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一個參謀快步走進了會議室,報告道:“隆興會會長蘇刻舟以及總參謀長程志軒,想與您見面。”
會議室裡,安靜了下來。胖子也緩緩把**挪到了椅子上。
自中心城北盟基地抓獲塞爾沃爾之後,胖子就一直沒有坐下來跟隆興會正式見過面。雙方所有的公文往來和合作商議,都是以傑弗裡為的互助同盟會長老院出的面。這裡面,胖子耍了一個心眼,除了當時需要將北盟投降的事情拖延幾個小時才讓隆興會知道以外,胖子還篤定,有查克納和斐盟背景的隆興會,是不可能公開和自己翻臉的。
也是因為這一點,匪軍才有機會大耍無賴,在隆興會做出反應之前,賺了個盆滿缽滿。而這個時候隆興會要求見面,很顯然,有些事情需要說清楚了。這也意味著,匪軍耍無賴佔便宜的黃金時期,已經過去了。
子沉吟片刻,對參謀道:“你跟他說我肚子疼。”
在場的流派互助同盟會長老們相視一笑。這位長官性格是有些扭曲混蛋,可打起仗來玩起心眼來,倒是一把好手。這種性格,最不會吃虧。這樣的人如果是敵人,那實在夠讓人頭疼。可如果是自己這個團體的領袖,那就是寶貝了。能位居互助同盟會長老,在場的個個以前都是一大流派的宗主,勾心鬥角的事情見得多了,看人的眼裡,可以用毒辣來形容。這世界上,什麼人都不怕,最怕的就是既不要臉又不要命的人,這胖子,是個中翹楚。
“上校,蘇會長說。他帶著斐盟指揮部的指令和貝爾納多特上將的口信。”參謀低聲道。
“哦?”胖子猛地站了起來。
稚鹿星系,位於距離瑪爾斯自由星系七跳的a級線路上。這個星系,擁有通往主航道地路線,並擁有九個大大小小的空間跳躍點。連接著瑪爾斯自由航道地許多重要線路。1o6號空間站。就位於這個恆星系其中的一顆土黃色行星的外圍軌道。
從太空中看上去,1o6號空間站,無疑是極其渺小地。和它依附的那顆土黃色行星相比。它就像是一隻大象身邊飛舞的蝴蝶。可是,當距離拉近之後,來到這裡地每一個人,都會不由自主的驚歎於它的龐大。與其說它是一個空間站,不如說,它是一座城市。只不過。它被修建在了太空中而已。
一艘老舊的飛船,在航標燈外,結束了躍遷。緩緩向這漂浮於太空中的陀螺形鋼鐵之城駛去。恆星的光芒,映在艦,將這老舊地客運飛船,披上了一道金光。在飛船的前面,已經有兩艘先一步抵達的飛船同向而行。一道藍光閃過,身後,又是一艘貨運飛船,結束了躍遷,露出它大腹魚一般地身形來。
“看。這就是1o6號空間站。”老舊飛船的客艙裡。所有人,都站到了能看見空間站的左側舷窗。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人。正指著舷窗外的巨大空間站,跟自己的同伴介紹:“我走南闖北多少年,看見的空間站不計其數,太空堡壘我也見過,這1o6空間站,能排進前二十名!不過”
中年人有些洩氣地坐倒在床鋪上:“這裡可不是我們能呆的地方,一杯水,也能收你十斐元,你還不能不給。”
“我聽那些船員說”中年人的同伴是一個年輕地小夥子,一張臉上,滿是初出茅廬地稚嫩:“咱們運氣好的話,在這裡呆一天就能走。”
“一天?”中年人撇了撇嘴:“若是和平年代,這話倒是沒錯,可現在,主航道上,到處都是蘇斯地軍艦。我們要到查克納,必須經過很長一段主航道,一旦被現,蘇斯人一炮就能把我們全部殺掉。沒有確切的情報消息,船長是不會啟航的,在這裡呆上一個月都可能!”
