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秋風至,蕭蕭送座群,朝來入庭樹,孤客最先聞。’震動武林,驚動萬教的春風莊‘分公司’天風莊涼亭中俏立一位隆胸、蛇腰、環臀,頭戴圓帽,幕沿垂以紅紗,一身紅衫的尤物,她正是集妖冶、豪放、雌心萬丈,妄想稱霸江湖於一身的西湖名妓愛珠。
此時,由她形影孤單在亭中漫吟這種淒涼,落寞的詩句,可見在她的內心深處已有‘美人遲暮’之嘆了!
甄通‘現買現賣’將昨天辜晶教他的‘御馬’技巧轉授給辜芳,兩人正在院中來回的策騎。
鄭進旺及胡再福卻在仔細檢視那部四騎豪華馬車,準備載送愛珠去春風莊。
以辜芳的聰明才智,加上甄通的熱心指導,在盞茶時間過後,她已是馬上馬下縱躍自如了。
甄通‘教學相長’,自己也悟了不少的技巧,至少他已將那有欠雅觀的‘翻身下馬’改良成飄身下馬了。
兩人興致勃勃的來回策騎,突聽半空中傳來一聲清朗悠揚的鶴唳,仰首一瞧,立即神色一喜!
大鶴似螺紋般盤繞而下,迅即降落在院中,勁流激盪之中,令那七匹健騎驚嘶顫抖著啦!
辜晶仍是那身又瘦又黑打扮,只見他躍下鶴背拱手傳音道∶‘通哥,大事不妙了!’甄通心知她必是忌諱愛珠,立即傳音道∶‘哇操!瞧你緊張兮兮的,是不是發生世界大戰啦?’‘不是啦!人家急死了,你還在說風涼話!’‘哇操!天涼好個秋,有話直說吧!’‘通哥,你是不是認識華山派那位才女?’‘哇操!是那位才女?’‘艾採靈呀!’甄通內心一疼,神色一變!
辜晶見狀,心知傳聞不假,立即又傳音問道∶‘通哥,小妹再教你一個問題,你認識春風莊大小姐艾天嬌吧?’‘哇操!曾在九江江邊見過一面。’‘只是見過一面嗎?’‘哇操!這┅┅’甄通立即又想起艾天嬌被自己‘轟’得一塌糊塗,死去活來的情景。
‘通哥,春風莊已高手盡出要找回你這個“姑爺”,華山姥姥為了替艾採靈討回公道,也率人在找你,待會就來報到了!’甄通‘哇操!’一叫,怔住了!
辜晶一見愛珠已自遠處行來,立即傳音道∶‘通哥,你別急!我去搬爺爺來對付她,再會!’說完,掠上鶴背,輕喝聲∶‘起!’大鶴長唳一聲,立即破空而去。
甄通見她匆匆的離去,心知必有其因,回頭一見愛珠已經走了過來,他立即思維電轉啦!
愛珠瞄了破空遠去的大鶴一眼,問道∶‘那隻大鶴挺眼熟的,小兄弟,那人是誰?
瞧你們神秘兮兮的┅┅‘’哈哈!那隻大鶴經常在深澗上空飛翔,難怪大姐你會覺得眼熟,至於那人乃是我的朋友,他姓黑。‘’黑!有這個姓嗎?‘’哇操!
當然沒有啦!不過,他自稱黑小子,我只好承認他姓黑了,大姐,華山派的人馬上要來此地哩!‘’華山派?莫非他們與天風莊有隙?‘說完,瞄向鄭進旺。
‘姑娘,各大車派從不管本莊之事的!’‘那他們為何突然要來此地呢?’就在此時,甄通突聽遠處傳來一陣急驟的馬蹄聲音,他立即沉聲道∶‘哇操!該來的終於來了!’愛珠凝神一聽,毫無所覺,又續聽片刻,才發現蹄聲,不由暗駭道∶‘好精湛的內功,至少勝我兩籌!’她立即沉聲道∶‘小兄弟,交給你們啦!’說完,身子一飄,鑽入車廂盤坐不動。
鄭進旺及胡再福立即凝立在車轅兩側。
甄通立即向辜芳傳音道∶‘芳妹,華山派諸人乃是衝著我來的,你待會出手,只要略為懲戒一番即可!’辜芳頷頷首,立即凝立暗調真氣。
一陣‘得得┅┅’及喝叱聲音過後,六匹健騎已經面對莊門而立,只聽一陣清朗的聲音道∶‘姥姥,就是他!’一聲蒼勁喝聲∶‘下馬!’過後,一位銀髮老嫗,及五位天藍勁裝的青年男女整齊的飄身下馬。
那六匹健騎受過訓練,一見主人離去,立即自動走到大門右側悶不吭聲的享受‘休息’時間。
那位銀髮老嫗正是年逾八旬,聲望尊隆,武功精湛的華山姥姥,只見她當門而立,沉聲道∶‘平兒,通報一聲!’萬太平恭應一聲,踏前一步,拱手道∶‘華山姥姥率同華山五英拜訪貴莊,請主人賜見!’聲音清朗,人如玉樹臨風,更顯俊逸出塵!
