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好看的娘們不是那種乍看驚為天人的禍水,也不是醉眼朦朧獸性大發後躺在身子底下的妞,而是那種卸妝後越看越順眼的白菜,要拱就得拱這種,這話不是陳二狗的突發奇想,而是自稱**專家的王虎剩總結說明,本來陳二狗也沒什麼感觸,碰上小夭後才恍然大悟,感慨祖墳終於冒了青煙讓他撞見一顆百看不厭的白菜,清晨洗臉刷牙加上吃早點,陳二狗都在欣賞這顆屬於自己的白菜,恨不得把她圈在自家菜圃內慢慢品嚐,這齷齪想法確實符合他的小農意識。
小夭今天特地穿上一身要多清純有多清純的衣服,打扮得比處*女還處*女,就那麼讓陳二狗觀賞,雖然起初心底有些羞澀,但漸入佳境,偶爾暗送幾個心有靈犀的秋波,撩撥得陳二狗恨不得將其就地正法,張勝利說得對,男女床上的事情就不能開個頭,一有第一次就剎不住車,興許小夭本身對這事情沒太濃郁興趣,可眼前那頭昨晚剛折騰了她半宿的牲口想啊,她如何表現都像是在欲拒還迎。
在永和豆漿店鋪陳二狗囫圇吞棗解決掉早餐,賊笑道:“離我上班還有半個鐘頭,要不回你公寓?”
傻眼的小夭嬌羞道:“張兮兮睡著呢,她睡眠很淺,你就不怕她一手水果刀一手菜刀找你麻煩?”
陳二狗大笑道:“開玩笑,開玩笑,我不敢上班遲到,老闆娘忒精,而且飯店內的時鐘總是比北京時間快幾分鐘,一遲到就狠狠扣工資。”
陳二狗很享受這種被四周雄性牲口鄙視和嫉妒的眼神,牛糞咋了,癩蛤蟆咋了,我是一坨插了鮮花的牛糞,我還是一隻吃了天鵝肉的癩蛤蟆,眼紅死你們。小夭大致也猜得出這個傢伙的那點心思,所以很配合地作小鳥依人狀來刺激周圍恨不得把陳二狗丟臭水溝的異性,漂亮女人沒腦子,這話未必準,起碼小夭覺得身邊的死黨都挺精明,例如張兮兮看著很好被佔便宜,但真想把她糊弄上床不花個幾萬大洋根本是做夢,而且這肯花錢的冤大頭還得相貌英俊腦子靈光,總之小夭感覺就是張兮兮在玩弄男人,把花瓶角色扮演到極致也是需要相當道行和智慧的。
因為不想坐出租車,小夭早上特地上網幫陳二狗查詢了公交路線,在公交車站望著陳二狗擠上車,直到公交車遠去,小夭才緩緩走回公寓,無疑如陳二狗如說他不是擅長風花雪月那一套的情場老手,小夭笑了笑,突然有種跟他同居的衝動,每天給他洗洗衣服做做飯菜也不錯,她本就沒做闊太太的野心或者女強人的**,做個一門心思放在小家庭上的賢妻良母就挺好。
能有個人等待著,不管有沒有結果,起碼比渾渾噩噩望著空蕩蕩的將來來得讓人安心。
他的世界中肯定還會陸續出現這樣那樣的女人,對於這點,小夭揚起拳頭惡狠狠道:“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來三個我全殺光!”
路邊幾個晨跑的大伯大嬸被這水靈孩子的話語嚇得趕緊加快速度,小夭收回拳頭偷偷吐了吐舌頭,小跑回公寓,恨不得向全世界大聲嚷嚷“我是女人啦”。
小夭的出現一定意義上打斷了陳二狗的原定步驟,當王虎剩領著那位據說在湯臣一品別墅區做保安的親戚來到阿梅飯館,陳二狗就決定辭掉阿梅飯館的動作,讓這個人頂上,初看這個王虎剩的親戚,如何都不能將有血緣關係的兩者聯繫在一起,王虎剩邋遢猥瑣得驚世駭俗,這傢伙卻差不多能算玉樹臨風那個級數的帥夥子,王虎剩看女人總喜歡色迷迷瞧屁股,做什麼說什麼都能把原本正經的變作猥褻,典型的反面角色,但這個男人卻彷彿天生演正派的料,反覆觀察打量都目不斜視正義凜然的緊,個子比陳二狗稍高,體格也壯實一些,不善言辭,與王虎剩是兩個極端,見到陳二狗也只是簡單自我介紹:“王解放,和王虎剩是表兄弟,我得喊他哥。”
如果不是王虎剩透底,陳二狗真不敢相信這傢伙能膽大包天地去計劃盜竊湯臣一品別墅內的古董收藏,本來老闆娘很不樂意陳二狗辭職,但順手揩油見王解放身子結實尤其是胸肌驚人,臉蛋也順眼,立即就不反對,中午陳二狗請客,點了一桌子菜,望著啞巴差不多的王解放道:“白天你和虎剩在飯館忙,工資是不高,但一個月足夠應付你們的房租吃飯,然後晚上輪流去sd酒吧做保安,沒大錢讓你賺,但一個月存一兩千不難,行不行?”
王解放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呲牙咧嘴貌似恨鐵不成鋼的王虎剩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罵道:“給你兩份工作也不知道感個謝,沒教養的東西,以後別跟別人說是我弟,我滲得慌,丟人!”
