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方向,離**城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對於普通元嬰期修者來說,最少也要一個月才能到。
畢竟大柳皇朝就這兩個像樣的城池,別的都是凡人小城,這兩個城池,還是古城,古時候的帝朝或者天朝留下的兩個城池。
元嬰期強者覺得遠,可鐘山也就幾個時辰的時間就到了近前。
到了近前的一瞬間,二人停了下來。同時皺眉的看著眼前。
原本的柳城消失了,一點痕跡也沒有了。
天空碧綠一片,一眼望不到頭,眼前好像是另一個世界一般,碧雲無數,綠煙繚繞。大地之上,城池消失,變為了一片草原。
一片無比遼闊的草原。
好似另外一個世界強行的拼湊在這裡一般。眼前就是一個詭異的綠色世界,一步踏入,一步踏出。
綠煙繚繞的環境之中,隱隱約約的能夠看到一顆大樹,在遙遠處,一棵青色大樹,高約百萬丈。
一棵巨大的青松。煙波飄渺,青松浩瀚!僅僅看之一眼,就震撼不已!
“這是?”鐘山皺眉道。
“萬古青松?”帝玄鎩凝重道。
“萬古青松?那是什麼?”鐘山問道。
“這是根神識,天仙的根神識,他的根神識,是一棵萬古青松!是煉化大千世界的一種植被而成。”帝玄鎩皺眉道。
“根神識?”鐘山瞳孔一縮。
第一次,鐘山看到了別人的根神識,一顆萬古青松。百萬丈的青松!天仙的根神識?司馬策的根神識?
“這萬古青松有何妙用?”鐘山問道。
“每個根神識的妙用都各不相同,萬古青松,我雖然不知道它有何用,但有著萬古青松支撐,司馬策可以儘可能的發揮他的‘世界’之力!”帝玄鎩說道。
“世界?眼前這個青色的空間,就是司馬策的‘世界’?”鐘山皺眉道。
世界,就是‘天’的進化體,只有仙人才能擁有自己的‘世界’。
“這個世界對外開放,肯定是司馬策故意的,等我們進去!”帝玄鎩沉聲道。
“萬古青松?”鐘山凝眉看著眼前。
這個根神識萬古青松又會如何?和自己的八極天尾比起來,又能如何?
“司馬策將‘論天大會’的會場設在他自己的‘世界’,看來其意不善啊!”帝玄鎩皺眉道。
“善?不可能善的!”鐘山肯定道。
“嗯。”帝玄鎩點點頭。
“這‘世界’到底有何功用?或者有何威效?”鐘山問道。
“帝極境,能夠以自己精神,凝形一個精神世界。想來你也會吧!”帝玄鎩開口道。
“不錯,這和它有關係?”鐘山皺眉道。
“是,你會的天雷變,應該感悟出‘天’為何物了吧?”帝玄鎩說道。
“‘天’也是精神凝出的?”鐘山問道。
“是,天,其實就是將精神世界般到現實中來。可惜,‘天’終究還只是個雛形。無法如精神世界一般變化多端。”帝玄鎩沉聲道。
鐘山心神一動,馬上猜到了帝玄鎩的意思。
“世界,仙人所掌握的‘世界’,其實就是將精神世界搬到現實來?在這個世界中,他將如創造世界的神靈一般,隨意調動天地之力?也可隨意變換世界?”鐘山驚訝道。
“是,你說對了一半!”帝玄鎩道。
“哦?”
“可以調動自己‘世界’的天地之力,不錯。可變換世界就不可能了,從精神世界搬到現實世界,何其的艱難,哪能說變動就變動?除非聖人。一般來說,每個仙人都只修一個‘世界’,一個自己不斷完善的‘世界’。”帝玄鎩說道。
深吸口氣,鐘山點點頭。
“我們要不要進去?”帝玄鎩問道。
看著眼前的萬古青松,鐘山微微沉默,剛要說話,帝玄鎩眉頭一皺的看向遠處,鐘山也扭頭望去。
遠處,兩個身影一晃而至,神鴉道君,孔裂天!
二人看了一眼遠處的‘萬古青松’,孔裂天一聲冷笑,繼而看向鐘山與帝玄鎩。
神鴉道君也是冷冷看了一眼‘萬古青松’,面無表情的看向帝玄鎩,繼而看向鐘山,看到鐘山之時,眼皮不覺跳了跳。
兩方已經有了不可迴旋的仇恨。上一次神鴉道君率領諸強圍攻凌霄天庭,最終死傷大半。孔裂天原本準備收復的鳳凰一族,也被鐘山帶走。
雙方都冷冷的看著對方。
最終,孔裂天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一個小小帝朝,也有資格參加論天大會?”
鐘山自從除去心魔之後,更喜歡看到孔裂天的煩躁的樣子,從他這句話,鐘山已經感受到了煩躁,鐘山要更添一把火道:“我是自己來的!”
孔裂天:“………………!”