甄通一聽萬太平方才那句不客氣的‘就是他!’立即暗罵道∶‘哇操!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子!’此時一聽他‘神氣八百’的大吼大叫,他立即應道∶‘主人不在,要不要進來,悉聽尊便!’萬太平神色一變,沉聲道∶‘甄兄,你為何在此?
’‘哇操!路過此地,進來小坐,不行嗎?’‘這┅┅甄兄,你可知道此莊是何人所有?’‘我不知道呀?’‘甄兄,此莊名叫天風莊,乃是春風莊之外圍,一向作惡多端,你與他們來往,恐會令艾師叔失望!’‘哇操!我聽不懂什愛不愛師叔的!
’華山姥姥冷哼一聲,就欲上前。
萬太平神色一喜,卻惶聲道∶‘姥姥,您別動怒,他不知師叔的輩份,讓平兒向他解釋吧!
華山姥姥瞪了甄通一眼,悻悻的站立原處。
甄通一見她如此的火爆,心中立即有數!
萬太平朗聲道∶‘甄兄,難下之師叔正是你在九江所見過的艾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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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通暗道∶‘哇操!她的輩份挺高哩!’他一想起艾採靈,立即想起艾文仲及血海仇人艾武仲,心中一陣絞疼,立即搖頭道∶‘不認識!’此言一出,華山姥姥六人立即神色大變!
華山姥姥脫口喝道∶‘小子,你敢說你不認識靈兒?’‘哇操!不認識就不認識,有什麼敢不敢的?’‘小子,你┅┅氣死我了!’萬太平忙道∶‘姥姥,你別動怒,讓平兒跟他好好的說吧!’‘哇操!有什麼好說的!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如果沒有的話,請讓路,我們還要趕路哩!’‘甄兄,你們要去何處?’‘哇操!你算老幾?夠格盤問別人的行蹤嗎?’萬太平一向以人品武功自傲,如今當眾被甄通頂撞,神色大變之下,立即喝道∶‘甄兄,你太沖了吧?’‘哇操!衝?小衝而已啦!我如果把某人在九江江邊的精彩表演說出來,那才是大沖哩!’萬太平面色一冷,雙目立即寒芒一閃!
‘哇操!請讓路吧!’‘甄兄,你實在太狂,太過份了!’‘哇操!江山易移,本性難改,我雖然狂,不過,我知道感恩圖報,絕對不會對恩人無禮!’萬太平面色一臊,立即垂首不語!
另外四名少年相視一眼,立即踏前一步,只聽右側那人喝道∶‘甄通,你的眼中還有華山派嗎?’‘哇操!少拿大帽子來扣人,我是對事不對人,而且從未批評過華山派,請閣下用肚臍眼想一想!’那位少年氣得怒吼一聲,身子一掠,右掌五指齊張,逕朝十餘丈外的甄通撲了過來。
‘哇操!萬老前輩,這是貴派的人先動手的,待會兒若有什麼失禮之處,尚請你能夠海諒,芳妹!’辜芳早已畜勢以待,聞言之後,凝立不動,右掌一抬,曲指一彈,一縷指風疾射向對方的掌心。
那位少年識貨,立即叫掌擰腰,飄退到丈餘外。
另外三位少年見狀,齊聲喝句∶‘放肆!’立即疾掠而出。
辜芳冷哼一聲,身形一晃,右掌一抬,疾抓向先前那位少年的右肩,逼得他足尖連點,雙掌連揮。
別外三位少年探肩取劍,疾刺而至。
辜芳冷哼一聲,左掌一掃,‘呼’的一股勁風,立即把那三把寶劍盪開少許,右掌仍疾扣對方之肩胛。
那位少年被逼無奈,右掌一抬疾切而去。
辜芳叱聲∶‘自討苦吃!’右腕一翻,改抓為劈,朝對方的右掌疾劈而下,立即傳出一聲∶‘啪!’的脆響!
那位少年只覺右掌好似切到鋼板,一陣劇疼之下,情不自禁悶哼出聲,身子向後暴退哩!
另外三人慌忙寶劍疾吐圈住辜芳。
辜芳身似游魚,雙掌連閃,忽指忽掌,倏切倏點,立即將那三人迫得向走馬燈般亂轉了!
另外那名少年見狀,暴叱一聲,抽劍疾撲而來。
辜芳冷哼一聲,叱道∶‘無知小子!’探腰取出那把古簫,帶起縷縷扣人心絃的簫音疾攻而上。
盞茶時間過後,那四人已是捉襟見肘,礙手礙腳了。
突聽萬太平長嘯一聲,寶劍一抖,劍尖幻出朵朵梅花,一下子便射出十來丈罩向了辜芳。
好功夫!不愧有‘華山才子’之譽!
甄通冷哼一聲,叱道∶‘哇操!閣下太不上路了吧?’話未訖,人已疾迎而上!
