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因落格眼看着泉依就要失態,趕忙在他耳邊低聲道:“陛下,您要保持鎮定,這裏可是教廷的神山。”他是要提醒泉依,這並不是你能夠為所欲為的日落城。作為和教廷關係最緊密的落日帝國國君,在這個時候,泉依是一定不能失態的。
泉依畢竟是一國之君。聽了比因落格的話,漸漸冷靜下來,恨恨地看了華盛帝國的席位一眼,別過頭去,衝比因落格低聲道:“國師,這些傢伙也太目中無人了,今天咱們到這裏,竟然連個打招呼的也沒有。氣死朕了。早知道,就聽您的不來了。”本來比因落格並不贊同泉依來參加些次紅衣祭祀玄月的婚禮,但由於最近教廷對落日帝國的種種黑暗勢力非常不滿,各種打壓的政策不斷施加到落日帝國,落日帝國是天神信徒最多的國家,教廷的影響力自然最大。所以,這些教廷頒佈的法令,大大影響了落日帝國的現狀。為了能緩解和教廷之間的關係,證明自己的加速度始終是教廷是了忠誠的信奉者,所以泉依還是力排眾議親自前來。可沒想到,剛來沒幾天,就受到了如此冷遇。
比因落格低聲道:“陛下,我們是來向教廷示好的,您可千萬別,一旦鬧出了什麼事來,恐怕教廷會對我們的印象大減。”
泉依點了點頭,深吸口氣,勉強抑制着內心的憤怒,微合雙眼,不再吭聲。
在三大帝國代表的下首,是索域聯邦各個種族的代表,這些代表們佔據了足足六大張桌子,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要屬精靈族公主星兒了。她這次是和父親奧迪以及另外一位大精靈使而來,同行的,還有精靈使組成的禁衞隊。為了保護女兒的安全,精靈女王可以説是派遣了族中一半的精鋭。精靈族人那絕世的姿容,在一入席就引起了各方勢力的注意,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華盛帝國眾人是欣賞,天金帝國拉爾達斯和他的手下們是驚訝,而落日帝國的泉依則是貪婪,他怎麼會不認得星兒呢?那可是他魂牽夢縈的絕美人兒啊!
星兒也看到了泉依,悄悄地將泉依就是當初囚禁自己之人的事情告訴了父親和眾位精靈使,精靈族頓時對落日帝國眾人流露出無比的仇視。如果不是宴席不允許攜帶後患,恐怕早就有脾氣暴躁的精靈使忍耐不住,用精靈族最擅長的弓箭攻擊泉依等人了。
正在這時,巴不倫和芒修、羽間兩位紅衣祭祀走了進來,三人都是滿面笑容,尤其是巴不倫,兒子就要娶老婆了,他一臉的春風得意。看到教廷重要人物來臨,大廳中的眾人頓時都站了起來。巴不倫和兩位祭祀走到最前面的矮台上,巴不倫高聲道:“歡迎各位貴賓蒞臨教廷神山。在這裏,我謹代表教皇大人,向的盛情致以最趨勢的感謝。”説完,微微躬身向宴席中眾人緩緩行禮。
泉依因為在首席,距離巴不倫最近,微微一笑道:“副審判長不斷客氣,能來參加紅衣祭祀和光明審判者的婚禮,是我們落日帝國的榮幸。在這裏,我先恭候您了,能娶到一位擁有代理紅衣主教身份的兒媳婦,您可真是幸運啊!”
