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那我們說好了,不見不散!”似是因為陳帆太過強勢的緣故,田野感到了一絲詫異,不過隨後心中大喜,他沒有去想一向手腕強硬的秦安為何會在陳帆面前表現異常,在他看來,完成柳川晴子交給他的任務是首要的。
秦安略微猶豫,目光和陳帆碰觸後,最終點了點頭。
見秦安點頭,田野放心離去。
“陳帆,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必須要保證一個前提!”望著一臉平靜的陳帆,秦安的表情極為凝重。
陳帆點了點頭:“秦校長,放心,我保證不會死人,至少在學校裡不會!”
“唰!”
秦安臉色鉅變,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虞玄,我們走!”見秦安沉默,陳帆不再廢話,對虞玄招了招手。
“陳帆,謝謝。”出了秦安的辦公室,虞玄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虞玄,我說過,我們之間不需要謝謝兩個字。”陳帆搖了搖頭,轉移話題道:“我知道,你心裡憋了一肚子火,不過剛才的前提不能打破!”
“俺知道。”虞玄點了點頭,他雖然愛衝動,但並非沒腦子的傻瓜,比武之中是萬萬不能打死人的,否則事情很難收場。
見虞玄點頭,陳帆思索了一番,又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下午的武術比賽,東京大學代表隊會派出赤井、秋元、朝倉三人出戰。他們都是藤木的弟子。”
“藤木?”虞玄不解地望著陳帆。
“藤木是他們武術代表團的老師,真實身份是一名中忍!”陳帆解釋道。
中忍?!
聽到這兩個字,虞玄的眉頭當下皺了起來,從小練武的他,對於日本武學也有所瞭解。他知道,日本的忍者,總共分為下忍、中忍和上忍,下忍對中忍俯首帖耳,中忍對上忍言聽計從!
下忍代表成為一名真正的忍者,實力和日本特種部隊成員不相上下,而中忍的忍術已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基本屬於那種頂尖高手的行列。至於上忍則是屬於智囊忍,負責策劃作戰計劃。
“你記得,在比賽中,千萬不可粗心大意!”陳帆見虞玄不說話,提醒道:“那三人雖然跟隨藤木學習時間不長,沒有達到下忍的實力,但多少學會了一些忍術,手段層出不窮。”
“俺知道了。”雖然有些好奇陳帆如何瞭解得如此清楚,但是虞玄沒有多問,而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下午兩點半的時候,籃球場再次爆滿,所有座位坐滿了東海大學的學生不說,甚至很多學生站在了過道之中。
雖然學生們想不通在東海大學和東京大學發生衝突的情況下,還要堅持進行武術比賽,但是他們沒有費盡心思去想其中的貓膩,而是期待著自己學校的參賽選手在比賽中狠狠地揍翻東京大學代表隊成員,好好出一口惡氣——東京大學代表團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激怒了他們!
陳帆帶著虞玄等人來到球場的時候,赫然看到整個球場到處都是紅色的海洋,球場上鋪著紅色的地毯,幾乎每一名東海大學的學生都拿著一把小紅旗,而觀眾席四周各掛著一條近十米長的國旗。
看到這一幕,陳帆心中沒來由一震!
不光是陳帆,虞玄、蘇珊、蕭楓、周文、楚戈五人也是一臉震撼的表情。
“姍姍,你們去看臺吧。”回過神,陳帆對蘇珊三人叮囑,同時看了一眼觀眾席,赫然發現觀眾席每隔五米站著一名武警維持秩序。
“好。”蘇珊點頭答應,隨後擔憂地看了陳帆一眼:“陳帆,虞玄,你們小心點。”
對於蘇珊早上被柳川晴子羞辱的事情,陳帆已經知道了,此時看到蘇珊眸子裡的擔憂,舔了舔嘴唇,道:“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
“師父,俺能不能留下來?”楚戈已經知道了陳帆和柳川晴子之間的矛盾,之前他本來請戰,不過被陳帆拒絕了。
陳帆搖了搖頭:“不行。”
聽陳帆這麼一說,楚戈一臉鬱悶,卻沒再說什麼!
隨後,蘇珊三人走向了觀眾席,而陳帆則是和虞玄以及另外兩名武術社團的學生前往更衣間換衣服。
原本武術比賽,是有帶隊老師的,不過……秦安和陳帆私下達成了共識,自然不會再讓領隊老師帶隊。
就在陳帆帶著三人走向更衣間的同時,東京大學代表團的人在田野的帶領下,進入了球場。
“噓!”
東京大學代表團一踏入球場,球場內口哨聲大作。
嘹亮的口哨聲令得田野在內所有人的臉色都極為難看,尤其是柳川晴子,那張原本美麗的臉龐上寫滿了怒意。
很快的,田野帶著東京大學代表團的成員抵達了包廂,而藤木則帶著他的三名弟子赤井、秋元、朝倉三人來到了更衣間。
“朝倉,你們三人之中,你的實力最強,第一場比賽你先上。”更衣間裡,藤木見三人換好武士服,沉聲道:“記得,上場之後,不要留手,直接幹掉那個混蛋!”