倏聽辜芳脆聲道∶‘通哥,交給我吧!’甄通哈哈一笑,原式倒射而回。
萬太平擰腰翻身,掠回華山姥姥的身前,恭聲道∶‘姥姥,你老人家聽見了吧!
這人太“濫愛”了!’華山姥姥右手一抬,制止他繼續往下言,腦海中疾速的思忖甄通方才所使那式頗為眼熟的輕功身法。
原來艾採靈三人自從與萬太平在九江江邊遍尋甄通不著之後,便隨萬太平回華山了。
萬太平為了追求艾採靈,將自己出糗及被甄通解救之事隻字不提,只是渲洩春風莊如何囂張為惡之事。
艾採靈卻在當夜私下將自己取得那件唐猊甲以及誤中媚春被甄通解救之事仔細的說了出來。
華山姥姥在驚喜之餘,便詢及甄通的身世。
艾採靈不知莫忘歸之事,故僅將甄通之身世及遭遇說了出來,聽得華山姥姥暗贊不已哩!
不過,她也替甄通在恩仇之間,如何取捨暗暗擔憂不已!
翌日艾採靈父女及石碧卡立即又下華山去尋訪甄通的下落,華山姥姥立即請掌門人派華山五英暗中協助!
那知一週之後,萬太平五人先後返回華山向華山姥姥報告春風莊高手盡出尋找甄通之事。
脾氣暴躁的華山姥姥立即再履江湖了。
昨夜,他們適抵武漢,由於旅途勞累,心情又欠佳,故一直在客棧中休息,那知今晨用膳之際,卻聽見天風莊大屠殺之事。
因此,他們才來察看一番。
且說辜芳一見天色已經不早,不願再糾纏下去,因此,嬌叱一聲∶‘小心!’功力突發,身似閃電般一陣掠閃!
‘砰┅┅’四聲,四把寶劍墜落在地上。
四聲悶哼之中,那四位少年以手捂腕,駭容暴退!
辜芳瞧也不瞧他們一眼,逕自掠回甄通的身邊。
倏聽華山姥姥喝道∶‘好一式“鬼王攫魂”,姑娘是“惡郎中”荊立安的何人?
’說完,右足一抬,疾飄而來。
辜芳卻朝甄通嫣然一笑,道∶‘通哥,你告訴她吧!’甄通微微一笑,踏前一步拱手道∶‘老前輩,惡郎中已經去當惡鬼,晚輩看他這幾招功夫不錯,便轉授給拙荊了!’華山姥姥聞言,倏然停在甄通身前丈餘之處,沉聲問道∶‘拙荊,娃兒,你們已經成親了嗎?’‘不錯!天地為證,日月為媒。’‘娃兒,你對得起靈丫頭嗎?’甄通右頰肌肉一陣抽搐,沉聲道∶‘老前輩,晚輩不敢高攀,萬少俠人品武功皆超群,何妨┅┅’‘住口!娃兒,你可知道靈丫頭為了找你,奔波天涯,吃了多少的苦,瘦了多少斤的肉嗎?’甄通神色乍黯,旋又沉聲道∶‘老前輩,請你再瞧瞧萬少俠的人品,假以時日,必是貴派掌門人,乃是┅┅’‘住口!別說他們輩份不合,你也知道靈丫頭的情況,怎麼可以如此胡言亂語呢?
你太叫我失望了!‘甄通聞言,恩仇糾纏,痛苦的仰天厲嘯!
那嘯聲勢若排山倒海,令人心悸!
那些健騎駭得驚嘶不已!
萬太平又羞又駭,立即垂頭凝神運功!
他方才一聽甄通再三撮合自己與艾師叔之好事,立即想起自己身沐他的解救大恩,卻百般挑撥,豈能不羞?
此時一聽他那充沛的功力,豈能不驚?
甄通長嘯一聲,悶氣稍洩,立即沉聲道∶‘老前輩,此事可否留待他日再議,晚輩尚急於趕路。’‘不行,你今天非做個交代不可!’說完,將手中龍頭柺杖重重的在地上一敲!
‘砰!’一聲脆響,四塊堅硬的青石地磚,立即即龜裂。
‘老前輩,你既然執意如此,請劃下道吧!’說完,自背後取出那支菸鬥。
華山姥姥冷哼一聲,雙唇一閉,全身衣袍無風自動,滿頭銀髮好似‘龐克少年’般根根監起。
甄通心知她已開始在運聚全身功力,因此,立即頒發全身‘總動員’,下令散居在各處經脈的真氣‘備戰’。
半晌之後,只見華山姥姥緩緩的將那支重逾百斤的純鋼龍頭柺杖舉起,大步的走向甄通啦!
她所行經之處,赫然現出分餘深足印,不由令眾人大駭,辜芳緊張的將畢生功力聚於雙掌。
甄通右手斜舉,一式‘天機惑人’凝立不動。
倏聽‘呼!’的一聲沉響,那支龍頭柺杖挾著駭人力道朝甄通的頭頂疾砸而下,辜芳駭得心跳神悚!