巴不倫對泉依並沒有什麼好感,他和玄夜都是反對教廷和落日帝國來往的,淡然一笑,道:“泉依陛下不必客氣,這確實是犬兒的榮幸。”
泉依見巴不依對自己的態度並不熱情,心中暗暗冷笑,在他想來,能夠達到紅衣主教地位的祭祀,一定都是年紀很大,雖然他聽説這個代理哪個年輕女性,但他卻認為,玄月必然容貌極醜,而巴不倫是為了巴結她的身份才讓自己兒子娶她的。
巴不倫朗聲道“各位,過多的客氣話在下就不説了,今天能夠有幸請到這麼多大人物,確實是教廷的榮幸。宴席的飯菜一般,請各位將就,就算教廷為各位大人洗塵接風吧。各位,請。”在他的示意下,宴會的賓客們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各色美食在穿梭的侍女手中不斷擺上桌案。一會兒的工會,酒菜的香氣就已經瀰漫在大廳中。巴不倫和兩位紅衣祭祀作為代表教廷的一方,分別到每一桌敬酒。
宴席開始時各方勢力還都比較矜持,當幾杯酒水下肚後,眾人漸漸地放開了,一些彼此熟悉的勢力開始樸素敬酒,攀談。一時間,有些躁亂的聊天聲不斷響起。
席文正和大陸魔法師工會的卡里會長低聲説着什麼,突然,他感覺到有人向自己的方向走來,不禁抬頭看去。只見天金帝國國師,火系魔導師拉爾達斯舉着酒杯面帶笑意地走了過來。
看到拉爾達斯,席文倒沒什麼,但卡里卻微微色變,大陸魔法師工會和天金魔法師工會敵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那次在安迪斯城要不是阿呆和玄月及時出現,大陸魔法師工會的據點恐怕就要被趕出索域聯邦,從本身實力來看,大陸魔法師工會中除了阿呆那個掛名的長老以外,可以説根本沒有人是拉爾達斯的對手,卡里一直就對拉爾達斯有着一定的畏懼之心,眼看着拉爾達斯走了過來,心中不由得一陣打鼓。
席文畢竟和卡里同為代表華盛帝國而來,衝他使個眼色,讓他定下心神,站了起來。端起自己的酒杯迎上拉爾達斯微笑道:“國師您好,在下天罡劍派掌門席文有理了。”聽完席文的自我介紹,雖然早已經猜出了席文的身份,但拉爾達斯眼中還是流露出尊敬之色,衝席文微微施禮道:“原來您就是天罡劍派的第二代掌門,能在這裏見到您,真是我的榮幸。天罡劍聖他老人家一直都是我最佩服的人,在大陸上,除了教廷以外,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們天罡劍派了。”聽着拉爾達斯如此客氣的話語,席文不由得微微一愣,他沒想到這個號稱大陸第一攻擊魔法師的拉爾達斯會如此客氣。不過,既然人家客氣,自己當然也不能顯露出敵意。微笑道:“國師真是客氣了,您以一己之力組建天金魔法師工會,更有着大陸第一攻擊魔法師的稱號,我們怎麼能相比呢?以後有機會,我們還要多新近親近。雖然武技和魔法是兩個不同的領域,但也有一定相能之處。”他並不知道拉爾達斯過到自己這桌來有什麼用意,為了不引起兩個魔法師工會的爭端,他想盡力將拉爾達斯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拉爾達斯嘆了口氣,道:“在這裏我可不敢枉稱大陸第一攻擊師。就是即將成婚的代理紅衣祭祀玄月小姐,魔法水平就絕不在我之下。教廷的每一位紅衣祭祀,都是實力最高強的魔法師啊!席文掌門,阿呆呢?他還沒有來麼?我接到小徒的消息在天金帝國境內搜尋了他很長時間,都沒有發現他的蹤影,你們有沒有找到他?”壓低聲音,拉爾達斯道:“阿呆他不是和玄月小姐是一對麼?現在自己心愛的人要成婚了,他怎麼能不來呢?”當初拉爾達斯從基努口中得知玄月竟然是女性時也大為吃驚,大天金帝國搜尋阿呆未果之後,決定代表天金帝國來參加此次玄月的婚禮,在基努的一再懇求下,他已經決定,只要阿呆出現,就帶領天金帝國魔法師工會全力支持他。