仙之前,不論資質,只要有足夠的積蓄、財力,足以將人從普通修士,推到造化境界,若是實力足夠雄厚,就算是先天神水這等淨化法力之物,都可以尋到”。
“那妙秀無依無靠,身後沒有任何勢力支持,但卻是一路高歌猛進,機遇不斷,奇遇連連,一枝獨秀壓天下,戰力蓋世,比之我王家百萬載集聚的氣運還要強大,難道不值得疑惑嗎?”王發遠不給王撰開口的時間,繼續道:“你可是我王家精心培育的天之驕子,得到我王家百萬載氣運加持,得到我太平道氣運加持,更有無數資源為你敞開,供你源源不斷修煉,那妙秀不過是一個凡俗間的泥腿子,但卻是一枝獨秀壓天下,難道不令人覺得奇怪嗎?”。
那王撰聞言卻是無語,只是默默的轉過身,捻起一顆棋子,輕輕落子:“是值得奇怪,但卻也沒什麼,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無自由”。
“那妙秀的氣運,乃是靠著祭煉法寶得來的,你要知道法寶的珍貴性,就算是教祖出手,都未必能每次都成功,而妙秀呢?被人稱之為多寶道人,每一次祭煉法寶的,都是必然成功,甚至於有天地意志垂青加持,這可是教祖都做不到的事情啊”王家老祖眯起眼睛。
“還是那句話,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無自由,妙秀之前在氣運之巔,自然是順風順水,事半功倍,如今被教祖圈禁,等於龍游淺灘,就算是有再大的氣運,在高的資質,也只能龍游淺水,不得昇天”王撰微微一嘆。
王家老祖聞言卻是微微一嘆,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棋盤。
“如今我王家該如何對妙秀?”過了一會,那王撰忽然抬起頭來看著那王發遠道。
王發遠聞言摸了摸棋子,輕輕的將那棋子落入棋盤之中:“你乃是我王家未來掌舵人,你以為該如何對待妙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