甄通卻從容不迫的將菸斗朝杖身龍頸處一揚,‘波!’的一聲,龍頭柺杖及菸斗立即搭在一起。
龍頭柺杖挾著衝勁,立將菸斗壓低寸餘,緊逼向甄通的頭頂,駭得辜芳張嘴欲呼,卻立即以手捂住!
高手較量內功,豈容失神,她若呼叫,甄通不‘嗝屁’才怪!
所幸在半晌之後,那支龍頭柺杖已被‘保持安全距離’了,辜芳不由暗暗的噓了一口氣,立即卸去雙掌的功力。
華山姥姥全力一擊,眼見已居上風,正想剎勢之際,倏覺一股雄渾的力道透拐而來,立即催功下壓。
那知,柺杖硬是被抬升二寸餘寸停住衝勢。
任憑她再如何使勁,硬是無法逼進半分!
兩人僵立盞茶時間,甄通不願再拖延,立即暗忖道∶‘哇操!我總該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讓她知難而退!’心神一分,柺杖立即壓下分餘。
甄通陡運功力往上一衝,卻又立即‘撤兵’。
華山姥姥只覺右臂一麻,胸口一緊,氣血一陣翻湧,正在暗道不妙之際,倏覺那股真氣消失無遺!
雙目一睜,只見甄通已飄退出五尺遠,拱手道∶‘承蒙老前輩杖下留情,晚輩感激不盡!’華山姥姥心知他在替自己保住顏面,心中一陣感激,脫口道∶‘娃兒,老身臨別之際,贈汝一言,你可願聽?’‘請老前輩賜教!’‘恩仇糾纏難抉擇,得饒人處且饒人!’說完,轉身離去。
甄通喃喃自語那十四字,沉吟不語。
萬太平走到大門口,立即諂聲道∶‘姥姥,你是神功蓋世┅┅’華山姥姥瞪了他一眼,將杖頸遞到他的面前,冷哼一聲。
萬太平一見杖頸有兩道半寸深的凹痕,身子一顫,立即垂首不語。
那支龍頭柺杖乃是純鋼精鑄而成,尋常寶劍根本無法奈何它,甄通卻能留痕為記,那身功力豈非已達化境?
六人翻身上馬,迅即離去。
辜芳關心的上前問道∶‘通哥,你有否受傷?’甄通搖搖頭,道∶‘沒事,可以出發了吧?’愛珠脆聲問道∶‘小兄弟,不要不要上車來休息一下?’‘哇操!
愛說笑!應付這種小場面,就要休息,那如果遇上春風莊的大批人馬,就只有倒地裝死啦!’‘格格!出發吧!’鄭進旺應聲∶‘是!’立即躍上車轅,皮鞭耍個鞭花,吆喝一聲,四騎立即馱著馬車疾衝而去。
胡再福早就翻身上馬,在前開道。
甄通二人掠上馬背,相視一笑,跟隨在馬車後面並肩馳去。
車行雖疾,卻甚為平穩,兩側居民認出那輛馬車,乃是天風莊莊主之座車,一見換了一位女人,紛紛躲在門後詫異萬分,等到馬車消逝之後,三三兩兩低聲議論不已!
晌午時分,馬車已馳距漢口三里遠處,甄通及辜芳正興致勃勃的御馬之際,突見兩匹健騎擦身而過。
一聲冷哼,立即飄入甄通的耳中,他回頭一瞧,是那位負劍黑衣大漢,立即含笑道∶‘哇操!好戲馬上要開鑼了!’‘嘻嘻!通哥,你可別搶人家的生意喔!’‘哇操!女孩子怎麼跟男人扯生意呢?太難聽啦!’‘呸!你最會挑字揀眼啦!真受不了你!’‘哇操!芳妹,拜託你別挑逗我,我受不了啦!’‘呸!人家不和你說啦!全是歪點子!’甄通正欲發笑,突聽背後又傳來一陣疾驟的馬蹄聲音,回頭一瞧又是那兩個老包,嘴角立即浮起一絲冷笑!
蹄聲越來越清晰了,正當那兩位大漢欲擦身而過之際,倏見甄通左手一揚,曲指連彈哩!
兩聲‘哎唷!’大叫之後,那兩人立即往後一仰,側摔下馬,‘砰!’‘砰!
’兩聲!立即墜昏在地。
那兩匹健騎驚嘶連連,跑出十餘丈之後,重新轉回那兩人身邊,咬住他們的腰帶疾馳而去!
甄通及辜芳回頭一瞧,只聽甄通叫道∶‘哇操!這兩匹馬挺上路的,居然還會救人哩!’馬車內立即傳出愛珠的格格笑聲道∶‘小兄弟,這正是春風莊令人畏若蛇蠍之處,你們可要小心些!’‘哇操!大姐,你安心的休息吧!’漢口為一純商業城市,商店林立,道路寬敞,馬車剛在‘老漢酒樓’停下,立即有兩名小二諂笑上前招呼。
甄通二人將馬交給那兩名小二,立即與愛珠行入大廳。
鄭進旺二人則護住馬車督促小二加料餵馬。
甄通三人上樓之後,選擇靠街座頭剛坐妥,立即有一位小二含笑趨前道∶‘三位客官要點什麼?’‘哇操!小二,如果毀損貴店店內這些東西,要賠多少呀?’小二被他這句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得一怔!