當然,前提是不影響天金帝國和教廷之間關係的情況下。拉爾達斯並不怕教廷會對魔法師工會有什麼不利,在得知黑暗勢力對教廷造成了巨大打擊之後,他已經完全相信阿哥就是救世主之説,飽讀史書的他知道,保有跟隨着救世主的腳步,才能讓天金魔法師工會甚至整個天金帝國繼續在大陸上生存下去。更何況,阿呆背後的勢力並不只他這一股,一旦聯合起來,就算是教廷也未必能怎麼樣。他到過席文這一桌,就是想探詢一下,阿呆準備如何處理這次婚禮的事。
席文並不知道阿呆和天金魔法師工會的關係,聽到拉爾達斯的話不禁一愣,道:“阿呆還沒有來,唉,這孩子啊!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阿呆和玄月的事情他也極為憂心,本來他已阿呆跑出去放鬆幾天,一定會醒悟過來趕回天罡劍派或者直接來教廷的,可直到現在仍然沒有他的消息。
聽了席文的話,拉爾達斯也皺起了眉頭,低聲道:“那怎麼辦,您應該知道他和玄月代理紅衣祭祀是一對中以,難道阿呆他不想爭取到自己的妻子麼?小徒基努是阿呆的朋友,我聽基努説,阿呆和玄月祭祀之間完全是誤會,這樣下去,他們這對有情人恐怕再也無法結合了。阿呆能有現在的成就實屬不易,如果受到這麼強烈的打擊,恐怕會對他今後的修為有影響,難道,您不準備幫幫他麼?”
席文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目光,他不明白為什麼拉爾達斯為什麼會對阿呆的事情如此熱心。淡然道:“這是阿呆自己的事,我們怎麼幫?”
拉爾達斯一愣,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只能在明天阻止這場婚禮了。最好是現在找到阿呆,將他和玄月祭祀的誤會化解掉。”
席文看着拉爾達斯真摯的表情心中一動,正在這時,卡里走了過來,冷冷地看着拉爾達斯,道:“國師大人,你好。”
拉爾達斯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你好,卡里會長。這樣吧,席文掌門,卡里會長,等宴會結束後我去找你們,商量一下阿呆的事。這裏人太多了,卡里會長,我想您和席文掌門來此,也不全是為了參加婚禮吧。我們雖然敵對,但如果目標唯一的話,完全可以暫時和解。”
卡里心念電轉,今天的拉爾達斯似乎和他以前認識的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天金魔法師工會會長完全是兩個人似的。這還是拉爾達斯第一次對他客氣地説話。使他非常不適合,正想説些什麼,拉爾達斯已經向二人微微示意後轉回了自己一方的桌子。
卡里低聲衝席文道:“掌門,您看剛才他説的話有幾分可信。”
席文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樣吧,咱們先去見一個人,那個人也許會解除我們心中的疑惑。”卡里一愣,道:“見誰?”席文微微一笑,道:“你跟我來吧,二弟,你也來。咱們一起去見一位高人。”剛才一直坐在席文身旁,身材高大的老人站了起來。在身形上,他比席文還要高出一個頭,足有兩米開外,雖然已經是滿頭白髮,但精神矍鑠,絲毫不顯老態,雙目開合之間,神光電閃。他,就是統領華盛帝國全軍的大元帥風文。他是最得皇帝寄信的人,地位之高,相當於拉爾達斯在天金帝國一樣。自從來到宴席上,風文還是第一次開口,低沉洪亮的嗓音給人一種充滿震撼力的感受。“大師兄,是什麼人能讓你認為是高人?難道是劍聖級別的高手麼?”