出乎所有人意料,被王虎剩這個在阿梅飯館地位還不如張勝利的犢子狠狠教訓了一通的王解放非但不惱怒,反而一本正經老老實實地朝陳二狗道:“謝謝狗哥。”
陳二狗搖頭道:“不需要,都是東北人,能幫忙就幫。”
“操你大爺,沒大沒小,怪不得一輩子沒個出息,狗哥不動筷子,你急個啥,急著投胎啊?!”
王解放剛準備拿起筷子夾菜,就又被王虎剩一巴掌蠻橫拍在腦袋上,差點沒整顆腦袋砸到菜盤子裡,把整間阿梅飯館的人瞧得瞠目結舌,以前誰都沒發現王虎剩這渣是這麼有男人氣概的爺們啊,再說這個叫王解放的男人也斷然不是那種尋常人好欺負的孬種,怎麼碰上了王虎剩就焉了,連陳二狗都很費解,這個男人也不覺得丟人,心平氣和地放下筷子,屁都不放一個。
陳二狗第一時間想到富貴,繼而釋然一笑,這個肚裡估摸著挺有貨的王解放跟富貴其實截然不同,他的隱忍僅限於針對王虎剩,即使面對自己這個打賞他兩個飯碗吃飯的人,他也照樣沒什麼好感,不冷不熱,遠不是富貴那種讓人覺得發自肺腑的憨傻,但跟山裡畜生打交道多了的陳二狗直覺告訴自己這傢伙是個危險角色,指不定就是隻深山裡喜歡單打獨鬥的紅眼黑腹蜂,能蟄死人。
陳二狗第二次對王虎剩刮目相看,能把這種人降伏,總不能是光靠那點在乞丐村最不值一提的狗屁血緣把?
吃完飯陳二狗和王虎剩習慣性地在梧桐樹下抽菸,以王虎剩的手腳就算是想從sd偷出一個大活人來都不值得驚訝,更別說幾包好煙,連帶著陳二狗都享受到了大款的福利,天天不是抽中華就是抽芙蓉王,今天這包據王虎剩說是很早就被江蘇政府用作招待煙的蘇煙,王解放站在他們身後,木頭樁子一般,王虎剩連正眼都懶得瞧他,只顧著陪陳二狗吞雲吐霧,道:“你把工作辭了,就只專心抓酒吧那一頭了?”
陳二狗笑道:“不是,我打算接下來大段時間白天就去上海各所大學逛逛,選一些實用點的課程偷溜進去旁聽,前些時候亂七八糟的書是看了不少,可總覺得不踏實,後來發現是沒個大綱和準心,有點事倍功半,再過些時候就考幾個能混飯吃的證,不能渾渾噩噩過日子,現在反正不愁餓死凍死,就出去走走,有個女人跟我說一個男人站得高點才能看得遠,我是山裡人,這個道理好歹懂得還算透徹。”
“是這個理。”
王虎剩點點頭,然後轉頭斜瞥了眼王解放,似乎一看到這個親戚就有氣,也不知道是嫉妒王解放比他長得端正還是欠了多少錢沒還他,又破口大罵道:“聽到沒,得用頭腦混飯吃,腦子是啥知道不。你還以為是在山溝溝裡啊,就知道用拳頭,在上海這種大城市,就得用腦子和**,操你大爺,真不知道你怎麼會是我親戚,**倒挺大,腦子跟我咋就相差那麼遠。”
“別老是操你大爺的。”
實在受不了這鳥人一口糙話的陳二狗一巴掌拍在王虎剩腦殼上,幸好髮膠用得多,沒拍亂他每天早晨花半個多小時精心打理的髮型,王虎剩在表弟面前很老虎,到了陳二狗這邊就跟小貓一樣,只顧著心疼他的髮型,嘀咕道:“那傢伙不罵不長記性,我們東北爺們就是糙,罵他幾句頂個球,他還敢剁了我閹了我不成,他要敢,我還真就認了他這個親戚。”
“對了,逮鷹的事情你別落下,過了季節就不好弄了。”陳二狗提醒道。
“你放心,現在有了解放,就準誤不了你大事,他以前在老家就沒少幹掏鷹窩或者張網抓鷹的勾當,弄幾隻松子風頭蒼鷹什麼的小畜生不難,我以前做邪門歪道事情的時候他就盡折騰一下雞毛蒜皮的事情,大事不成氣候,小事情還算湊合,以後二狗你要使喚他千萬別跟我客套,要辦砸了事情我幫你打斷他的手腳。”王虎剩承諾道。
聽到這個根本不算誇獎的誇獎,如標槍一般站在梧桐樹下的王解放嘴角微翹,似乎很開心。
王虎剩突然壓低嗓音奸笑道:“昨晚做了沒?”
陳二狗點點頭,眯著眼睛吐出一個菸圈,似乎在回味。
王虎剩伸出大拇指,道:“牛逼槓槓的,是條漢子。”隨後這廝納悶道:“難道現在越水靈的妞越喜歡褲襠裡那玩意小的牲口,我長得這麼帥,褲襠那麼鼓,怎麼就連小夭那妮子十分之一漂亮的妞都沒機會趴過呢?”
陳二狗一腳踹翻這傢伙,罵道:“**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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