其他的酒客也好奇的打量甄通三人。
‘哇操!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說不定那天長江的大船會撞壞貴寶店,你說是不是呢?’‘這┅┅可能嗎?’‘哇操!天曉得!把你們這兒的“招牌菜”送來吧!
你如果估算不出,那就去問掌櫃的吧!’‘這┅┅’‘哇操!沒事啦!下去吧!’‘是!是!’小二的一離去,辜芳不由捂嘴一笑。
‘哇操!芳妹,你最好別笑,否則那些人準會神魂顛倒,萬一心臟病一發作,你可就脫不了責任!’辜芳一見那些酒客們雙目直盯著自己,低罵一聲∶‘討厭!
’立即取出古簫在三杯香茗輕輕的一沾。
一見簫端無異色之後,三人方始品茗。
酒客們立即低聲議論著。
一陣‘蹬┅┅’樓梯響後,一位肥胖老者跟隨那名小二走了過來,只聽他諂聲道∶‘小老兒劉川,請問公子尊姓大名?’‘哇操!我姓錢,名叫名命,劉掌櫃的,你帶來答案啦?’‘這┅┅錢公子,小老兒不知你為何要問此事?’‘哈哈!我是為你好啦!你最好心中先有個譜,酒菜呢?’‘馬上來!馬上來!三位請稍候!’說完,滿面納悶的離去。
半晌之後,酒菜送上座頭,小二一離去,辜芳就欲以簫測試,倏聽甄通含笑道∶‘芳妹,請稍候!’說完,將三人的餐具一一沾過那碗‘清燉鱸魚’之後,笑道∶‘可以啦!這樣就沒有漏洞了!’辜芳恍然大悟,低聲道句∶‘通哥,還是你比較細心!’之後,取出古簫測試每道菜,方始頷頷首。
甄通挾了一塊‘宮保雞丁’邊嚼邊道∶‘大姐,芳妹,以前我在“講古店”服務之時,每天遇上一位混混來揩油。
‘他每次一來總是叫壺茶,由於按店規,茶是免費供應,不知把咱們頭家氣成什麼模樣了,我當然不服啦!
‘於是,我建議頭家買一些“巴豆粉”,偷偷的在杯內沿沾了一足些,哇操!
隔天開始,那位老包就不敢來了!’愛珠不由格格連笑。
辜芳低聲問道∶‘喝了巴豆,會怎樣呢?’‘接肚子!大拉特拉,事後,我曾去偷看那位老包,他居然拉得雙目深凹,院中曬了十幾條褲子哩!’‘嘻嘻!胡說,那有人準備那麼多條褲子的?’‘哇操!他家有五個小孩,父母親連同太太,夠了吧!’‘去你的!你一定是胡謅瞎編的!’‘哇操!不信的話,那天我帶你去當面對質!’‘去你的!無聊!’三人談笑風生,吃到半途之際,突聽街角傳來一陣急驟的蹄聲,甄通立即扯喉問道∶‘掌櫃的,你估好價了吧!’劉川紅著臉道∶‘快好啦!’他的聲音方落,店門前已停下五匹健騎,除了方才被摔昏在地的那兩名大漢以外,另外三名高手。
那三名高手也真是絕配,除馬一位雙臂過膝的,魁梧中年人以外,居然是一位尼姑及一位和尚。
那尼姑年約三旬上下,相貌妖冶,體態豐腴,手執一枝拂塵,扭腰擺臀,那有出家人的莊嚴模樣。
那位和尚一臉橫肉,滿身痴肉,手提方便鏟,環眼暴睜,一付吃人模樣,那有出家人的慈悲胸懷。
五人一進入大廳,立即遍視酒客,瞧得他們心中一直發毛,紛紛低下頭佯作進食,口中卻暗念∶‘蚵面豆腐’不已!
倏見甄通探身道∶‘哈羅!我在此地!’那兩名大漢立即叫道∶‘香主,就是他!’說完,率先登樓而去!
甄通待他們上樓之後,立即叫道∶‘哇操!你們有沒有帶錢?’兩名大漢怔了一下,喝聲∶‘不知死活的小子!’立即撲了過來。
甄通自箸筒中抓起兩支筷子,抖手一擲!
‘哎唷!’兩聲怪叫,二人的腰眼插著一支筷子,立即撞倒一付空座頭,摔倒在地呼疼不已!
‘掌櫃的,摔壞一付座頭啦!還有三個小碟子也壞啦!記好喔!’喝叫之中,他已開始搜取兩位大漢的財物了。
女尼三人自恃身份,不欲登樓,見狀之後,那位雙臂過膝的中年人冷哼一聲,略一作勢直掠向樓上。
辜芳冷哼一聲,右掌一揮,一道掌勁迎面掃去。
那中年人只覺身前一窒,立即被迫下墜。
甄通趁他變招之際,將搜出的一塊碎銀疾彈而去,‘啪!’一聲,‘二壘安打’立即打中那中年人的‘期門穴’。
‘轟!’‘嘩啦!’聲中兩付座頭立即當場被壓垮,所幸那兩名酒客見機得快,否則非被壓傷不可!