兩個人,在愁眉苦臉的談論著,商量著如何在1o6空間站節衣縮食,撐過這段不知道會持續多長的等待時光。在他們身旁,客艙裡密密麻麻擠滿的人們,臉上,都是相同的表情。有家庭的,通常是男人低著頭,女人,則摟著孩子憂愁地看著死命嘬著煙的男人。單身的,則坐立不安左顧右盼,眼神中,滿是無助和慌亂。
飛船駛入了1o6空間站的港口,黑色的鋼鐵通道,如同怪獸的大口,吞噬了飛船。恆星的光芒被擋在外面,整個飛船,為之一暗。
陰影,隨著舷窗外通道口的倒退,如同水面一般,一點點的淹沒客艙。一個個或驚惶,或憂愁的乘客,沒入陰影之中,也包括,客艙裡所有男人,都會時常有意無意瞟上幾眼的那個如同水一般溫柔恬靜的女孩——美朵。
“檢查,排好隊,入關檢查。”
昏暗簡陋的港口大廳裡,走下飛船的人們,在一臉橫肉的保安的推攘下,排成了一條條彎彎曲曲的隊伍。這個大廳,是五個港口入關大廳其中的一個,除了美朵所乘坐的飛船外,還有另外幾艘飛船的乘客也同時入關。
環境平衡系統,顯然在這個人滿為患的大廳裡起不了什麼作用,人們的低語聲,咳嗽聲,小孩的哭鬧聲,彙集起來,就是一陣陣巨大的喧囂。各種各樣的氣味,混合在一起,讓本來就渾濁不堪的空氣,愈加讓人難以忍受。
這裡的入關檢查人員,自然不是什麼政府機構的工作人員。他們態度粗魯,目光陰狠,檢查的程序也很隨意。主要是查武器和爆炸品,同樣。也不允許私酒等物品出現。
輪到行李簡單的美朵,檢查人員之隨便翻了翻。三角眼好奇而貪婪地看了美朵幾眼,一揮手,便放行了。
走了沒兩步。美朵便聽見排在自己身後的一個戴著眼鏡,衣著簡陋地中年人叫了起來:“為什麼要檢查錢?沒有足夠的錢不允許進空間站,這是什麼規矩?”
“這裡地消費。不是你能承擔的。沒錢,餓死了誰給你收屍?”那三角眼冷冷地道:“廢話少說,把攜帶的現金和卡都拿出來,有錢進,沒錢就滾回去。”
那中年人面色蒼白,死死地抓著自己地包。指著美朵道:“她為什麼不需要檢查?”
三角眼嗤笑一聲道:“她是女人,漂亮女人就算付不了帳,這裡會有一萬種方法讓她把錢掙出來。”他的三角眼上下打量著中年男人:“你行麼?”
中年男人當然知道這三角眼話裡的意思。呆了呆,囁嚅道:“我也可以打工啊!”
三角眼一把搶過中年人地挎包,打開來一通亂翻。片刻之後,他將整個挎包劈頭蓋臉地砸在中年人的頭上,怒道:“一千斐元你也敢到這裡來!給我滾回你的船上去!這裡沒有你的工作!”