風文是不久前才返回天罡劍派的。他一向尚武,他的天罡劍法是整個天罡劍派中最剛猛的。在軍隊中,有萬夫莫敵之勇。雖然年過八十,但卻彪悍之氣分毫不減。席文和風文在年紀相差不多,少年時就開始跟隨天罡劍聖學藝,在眾師兄弟間感情最為渾厚。席文笑道:“雖然不是劍聖級別的高手,但絕對稱得上是高人了。見到他你就明白了。”説完,率先向後面的幾桌走去。卡里和風文對視一眼,趕忙跟了上去。
席文走到普巖族的一桌停了下來,普巖族這桌上一共有十一個人,其中六個人都不吃不喝的正襟危坐,身上穿着厚實的黑色鎧甲,如果阿呆和玄月在,一定能認出,這六個人是普巖族偉大的提魯戰士。另外五人分別是普巖族族長巖非、先知普林以及岩石兄弟和普林先知的徒弟絲絲。看到席文三人走了過來,巖非等人趕忙站了起來,巖非作為一族之長,他當然知道席文三人的身份,更知道華盛帝國和自己是友非敵。興起酒杯,衝席文三人微微施禮道:“普巖族族長巖非見過三位。”
席文抬起手中的酒杯與巖非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族長不要客氣,早年席文到普巖族的時候,承蒙族長照顧,多年不見,族長依舊是風姿不變,依舊是那麼威武啊!我們是過來向各位打個招呼的。不知道哪位是普林先知?”當初席文到普巖族的時候,普林先知正在大陸上闖蕩,當時候他用的是圓木的名字,短短幾年就闖出了鋁,成為三大魔導師之一。
清朗的聲音響起,“我就是普林,席文掌門佻好。”巖非身後閃出一人,此人一頭棕色長髮黑色的長袍直垂腳面,看上去三十多歲,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在他身上,流露出一絲任何人都沒有的特質,尤其是他那雙清澈的眼眸,宛如一望無際的大海似的深不見底。
“啊!您就是普林先知麼?卡里會長,二弟,這位就是我跟你們所説的高人了。普巖族最偉大的普林先知。”
在卡里和風文眼中,普林先知三十多歲的樣子只是個孩子,兩人聽到席文的話不由得同時一愣,普林先開口了,“各位不必客氣,大家都不是外人,在下説不上什麼偉大,只是想多為族人做些事情而已。”
席文驚訝地年着普林,他也沒想到普林竟然會如此年輕,心中不由得開起一絲疑惑之心,微笑道:“先知和我心中所想的樣子相差很多啊!”
普林淡然一笑,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感激之色,“説起來,普林這條命是阿呆從地獄中揀回來的,今年我已經快七十歲,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驟然變得年輕了,還真讓我有些不適合呢。”原來,阿呆等人離開普巖族之後的一百天,普林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在阿呆那充滿生機的鮮血滋潤下,他的身體發生了質的變化,所有血脈和器官在那龐大的生機的催使下都重新煥發了生機。使普林的身體變得如同中年人一樣健康,普林的這次復生,相當於阿呆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普林的復活也使族長巖非萬分興奮,整個普巖族對阿呆的感激已經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今天來此,就是為了支持阿呆的。
席文從岩石口中聽説過阿呆救活普林先知的事。關切地問道:“先知的身體狀態現在如何?已經完全恢復了麼?”
普林微笑首:“自從我接任普巖族先知一職以後,身體還從來沒有象現在這麼好過。席文掌門,您過來一定是想問阿呆的事吧。您可以放心,到了明天,一切自然會有分曉。如果上天註定他和玄月有緣,他們是絕對不會分開的。”
席文心道:你這不是等於沒説麼?擔憂地道:“就怕阿呆那傻小子想不開,不能及時趕來,恐怕就麻煩了。”
岩石走到父親身旁,低聲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也只有阻止這場婚禮了。絕對不能讓阿呆和月月他們分開。”
卡里皺眉道:“可是,這樣做就相當於和整個教廷作對,那時恐怕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席文和普林先知對視一眼,道:“現在先不要討論這些了,晚上大家都到我房間來吧,咱們商量一下對策再説。對了,先知,剛才拉爾達斯來找過我們,您應該也看到了,您看,他這個人怎麼樣?”