那中年人穴道受制,立即昏倒。
甄通探身道∶‘哇操!掌櫃的,那兩個老包一共有兩百三十兩,你可要把帳算清楚喔!接著!’說完,將一個小袋擲出。
只見它似有一雙無形的手托住一般,冉冉斜飄,‘咚!’的一聲輕響之後,四平八穩的落在櫃檯上。
酒客之中立即有人喝道∶‘好功夫!’胖和尚瞪了那人一眼,就欲衝過去。
‘哇操!花和尚,別搞錯對象了,滾上來!哇操!不行!你太胖了,別說滾不上來,即使滾上來也會把樓梯壓垮!’胖和尚厲吼一聲,身子一掠,疾速的左右旋轉著,同時朝樓上衝去,轉眼間已衝到欄沿啦!
‘哇操!你真的滾起來啦!接著!’一付座頭立即飛砸過去。
辜芳卻抓起一把筷子,抖手擲去。
胖和尚足尖朝欄沿一點,方便鏟一揮,‘轟!’一聲,那付座頭立即被揮碎,碎片立即四濺。
當他正得意的獰笑一聲之際,倏見十餘支筷子已襲向身前大穴,大駭之下,他慌忙翻身下墜!
‘撲!’‘撲!’兩聲,他立即帶著慘叫墜下。
兩付座頭立即又報銷了!
甄通探頭一瞧他的下身及右肋各插著一支筷子,不由叫道∶‘哇操!完了!花和尚花不起來了,芳妹,你怎麼丟那裡呢?’辜芳嬌靨一紅,啐道∶‘誰叫他要亂躲!’‘哈哈!花和尚,算你衰尾,喂!俏尼姑,上來呀!’俏女尼一見那兩名身手與自己相差不遠的高手被對方談笑之間廢去,心中一駭,立即轉身逃去。
甄通喝聲∶‘等一下嘛!’身子一縱,在廳中連翻三個斛鬥,落地之後,已笑嘻嘻的攔住俏女尼。
俏女尼媚目寒光一閃,手中拂塵一揮,‘呼!’一聲,那柔軟的纖絲竟被她抖得筆直,逕掃向甄通的面門。
甄通身子一閃,叫道∶‘哇操!你想毀容呀!’右掌一切,削向她的右腕。
俏女尼冷哼一聲,縮腕抬足,疾踢向甄通的胯間,鞋尖赫然露出寸餘長亮晶晶的刀尖哩!
甄通身子一閃,右掌化切為抓,疾扣向她的右踝。
俏女尼左足尖一旋,右足尖利刃疾旋一圈,掃向甄通的五指,招式既奇又疾,甚具威力哩!
‘哇操!你會跳“芭蕾舞”呀?好!繼續跳吧!’右腕一收,左足疾掃,‘啪!
’一聲,立即掃中她的左足,疼得她‘哎唷!’一叫,立即摔飛出去。
落地之後,她正欲躍起,忽見一縷指風疾射向心口,嚇得她慌忙按住地面,向側翻去了!
甄通曲指連彈,將她逼得一直向馬車滾去。
倏見鄭進旺右手一抖,一枚匕首疾射而出,‘啊!’的一聲慘叫過後,俏女尼胸中一匕,含恨歸陰。
甄通豎起右手拇指,道句∶‘哇操!正點!’立即朝廳內行去。
酒客們嚇得紛紛奪門而出。
甄通點了胖和尚二人‘氣海穴’破去那身仗以為惡的功夫之後,立即搜身,準備索取‘賠償費’。
‘哇操!這個和尚挺有錢的哩!居然身懷鉅款哩,哇操!這隻大猩猩也藏有不少的私房錢哩!’暗中一數,居然有三千餘兩銀票,他立即走到櫃檯前,含笑道∶‘哇操!掌櫃的,該賠多少呀?’劉川聞言,硬著頭皮自櫃檯下鑽出,顫聲道∶‘少俠!請┅┅饒命┅┅不┅┅不必賠啦┅┅’‘哇操!那怎麼行呢?快算!’劉川巴不得這位小煞星早點離去,立即顫聲道∶‘少俠┅┅夠了┅┅這袋銀子┅┅已經┅┅足夠了┅┅’‘哇操!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不許在背後罵我喔!’‘不會┅┅我怎麼┅┅敢呢┅┅’甄通取出一錠銀子,道∶‘哇操!這是酒菜錢,夠不夠?
’‘太┅┅太多┅┅太多了!’‘哇操!太太太多了?分給我一個,好嗎?’‘不┅┅不┅┅’‘哇操!少不啦!又不是在放屁!大姐,芳妹,走啦!’那知,他剛走出廳門,立即看見六位差爺疾奔而入,只聽為首那人喝道∶‘大膽兇手,別逃!