話音未落,早有兩個保安一左一右拖著那可憐的中年男人出了入港大廳。人們呆呆地看著,他們知道,這個中年人,沒有機會進入1o6空間站了。在停留的這段時間裡。這個中年人。只能呆在沒有開啟環境平衡系統地飛船上,那幾乎就是等死。人群中。有好幾個人的臉,忽然變得沒有一絲血色。
美朵緩緩走出入港大廳,站在她所乘坐的客船集合旗下,看著三十米寬地街道,和街道兩側自動傳輸帶上一個個表情陰沉的行人,怔怔地呆。她的身上,也只有一萬斐元,買了昂貴的船票之後,那已經是她的全部積蓄。她不知道,自己,在1o6空間站,能不能堅持到買到去瑪爾斯自由港的船票的那一天。
空間站裡,往來著形形色色的人們。
這個看不見天空的地方,總是充滿了壓抑。
一間簡陋旅館裡,容納八張床地房間,一個床位一晚上五百斐元。一份快餐2oo斐元。一杯水1o斐元。每天,還要繳納五十斐元地環境資源消耗費。
這是一個叫步槍會的組織地地盤。那些在街上冷冰冰注視著每一個行人的士兵,都挎著同一種一米長的步槍。在住下來的第一天,美朵就聽說,這個步槍會,不但有自己的武裝組織,有艦隊,還和瑪爾斯星球上所有叫得出名號的勢力保持著親密的關係。
以前,是幾大流派,而最近,他們又和幾乎佔領了整個瑪爾斯的北方商業聯盟搭上了線。旅館老闆娘的小兒子在港口工作,經常看見北盟的戰艦停靠在港口,那些軍官一下船,就被步槍會派的車恭恭敬敬地接走。
“姑娘”收下美朵房錢的老闆娘一邊挑剔著鈔票的陳舊,一邊用和她那副滿是橫肉的奸商嘴臉毫不相稱的慈悲口吻殷殷叮囑:“在這裡,你可千萬別去招惹那些步兵會的人,他們殺人不眨眼。這個空間站,原來也不是他們的,後來,是他們和原來收錢的那夥人狠狠幹了一仗,搶來的。”
這個女人將一杯水遞給美朵,自作主張地抵了十斐元的零頭,笑眯眯地道:“還有,在這裡你可千萬別說你是勒雷人。你的通用語聽不出口音來,冒充哪裡的人都可以。這段日子,來這裡的勒雷人多的數都數不過來,偏偏個個都沒什麼錢,也是,打了幾年仗,再有多少家當都炸沒了。這裡最不喜歡的,就是勒雷人。那些蘇斯人,傑彭人,就連薩勒加人,也能欺負勒雷人。”
“聽說,你想到瑪爾斯去?”老闆娘不等美朵點頭,就胡天叫地起來:“真不知道,你漂亮的小腦瓜子裡面在想什麼,現在的瑪爾斯,是人去的地方麼。那裡在打仗!死的人,都堆成山了。活著的人想出來都出不來,你竟然還想進去,這不是白白送死麼!”
見美朵低著頭。捧著杯子不說話,老闆娘唉聲嘆氣地道:“算了。到哪裡去,那是你的事情。等我兒子回來,我讓他帶你去啤酒街打聽打聽。那裡都是跑船的混蛋,要去瑪爾斯,客船是沒有。只有想辦法看有那個商會的貨船捎帶著你。”
老闆娘地話,正和美朵心裡的打算不謀而合,她抬起頭來,柔柔地一笑:“謝謝您。”
“不客氣。”老闆娘把肥胖地身體塞在藤椅上,壓得藤椅咔咔作響:“不過,你得把錢給準備好。別說搭船,就是到酒吧街打聽消息,也要花些錢。錢不多。不過,我這是小本生意,只夠養家餬口,我那小兒子在港口拿的錢也少,幹些力氣活兒,幫忙可以,酒錢他可付不了。”
美朵低垂著長長的睫毛,點頭答應了。
“你帶著多少錢,我給我小兒子說一聲。他帶你去地時候。心裡也有個數。”
朵咬了咬嘴唇道:“只有九千多斐元,還得搭船。”
“估摸著夠了。”老闆娘拍著美朵的手安慰她。
兩人又說了些話。美朵起身離開了小旅館陰暗的門廳,回到了自己地房間。
看著美朵離開的聲音,老闆娘笑眯眯地拿起老花眼鏡繼續看著賬本,不時從眼鏡上方對照一下電腦上的數據,嘴裡喃喃地道:“這小姑娘,倒真是個美人胚子。”
回到房間,美朵就聽到了對於同行的人們來說,一個不好的消息。瑪爾斯還在打仗,幾天都沒什麼消息傳出來了,整個自由航道,都不太平。雷斯克倒是被查克納搶了一半回來,可是,雙方正打得火熱,到處都是他們的軍艦,這樣地局勢下,短時間別想離開1o6空間站。
房間裡全是女人和孩子,孩子們在吵鬧著,女人們則愁眉相對。一船過來的,都是從勒雷都星逃出來的,這裡地勒雷人被人欺負,大家也都聽說了,越想,就越覺得前途黯淡。