普林微微一笑,道:“拉爾達斯我還算了解,此時的他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可以用大徹大悟來形容。我想,以後天金魔法師工會再不會和大陸魔法師工會發生衝突了。您可以完全相信他,岩石説的也是一個辦法,如果事不可為的話,我們也就只有用強了。雖然我們這裏的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是教廷的對手,但我們背後所擁有的實力,卻是教皇不得不考慮的。你們可以放心,阿呆是個善良的好孩子,上天不會薄待他的,吃得苦中苦,主為上人上。救世主需要經歷的磨難也快要終結了。”
看着普林成竹在胸的樣子,席文心中的擔憂平復了一些,點頭道:“一切等晚上再説吧。乾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和風文、卡里一起返回了自己一桌。看着席文三人回去了,普林沖身旁的岩石低聲道:“今天晚上,也叫上精靈族的人。明天阿呆來了後,我們要為他撐腰,也要給教皇大人一個理由嘛。”聽着普林莫測高深的話,岩石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點了下頭和巖力一起去了精靈族一桌。
清晨,陽光普照大地,在朝陽的映照下,教廷神山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看上去越發神聖了。今天,是教廷紅衣祭祀結婚的大,所有神職人員都調動起來,為了不讓婚禮出現一絲差錯,教廷的神聖騎士軍團將整個教廷神山牢牢地圍了起來,除了接到教廷請帖的重要人物以外,任何人不能進入神山境內。在教廷神山的光明大殿周圍,到處都是忙碌的祭祀和審判者。他們都在為今天即將舉行的婚禮做着最後的佈置。
副審判長巴不倫的家中,巴不依正心情激盪地在父母幫助下穿着禮服,那是一身白色的禮服,上面鑲嵌着各種華麗的金色紋路,這件禮服上,有玄夜親自施加的神聖魔法,不但充滿了神聖的氣息,而且強大的防禦力絲毫不差於一套重裝鎧甲,是玄夜特意為巴不依度身定做的。
看着兒子英俊的容顏和一臉喜色,洛水微笑道:“傻小子,今天過後,你就真正成為一個大人了。以後可要更加努力,月月現在是教廷的代理紅衣祭祀,今後,你怎麼也要當上副審判長以上的職位才能配得上她。月月這孩子其他方面都好,就是有些太調皮了,你還要多管着她點才行,可千萬別象你爸爸似的,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
巴不倫不滿地説道:“我怎麼沒有男子漢氣概了,我那是愛你才對你言聽計從的。不要當着兒子的面糗我吧。”
洛水顯然心情極好,噗哧一笑,道:“好,好,是我説錯了,副審判長大人。不過兒子啊!月月和媽媽可不一樣,她以前畢竟喜歡過別人,所以,結婚以後你一定要看得緊一些,可千萬別讓老婆跟人家跑了才好。”
巴不依尷尬地一笑,道:“媽,不會啦,月月不是那種人,她既然答應嫁給我,就一定會踏實地跟我一起的。能娶到月月這種妻子,我已經滿足了。我一定會用自己的真情徹底感動她。就象爸爸感動您一樣。”
巴不倫哈哈笑道:“對,對,這才是我的好兒子嘛。月月也算有眼光,知道我兒子比那個阿呆強得多了。也只有我兒子這麼英俊瀟灑,年少有成的俊傑才能配得上好民。不依啊!今天你是主角,可要好好表現,不要讓別人説,你是因為月月的地位才娶她的。”
巴不依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我是真正愛月月的。別人説什麼都沒用,我會用行動證明我對月月的愛。爸爸,咱們現在是不是該走了?”