神鴉道君也是面龐抽了抽。帝玄鎩眼中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當然,要說請柬,我也有一張。”鐘山笑的很輕鬆。
聽到鐘山的第二句,二人鬱悶的心情更添了一份堵,知道自己被耍了。
神鴉道君眼中殺氣一閃而逝,孔裂天卻是無比陰沉的看向鐘山。
在孔裂天的陰沉之下,四周溫度陡然降了下來,甚至一些地方更是將水汽凍成了冰晶,不過,現在的鐘山可不怕了,成長到今天,加上帝玄鎩在側,鐘山完全有自保的能力。鐘山喜歡看到這些敵人的氣急敗壞,對於這些已經確定的仇人,又何須給予好臉色?
陰沉的孔裂天,在情緒醞釀了一會之後,忽然間大笑了起來,好似借笑聲洩去心中的憤怒一般。
“哈哈哈哈…………………………!”
鐘山冷眼的看著。
笑聲一止,孔裂天冷笑道:“天下四分,大崝帝朝獨佔南方霸土,以帝朝之勢抗天朝之威,分得天下,我一直不明白,大崝到底有何能耐,能夠和我們一起鼎足天下?”
“就是因為你不明白,所有大崝才能鼎足天下!”鐘山句句帶刺。
“那我就要試試了,是我太歲朝堅,還是你大崝朝硬!”孔裂天沉聲道。
翻手間,孔裂天取出一枚巨大的印璽,印璽呈五彩之色,冒著淡淡的流光,是太歲天朝御璽。
看到這個御璽,帝玄鎩瞳孔一縮,神鴉道君嘴角一笑,而鐘山卻是冷冷的看著那枚御璽。
御璽,國之神器。秉承一朝氣運之始,定攝天下,皇權象徵,又是運朝之主的最重法寶。
運朝之主之間,若不是進行朝戰分勝負,往往都是以御璽相互較之,御璽承一朝之重,有千嶽之威,一觸之際,強弱之分二人心中盡皆有數。
畢竟,運朝之主都代表這一方天下權威,不容德望損失,強弱只有二人知曉即可,不傷和氣,又探知彼此。
不過,孔裂天這明顯想要羞辱鐘山,御璽?鐘山的只是帝朝御璽而已,而孔裂天的卻是天朝御璽,按理說,根本不是一個品級上的。一次碰撞,最大的可能就是帝朝御璽徹底崩潰。
“那就試試吧!”鐘山冷聲道。
帝王之心,永不屈服,這個時候讓鐘山認慫?顯然不可能,況且鐘山並不懼御璽的碰撞,或者說,到今天,鐘山最大的底牌不是八極天尾、也不是紅鸞天經,而是自己的那枚方天玉璽。
聽到鐘山的話,帝玄鎩眉頭微皺,微微擔心,而神鴉道君眼中卻閃過一絲奇怪,鐘山他要自取其辱?
孔裂天可沒那麼多想法,因為鐘山的答應,就表示讓帝玄鎩不要插手了,如此機會,豈容放過?
孔裂天手中五彩御璽對天一拋,頓時變大為萬丈之大,如一座浩瀚的山嶽從天而降。
太歲天朝御璽,攜帶太歲天朝之威,浩瀚一印,如天塌下來一般,向著鐘山狠狠的砸了下來。
五彩御璽所過,空間一陣褶皺,大量的空間波紋向著四方蕩去。
龐大的‘勢’直逼鐘山而來,這一股‘勢’壓向鐘山,更似鎖定鐘山,讓鐘山無處可逃,孔裂天一手翻天大印出,眼中閃過一股兇厲,仿若要將鐘山一印蓋死一般。
帝玄鎩沒有出手,因為鐘山並未顯露慌容。
翻手間,方天御璽陡然出現在了鐘山面前。感受到五彩御璽的壓迫之後,方天玉璽上的紅珠子隱晦的閃過一絲紅光。
翻手,方天玉璽迎天而上。璽面對著五彩御璽的璽面,狠狠的撞了過去。
方天玉璽陡然放大,轉瞬之間,就達至千丈大小,雖然只有五彩御璽的十分之一大小,可是並不影響它的氣勢,如五彩御璽一樣,帶出一股澎湃的空間震盪。
孔裂天感覺到一絲不妙,可立刻就被兇戾取代。
“鎮~~~~~~~~~~~~~~~!”
孔裂天一聲高喝。
“轟~~~~~~~~~~~~~~~~~~~~~~~~~~”
一聲巨響,兩個御璽硬碰硬的撞在了一起,一聲超級巨響帶出一股浩瀚的空間震盪,兩個御璽相撞之處,更是撞出了一道漆黑的平面,居然撞的空間破碎出了一道大口子,兩個御璽的頂部,更是金光四射,無窮氣運金光將四周照得一瞬間光耀萬千。
二印一撞而退。兩朝神器的相互碰撞之後,各自變小回到鐘山與孔裂天的手中。
鐘山臉上通紅,顯然剛才的一次碰撞令鐘山氣血翻湧不止,而孔裂天卻是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鐘山。
又看看手中的五彩御璽,在五彩御璽的一個角落處,居然詭異的出現了一道裂痕?
裂痕?天朝御璽與帝朝御璽相撞,天朝御璽被撞裂了?