“嗨!”名叫朝倉的學生恭敬地對藤木鞠了一躬,原本冷漠的眸子裡湧出了凌厲的殺意。
十分鐘後,陳帆帶著虞玄三人出場。
此時的虞玄換上了一身練武服,衣服是少見的麻布製作的,很破舊,但是卻很乾淨。
陳帆從虞玄口中得知,那是虞老爺子給虞玄的,虞玄一直當成心肝寶貝一樣保留著。
在陳帆看來,虞玄今天穿著這身衣服上場比賽,並非心血來潮,而是早已打算好的!
撇開柳川晴子等人的霸道作風不談,虞玄的大奶奶當年被日本人姦殺,這份仇恨,牢牢地鏤刻在了虞玄內心深處,虞玄作為一個練武之人,自然是要快意恩仇!
“虞玄,加油,乾死小日本!”
虞玄一出場,便贏得滿堂彩,顯然,早上,虞玄大打出手的行為深得學生們的支持。
陳帆四人出場不久,另外一邊,換上一身武士服的藤木也帶著他的三個弟子出場了。
其中那名名叫朝倉的學生,身材不算高大,大概一米七的樣子,身材也不像虞玄那般魁梧,不過走路的時候步伐輕盈,彷彿在滑步一般。
看到這一幕,陳帆心中不由一動,他看得出,那名叫朝倉的學生,實力要比資料上的強,尤其是眸子裡所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意,完全不是普通練武之人可以擁有的。
只有殺過人,才會擁有那種殺氣!
莫非,藤木準備將這三個人培養成山口組忍堂的成員??
陳帆心中閃過數個念頭,心中多少有些擔憂,在他看來,單論功夫,虞玄或許不輸給那個朝倉,但是對方是藤木的親傳弟子,接受的是忍術訓練,手段層出不窮不說,還殺過人,論氣勢和真正的搏殺能力,是要強於虞玄的!
擔憂的同時,陳帆赫然看到那名叫朝倉的學生,出場後,目光便如同野獸鎖定獵物一般,死死地盯著虞玄,目光中殺機凜然,沒有絲毫的隱藏!
虞玄也察覺到了朝倉的目光,雙拳緊握不說,瞪圓了眼睛,像一頭即將發怒的狂獅。
似乎,比賽還未開始,兩人的較量已經開始!
看到這一幕,陳帆暗暗嘆了口氣,他知道,到了這個時候,要讓虞玄放棄第一個上場,以虞玄的性格是斷然不可能答應的!
“虞玄,千萬記住,上場後不要衝動,穩紮穩打,以防守為主!”心中明白這一點,陳帆拍了拍虞玄的肩膀,叮囑道。
“嗯。”虞玄點了點頭,但是目光卻沒有從那名叫朝倉的學生身上挪開,似乎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朝倉,已經沒有心思去牢記陳帆的叮囑了。
隨後,在主持人的介紹中,一名身穿練武服裝的中年男人走到了球場中央,抱拳對著四周的觀眾示意。根據主持人所說,中年男人來自東海一家知名武館,練武十餘年,擔任本場比賽的裁判。
望著臺上的中年男人,陳帆很清楚,秦安擔心比賽之中鬧出人命,所以特地從武館聘請了習武者,只是……以陳帆的眼力,一眼便看出**上那中年男人是個花架子,根本不是虞玄和朝倉的對手,一旦出現危機情況,以中年男人的身手根本無法阻止!
“下面,有請雙方比賽選手入場!”介紹完裁判,主持人面帶微笑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聲音落下,虞玄不等陳帆開口,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球場中央,而另外一邊,朝倉也跟著走向球場中央。
感受到虞玄眸子裡的恨意和朝倉眸子裡所流露出的冰冷氣息,充當裁判的中年男人極為震驚,原本他以為學校之間的武術比賽也就是熱鬧一下,哪裡想到選手的實力會如此恐怖?
雖然心中震驚,但中年男人沒有說什麼——以現在的情形,他不可能退出了。
“比賽規則,你們都知道了吧?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眼看虞玄和朝倉走到球場中央,主持人上前問道。
聽到主持人的話,朝倉示意要說話,主持人立刻將話筒交給了朝倉。
接過話筒,朝倉面無表情地盯著虞玄,語氣低沉地說道:“我記得,今天早上,貴校校長說過,競技比賽難免會出現意外。武術比賽,是所有競技比賽最危險的比賽,出現意外的概率更大!我不敢保證在比賽中是否會失手!而……真正的武者,上了比武場,不會在乎生死!如果,貴校的選手害怕的話,可以選擇認輸!”
“認輸你麻痺,玄哥加油!”
觀眾席上,楚戈聽到朝倉的話,怒不可止。
“虞玄,加油,狠狠地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子!”
現場觀眾憤怒地罵了起來。
“小鬼子,爺的字典裡,沒有認輸這兩個字!”虞玄沒有接過話筒,而是氣運丹田,大聲吼道:“爺的命在此,有本事,你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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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