幾個小時之後,旅館老闆娘的小兒子回來了,這是個結實的男人,二十五六歲,一張臉和老闆娘長得一模一樣,因為是男人,又沒什麼表情,看起來很木訥。
在老闆娘喋喋不休的交代聲中,兩個人互相點頭認識,沒說一句話,便一前一後出了旅館。
跟在老闆娘小兒子的身後,美朵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到了這裡還沒有認真打量過的太空之城。如果不是高高的鋼鐵穹頂上,那巨大的窗戶和模擬燈,這裡,倒真像一個城市。街道雖然狹窄,氣味也不怎麼好聞,可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加上路邊地招牌和霓虹燈,看起來,也十分熱鬧。
瑪爾斯在打仗地消息,讓美朵有些擔心,老闆娘描繪的悲慘場景,更讓她六神無主。一個人來到這裡,只為了心裡面,那無法遏制地思念。不知道,那個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在這個亂世之中,哪怕只能再看他一眼,也滿足了。
“田上校。”蘇刻舟看著大步走進辦公室的胖子,從沙上站起來,笑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勒雷聯邦英雄,果然是名不虛傳。”
一旁的程志軒,也微笑著點頭附和:“青年俊彥,普羅鎮白手起家,一百二十輛機甲全殲北盟一個裝甲團;長途奔襲硅谷,連闖十一道防線。更難得的是,能夠北盟計劃如此周密的大舉進攻下,憑藉一個裝甲團,守得滴水不漏,又親自帶領機甲小隊,把中心城攪得天翻地覆,最終一鍋端了北盟腦機關,這等事蹟,簡直就是一個傳奇,做傳奇小說的素材,都足夠了!”
胖子被兩人恭維得眉花眼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有什麼事兒?我統統不答應!”
看著蘇刻舟和程志軒愕然的表情,一旁的參謀憋得滿臉通紅。直想衝出門去哈哈大笑。胖子長官,氣起人來。真是天下無雙。
“開玩笑。”胖子呵呵地笑得很憨厚,心裡卻想:“兩個老傢伙拿著斐盟的什麼指令來,怕是沒什麼好事情。先調戲一下再說!”
蘇刻舟和程志軒爽朗地一笑,忽然覺得,在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胖子面前。自己的笑聲,似乎有些中氣不足。
“今天來,有幾件事情,需要和田上校商議一下。”程志軒道:“田上校是勒雷人,目前勒雷的局勢,上校應該也有所瞭解。不知道”
“布羅迪那卵人。老子早晚捏爆他!”胖子立場堅定。
“那我們就放心了。”程志軒和蘇刻舟相視一笑,這個答案,自然早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聽說上校早在加查林。就歸屬斐盟指揮部領導,率領新編第十九師,轉戰南北。”程志軒笑著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文件遞給胖子道:“瑪爾斯一戰之後,我們已經把戰報上報給了斐盟指揮部,這裡,要恭喜田上校高升了。或許,我們應該改口稱您田將軍了。”
文件是斐盟聯合指揮部籤地晉升令和嘉獎令,下面,蓋著黑斯廷斯的印和聯合指揮部地章。另外。還有目前勒雷聯邦流亡政府總統弗拉維奧和最高統帥部上將貝爾納多特的簽名。
雖然勒雷鉅變,可胖子本身。還是勒雷軍人,受勒雷總統,軍方最高統帥部和斐盟聯合指揮部的管轄,因此,這份晉升令,意味著胖子,升任了少將。同時,也被委任為新成立地瑪爾斯方面軍第一軍軍長。接受聯合指揮部和東南戰區司令部的指揮。
“東南戰區司令部?”胖子一愣,心裡湧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司令是誰?”