’甄通佯朝前後左右望了一下,叫道∶‘兇手?兇手在那裡?’‘哼!不是你,會是誰?’‘哇操!可能嗎?瞧我這付“菜鳥”模樣,像嗎?’‘可是,據報案人說逞兇的人是一位年輕人┅┅’‘哇操!差爺,你聽過天風莊嗎?你見過咱們艾莊主的馬車嗎?你見過咱們艾莊主的護衛嗎?’‘這┅┅這┅┅你是天風莊的人嗎?’‘哇操!如假包換,鄭進旺,胡再福,準備出發啦!’鄭進旺應聲∶‘是!’走到那名差爺身邊低聲道∶‘童爺,你還是少管這種江湖仇殺事情吧!’‘鄭兄,多謝關照,這些人怎麼辦?’‘關進大牢呀!’‘是!是!’馬車馳離漢口之後,只聽辜芳低聲笑道∶‘通哥,你可真會整人,春風莊莊主在接到消息之後,一定會暴跳如雷!’‘哇操!他如果喜歡跳,我一定會讓他跳成“小兒麻痺”,芳妹,我發覺咱們的默契挺佳的哩!’‘嘻嘻!很好玩哩!’突聽愛珠格格一笑,道∶‘小兄弟,你上來一下!’‘喀!’一聲馬車後篷倏然一開,愛珠已取下帽子,嫵媚萬分的瞧著他,令他心兒一蕩!
甄通瞄了辜芳一眼,身子一蹬,‘唰!’一聲,直接掠上馬車,‘喀┅┅’連響過後,車箱不但重又密閉,紅色絨布已阻住視線。
辜芳心知馬上要發生什麼事了,暗哼一聲,緩下座騎,落得‘眼不見,耳不聽’為淨哩!
甄通那匹健騎也乖馴的並騎奔馳。
甄通一見她將絨布放下,車廂倏地一暗,心知道個三八查某又要玩什麼把戲了,立即暗暗搖頭。
果然不錯!一陣悉索聲音過後,一具滑不溜丟的胴體似蛇般纏上他的身子,只聽她吐氣如蘭低聲喚句∶‘小兄弟!’纖掌連翻,熟練的替甄通寬衣解帶。
甄通低聲道∶‘大姐,小心有強敵!’‘格格!那三位香主已除去,另一批高手至少要在黃昏之時始會碰見,閒著也是閒著,何不找快活!’‘哇操!大姐,你的癮挺大的哩!昨夜┅┅’‘格格!姐姐就喜歡那種飄飄欲仙的滋味嘛!’一聲異響過後,愛珠已主動攻擊了。
甄通既來之,則安之,雙掌不客氣的在‘山上尋寶’,同時低聲道∶‘大姐,你今天可不許再昏倒喔!’‘格格!那全看你要不要饒姐姐羅!’‘哇操!一個太少,兩個又太多,挺難伺候的哩!’‘格格!小兄弟,你放心,姐姐另有法寶!’‘法寶?什麼法寶?’‘格格!屆時自知,小心啦!’車身立即晃動起來,過往的行人以為那部馬車即將要翻覆,嚇得打老遠的即閃到一旁哩!
一個時辰之後,馬車已駛至荒郊,愛珠那艘‘航空母艦’也快要駛進‘基地’,正在忽駛忽頓著。
一聲聲‘胡言亂語’隱隱透出車廂。
突見在前開道的胡再福掉轉馬首馳回車廂旁,惶聲道∶‘姑娘,春風莊二姑娘及其護法正迎面馳來了!’愛珠正在飄飄欲仙,立即叫道∶‘停車,芳兒,上!’一陣馬嘶過後,馬車戛然停住,不過,卻不停的晃動著!
辜芳飄身下馬,只見十餘丈外,停著一部型式相同的馬車,二十五名紅衣少女並列排在馬車兩側,御車少女正掀開車簾。
只見一名相貌妖冶的少女走出車廂。
那位少女一身緊身紅衣勁服,將胴體曲線畢露無遺,她瞄了兀在晃動的車身一眼,立即叱道∶‘上!’衣袂飄飛之中,那二十五名少女立即抽劍疾掠而來。
鄭進旺及胡再福相視一眼,突然疾朝辜芳劈出一掌。
辜芳正在籌思如何以寡擊眾,突覺掌風及體,身子向外疾閃,左肩胛去已被掌緣一掃,不由悶哼出聲。
甄通二人慌忙起身著衣。
倏聽辜芳喝道∶‘通哥,閉!’說完,簫聲已悠悠揚起。
甄通慌忙閉住聽覺,同時穿衣繫帶。
愛珠雖然正洩得迷迷糊糊,一聞簫聲,慌忙抓起衣衫,緊緊的覆面塞耳,全身緊張的輕顫著。
來人正是專程離莊尋找‘絕情郎君仇如海’的艾天媚,她一聽簫聲有異,立即撲向了辜芳。
辜芳足踩‘迷蹤步’,迅即閃避艾天媚及五位少女的攻擊,一時尚能自保有餘。
另外二十名少女剛掠到馬車旁,甄通已衝了出來,兩道掌勁一卷,立即將兩名少女震飛出去。
艾天媚尖叫道∶‘姓仇的,你太狠了吧?佈陣!’甄通‘有聽沒有到’,一見她們往後退去,開始胡奔亂跑,心知她們要佈陣,立即不客氣的痛下殺著。
盞茶時間過後,已經有八名少女被震倒在地,甄通也掠到了辜芳的身邊,助她全力的吹簫。
艾天媚一見連自己在內,只剩下了十九人,立即叱道∶‘三才、五行!小秋,你們四人攻馬車!’甄通見她一直大吼大叫的,立即一掌轟了過去。
辜芳一聽對方派出四人要攻馬車,立即停止吹簫,朝馬車一指,叫道∶‘通哥,她們要攻馬車了!’甄通雖然聽不見,一見辜芳焦急的神情,回頭一看見四名少女正奔向馬車,他不由大駭不已!