巴不倫失笑道:“我的傻兒子,你看看現在才幾點,月月恐怕還沒起呢。你着什麼急,難道到手的老婆還能跑了不成。”
巴不依俊臉一紅,尷尬地道:“我,我是太心急了。真想現在就把月月娶到手才好。在前些天得知月月要嫁給我的,我真是不敢相信啊!我還以為,因為那事她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呢。哎,那件事我確實是做得太過分了些。可是,我也是為了月月。”回想起阿呆當初離開精靈森林時鮮血狂噴的情景,巴不依心中一陣默然,不禁有些愧疚的感覺。
洛水不以為然地道:“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不擇手段,不依你並沒有做錯什麼,至少現在證明,你當初的選擇是對的。否則,今天也不會有你和月月的婚禮了,以後不可妄自菲薄,有些時候,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即使手段卑劣些,但達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巴不倫和巴不依父子愣愣地看着洛水,兩人誰也説不出話來。洛水也意識到了自己失言,趕忙補救道:“為了自己的幸福有的時候就是要不擇手段嘛,你們幹嘛這樣看着我,難道我臉上長花了不成。”
巴不倫正色道:“老婆,這樣的話以後不可以再説了,我們又不是黑暗勢力中人,作為代表神聖和正義的教廷,光明正大才是我們應該有的選擇,如果你剛才的話傳到教皇大人耳中,我們全家都會遭殃的。我當你是無心之失,什麼都沒聽見,但不可以有下回。不依,你上回做得確實太過分了,同樣的事情,爸爸絕不想看到下一次。”
洛水還是第一次見到丈夫如此認真的模樣,不自覺地低下頭,在她美麗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寒芒,喃喃地道“在我心中只知道丈夫和兒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我又不是你們教廷的那些神女,你少教訓我。”
巴不倫皺眉道:“你怎麼不是教廷中人,你是我的妻子,我是教廷的副審判長,作為神職人員的家屬,你必須要以神職人員的身份來要求自己,阿水,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在這一刻,巴不倫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似乎突然之間面前這自己深愛着的妻子有些陌生了似的。
看到父母間緊張的氣氛,巴不依趕忙打圓場道:“爸爸,您別生氣,媽媽一定是因為我就要結婚太過高興所以説錯了話。今天可是你們兒子的大喜之日,你們可不要吵架哦,否則,我怎麼能安心結婚呢?”
洛水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微笑道:“還是我兒子最乖,不象某些人,平日裏裝得象只貓,突然又變成了老虎。”
巴不倫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不依,你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待會兒婚禮可能會很忙,我再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説完,看了洛水一眼,轉身出了家門,運起體內的神聖真氣,努力地將頭腦中那絲煩悶甩掉,朝着婚禮現場而去。
在教廷中,白色象徵着純潔,金色象徵着神聖,紅色象徵着威嚴,今天玄月所穿的禮服完全由白色特殊布料製成的長裙。娜沙幫自己女兒梳理着長髮,微笑道:“月月,你今天真漂亮啊!媽媽象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沒有你如此神聖的氣質和絕美的姿容。”
“那還不是因為我遺傳得好麼?”玄夜爽朗的笑聲傳來,信步走到玄月和娜沙身後,娜沙白了他一眼,道:“什麼你的遺傳,月月明明長得象我。別來搗亂,快出去準備婚禮吧,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要趕快幫女兒把禮服穿好才行。”
玄夜點了點頭,微笑道:“月月,今天你就要成為新娘了,高興點吧,別老繃着臉。”
玄月勉強一笑,道:“爸爸,我會的,您先去忙吧。:”現在的她怎麼能高興得起來呢?就要結婚了,但新郎卻不是自己心愛的人。
玄夜走了,房間內就剩下娜沙和玄月兩個人,娜沙一邊幫玄月整理着衣裙,一邊低聲道:“月月,你是不是不想嫁給不依?”
玄月一驚,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我想嫁給不依大哥,您和爸爸不是説,只有他才是最適合我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