“斐揚東南遠征軍總指揮”程志軒笑道:“你地老上級,費斯切拉上將。”
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裡直膩味。
“既然大家同在一條戰壕,瑪爾斯的事情,指揮部也非常重視,所以”蘇刻舟道:“有些事情,需要我們友軍之間先商量一下。”
“在商量正事之前,我想先解決一個問題”蘇刻舟微笑地看著胖子:“關於里爾港,因為物質分配問題生的衝突,我已經關了當事人的緊閉,物質車隊已經放行。這一次,雖然不是專程,不過,我還是希望田將軍能接受我的道歉。”
“您太客氣了。”胖子急忙擺了擺手,對於這位老人,他其實是比較喜歡地。在蘇刻舟身上,有一種查克納人的獨特氣質。作為一名查克納族人,胖子覺得很親近。
現代民族,都是在大移民時代形成的,查克納族人,因為查克納星球而得名。從地球地移民中,亞洲黃種人佔二分之一,白人,黑人和棕色人種,佔另外二分之一。數千年的文明進程,早就將這些人種融合到了一起。比如眼前的蘇刻舟,從相貌上看,他就有至少四分之一的白種人血統。
在這個所有民族都被打散混雜的時代,只有查克納,還保持著這個民族最初的移民地。也保持著移民地最純粹的查克納傳統。
現在的六十億查克納族人口中,有三十五億,都居住在查克納共和國境內,另有二十五億,則居住在其他國家。千百年來,生根芽。因為查克納星球早期環境惡劣,移民初期,能被現並開的資源星球很少,因此,查克納人,向來以吃苦耐勞堅韌不拔著稱。
生於勒雷長於勒雷地胖子最驕傲地,是自己身上的古中華血統。也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對自己是查克納族人一員地認同。
“今天來的第一件事,是聯軍指揮部下達指令,希望我們能夠通力合作,將瑪爾斯星球控制在斐盟手中。最近的自由政府組建,是我們執行這一計劃的關鍵,希望匪軍在這方面,能夠積極參與。”蘇刻舟道:“這是小事,自由政府,不過是我們斐盟用於管理瑪爾斯自由港的機構而已。重要的是第二件事”
蘇刻舟頓了頓道:“想必田將軍還記得斐盟在查克納進行的一項機甲研究計劃。指揮部在知道了田將軍的機甲之後,非常感興趣,特地下令,請田將軍交一輛給指揮部,用於研究,以增強斐盟的作戰能力。提高我們士兵的存活率,抵抗西約的侵略。”
“這個”胖子大度地一揮手:“一會兒我就讓人把機甲交給你們。”
“好了。我的事情就這兩件,從編制上,我的隆興會還屬於查克納。”蘇刻舟衝胖子微微一笑,指著身旁的程志軒道:“程上校已經由查克納軍部調派東南指揮部作戰部任參謀長,剩下的一件事,需要他來跟你說。”
“哦?”胖子已經嗅到了陰謀的味道。蘇刻舟臉上的一絲歉意,沒有躲過他的眼睛。研究心理學這麼長時間,如果他還看不出蘇刻舟在刻意撇開自己的干係,未免也太笨了。
“是這樣的”程志軒微笑著接過了話頭,拿出一份命令道:“過兩天,東南指揮部將派遣一個作戰指導部過來,斐揚來的卡羅萊娜.瑪奧妮少將任瑪爾斯方面軍總指揮,隨行的還有一個作戰部四十名作戰參謀和近百名各級基層軍官,指揮部命令,從田將軍所在的第一軍,選調兩個裝甲團和三個步兵團,組成一個混編師,作為瑪爾斯方面軍指揮部的直屬部隊。”
程志軒拿出一份名單,笑容很誠懇:“機甲不夠的,指揮部會自己想辦法,只需要這些人能夠及時到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