他正欲衝去之際,倏被五名少女聯手劈出一道掌勁擋住,等他穩住身子之時,對方的陣勢已經布成。
情急之下,他立即抽出菸斗一陣胡劈亂攻。
辜芳亦出手助攻!
一時掌力呼呼,好不駭人!
可惜!‘三才五行陣’威力甚強,那些掌力立即被陣式迴旋力道化去,相反的,一陣陣劍光疾罩向二人。
甄通一見衝不出去,立即改採守勢,同時喝道∶‘芳妹,快吹簫。’辜芳會意的立即掠到他的身邊,全力吹簫。
鄭進旺二人四目連轉,思忖該投靠那一方,此時一見甄通二人已經被困住,鄭進旺立即含笑朝四位少女道∶‘四位辛苦啦!’四位少女冷哼一聲,竟朝二人攻去!
本來嘛!誰會瞧得起叛徒呢?
這四名少女乃是春風莊自幼即訓練出來的殺手,不但人人可以獨當一面,布起陣式更是威力絕倫!
鄭進旺二人雖然也是身手了得,而且也全力的拼命,可是,盞茶時間過後,已經分別中劍負傷。
二人垂死拼命,四女一時也奈何不了他。
尤其那縷縷怪異的簫聲,使她們聽得綺思連連,全身嬌慵,攻擊的力道逐漸的減弱。
儘管如此,又過了頓飯的時間之後,鄭進旺二人已經身首異家,含恨赴地府去報到了哩!
四位少女鬆口氣,相視一眼,居然和著簫聲搖頭晃腦,雙目半眯,回想著和男人在一起的情景!
甄通一見那些少女身子一滯,心中一喜,身子連閃,一口氣制倒了五名少女,同時疾掠向艾天媚!
艾天媚正值編夢年紀,一聽大姐羞澀的敘述挨轟的經過,心中立即渴望能夠早日見到這位‘巨人’。
此時,受簫聲惑住心神,一見甄通掠了過來,居然張開雙臂,嗲呼一聲∶‘仇公子!’立即自動投懷送抱。
甄通一見她那三八的模樣,心中一火,立即制住她的穴道,不客氣的將她朝地上一摔,立即掠向其她的少女。
艾天媚‘哎唷!’一叫,神智立即一清,一見到甄通制倒諸女的情景,立即叫道∶‘小琳,你們快攻呀!’可惜,那些少女已被簫音所惑,對於她的呼叫,根本‘有聽沒有到’,一陣陣摔地聲響過後,已紛紛倒地。
甄通鬆了口氣,叫道∶‘芳妹,可以啦!’辜芳放下簫,擦去額上的汗珠,道∶‘通哥,我好累喔!’甄通會意的頷頷首!
甄通朝官道兩側一瞧,只見除了十餘人在胡亂揮動身子以外,正有不少人掉頭逃去,他立即解開自己的穴道。
‘通哥,這些人怎麼處理?’‘老規矩,廢去功力,交給我來辦。’說完,身子連閃,紛紛震破每位少女的‘氣海穴’。
可是,當他掠到艾天媚身前之時,突聽艾天媚叫道∶‘住手!姐夫,你怎麼可以對我如此呢?’甄通怔了一下,叫道∶‘哇操!什麼姐夫?“糕仔夫”啦!別“半路認老爸───亂吼亂叫”,成何體統呢?’‘你不認那筆帳?’‘哇操!那筆帳?’
她本想說‘死去活來’,畢竟說不出口,嬌靨倏紅,立即住口!
‘哇操!那是因為你那個三八姐姐本來要強姦一個俊小子,我一時看不過去,以其道還治其人,你別認什麼姐夫。’‘你┅┅你好過份!’‘哇操!過“糞”,我還過大便哩!你用肚臍想一想,此時,若是我倒在地上,你會對我怎麼樣?’‘我會以你對付姐姐的方式對付你!’‘哇操!這┅┅好一個三八查某,你的臉皮簡直比五寸鋼板還厚,我看連火箭炮,也打不穿了!’‘哼!你敢接受我的挑戰嗎?
’‘哇操!你向我挑戰?我看你一定是“阿達”了!’說完,不屑的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